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183節(jié)
“王簡既然把你相中了,應(yīng)是不會害咱們家才對?!?/br> 秦宛如擺手,“咱們家小門小戶的,哪值得他下手?阿姐莫要胡思亂想,他此舉多半是試探咱們爹是不是瑞王的人。” “若是這般,你可要提醒著父親勿要踩了坑?!?/br> “我知道,你也清楚他的性子,膽小謹慎著呢。” 姐妹二人說了許久,秦宛如才回了后宅。 下午晚一些秦大娘便要回去,近日風(fēng)聲緊,賀亦嵐也不敢隨意翹班,若下值回去沒見到她會擔(dān)心。 方氏一行人送她離去,又不放心路上,派了家奴跟著護送才作罷。 晚上秦致坤回來,方氏把秦大娘來過一趟的事同他說了,他道:“讓她只管寬心養(yǎng)胎,我無礙,出風(fēng)頭的事都不會去干?!?/br> 方氏失笑,這倒挺像他的做事風(fēng)格,膽小如鼠。 秦致坤邊換衣袍邊說道:“我琢磨著今年得殺不少頭了,只怕查到入秋都還沒完沒了?!?/br> 方氏聽得咂舌,“那你還得忙好一陣子了?!?/br> 秦致坤:“可不,明面上的查了又順藤摸瓜查暗地里的,王宴安那小子,我看他那舉動,多半是要把整個朝堂都翻一遍了。”頓了頓,“就跟翻地似的,你穿了什么褲衩都得翻出來亮一亮?!?/br> 方氏:“……” 秦致坤:“瓦片揩屁股——刮毒?!?/br> 方氏掩嘴笑,“你這話說得跟串螞蚱似的?!?/br> 秦致坤打趣道:“咱們不都是竹簽上的螞蚱嗎,這一串宰殺完了,明年春闈又來一串新的螞蚱?!?/br> 方氏打了他一板,“你倒會苦中作樂?!?/br> 夫妻倆在房里打趣緩解壓力,殊不知明年秦二娘也給他撈了一只螞蚱回來。上回大長公主說要看看范謹,是認真的。 當(dāng)時秦二娘也以為她只是看一看,哪曉得看一眼就把范謹給撂翻了。 大長公主行事作風(fēng)非常邪性,這回范謹以為去了蕭家又會像上回那樣被秦二娘當(dāng)猴一樣觀看,哪曉得竟在那里碰到了大長公主。 話又說回來,蕭家還是昭慶的私產(chǎn)呢。 范謹生活的圈子小,幾乎都是在張家胡同,人來人往的,家中又有一個老母,不方便行事,也只有把他引出來上手了。 昭慶無比嫌棄秦二娘的辦事效率,空有美貌,一點有效的手段都沒有,于是替她推了一把。 當(dāng)范謹來蕭家時,昭慶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好一陣子了。 她棋藝不錯,同秦二娘手談了一局。 兩人不相上下,正廝殺得難分難舍時,突聽家奴來報,說范謹來了。 昭慶揚手,示意請進來。 范謹悶著頭進前廳,上回秦二娘對他干的那些事令他心有余悸,看都不想看她。 哪曉得大長公主在場,他曾見過她,愣了片刻才慌忙跪拜。 昭慶的視線落到他身上,一身灰色粗布衣,身量高挑,皮膚也白白凈凈的,很有文人的儒雅氣質(zhì)。 確實看起來乖乖的很好欺負的樣子。 “范郎君起來吧,你有功名在身,就無需多禮了?!?/br> 范謹局促地起身。 昭慶好奇問:“你除了精通詩詞外,可還會別的?” 范謹答道:“范某愚笨,琴棋書畫樣樣不通?!?/br> 昭慶:“賜座。” 范謹畢恭畢敬坐下,垂著頭,不敢亂看。 昭慶命人看茶,他坐著一動不動,她說道:“你試試這茶?!?/br> 范謹規(guī)規(guī)矩矩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他對茶沒什么研究,就覺得還挺香。 昭慶道:“這是明前茶,你可要好好品品。” 于是范謹又喝了一口,他對品茗真的沒甚興致。 昭慶擱下棋子,看向他,抱手問道:“二娘把你相中了,我也覺得你極好,你意下如何?” 范謹起身行禮道:“范某家貧,且出身低賤,著實配不上秦二娘子?!?/br> 昭慶:“人家不嫌你,覺得你能托付?!?/br> 范謹皺眉道:“范某惶恐,婚姻講求門當(dāng)戶對,范某無法給秦二娘子安穩(wěn)?!?/br> 秦二娘撇嘴,是個硬骨頭。 昭慶忽然指了指他,“你把那碗茶喝了。” 范謹:“???” 昭慶:“喝了那碗茶再與我說話。” 范謹不明就里,看著茶碗有些遲疑。 秦二娘也一頭霧水。 昭慶就盯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 范謹畏懼她的權(quán)勢,依言把茶一飲而盡,昭慶這才緩緩說道:“你說不登科不娶妻,是嗎?” 第106章 逼良為娼 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范謹點頭, “不登科不娶妻?!?/br> 昭慶抿嘴笑,又問道:“若是明年沒登科也不娶妻?” 范謹咬牙道:“不娶。” 昭慶“嘖嘖”兩聲,“范郎君枉讀圣賢書, 古人有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你家阿娘可容得下你不娶妻生子?” 范謹沉默不語。 昭慶指了指他, “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說的不娶妻, 不過是不娶二娘罷了, 是嗎?” 范謹繼續(xù)沉默。 昭慶看向秦二娘, 說道:“你看你什么眼光, 倒貼人家,人家還不樂意呢。” 秦二娘“哼”了一聲,單手托腮看他。 范謹一直都是垂首,絕不亂瞟亂看, 在昭慶眼里完全就是典型的迂腐書呆子,這樣的人逗弄起來也確實有點意思。 “莫非范郎君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 “沒有?!?/br> “那為何對二娘無意?” “范某配不上?!?/br> “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我要聽真話?!?/br> 范謹遲疑了許久, 才故意說道:“范某未來之妻必定是遵循三從四德, 重禮守節(jié)之人, 秦二娘子與范某不是一路人,還請大長公主勿要為難范某。” 昭慶被氣笑了, 戳了戳秦二娘道:“他故意氣死你?!?/br> 秦二娘:“我這人也有點毛病,強扭的瓜不甜,偏要扭下來咬一口試一試, 若是不甜,便砸了它?!?/br> 范謹抽了抽嘴角,沒有吭聲。 秦二娘:“范郎君, 你到底甜不甜啊?” 范謹:“……” 昭慶笑瞇瞇道:“你等會兒就知道他甜不甜了?!?/br> 這話聽著不對味兒,范謹立馬警惕起來,恭敬道:“范某家中還有別的事,若大長公主沒有其他事,可否放范某走?” 昭慶看向秦二娘,“他慌著要走,你允嗎?” 秦二娘:“不允。” 昭慶露出無奈的表情,“你把她得罪了,人家不高興,得哄哄?!?/br> 范謹:“……”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兩個不講理的女郎,他很想哭。 昭慶有心耗他,揣摩著藥效差不多上頭了,才先走了。 秦二娘起身把她送出去,她也沒給她說范謹中了藥,只拍拍屁股走了。 沒過多時前廳的范謹忽然覺得口干舌燥,想喝水。 秦二娘回來見他神色不太對勁,皺眉問:“范謹你怎么了?” 范謹毛躁地拉了拉領(lǐng)口,白凈的臉上有些泛紅,“我渴?!?/br> 秦二娘倒水給他喝,他喝得急,喉結(jié)上下滾動,頸脖都開始泛起了緋色。一碗水下肚后,他還是覺得口干舌燥,渾身熱乎乎的,大腦也沒有往常那般鎮(zhèn)定。 一定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我想回去?!?/br> “不準,陪我坐會兒?!?/br> 范謹憋了憋,欲言又止。 秦二娘拉過他的衣袖,說道:“你過來,我拿我父親作的文章給你看?!?/br> 聽到她爹的東西,范謹?shù)哪X子稍稍清醒了些。 秦二娘并未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把他拉到廂房去看秦致坤以前作的文章。 他被她渾渾噩噩地按到椅子上,他忽地站起身,魂不守舍道:“秦二娘子,我要回去,今日身體不太舒服?!?/br> 秦二娘愣了愣,見他的臉上一點點暈染了緋色,這才后知后覺問:“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