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171節(jié)
秦二娘啐道:“我若自重,就直接跟父親說,讓他遣官媒娘子上門了,還與你私下商議什么?” 范謹(jǐn):“……” 秦二娘單手托腮,耐著性子問:“我莫不是還配不上你?” 范謹(jǐn)忙擺手,“秦二娘子言重了,是范某配不上。”又道,“范某家貧,且是孤兒寡母,手無縛雞之力,實(shí)難與秦二娘子匹配。” “你家貧沒關(guān)系,往后我家里能扶持著些,你手無縛雞之力也無妨,有家奴差遣,可讓你養(yǎng)尊處優(yōu)。若是明年運(yùn)氣不好沒登科也沒關(guān)系,家里頭可養(yǎng)著你們母子,不會讓你受氣?!?/br> “萬萬不可!秦二娘子得大長公主青睞,往后與你匹配的郎君定是芝蘭玉樹般的人物,委實(shí)用不著在范某身上使勁。” “千金難買心頭好,我就是把你給瞧中了?!?/br> “……” “你若要回絕我,總得找一個充分的理由來說服我?!?/br> “范某貌丑?!?/br> “也還好,不至于歪瓜裂棗沒法帶出去見人?!?/br> “范某有難言之隱?!?/br> “???” 秦二娘被這個問題唬住了,隔了好半晌才問:“你莫不是不舉?” 范謹(jǐn):“……” 氣氛不知什么時候變得凝固起來,范謹(jǐn)默默地捂臉,再也無法直視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秦二娘戳了戳他,問:“真是不舉?” 范謹(jǐn)無法忍受道:“秦二娘子你……” “不成體統(tǒng),傷風(fēng)敗俗,膽大妄為,你能不能換個新詞?” “……” 他從小到大尊禮守節(jié),從未見過這么狂妄的女人,一時真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偏偏人家還是官家娘子,一本正經(jīng)的跟他商討婚事。 要命! 范謹(jǐn)覺得自己沒法再繼續(xù)待下去了,窘迫道:“我要回去了,阿娘還病著?!?/br> 秦二娘不溫不火問:“是什么病癥?” 范謹(jǐn):“老毛病?!?/br> 秦二娘:“那我明日去瞧瞧。” 此話一出,范謹(jǐn)一下子就萎了,“別。” 秦二娘:“那就乖乖坐著?!?/br> 于是他老老實(shí)實(shí)坐著,秦二娘就單手托腮瞧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范謹(jǐn)被她瞧得忸怩起來,耳根子又沒出息地紅了。 她覺得有趣,調(diào)侃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動不動就紅臉紅耳朵的,是不是心虛啊?!?/br> 范謹(jǐn)不痛快道:“瞎說?!?/br> 秦二娘歪著頭看他的眼睛,“你從頭到尾都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心里頭肯定有鬼?!?/br> 范謹(jǐn)閉嘴不語。 秦二娘又戳了戳他,厚顏道:“你莫不是暗搓搓喜歡我,卻又害羞不好意思說出來?” 范謹(jǐn)?shù)哪槒氐诐q紅了,反駁道:“你想得美?!?/br> 秦二娘嗤鼻,“我秦宛倩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段有身段,要才華有才華,就是門戶稍低了些,但配你范謹(jǐn)是綽綽有余的?!?/br> 范謹(jǐn)沉默。 秦二娘試探道:“你莫不是瞧中了我家三妹?” 范謹(jǐn)皺眉道:“別瞎說。” 秦二娘:“那你因何拒絕我?” 范謹(jǐn)心煩道:“范某出身微寒,無論從哪方面都配不上秦二娘子,你也勿要在我身上費(fèi)心思了?!?/br> 秦二娘:“我若偏要費(fèi)心思呢?” 范謹(jǐn):“強(qiáng)扭的瓜不甜?!?/br> 秦二娘:“甜不甜我說了算,先扭下來試一試才知道?!?/br> 范謹(jǐn):“……” 秦二娘無比坦誠道:“若是日后相處不來,兩看相厭,也可以和離,好聚好散,又不是非得到死都綁在一起,你別扭什么呢?” 范謹(jǐn)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秦二娘看著他笑,“所以我才親自哄你來商量呀,問問你的意見,無視男女大防和名節(jié)禮教,已經(jīng)是十足的誠意了。” 范謹(jǐn):“……” 第98章 美滋滋 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雙方各自沉默了陣兒, 秦二娘以退為進(jìn),“我今日叫你來,是想與你說清楚我的意思, 免得日后嚇著你了?!?/br> 范謹(jǐn):“你現(xiàn)在就嚇著我了?!?/br> 秦二娘:“無妨, 以后還有的是驚嚇。” 范謹(jǐn):“……” “今日之事, 我相信你不想讓你阿娘察覺, 所以日后我想見你時你就得來。”頓了頓, “你收了酬勞, 就得盡義務(wù)?!?/br> “我可以還你?!?/br> “不用了, 是你自己取的, 又不是我強(qiáng)買強(qiáng)賣?!?/br> “……” “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若你覺得沒有感情也無妨,以后可以慢慢培養(yǎng)。” “秦二娘子你何苦這般……” “我這人有個毛病,若是相中的東西, 不論好壞,都會想方設(shè)法弄來試一試, 若不然總惦記著心里頭不舒服。” 范謹(jǐn)閉嘴不語。 秦二娘:“你若要拒絕我, 就誠心誠意找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都好商量?!庇值? “今日就到這兒,我放你走?!?/br> 范謹(jǐn)立即起身開門走了, 頭也不回。 離開蕭家后,他的心里頭有點(diǎn)煩亂,被秦二娘搞得哭笑不得。 這事定然不能讓自家老娘知道, 她天天提秦家姐妹,若是知道秦二娘對他有意,指不定天天念叨, 煩不勝煩。 想到此,范謹(jǐn)不由得頭大如斗。 秦二娘這人怎么說呢,光芒太盛,人又生得明艷,走到哪兒都是焦點(diǎn)。 他自知是配不上的,再加之她得大長公主青睞,未來與她匹配的夫家有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dú)不可能是他范謹(jǐn)。 他們之間的差距懸殊委實(shí)太大,完全是兩個不同層次的人,這樣的人湊在一起必定摩擦不斷,況且她還兇悍驕縱,與他理想中的溫柔小意大不相同。 她不符合他的擇偶觀。 范謹(jǐn)非常清楚自己的未來,他要尋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知書達(dá)理的伴侶,對家境也沒甚要求,畢竟他家已經(jīng)夠窮了,只愿對方別圖他身上的功名。 秦二娘太過耀眼,她有過人的才華,強(qiáng)硬的性格,以及膽大妄為,這些他都無福消受。 回家的路上范謹(jǐn)心事重重,為了不讓自家老娘起疑,他又在路上耽擱了許久才回到張家胡同。 孔氏以為他要很晚才會回來,哪曉得這般早,頗覺詫異。 范謹(jǐn)三言兩語把她搪塞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秦二娘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回到秦家。 以前她倒不覺得無聊,那時候有秦大娘在,秦宛如也沒跟段珍娘一起經(jīng)常出去,現(xiàn)在老大嫁出去了,老三又時常外出,只剩下兩個小的,說不上話,她頗覺無趣。 想到以后她們都會陸續(xù)離開這個家,秦二娘去秦老夫人房里陪她說了陣話。 上午一早秦宛如就同段珍娘去莊子看棉花苗了,近日氣溫上升得厲害,各種作物都生長得快,滿地綠意叫人看著歡喜。 秦宛如拿木尺量它們的高度,數(shù)葉子,檢查生長情況。她并沒有批量種植的經(jīng)驗(yàn),全靠摸索,目前看來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得知她們到來,董蔡兩家也過來交流這段時間獲得的經(jīng)驗(yàn),都覺得只要?dú)夂蛘?,這東西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嬌氣。 秦宛如笑道:“它本就跟莊稼一樣,只要稍稍細(xì)心些,做好前期的防蟲和底肥處理,后續(xù)就要輕松多了?!?/br> 董二郎道:“目前并未發(fā)現(xiàn)蚜蟲之類的蟲害,長勢還是挺快的?!?/br> 蔡老兒:“今年兆頭好,開年就有一場雪,咱們又曾翻整過地,用蓖麻殺過蟲,底肥也做得足,只要?dú)夂蛘?,多半能順。?/br> 秦宛如拿木尺指著棉花苗,“這個苗株講究的是壯苗,不是旺苗,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些長勢太旺,就是滋養(yǎng)得太過,得切根處理,若是長勢太弱,就得追肥?!?/br> 董世遠(yuǎn):“旺苗的意思就是光長個兒不結(jié)果?” 秦宛如:“對,咱們需要的是壯苗,發(fā)的枝丫多,長花蕾,這樣果子才多,產(chǎn)量高,就能豐產(chǎn)?!?/br> 她耐心的跟他們講解棉花的生長相關(guān),明明沒種過地,懂得似乎也不少。 段珍娘很是佩服,可見平日里是下了功夫的。 一行人在地里耽擱了許久才回了莊子,下午董二郎過來請教,秦宛如教他識字,全都跟棉花相關(guān)。 比如,他能在地上寫白疊子,棉匠,蚜蟲,花蕾等等,雖然字寫得不好,但能分辨,這已經(jīng)是下功夫在學(xué)習(xí)了。 只要有這份心,秦宛如還是樂意施教的。 她們在莊子里呆的這兩天王簡沒纏著賀亦嵐過來,倒省了她應(yīng)付。上回他挑破窗戶紙后,她還是跟往常一樣該干嘛就干嘛,是不會把心思放到他身上的。 王簡對于她來說無異于空中樓閣,他的家世背景高,她小門小戶不敢跟他硬碰硬,那便哄著好了。 反正那人也生得俊,只要別搞出崽來,她也沒什么好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