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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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香醇厚醉人,一聞就令人欲罷不能,世間不會再有與之相比的醉香,就是如今涼州城炙手可熱的新酒,與之一比也相形見絀! 曾經(jīng)在鄴城飲過幾杯,唐映蓉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也正是因為那塞北紅和北王表現(xiàn)出來的格局,才令她下定決心答應(yīng)無償推行新鹽。 如今再次聞到,唐映蓉立刻就辨別出來。 客廳里縈繞遺留的淡淡酒香味,絕對就是塞北紅! 瞬間,唐映蓉驚得芳心一顫,仿佛好多事都浮出了水面,令她感到茅塞頓開! 難怪...... 難怪刺史大人會破例邀請兩位商界中人前來參加壽宴,而且偏偏就是他們唐家! 難怪薛公子對于自己禮節(jié)周到! 難怪方才會被優(yōu)待,能在那么官員和權(quán)貴之前先行拜見刺史大人。 原來,一切都和北王殿下有關(guān)。 唐映蓉身為女子,卻是聰慧到了極點,呼吸之間就注意到了不同尋常之處,甚至在心頭猜測出了一定程度的真相。 塞北紅這種美酒,先前的塞北從未聽聞,就算整個大玄王朝,也沒有聽過,若是先前就有,絕對早就揚名四方。 而這種唯有北王府上才釀出的美酒,如今出現(xiàn)在刺史府中,其中的含義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刺史大人,一定已經(jīng)接觸過北王殿下! 這位大人身居高位,又是朝廷重臣,自然不可能輕易前去鄴城,但是卻可以派人前往,所以才能得到北王相贈的塞北紅,而那不為人知的拜見,必定有著極為驚人的內(nèi)幕。 封疆大吏拜見當(dāng)朝藩王,這種事僅是一想,唐映蓉就只覺心中顫動。 礙于特殊的身份,唐映蓉根本不敢再做多想,無論他們的相交所為何事,都不是她能去覬覦和猜測的,卻是對當(dāng)下的局面有著極大的裨益! 既然刺史大人已經(jīng)和北王有所接觸,那為北王推行新鹽的唐家,必然會受到些許的照顧,能得到一州刺史的主意,就無需再顧及宋雨才那等jian佞之徒了。 想到這里,唐映蓉只覺得心頭充滿了力量,暗道北王殿下的影響之大遠(yuǎn)勝想象,皇裔的身份始終還是充滿了威勢啊。 再度注目,望著大椅左端的刺史大人神色平和,唐映蓉的心中放松了不少,不露痕跡地微笑道謝出聲。 “多謝大人,民女感激不盡。” 盈盈施禮,看得眾官員心頭贊賞,暗道此女子雖出身商賈,卻是勝過了不少權(quán)貴,氣度很是不俗。 薛青云撫須輕笑,就此點頭含笑,向著靜立廳中的兒子吩咐出身。 “帶唐小姐去往側(cè)廳歇息片刻,稍后準(zhǔn)備開宴,吩咐下去,如今時辰不早,就不一一接見來客,酒宴之上再敘舊情?!?/br> 薛奉年應(yīng)聲告退,唐映蓉聞聲辭別相隨。 門外官員聽聞薛奉年傳言暫不見客,皆面帶失落強(qiáng)笑做禮,遠(yuǎn)道而來的不少縣官神色潦倒,只覺錯失了大好良機(jī),未能借機(jī)面見刺史大人,引為仕途之憾。 奈何刺史大人已經(jīng)發(fā)話,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希求稍后壽宴還有機(jī)會。 多數(shù)的貴客早已面見過刺史,僅剩的數(shù)十人多為尋常官員,能來刺史府參加宴會已是莫大的榮幸,不被在意豈敢心懷不滿,官場往往就是這般殘酷,真實的令人難以平息,人情世故也皆是如此,非顯貴者不能立于人前。 遺憾離去間,官員們心頭遺憾,只得在各處側(cè)廳暫候壽宴,等待之余,卻是對唐家大小姐得到優(yōu)待心有揣測,下意識地看重了幾分,不敢再以商人之女看待。 便是尋常官員,也有幾分敏銳心思,這就是為官之道,細(xì)微之處方見真章。 短短數(shù)息,眾客就隨府中仆從離去,再不敢擅自停留,以免招致刺史大人不滿,自知之明極為明顯。 而在眾人離去的清靜客廳,漸漸響起了陣陣輕笑。 分得了幾杯塞北紅,張之棟就算意猶未盡,臉上也帶著些心愿得償?shù)男θ?,有些感慨地浮現(xiàn)輕笑。 “據(jù)說,這位唐小姐與鄴城酒坊的人走得很近,又在唐家的鹽鋪賣出新鹽,今日一見,才知其不同尋常,難怪能被北王殿下看在眼里,得到如此機(jī)會?!?/br> 兩側(cè)而坐的武將都是張之棟的心腹,自然也知曉其中內(nèi)情,此刻聽聞都督之言,很是贊同地悄聲贊嘆出言。 “都督所言甚是,此女氣度不俗,不是尋常商賈能比,確有幾分男兒風(fēng)范?!?/br> “末將深以為是?!?/br> “北王殿下果然眼界獨到,竟能將新鹽交付與一介女流,不愧是當(dāng)年的七皇子......” ...... 聽聞著眾將之言,薛青云心有同感。 于此同時,心底也對武將們的直白坦率有些羨慕,武將在沙場出生入死,情誼真摯可貴,就算張之棟這般的粗獷之人,手下也有不少可信大將,勝過尋常兄弟之情。 相比之下,他雖身為一州刺史,卻是罕有心腹門生,實在令人遺憾。 這便是文武之臣的極大區(qū)別,也是無可奈何的現(xiàn)實。 藏起眼中的一抹羨慕,薛青云含笑點頭,向著身旁而坐的張之棟悄聲注目。 “既然唐家的這位大小姐得到了北王的看重,能在涼州賣出新鹽,我們可以適當(dāng)幫襯一些,這唐家女子很是聰慧,自然明白其中深意,無需再提點,將來北王也能從她口中知曉我等之意,依張都督當(dāng)日見聞,北王殿下心懷寬廣,將來定不會再計較曾經(jīng)的疏遠(yuǎn)......” 這話聽得張之棟眼里一亮,當(dāng)即一拍大腿。 “此計甚妙??!” “如此一來,我們既表明了心意,又不用費勁去面見北王,可是省了不少功夫,薛老哥不愧是老jian巨猾,實在令本都督敬佩!” 話音剛落,幾位武將聽得憋笑不語。 老jian巨猾? 這是個好詞?! 薛青云臉色一黑,對于這位學(xué)識有限的粗人懶得計較。 說起那位北王,薛青云的神情漸漸嚴(yán)肅了不少,就算只是先前經(jīng)由兒子說起見聞,也令他感到幾分驚駭。 張之棟雖說不善于交際謀略,官場之道也向來不在意,可卻是為人精明無比,能做到一州都督的官職,絕非只靠過人軍功能達(dá)到。 就是這樣的一個極為精明的老滑頭,竟也被北王拿捏得死死的,甚至有幾分投鼠忌器,直到今日還令薛青云心境難平。 沉吟了幾息,薛青云不得不再度出聲叮囑。 “張都督,今后我等務(wù)必還是謹(jǐn)慎為上,絕不可再讓北王借題發(fā)揮?!?/br> 張都督聞聲點頭,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身旁眾將也面有肅穆,對于那位從未見過的北王殿下,心中忌憚無比,早已打消了曾經(jīng)的輕視。 眼看氣氛嚴(yán)肅了數(shù)倍,門外卻是再度響起了腳步聲。 聞聲望去,只見儀表堂堂的刺史公子薛奉年大步而來,穩(wěn)步踏過客廳門檻,立于廳中做禮出聲。 “父親,壽宴已經(jīng)備好,眾賓客也已落座?!?/br> 薛奉年欣慰地點頭。 “不錯?!?/br> 隨即刺史大人與張都督一道起身,踏出客廳直奔壽宴,薛奉年于眾武將緊步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