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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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誰會跟你搶那種東西! 得到滿意回答的津島修治嘴角含笑,繼續(xù)用難得送到自己手中戀人所做的甜品填著肚子。 一時間,屋內(nèi)只有他愜意品嘗著蛋糕的咀嚼聲。 直到叩門聲又一次響起。 太宰先生,有您的東西。 那名基層人員手捧著一束裁剪得當?shù)狞S玫瑰,小心翼翼避開花莖處,通過透明包裝紙能看到那之下未曾修剪過的針刺。 仿佛氣溫驟降,原本沉浸于蛋糕美味的太宰治臉色冷若寒霜,放下餐盤,全然不見不久前的愜意。 他聲調(diào)同樣變得僵硬,甚至顧不得在搭檔面前將自己的不自然偽裝,指尖逐漸攥緊,未來得及修剪的指甲劃破了手掌。 扔掉。 可是 太宰治聲音加重,難掩其中的怒意,重復(fù)道:說了扔掉。 不待那名基層成員聽從吩咐辦事,被煩到極限的中原中也徑自走到他面前,故意接過花束。 互懟可是基本cao作。 粗略數(shù)了數(shù)花朵數(shù)量,他吐槽著:真是大手筆,不過為什么是黃玫瑰?正常而言不該是紅玫瑰嗎? 誰知道呢。太宰治深吸一口氣,聲線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 沒看出來你這條青花魚還挺受歡迎的。 呵 動作稍顯粗魯?shù)膹闹性幸彩种袑⒒ㄊ鴵寠Z,太宰治靜默注視著那捧仍帶有露珠的玫瑰,神色晦暗莫測。他從前來送花的基層成員口袋中摸出打火機,動作沒有任何猶豫,將它點燃。 火舌舔舐著馥郁馨香的花瓣,灼熱溫度焚盡一切淡雅色澤。焦黑蔓延,陣陣嗆鼻煙霧升騰,輕而易舉便將精心裝扮的花束毀去。 喂! 被太宰治出格舉動驚到的中原中也下意識地叫出聲。 燃燒愈發(fā)旺盛的火焰即將點燃衣袖,而他本人仍舊死死握住那束不知何人贈送的玫瑰,火光倒映在他被漆黑籠罩的瞳孔中,仿佛深處的某物早已被共同引燃。 像是故意沒裁剪過的枝干留有無數(shù)尖刺,太宰治卻恍若未覺,任其刺穿掌心。濃煙之下,汩汩鮮血低落,被色澤深沉的地毯盡數(shù)吸收。 你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慌亂之中,急忙奪過花束的中原中也用重力cao控著已是一團烈焰的火球,避開煙霧探測器,任其在角落里燃燒殆盡。 今晚的宴會我就不去了。太宰治出聲道,如同耍賴的孩童。 思及不久前才看到的新聞,中原中也皺起眉頭,本來就舉辦不起來吧,梅勒斯的首領(lǐng)不是生死不明嗎,主角不在這宴會也沒有前去的必要了吧。 宴會是在潘多拉亞克特前往橫濱途中決定的,即便梅勒斯分部被毀,想要攀附上這棵參天大樹的企業(yè)也不在少數(shù)。而身處半途的他興致勃勃應(yīng)下了邀約,表示自己一定會到場。 沒多久,就傳來了梅勒斯首領(lǐng)專機墜毀的消息。 宴會是否能舉辦成為了未知數(shù)。 這可不好說。神色晦暗的少年緩緩闔眼,聲音低到微不可聞。 你真覺得超越者會這么輕易死在飛機事故中嗎? 青森某處海岸邊緣。 身型稍顯瘦弱,大半五官被墨鏡遮掩,頭發(fā)頗長的外籍男孩脊背微彎,坐在海岸邊的一處矮凳上。咸澀海風輕拂著他的面龐,將原本帶有幾分病態(tài)蒼白的臉色暈染上幾分駝紅。 少年一身與當?shù)赝g人相仿的休閑裝,手中虛握著一根質(zhì)量上乘的釣魚竿,放置于腳邊的水桶內(nèi)除了海水以外空無一物。 遠處,半沒于水中的浮標微動,并沒能讓那雙放空的葡萄紅雙眸注意力集中。直到浮標所在處的海面濺起陣陣水花,疑似有大魚上鉤,少年這才不疾不徐地收緊釣線,面無波瀾的表情逐漸轉(zhuǎn)變?yōu)闊o奈。 陣陣翻騰的水花停歇,最先露出水面的是一塊黑色的不明物,橙紅色的海星牢牢扒在上方,被水浸透的黃褐色硬質(zhì)布料緊隨其后冒出頭來。骨白色面具脫離,發(fā)辮散落,黏膩在青年的額角,顯得無比狼狽。 津島修治癟著臉,一副受人欺負后的委屈模樣,待嘴鼻完全脫離水面后立刻哭訴道:費佳唔啊啊,那群人超過分的!他抽抽鼻子,又將嘴中的咸澀海水吐去,居然真的想著把我除掉,轟我的專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末端設(shè)有倒刺的魚鉤死死掛在軍大衣的后領(lǐng)處,禁錮住他的行動。 沒辦法,誰叫你拿了反派boss人設(shè)。費奧多爾默不作聲的繼續(xù)收緊魚線,嘗試將對方吊起未果,索性徹底放棄。 在冰涼海水中艱難脫去外套,津島修治認認真真將魚鉤取下,扔回費佳腳邊,順便嘀咕著吐槽說:就不怕我扔個殼炸翻他們老家嗎? 他面露不滿,重新將半張臉埋在海面下,又將軍帽在海水中來回涮洗,甩去那只不知何時扒在身上的海星,咕嘟咕嘟吐著泡泡。 畢竟是機密項目,潘多拉的仇家又多,襲擊你的人應(yīng)該不知道。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翻出一條毛巾,費奧多爾示意對方快點上岸,隨意分析著淺顯易懂的內(nèi)情,總有目光短淺的人自作主張,不用你處理,歐洲政府會替你解決的。 潘多拉亞克特多年來初次離開歐洲便遭受襲擊,真正膽戰(zhàn)心驚的反而是那些高層政要。 雖說表面上撕破臉了,但是有那么多把柄在我手里,真正理智的人不會輕舉妄動。 頂著管理員號殼子的青年費勁扒住岸沿,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撲騰著拖著濕漉漉的身體爬上岸,萬一潘多拉亞克特設(shè)置了死亡后立刻曝光這些信息呢? 他投下的炸彈,能徹底攪亂這個世界。 嗯,會很有趣。費奧多爾輕笑著附和,并不覺得兩人所討論的話題多么危險。 都是在現(xiàn)實中無法放手去做的事。 他熟練地替盤腿坐在地上的戀人擦拭頭發(fā),有種給自家乖巧無比剛洗完澡的黑貓擦干毛發(fā)的詭異滿足感。 即便明知管理員號能隨時讓這些水分蒸發(fā),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這茬,享受這維護劇情期間難得的相聚。 雖然賬號配對有點問題就是了。 頂著潘多拉亞克特裝扮的津島修治嫌棄地嗅了嗅袖口的咸腥味,猶豫道:等我切個皮膚弄成什么好呢 雖說日本的監(jiān)控并不普及,但自己這身納粹軍裝畢竟太具辨識性,明晃晃的顏色即便是百米之外也一樣扎眼。而劇本中的潘多拉與詐死的費奧多爾并無交集,決不能留下這兩重身份曾有過會面的任何證據(jù)。 他率先將身形調(diào)整回十五歲的大小,原本合身的衣物霎時間變得松松垮垮,堆積在同樣瘦削的身體上。 求助的目光與費奧多爾對視,與停留在港黑的玩家號不同,鳶色瞳孔水光瀲滟,不曾將半分黑暗埋藏其中。 就好似正常十五歲少年應(yīng)有的那般澄澈。 長久地對視并未讓費奧多爾感到尷尬,他坦然用毛巾徹底糊住戀人的臉,將望向自己的頭轉(zhuǎn)回正面,隨意說著,正常點的就好,現(xiàn)在早晨沒什么人,一會可不好說。 唔 津島修治瞇起眼,拖長聲音沉吟,最終拓印了一份費佳同款休閑服,區(qū)別在于內(nèi)置T恤的顏色花紋略有不同。 就當是情侶裝了。 反正我也待不了太久,等會還要在那邊的晚宴上露面。 恢復(fù)少年外表的津島修治無奈搖著頭,控訴自己工作的繁重。不待聽到戀人的回應(yīng),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詢問出聲:澀澤美人也在? 費奧多爾點點頭。 他解釋說:這座城市有幾個實力不錯卻沒原型的異能力者,我就當情報賣給他了,今夜大概會起霧吧。 脫離劇情線的他,這段時間唯一的任務(wù)就是看好澀澤龍彥的異能體,順帶為了將來《DEADAPPLE》片場滿滿當當?shù)凝垙┲g做準備。 簡單來說,就像放風箏一樣遛澀澤美人。 毛巾變得潮濕,那頭微卷的黑色頭發(fā)也擦拭的七七八八。費奧多爾將其收回到背包內(nèi),再次與那雙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顯露盈盈笑意的雙眸對視。 他修長的手指替戀人重新編好劉海,固定好發(fā)卡,低聲安撫道:畢竟早些年放出了書在橫濱的消息,潘多拉唯一一次破例就是前來的這座城市,有人著急了。 第65章 我們一起 津島修治冷著臉,擅自離開了休息室。 那束沾染了少年血跡的黃玫瑰,隨著熊熊烈焰化作一團灰燼。 他從未告知過任何人自己的生日,唯一知曉這點,并且惡意滿滿送上誕生花的人只可能是潘多拉亞克特。 黃玫瑰,屬于太宰治的誕生花。 他的異常表現(xiàn)會讓森鷗外有所懷疑,但這是劇本的必要內(nèi)容,為了將來某日揭露所謂真相的時刻不那么突兀。這些零散片斷會在最后時刻串連,拼湊出隱藏在太宰治這一身份之下的隱情。 港口黑手黨本部及首領(lǐng)室遭到入侵,警備人員全部死亡。同天夜晚,位于橫濱的梅勒斯分部大樓坍塌,根據(jù)現(xiàn)場廢墟判斷,明顯與與入侵港黑的是同一人所為。隔日清晨,自歐洲本部前來處理相關(guān)事宜的梅勒斯首領(lǐng)潘多拉亞克特,專機于西太平洋上方墜毀,生死不明。 一連串震撼人心的事件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接二連三的發(fā)生,讓本就動蕩不安的橫濱被無形的手推搡入更為洶涌的浪潮。 而在表層劇本中,兩枚同樣遭受潘多拉亞克特控制的棋子,終于借此機會達成同盟。 設(shè)定中,米哈伊爾D是頭腦型角色,即便他的異能力能讓各國政府感到畏懼,但比起這些,最為出名的則是他的謀略。 早在一年前,他接到那通看似故意刁難的外賣電話時,便逐漸推測出整個局勢狀況。 這個推論首先要確定一點,那就是潘多拉亞克特的時間cao作系異能力除了暫停之外,能否真正逆轉(zhuǎn)時間。 根據(jù)異能名【逆行】猜測,以及本不該認識自己的太宰治的主動接觸,這種可能性概率并不小。 也就是說,他所處的時間線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 在前往橫濱監(jiān)視之前,米哈伊爾知曉了太宰治是類似克隆人一類的產(chǎn)物。除了能力并未徹底復(fù)刻,其余部分完全跟潘多拉亞克特一模一樣。 從這點至少可以判斷出潘多拉實際上是亞裔。 克隆體是否會受到【逆行】的影響,同世界上其他人那般,失去所有被抹消時間的記憶? 直到太宰治主動撥通了波洛咖啡廳的電話,米哈伊爾才徹底確定這一切。 他知曉太宰治的五感能被潘多拉共享,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視之下,只有極少數(shù)時間能脫離這種狀態(tài),以至于少年不得不終日帶著面具生存。 生活被徹底監(jiān)視的壓迫感幾近將他逼瘋,連死亡都無法觸碰的人生太過荒謬。即便能得到短暫的休憩,在虛無中擺脫掌控。但沒多久,時間會再次逆轉(zhuǎn),將他拖回名為永恒的牢籠中。 太宰治是被困于由時間構(gòu)造精致鳥籠中的囚鳥,木偶線緊緊束縛住他的關(guān)節(jié),無法掙脫。 那大概是極為罕見的某些時候,一年前,同還是港黑首領(lǐng)私人醫(yī)生的森鷗外一起生活的太宰治,難得脫離了控制。他嘗試著與明面上和潘多拉沆瀣一氣的米哈伊爾接觸,短短幾句看似無理取鬧的要求,傳達了常人無法解讀的信息。 例如,在過去被潘多拉抹消的那些時間線中,自己的立場并不是一成不變。像是難以控制的意外因素,經(jīng)常因各種微小細節(jié)變換陣營。 不然太宰治不會這樣小心翼翼的試探。 大抵是沒有發(fā)覺異能暴走的真相,待唯一的幼子離世后,那些時間線的米哈伊爾將把所有漆黑羽翼遮掩、如神祗降臨的潘多拉當做生命中最后的救贖。 并且對那個精神瀕臨崩潰的孩子做過什么不可饒恕的事。 太宰治看到自己之后的反應(yīng),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他與中原中也在造船廠與歐洲曾經(jīng)的諜報員蘭波對戰(zhàn)的那日,自己以擔心作為擋箭牌,特意前去暗中觀摩了這場戰(zhàn)斗。 兩位少年的配合,讓他不禁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與潘多拉亞克特。只要互相將后背托付,便不懼遍布荊棘前路上的任何艱險。 年齡相仿,夙愿相仿,甚至連失去了生命中僅剩的微光也是一樣。 初次見面時,他便被青年眼底鐫刻著滲入靈魂深處的哀戚所吸引。那雙誘人心扉的鳶色雙眸只余一片死寂,像是飽受世間風霜摧殘過后枯萎的花。脆弱、干澀,只需輕微觸碰便會化作碎屑,徹底散落。 即將消逝的孤寂靈魂相互依偎著,在寒風瑟瑟的絕望深淵之中,將最后的溫暖傳遞。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至少,那時的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直到兩人下定決心,要終結(jié)這場奪去他們過往一切的戰(zhàn)爭,然而潘多拉亞克特卻拒絕了聯(lián)手的提議。 能令時間停止的【逆行】,與他能抹消萬物的【群魔】相配合,只需簡單的幾次合作,便能從根源上阻止這場戰(zhàn)爭。拒絕了這些的潘多拉,讓米哈伊爾加入了未來名聲顯赫的背叛者行列,以更為繁瑣的方法實行計劃。 就是在那段時期,米哈伊爾在背叛者的同伴,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能有著曾受人cao縱的痕跡。 所謂的異能失控,從來不是意外。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最后的救贖竟然是將他推入地獄的罪魁禍首。 但是米哈伊爾越是深入調(diào)查,擺在面前殘酷無比的證詞愈發(fā)有力,與之相對的是他徹底失去血色的蒼白靈魂。 又一次墮入黑暗,獨自腐朽。 殺死費堅卡的人是自己,而在幕后推動著一切的,確是手握鋒利兇器,戴著偽善面具的潘多拉亞克特。 令人作嘔。 大戰(zhàn)結(jié)束后,為了實行復(fù)仇計劃的米哈伊爾,假意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隱忍著埋藏在心底的怒火,啃噬著將自己淹沒的苦澀,繼續(xù)與披著人皮的惡魔虛與委蛇,接受了安排前去橫濱監(jiān)視名為太宰治的少年。 他并不知曉,那個怙惡不悛的男人又在籌謀些什么。而除了年齡之外,與潘多拉完全相同的男孩,在這趟深不見底的渾水之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直到那通意義不明的電話打通。 潘多拉亞克特的日常交談方式都是歌劇腔,完全聽不出原本聲線是什么。只有關(guān)系親密到一定程度,才偶爾有幸聽到他的正常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