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281節(jié)
服氣! 王簡繼續(xù)道:“能瞞兩年多,可見防守不錯,若非我心血來潮,只怕還得瞞著。” 梁王:“瑞王那小子我會狠盯著,若到萬不得已,殺了也無妨?!?/br> 曹復(fù)香憂心忡忡,“若是造反,苦的還是老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 此話一出,幾人皆沉默。 沒有人愿意發(fā)生戰(zhàn)亂,趙家?guī)状司S系下來的太平不能毀在王家手里。 其實王簡也不是一個刻板的人,君是君臣是臣,如果趙家昏聵殘暴,民不聊生,王家起兵造反他會第一個沖上去。 但目前趙家的天子很圣明,用盡所有努力去做一位明君。 這份努力是有目共睹的,許多事情也確實做到了。 在太平世道下,王家滿門忠烈的名譽(yù)不能被叛賊玷污。 凡事講究出師有名,天子無罪,王家找不出理由生事,不得民心,就算爬上去也坐不穩(wěn)。 這就是衛(wèi)國公的英明之處,兩手抓。 一邊在朝堂上架空皇帝政權(quán),一邊準(zhǔn)備后路,兩條路都可以走,并且行得通。 下午同三個老兒分頭散去后,王簡回府。 瑤娘給他解斗篷時,發(fā)牢sao道:“天寒地凍的,不好好在府里頭呆著,受涼了怎么辦?” 解下斗篷后,王簡坐到炭盆前烤了烤手,說道:“飲了些酒,不冷?!?/br> 話語一落,他就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還是去給我備碗姜湯來。” “早就備著了?!?/br> 不一會兒瑤娘去把姜湯取來,王簡接過抿了幾口。 瑤娘問:“今日又去哪兒喝風(fēng)了?” 王簡答道:“梅園?!鳖D了頓,“那三個老頭兒非要附庸風(fēng)雅賞梅煮酒,風(fēng)雪又大,人都見不著一個?!?/br> 瑤娘沒有說話,王簡問:“阿娘那邊怎么樣了?” 瑤娘:“這冬日委實太冷,成日里都在屋里的?!?/br> 王簡:“她身子弱,可要多注意著些,莫要受了涼。” 瑤娘:“郎君也莫要到處跑。” 王簡喝完姜湯,把碗遞給她,說道:“我想歇一會兒?!?/br> 瑤娘應(yīng)聲是,端著碗出去了。 王簡懶洋洋地靠在榻上,屋里燒著炭火,暖烘烘的,整個人都懈怠下來。回想起今日梁王說的情形,他盯著某個角落發(fā)呆。 從始至終,在衛(wèi)國公的眼里他都是一枚可棄的棋子。 若大家都相安無事時,他王簡是可以錦衣玉食,安享榮華的,前提是他得聽話。 問題是他這個人的骨頭有點(diǎn)賤。 王簡的視線落到自己的雙手上,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明明是一雙文人的手,掌中卻有少許薄繭。 衛(wèi)國公說他的槍法打不過大哥王竟平,他偏不信這個邪。 第162章 孫媳婦 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翌日下值, 王簡去壽安堂蹭飯。 天空又飄起了小雪,那襲緋色穿梭在長廊里,給這個隆冬增添了幾分風(fēng)流。 聽到他過來, 王老太君倒是高興。 屋里的炭盆燒得旺, 王簡由婢女領(lǐng)著進(jìn)了屋, 去了官帽, 凈了手, 他坐到榻旁同王老太君說了會兒話。 王老太君問起宮里頭的情形, 王簡答道:“快到年關(guān)了, 阿姐日日都忙著呢, 她托我問祖母好?!?/br> 王老太君:“陛下也該選妃立后了,她該忙這茬。” 王簡:“前陣子有著手這事,開春的時候會送一批進(jìn)去?!?/br> 稍后晚膳備好,王簡攙扶王老太君到桌前坐下, 白芷在一旁布菜。 那道燉魚頗得祖孫喜愛,色澤奶白香濃, 蔥花碧綠, 枸杞紅艷, 入口綿稠甜鮮。 王老太君擱下湯匙道:“這湯的火候好?!?/br> 王簡點(diǎn)頭, “許久沒嘗過這樣的魚湯了。” 他接連喝了兩碗,再用了些燉在羊骨湯里的蘿卜。 王老太君則對炙鴨有興趣, 吃了好幾塊,還用了幾只小餛飩。 往日王簡也會過來蹭飯,今天跟往常一樣, 王老太君沒有起疑。 待祖孫二人用得差不多后,白芷命人將剩下的飯食撤下。 二人用茶水漱口,王簡接過帕子擦嘴。 一婆子進(jìn)來匯報了些瑣碎, 王老太君表示知道了,打發(fā)了下去。 王簡看她走了,才道:“孫兒有些話想同祖母說說?!?/br> 王老太君:“???” 王簡想了想道:“孫兒說了,祖母可莫要生氣?!?/br> 王老太君知道定是跟他老子有關(guān),當(dāng)即呼道:“白芷?!?/br> 白芷在外頭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來,王老太君朝她做了個手勢,她應(yīng)聲“是”,便退出去遣退閑雜人等,獨(dú)自守著。 王老太君看向王簡,問:“又有什么要?dú)馕业模俊?/br> 王簡沉默了陣兒,才道:“咱們王家……只怕大禍臨頭了?!?/br> 王老太君:“???” 王簡:“祖母可知大哥和二哥為何常年累月不在家嗎?” 王老太君沒料到他提起這茬,愣了愣,說道:“他們不是一直在營里?” 王簡又問:“那梁王老兒總說父親有不臣之心,且貪腐,祖母以為府里可曾大肆揮霍過?” 王老太君皺眉道:“府里頭向來節(jié)儉,我雖未管家,但大概還是知曉一些的?!?/br> 王簡抱手,“祖母以為,父親貪腐來的錢銀去了哪里?” 王老太君被這話問住了。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不對勁,她常年居在后宅不管世事,甚至連府里的事都不怎么過問,還真沒仔細(xì)想過這些。 王簡先給她打了預(yù)防,讓她心里頭有底兒了,才開始跟她說起淞州祁縣那邊查來的事情。 縱使王老太君知道自家崽子已經(jīng)爛透了,但膽大妄為到這個程度簡直匪夷所思。她只覺得血壓飆升,脫口道:“那可是你親爹,你莫要唬我!” 王簡看著她沉默不語。 王老太君坐不住了,總覺得屋里的炭火燒得太旺,連帶她的背脊都出了一層汗。 祖孫二人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王老太君才咬牙道:“這逆子……真是要?dú)馑牢也怀?!?/br> 王簡苦笑道:“我于父親而言,又何嘗不是個逆子?” 王老太君:“……” 忽然覺得自己太難了。 她憋了許久才問:“這事你阿姐知道嗎?” 王簡搖頭,“我同梁王說了,這是家事,我們王家會自己解決?!?/br> 王老太君緩緩起身,拄著拐杖來回踱步,也不知隔了多久,她才一字一句道:“這確實是王家的家事?!?/br> 王簡看向她,嚴(yán)肅道:“如今父親在朝中如日中天,又掌宮禁宿衛(wèi),手里頭握了兵權(quán),原先我想著一點(diǎn)點(diǎn)挖他的墻腳根基,總會有倒塌的那一天,現(xiàn)在看來著實天真了,他還留了一手。” 王老太君擰眉道:“切莫打草驚蛇,一旦引他防備,那就麻煩了?!?/br> 王簡慎重道:“此事關(guān)乎京中百姓安危,切不可大意,我已叮囑梁王等人盯住瑞王,勿要被他察覺了,但后面怎么把事情平息下來,一時也想不出妥善的法子。” 王老太君沒有說話。 王簡繼續(xù)道:“當(dāng)今天子沒有□□肆虐,父親出師無名,一旦他起勢,勢必會引發(fā)各方動亂,到時候生靈涂炭,百姓流離失所,我們王家就是千古罪人。” 王老太君激動道:“罪不可赦!”又道,“當(dāng)年先帝親賜我拐杖,上打昏君下打佞臣,這是莫大的諷刺?!?/br> “祖母……” “我竟教養(yǎng)出這么一個孽種……” 見她身子搖晃,王簡連忙起身攙扶住。 王老太君穩(wěn)了穩(wěn)身形,怒目道:“真是氣死我了?!?/br> 王簡慚愧道:“孫兒沒用?!?/br> 王老太君握住他的手,努力平靜下來,“以后你行事切記小心,京中王家的爪牙甚多,勿要輕易離京,明白嗎?” 王簡點(diǎn)頭。 王老太君坐到榻上,激動情緒也冷靜不少,她望著燭火,自言自語道:“這是王家的家事,既然是家事,就該由自己人來處置?!?/br> 王簡皺眉,“祖母意欲如何?” 王老太君痛心疾首,“你大哥與二哥助紂為虐,留不得了?!?/br> 王簡沉默。 王老太君面色陰沉道:“王家由你外祖打下來的權(quán)勢盡數(shù)落入你父親手里,當(dāng)年跟著他上戰(zhàn)場出生入死的那群人也在你父親麾下,你是撼動不了他們的?!?/br> 王簡鎮(zhèn)定道:“若要從內(nèi)部瓦解父親的勢力,孫兒是接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