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87節(jié)
像梁王這類貴人,去了自然是頭牌接待。 梁王老兒風流成性,是蘭香館的???,王簡雖是初次登場,倒也沒有怯場。 主仆二人抵達蘭香館,里頭布置得素雅別致,全然沒有青樓的花里花俏,像個端方雅重的貴婦。 老鴇早就等著了,見二人登門,忙笑盈盈地迎了上前。 王簡沒心思跟她應酬,句話未說,全是李南跟她打交道。 老鴇領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包廂,梁王和曹復香,周項文已經聚在一起了,里頭還有一個頭牌,叫玉晚。 似沒料到國公府家的世子會來,玉晚一時有些驚詫。 他實在扎眼,一襲做工精致的淡青衣袍,襯得肌膚格外白凈,眉眼有些鋒利,既有文人的雅致沉靜,又不失男兒的英氣。 兩種不同氣質交匯,比書生有力量,比武夫秀美,是剛剛好的樣子。 探花郎的美譽,當真名不虛傳。 玉晚在蘭香館是出了名的清高,頗有寧可枝頭抱香死的風骨。 她見過不少郎君,或權貴,或有才華,王簡算是第一個能讓她印象深刻的人。 梁王笑瞇瞇道:“王老弟,咱們仨把你約在這個地方,你老爹就肯放你出來?” 王簡向三人行禮,也笑瞇瞇道:“實不相瞞,這還是晚輩頭回來漲世面?!?/br> 周項文“嘖嘖”兩聲,說道:“你王家的家教還挺嚴?!?/br> 曹復香問:“今兒王老弟帶了多少個銅板來?” 王簡從李南身上拿了一袋銅板放桌上,“晚輩只需兩百個銅板就能把曹前輩的褲衩都贏過來?!?/br> 這話把眾人逗笑了。 曹復香吹胡子瞪眼,“你這小子光說大話,我信你個邪!” 王簡坐到凳子上,又從袖袋里掏出幾枚金錁子,一本正經道:“晚輩從未來過這地方,都說是銷金窟,不知這點夠不夠?” 梁王樂了,“你小子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們幾個致仕老兒缺錢花,送上門兒來了?!?/br> 曹復香也道:“這孫子會做人?!?/br> 王簡哭窮,“晚輩一年也不過一百四十貫的俸祿,可比不上諸位有家底兒?!?/br> 梁王:“我聽你吹,你王家這么大的家業(yè),夠得你敗家了。” 王簡厚顏無恥道:“哪能敗自己的家呢,要敗也得敗別人家的,沒錢就找阿姐要,掏你趙家的揣兜里?!?/br>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笑了起來,唯獨梁王被氣著了。 一旁的玉晚掩嘴忍著笑意,覺得這人說話風趣得緊,當真是個妙人兒。 第53章 禍害 憑本事哄騙 梁王指了指他, 罵罵咧咧道:“這孫子?!?/br> 曹復香調侃道:“我要有這孫子,日子也有趣多了?!?/br> 王簡不客氣道:“那你得失望了,王老太君家的孫子, 一般人可哄不去。” 周項文笑得合不攏嘴, 戳曹復香道:“懟你呢, 說你不夠格?!?/br> 幾個老頭說話油滑, 王簡也不會讓他們嘴上占便宜。 梁王指著玉晚道:“拿著吧, 這小郎君給的呢?!?/br> 玉晚依言取了桌上的幾枚金錁子, 彬彬有禮地朝王簡行福身禮。 他瞧也不瞧, 自顧拿過桌上的葉子牌把玩。 梁王抿了一口飲子, 說道:“我前兒聽說你在中秋那天撈了一窩牙婆販子,十多個全給殺了?” 王簡看向他,“晚輩還正想問皇叔呢。” 梁王:“???” 王簡正色道:“皇叔可知那幫人是干什么買賣的?” 曹復香:“牙婆販子還能干什么買賣?” 王簡:“買賣可多了,那幫人是專門替老頭子挑剛長成未長成的小娘子弄去販賣的。我估摸著皇城腳下竟這般大膽, 皇叔你風流成性人盡皆知,是不是給你弄過去的?” 梁王駁斥道:“瞎說, 我老兒雖風流, 但我是正兒八經的風流, 講究一個你情我愿, 不干黑心買賣。” 周項文道:“這般喪盡天良的牙婆販子,殺得好, 該殺!” 曹復香也道:“確實殺得好,天子腳下無視王法,該誅?!?/br> 梁王沖玉晚道:“先煮些茶來。” 玉晚應聲是, 便退到不遠處的桌案前跪坐煮茶。 煮茶是有講究的,要先炙烤茶餅。 玉晚人生得秀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渾身都是技藝。 她跟其他頭牌不大一樣,言行舉止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不比端方貴女們差。 在她炙烤茶餅時,滿屋茶香四溢。 王簡不由得生了好奇心,問梁王道:“這是什么茶,竟這般香?” 曹復香道:“我拿來的,武夷山大紅袍,茶中之王?!?/br> 王簡“嘖嘖”兩聲,笑道:“那晚輩今兒這金錁子花得值。” 梁王啐道:“出息!” 葉子牌三人參與,四人輪著轉,幾人各坐一方。 曹復香顯然對王簡從未來過青樓感到非常好奇,邊摸牌邊問道:“王老弟你真沒來過青花坊?” 王簡答道:“我騙你作甚?!?/br> 周項文:“院里通房妾室多不多?” 王簡愣了愣,心想這老頭問這些作甚,似笑非笑道:“莫不是周前輩想給晚輩塞幾個進來?” 梁王樂了,打趣道:“老周啊,你看這小子警惕得跟什么似的,生怕你把你家那孫女塞給他了。” 周項文道:“我還舍不得呢,王翰華那孫子風流,這小子也差不多?!?/br> 王簡反駁道:“瞎說?!鳖D了頓,“比起老趙家的可差遠了?!?/br> 這話梁王是服氣的。 曹復香似想起了什么,冷不防說道:“陛下丁憂一過,也該選妃立后了?!?/br> 王簡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梁王道:“那小子,多半也跟他老子一樣,是個風流種?!?/br> 王簡默了默,忍不住道:“我這個外甥,應該比你這個皇叔要收斂些?!?/br> 梁王:“老趙家的種,哪個不風流?” 這話王簡是服氣的。 曹復香看向他,問道:“你小子呢,都已經弱冠,理應娶妻了。” 王簡淡笑道:“晚輩不著急?!?/br> 周項文:“王老太君就不催著抱曾孫兒?” “祖母已經有曾孫兒了。” “那跟嫡親的不一樣。” 梁王暗搓搓道:“國公府家的世子,婚配怎么都得仔細著挑?!?/br> 這話的言外之意王簡聽出來了,政治婚姻。 “皇叔你可猜錯了?!?/br> “哦?” “我這孫子還是會占你趙家的便宜的,比如有一個太后長姐,她若沒發(fā)話,誰也別想摻和。” 此話一出,三人皆看著他,表情很微妙。 像王家這種高門權貴,繼承人的婚姻大事脫離了自家父母掌控,那就變得有趣了。 老頭兒們各自對望了幾眼,對這只崽子的興趣愈加濃厚。 王簡很滿意他們的反應,他們興趣越濃,他才越有把握拖他們下水。 幾人忽然安靜下來,室內只能聽到玉晚碾茶的輕響,梁王忽地指了指她道:“這姑娘怎么樣?” 王簡瞥了一眼,“極好?!?/br> 梁王道:“你小子是個探花,玉晚也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你倆倒是登對兒。” 聽到這話,玉晚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 梁王繼續(xù)道:“王老弟家里的主母之位還得看太后的意思,但納個妾應是能自己做主的,這玉晚姑娘可有格入你王家的后院?” 王簡夸贊道:“玉晚姑娘能得前輩們的抬舉,可見聰慧伶俐,只是這般玲瓏女子怎可做他人妾,理應做正妻才不枉前輩們的栽培。” 這話便是婉拒了。 后宅是他的底線,無人能來染指。 梁王不過稍加試探,得到他的態(tài)度后,也沒再多說。 幾個老頭油滑,王簡也鬼精鬼精的。 雙方相互試探,又相互防備,許多話點到為止。 從政治角度來說,他們是死敵,在對方沒有亮出底牌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但拋出去的那點餌,已足夠讓人蠢蠢欲動。 畢竟挖衛(wèi)國公的墻角,夠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