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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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的飯廳正院賓客齊至,皆滿面榮光。 涼州城的官員坐于前列,皆身穿錦緞華服,腰佩美玉,談笑間神色自得,其中有貴族相伴,舉止言行極為講究,包括胡維宣之類的四品以上官員都在其中,令人遠望而欣羨。 而在酒宴前席四桌過后,抵于四品的官員和部分權貴才得以入座,衣著就顯得低調了不少,相比之下更為拘謹,就算偶有言談,也是低聲細語,相互問候極為客套,不乏有相互引薦之人,彼此交談悄語,神色平和和謙卑。 就是如此,多達十二桌的酒席也占據(jù)了大頭,正處于院落之中,同樣引得了不少關注。 至于地方官員和普通權貴,以及身有功名的后進學子,則都被安排在了最后六桌,已經位于院落末位,幾乎逼近了遠門,地位顯而易見。 哪怕只是這種位置,也已經令無數(shù)人欣羨,不知涼州有多少人望而不得,能坐在此處,就是身份的象征。 位于末席的官員多是來自各縣,手頭拮據(jù)無華服加身,又出于禮節(jié)考量,大多只得穿著長袍官服,就顯得有些刺眼。 在較為悶熱的天氣,官服并也不實用,將那份悶熱加重了不少,末席的官員不斷地擦拭著兩鬢汗絲,可依然面有榮光,浮現(xiàn)在卑微的笑容之中,至于陪坐的學子權貴,那就更是緊張,根本不敢有所言語,個個正襟危坐,看起來拘謹?shù)搅讼喈數(shù)夭健?/br> 好在今日天公作美,當頭有青云籠罩,院里才有些許微涼,不似往日那般毒辣,空氣中任有幾分悶熱,還能安坐酒席之中。 唐映蓉只是商賈之女,自然按照尊卑次序被安排在末席,心中并無覺得有何不妥,能有幸位于其中,已經是極為難能可貴的了。 只是有些煩悶,同席而坐的還有宋雨才,一直帶著得意的笑意打量而來,令人心頭不快。 望著滿場的官員權貴,不少尋常官員和世子已經驚得心頭動蕩,好像卑微得連話都不敢多說,而有幸陪坐的錢大海,幾乎已經激動得心都跳出了嗓子眼。 一眼向前望去,滿場皆權貴,往來無白丁。 這真是生平不敢想的陣勢,美夢實現(xiàn)也不過與此了! 就在這種驚人場面下,一道沉聲通報自走廊傳來。 “刺史大人到!” 沉穩(wěn)之聲響起,帶有些許威勢驚人傳開,在場賓客神色為之一震,連忙停息了坦言,齊齊起身而望,神情尊崇無比! 嘩啦啦! 兩百多人瞬間起身,盡數(shù)注目而去,整個院落再無人聲,瞬間悄然無聲,唯有一種極為肅穆的氣氛蔓延開來,令人一下子心弦緊繃! 萬眾矚目下。 只見面容儒雅的刺史大人著青衫而來,臉上帶著平和的笑意,一臉美髯張都督的同行闊步,同樣面帶笑容,相比卻是威猛了許多。 身后,一表人才的薛公子穩(wěn)步相隨,還有諸多素衣武將緊隨其后,一股上位者的威勢緩緩逸散,驚得在場毫無聲響! 軍政魁首同時出現(xiàn)于視線中,眨眼就走到了飯廳門前,全程悄無人聲,唯有尊崇的目光投射而去,仿佛所見便是榮耀,所聞即為權勢! 立于門前,薛青云的笑意如常,好似一位平易近人的儒生,環(huán)視了一眼在場賓客,含笑說出平和之言。 “諸位貴客臨門,本官感激不盡,今日還請興盡而歸,來日百官當一一回禮。” 此言一出,數(shù)百人皆目露喜色,無比崇敬地齊齊做禮! “刺史大人言重了,恭祝大人壽辰?!?/br> “刺史大人言重了,恭祝大人壽辰?!?/br> “刺史大人言重了,恭祝大人壽辰。” ...... 望著眾人做禮道謝,薛青云臉上的笑意濃厚了幾分,仿佛確有幾分過壽的喜慶,隨即再度出言。 “諸位有禮,還請落座,若有招待不周還望海涵,若有所需,向犬子直言便是,請?!?/br> 隨即側身而立,向著身旁的張之棟伸手而請。 “張都督,請?!?/br> 張之棟早已迫不及待,當即抱拳而入,聞到飯廳里的濃厚酒香,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濃厚。 “請!” 這一幕都被眾人看在眼里,不由得欣羨萬分。 可他們也很清楚,能進入飯廳雅室宴飲的,都是涼州的頂級權貴,絕非自己能夠奢望,只能羨慕地贊嘆一望,等待著刺史大人進屋,他們才敢落座酒席。 就在這種羨慕的注目下,刺史大人眼看就要相隨進屋,卻是好像看見了什么人一樣,忽然停步回頭。 望向了前列的酒席,臉上帶有幾分親近的笑容。 “子謙,隨本官進廳落座一敘?!?/br> 此言一出,不少人為之動容,驚疑注目而去,只見鹽運使胡維宣受寵若驚地起身做禮,不等他出言,便被刺史大人擺手打斷,親自相迎入了飯廳。 這一幕羨慕了無數(shù)人,同時也震動了涼州的官界。 一向低調倔強的胡維宣,竟得到了刺史大人的賞識,這里面究竟有什么文章? 若是別人,就免不了被猜疑送禮奉承之類的暗中勾當,可胡維宣是出了名的硬骨頭,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就愈發(fā)令人驚異。 短暫的驚訝震動了不少人,根本沒人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想不通胡維宣到底有什么機遇,能得到這份禮待。 片刻之后。 見到刺史大人和幾位大將踏入飯廳,在場的賓客才相繼落座,復雜的神色一掩而過,院中響起了陣陣笑談。 在這這片歡愉之中。 處于末席的宋雨才嫉恨一撇,就將這份不滿藏在了心底,對于又臭又硬的胡維宣懶得計較,轉而望向了同桌賓客。 除去幾位鹽政官員,其余都是生面孔,算不上什么角色,而最為令人在意的,還是對面那位朝思暮想的唐大小姐。 再諸位官員客套的間隙,宋雨才笑著端起了酒杯,向著唐映蓉注目而去。 “唐小姐,今日相見便是緣分,如今新鹽已在本會長手中,你又何必苦苦掙扎,不如借此良機化干戈為玉帛,你我結秦晉之好,豈不是一樁美談?” 話音剛落,桌上的眾人都楞在了原地。 只見大名鼎鼎的宋首富目露貪婪,眉眼間的得意極為明顯,已然吃定了對坐的佳人,就好像抓住了對方的把柄一樣! 無論是同席的官員,還是另一位功名在身的學子,都徹底被他忽略,仿佛根本上不了臺面一樣。 那份倨傲,在多日的隱忍下終于是漸漸爆發(fā)了出來,囂張的本性顯露無比。 在今日的壽宴里,哪怕尋常的縣令也要極為謹慎,對于同坐賓客禮待萬分,一個商賈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全然不顧禮節(jié),眼里只有對坐絕色佳人,簡直狂到了極點。 那油膩的模樣,比起往日還要令人厭惡,唐映蓉只是淡漠一撇。 “宋會長,新鹽何時到了你的手中?” 這話一出,宋雨才先是神色一愣,隨后當場輕笑出聲,就好像聽到了最無知的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