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70節(jié)
王太后道:“那老兒膽子大得要命,當(dāng)年先帝都還被他打過呢。他畢竟是趙家人,若是他站到了陛下身后,朝廷里的中流砥柱多半會跟著他走?!?/br> “這也是我走近他們的原因,不管哪個黨派,他們那群人都是正統(tǒng)的。之前的太子好歹是嫡長子,他們擁護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F(xiàn)在陛下才是大燕名正言順的天子,他們理應(yīng)也該擁護陛下,成為他身后的倚靠?!?/br> “是這個道理?!?/br> “往后宮里頭又得像以前那樣跟王家里應(yīng)外合了,不過這回是另起灶爐?!?/br> 王太后心里頭痛快,喜滋滋道:“你這個弟弟,哀家算是沒白疼,倒是那個父親,算是白叫了?!?/br> 王簡沒有說話,王太后抿了一口茶,“不提他了,提起來就糟心。” 姐弟倆吃了好一陣子茶,又嘮了許久的家常,王簡才回去了。 臨走時劉嬤嬤替他拿牛皮紙袋裝了不少油糖,王簡接過,由內(nèi)侍送出內(nèi)宮。 李南和馬夫還在宮外候著,見他出來,李南忙迎了上前。 王簡把紙袋遞給他,他好奇接過,沉甸甸的,說道:“郎君,這是什么呀?” “奶酪做的油糖,好吃?!?/br> “???” 李南一臉懵,在他的印象里自家主子是不愛吃糖的,應(yīng)該說所有甜食都不太喜歡,今兒居然破天荒地從宮里拿回一袋糖來。 簡直匪夷所思。 見他發(fā)愣,王簡皺眉道:“還愣著做什么,回去了。” 李南回過神兒,嘴饞道:“小奴能吃一顆嗎?” 王簡:“隨你?!?/br> 李南扶他上馬車。 在回去的路上李南剝了一粒糖吃,別說,還真好吃! 他給馬夫也剝了一粒,馬夫贊道:“宮里頭的東西就是不一樣?!?/br> 回到國公府后,瑤娘見李南遞過來的紙袋,困惑地伸手接過。 李南說道:“這是郎君從宮里頭討來的油糖,用牛乳做的,奶香味重,特別好吃?!?/br> 瑤娘:“???” 玉瓊園一年到頭都見不到糖類甜食,怎么忽然拿回來一袋糖? 王簡去小憩,下午還要去大理寺上值。 瑤娘伺候他換便服,問道:“李南說郎君從宮里討回來一袋糖?” 王簡“嗯”了一聲,瑤娘露出奇怪的表情,“郎君不是討厭甜食嗎,什么時候喜歡吃糖了?” 王簡居高臨下看她,“酸甜苦辣,誰不喜歡甜呢?” 瑤娘:“……” 這話沒毛病。 待他去歇著后,她好奇地剝開一粒來嘗,別說,還真好吃! 下午王簡去大理寺上值,自從上回大理寺被清理幾個人之后,他就一直沒現(xiàn)過身,如今忽然來了,倒是令人們詫異。 王簡跟往常一樣,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另一名少卿蔡恒好奇問他道:“這些日王少卿去哪兒了,你不在的日子我可忙死了?!?/br> 王簡忽悠道:“上回外出公辦回來不慎摔了一跤,在家里躺了好些日子,憋死我了?!?/br> 蔡少卿半信半疑。 王簡從袖袋里取出一枚油糖遞給他,“上午從宮里討來的,還不錯?!?/br> 蔡少卿接過,剝開放進嘴里,“油糖?!?/br> “對。” “這東西死貴,牛乳做的,半斤就得好幾百文。” 王簡愣了愣,他上午拿出來那袋估計也有兩三斤,細算一下值好幾貫錢,可以跟梁王他們打好幾局牌了。 他忽然覺得rou疼。 以前王簡對錢銀這些是沒有什么概念的,自小到大都是揀最好的拿,因為有這個家底供他任性。 他目前的俸祿一年有一百四十貫左右,平均下來每個月將近十二貫,細算下他的個人開銷是遠遠不夠的。 一年光制衣和購買書籍紙墨就會花費不少,往日他不太關(guān)注這些,直到那幾日跟梁王老兒打了幾天牌,才發(fā)現(xiàn)銅板還挺難賺,至少要在他們?nèi)齻€老兒手里摳錢委實不容易。 看來往后他得經(jīng)常去找他老姐哭窮了。 第45章 兇宅 撿兇宅大便宜 在大理寺忙碌了半天, 下值回去剛進府沒隔多久,賀亦嵐就上門來蹭飯。 瑤娘笑著打趣道:“賀家二郎倒真會挑時間?!?/br> 王簡坐到飯桌旁,“早上去宮里的路上碰著了, 不知道他有什么事?!?/br> 正說著, 婢女來報, 說賀亦嵐來了。 王簡做了個“請”的手勢。 片刻后那家伙笑嘻嘻地進屋來, 看到桌上的飯食, 高興道:“真香。” 婢女端銅盆來供他凈手, 王簡問道:“聽說你來找過我兩回了?” 賀亦嵐邊洗手邊道:“可不是嗎, 你是個大忙人兒, 害我白跑了兩趟。”又道,“好端端的你去慈恩寺做什么?” 王簡:“祖母去清修了陣子,我陪了一趟?!?/br> 賀亦嵐接過帕子擦手,不客氣地坐到他對面的凳子上。 瑤娘替他們盛湯。 賀亦嵐道:“我跟秦家的婚期已經(jīng)定了, 十月十八日親迎。” 王簡默了默,“那快了?!?/br> 賀亦嵐:“親迎要進女方家的門兒得對詩詞, 我肚子里沒什么墨水, 邊上的狐朋狗友都上不了臺面, 就你王三郎是探花郎, 到時候得讓你去出頭開女方家的門兒?!?/br> 王簡指了指自己,“我去開?” 賀亦嵐點頭, “就你學(xué)問多些,若是被女方給壓了一頭,連門兒都開不了, 那才叫丟臉呢?!?/br> 瑤娘笑道:“若詩詞對不過,那就拿喜錢去開?!?/br> 賀亦嵐擺手,“喜錢要給, 詩詞也得壓過她們?!庇值?,“秦大娘的那些個meimei可刁鉆了。” 王簡想了想,說道:“你堂堂誠意伯府,若是上了女方家連門兒都開不了,那確實挺丟臉的。” 賀亦嵐拍大腿,“我特地打聽過了,秦家的二娘精通棋藝,什么山海經(jīng)亂七八糟都看,肚里裝了墨水,當(dāng)初在瑞王府的家宴上還懟過一群貴女,把她們問得啞口無言。咱們一幫老爺們兒若是被她給壓了,傳出去得叫人笑話?!?/br> 王簡失笑,“那就弄簡單一點的,對飛花令,誰都可以插一嘴?!?/br> 賀亦嵐歪著腦袋想了想,“飛花令也可以,沒那么費腦子。” 王簡:“若要更穩(wěn)妥些,那就花錢去找市井里的讀書人,多找兩個,方才萬無一失。” 經(jīng)他提醒,賀亦嵐眼睛一亮,“我竟沒想到這茬兒?!?/br> 王簡拿起湯匙,今日是燉的魚湯,白瓷碗里的湯汁呈奶白色,幾粒枸杞蔥花在湯汁里沉浮,舀一勺入口,濃郁鮮甜。 這魚湯得賀亦嵐喜愛,贊道:“味道還挺不錯?!庇值?,“我現(xiàn)在是掰著指頭數(shù)日子,就盼著秦大娘過門兒,這樣天天都有口福了。” 王簡鄙視道:“出息,說得你好像前二十年都沒吃過東西似的。” 賀亦嵐擺手,“那不一樣?!彼葡肫鹆耸裁?,說道,“之前我爹瞧秦家哪哪都不順眼,結(jié)果人家一包土茶就把他給收買了,上回還腆著臉支使我去討呢?!?/br> 聽到這話,王簡覺得好笑。 兩人許久都沒坐在一起聊過了,賀亦嵐話多,直到天黑了他才打道回府。 回去后他命人到市井里去找厲害些的讀書人,要有真才實學(xué)的那種,找兩個,每人三百文喜錢,專門用于親迎那天對飛花令。 秦家這邊聽說親迎要對飛花令,秦二娘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zhǔn)備了,帶著雙胞胎找?guī)А盎ā钡钠咦衷娫~抄錄。 而秦宛如則和段珍娘四處看鋪子場地,兩人跑了這些日子,段珍娘不想再跑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沒有競爭力。 附近各坊里賣布匹的鋪子她幾乎都去瞧過,一些是專門賣麻布類織物,這種鋪子就是針對窮困人家群體的。 還有一些則是針對普通家庭群體,更有再講究一點的,類似方氏他們這種家庭。 不論哪種群體,每個角落里都有他們需求的販賣,并且不比他們魏州的貨差,而且價格也適中。 段珍娘陷入了兩難。 她原先是想著靠自己獨當(dāng)一面,不管盈虧,但既然做了這行,定然是要花心思去做好的,結(jié)果轉(zhuǎn)了一圈下來,才發(fā)現(xiàn)市場已經(jīng)飽和了。 這才叫要命。 她家的綢緞在魏州那片區(qū)域來說算得上頂好的,并且她老娘眼光獨到,一直跟著京中這邊的潮流走,脫銷得也快,這是他們能立足的優(yōu)勢。 然而到了京城來,這些優(yōu)勢全沒有了。 比她家好的綢緞多如牛毛,之前她們曾去東市看過,家家都是頂好的。 市井這些就更多啦,什么層次的都有,也能滿足人們的需求,她拿什么來競爭? 段珍娘不禁有些氣餒。 晚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第二天秦宛如來喊她,問她還出去不,她眼下烏青,睡眼惺忪道:“今日不出去了,我想歇一日?!?/br> 秦宛如應(yīng)聲好,隨后去看自己的花盆。 目前她種的棉花已經(jīng)到了采收季節(jié),棉鈴開始裂縫,有些已經(jīng)露出少許白白的絮了。 秦宛如瞧著歡喜,再過十天就到中秋,采摘棉花應(yīng)該就在這段時間。 今兒段珍娘難得的睡了回懶覺,直到巳時她才起床洗漱。 貼身丫鬟小桃端來粥食伺候,她用過后,到前院活動。 橘貓懶洋洋地攤在地上伸懶腰,段珍娘上前擼了兩把,跟它玩了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