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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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稍斜,里面的液體要倒不倒。 看不清臉,但不妨礙淳樂水對著這具散發(fā)著男性荷爾蒙的rou/體流下垂涎的口水。 淳樂水承認(rèn)自己就是個lsp,他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男人,欣賞各種各樣不同類型的漂亮男人。 他還想多看一眼,楚林已經(jīng)把他的腳從自己腿上放下去,背脊微彎,明顯是打算順手幫他把鞋穿上。 楚林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從小就愛黏著他,比淳樂水還要黏人,小時候照顧對方起居他什么都要經(jīng)手,倒不覺得幫淳樂水穿個鞋是多大的問題。 他人/妻屬性點滿,簡直是直戳淳樂水xp。 淳樂水最愛做的事就是在楚林面前耍賴撒嬌以及哭訴自己對宋含章的求而不得,從而來換取楚林對自己的憐愛。 但在他心里,楚林那可是天使,是他一片只能看不能摸的森林里的最愛,呵護他愛護他都還來不及,哪里舍得讓自己的最愛給自己穿鞋! 淳樂水哪還有空去管背后那個連臉都看不到的男人,回頭飛快把腳往鞋里一塞,食指勾著鞋后跟一提一蹬,根本不給楚林動手的機會。 他輕聲抱怨:師哥,你別老把我當(dāng)小孩子。 楚林笑著讓開手:小孩子還知道走路看路,我看你連小孩子都比不上。還好傷得不重,不會耽誤你《山鬼》的角色選拔。 《山鬼》是國家歌舞劇院以《楚辭九歌》中的山鬼篇為靈感所創(chuàng)作的古典舞劇,過段時間會到申城歌舞劇院進行舞蹈演員的選拔,淳樂水是申城舞蹈學(xué)校古典舞系的研究生,而楚林從學(xué)校畢業(yè)后任職于申城歌舞劇院。 兩人會一起參加《山鬼》一劇的舞蹈演員選拔。 群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選上。淳樂水托著下巴看向楚林,眼帶崇拜,不過我敢肯定,師哥你一定能拿到山鬼這個角色。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沒自信。楚林無奈,你并不比我差。 淳樂水笑了笑。 楚林說的確實是實話,淳樂水從小學(xué)舞,十六歲就考上申舞,參加過兩次青少年舞蹈大賽,均奪得金獎蒹葭杯,確實不比任何人差。 不過那些榮譽都是在和宋含章結(jié)婚前。 結(jié)婚后他便一門心思撲在宋含章身上,被消耗了太多精力,后來又因為宋含章隨口一句不喜歡,徹底放棄舞蹈全心全意做起了一只永遠等不來伴侶歸家的金絲雀。還是淳樂水穿越過來后看不過去,又去考了申舞的研究生。 淳樂水低頭看著桌上的酒杯,指尖沿著杯口有一搭沒一搭地畫著圈,過了半晌才像是回答楚林的話,聲音略低,卻剛好夠楚林聽見:可是他不喜歡我跳舞。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楚林表情稍微冷了一點,淳樂水藏起低落勉強揚起一個笑臉:不說這個。 他對楚林舉起酒杯:祝師哥旗開得勝! 楚林知道淳樂水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也因為一些原因和對方結(jié)了婚,但 淳樂水其實并沒有在他面前流露出太多脆弱模樣,甚至他都很少給楚林講他到底在那段感情里遭遇了什么,每次就像這樣一旦不小心提起那個人,就會瞬間找個話題帶過。 他在楚林面前一直都是陽光開朗的,也就是這樣,才會讓楚林更心疼。 他把淳樂水當(dāng)?shù)艿?,?dāng)然見不得弟弟受一丁點的委屈。 楚林以前其實提過一次,建議他離開宋含章,但當(dāng)時他僅僅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淳樂水便立馬眼眶泛紅,哽咽著說了一句師哥你不懂,我離不開他。 那之后楚林那也沒說過類似的話。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淳樂水,只能抬手輕揉他頭頂,和他輕碰酒杯:只要小淳想,你也一定可以拿到任何你想要的角色,你有這個實力。 楚林神色認(rèn)真,眼底蘊著光,讓淳樂水輕微失神。 說來也奇怪,扮演賤受這兩年來,淳樂水偶爾也會在這具身體里面感受到賤受殘留的情緒。 明明根據(jù)系統(tǒng)給出的信息來說,他在這個世界里最愛的,執(zhí)念最深的人都是宋含章,但在面對宋含章的時候淳樂水一次也沒有感受到這份不屬于他自己的情緒波動。而此刻,面對楚林,他能明確感受到自己心底多了一份悸動。 不是因為愛,而是向往。 他向往成為楚林這樣堅定、溫柔、又內(nèi)心強大的人。 這偶爾會讓淳樂水有些搞不懂那位原主到底在想什么。 但這并不妨礙他享受楚林的溫柔體貼。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淳樂水完全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楚林臉上移開。 【世界上怎么會有楚林這么完美的男人?】 【長得好看就算了,性格也好,聲音又好聽,身材還好還特別軟】 【簡直就是十全十美,這就是造物主的偏愛吧?是吧?】 【怎么就連眼睫毛都這么迷人呢?】 隔壁卡座。 和兩人背對著背的宋含章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 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黑的,簡直是五光十色,十分精彩。 隱隱還能看見他握緊酒杯的手在微微發(fā)抖,手背青筋暴起,讓人毫不懷疑下一秒那脆弱的玻璃酒杯就會在他掌心碎成齏粉。 宋含章周身就寫著靠近者死四個大字,從他身上所散發(fā)出的低氣壓,連簡聞都自覺閉嘴。 簡聞知道宋含章對淳樂水厭惡至極,雖然在他看來這完全不太有必要。 雖然當(dāng)初淳樂水花了點手段把宋含章留在身邊,但宋含章本來就是個流連花叢的花花蝴蝶,婚姻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張紙能束縛住他什么? 再者說,淳樂水長得好看啊,又那么愛他,這要換成簡聞,光看淳樂水那張臉?biāo)€巴不得被下藥的人是自己。 畢竟如果外面那些口味各不相同的菜吃膩了,家里還永遠有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等著他回去品嘗,這算什么壞事? 而且兩個美人坐在一起這畫面,實在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 簡聞把玩著酒杯,玩味的目光停留在和淳樂水說話的長發(fā)男人臉上。 淳樂水呢,他是沒機會了,但淳樂水的朋友嘛也還不錯。 簡聞以為宋含章此刻的憤怒僅僅是因為淳樂水的出現(xiàn),殊不知,從淳樂水撲進楚林懷里之后,他耳邊的聲音就沒停過。 甚至,他還聽到了淳樂水對簡聞的身材大肆贊賞。 淳樂水是有透視眼還是怎么的,簡聞穿著衣服都能看到他胸肌腹肌公狗腰,他大爺?shù)乃吨辜≌f他身材麻麻,18cm說他繡花針??? 眼睛不會用建議捐給有需要的人! cao! 最后還說什么,簡聞看起來比他能干??? 氣得宋含章眼前一陣陣發(fā)白,要不是他極力忍耐,當(dāng)場就要沖出去和淳樂水拼了。 從宋含章成年到現(xiàn)在,換了無數(shù)個床伴,哪個不是在他身下醉仙欲死? 淳樂水和他做過幾次就天天在心里罵他活爛? 宋含章氣得腦仁疼,感覺自己腦震蕩都要復(fù)發(fā)了,后面那些對于楚林的吹捧他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他倒要讓淳樂水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干! 他咬牙掏出手機,打字時只覺得腦袋嗡一嗡的在響。 叮咚 淳樂水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第5章 宋含章問他什么時候回家? 這傻逼又搞什么幺蛾子? 作為一個賤受,不可能不秒回渣攻的信息,畢竟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宋含章。 淳樂水面無表情地回復(fù):我馬上回來。 發(fā)完消息,他抬頭時已經(jīng)換了一副表情,看著楚林的目光帶著明顯的驚喜和期待:抱歉師哥,我得先回家了。 楚林輕笑:怎么了,這么開心? 淳樂水眼睛微微發(fā)亮:很明顯嗎? 楚林含笑點頭。 淳樂水微垂著眼,唇邊是擋不住的笑意:含章回來了。 他戀戀不舍地看了眼楚林,輕聲道歉:對不起師哥,明明是我約你出來的 楚林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一改往日好說話善解人意的溫柔模樣:那就不要走。 淳樂水一愣。 他第一次聽到楚林用這種略帶命令的語氣和他說話,聲線比平時壓得低一點,撩起上眼皮看他的目光中居然帶著冷淡。 就 好他嗎帥啊靠! 這誰受得了,淳樂水胸腔里的小心臟都跟著撲通撲通跳起來。 宋含章是誰? 不好意思,不知道不重要。 淳樂水不想走,淳樂水很想留。 緊接著,他手機又響了一聲,這次宋含章發(fā)來兩個字:速度。 淳樂水:? 急個屁啊。 直覺告訴淳樂水準(zhǔn)沒好事。 但在這個世界里,淳樂水的行為是受人設(shè)約束的,這也是為什么即使在不相干的楚林面前,他也要做出一副深愛宋含章的模樣。 就算他再舍不得楚林,他也必須因為宋含章的一句話就心甘情愿滿心歡喜地回家。 師哥淳樂水如同懷春少年一般憧憬著,你知道的,他很少主動找我下次我向你賠罪好嗎? 這種事情在楚林這里不是第一次發(fā)生,淳樂水經(jīng)常會因為一通電話或者短信一臉欣喜地從學(xué)校離開,像只快樂的小鳥,然后第二天返校時便是rou眼可見的情緒低落。 楚林記得有一次,突然下起暴雨,他從學(xué)校回家會途徑一個商圈,公交車靠岸時他正好看到街對面的淳樂水。 他提著保溫桶站在一個廣告牌前,被雨澆透了,楚林急忙撐傘下車,還沒完全走近,就看到一輛超跑飛馳而過,路過積水時并不減速,揚起的水花盡數(shù)濺到路邊的淳樂水身上。 然后那輛跑車才悠悠停在前面五百多米的位置。 淳樂水抱著懷里的保溫桶,一路小跑到跑車邊。 雨簾厚重,楚林看不清淳樂水臉上的表情,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他只看到從副駕駛伸出一只手拿走了保溫桶,那輛顏色艷麗的跑車絕塵而去,只留下淳樂水一個人。 楚林撐傘過去時,淳樂水失神地站著,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像一朵脆弱的無法抵抗惡劣天氣的頹敗花朵。 后來楚林才知道,那輛車上坐著的不僅是宋含章還有他當(dāng)時的情人。 他說想吃淳樂水親手包的餛飩,讓淳樂水送到指定地點去,又把人在雨里晾了兩個小時。 也就是那天,楚林沒忍住勸淳樂水離開宋含章,后者卻紅著眼說他不懂。 宋含章的話對淳樂水來說那就是圣旨,他油鹽不進,楚林知道自己攔不住他。 他即無奈又生氣:你就不怕我不給你下次的機會? 淳樂水大驚,抱著楚林胳膊撒嬌:師哥~ 小淳 淳樂水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楚林的話,來電人是宋含章,響了幾聲便自動掛斷。淳樂水連忙站起來,展開雙臂使勁抱了楚林一下,師哥最好了! 他像小兔子一樣蹦到門邊,開門時回頭對楚林揮了揮手。 楚林最終還是沒狠下心對淳樂水冷臉,勉強笑著在空中揮了下手回應(yīng)他。 直到淳樂水的身影從門口消失,楚林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消失。 他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仰頭喝了口酒。 淳樂水一走,宋含章也緊接著從座位上站起來。 簡聞一直注視著楚林,宋含章一起立就擋住了他的視線,他過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半仰頭望著宋含章:你往旁邊點。 說完見宋含章跨出卡座,追問了句:干什么去? 宋含章沉著臉,還沒從之前的情緒里走出來,后面又聽見淳樂水對自己好一頓宋狗的罵,導(dǎo)致他一開口就沒什么好氣:回家。 簡聞笑道:回家找老婆還是回家找情人? 宋含章冷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簡聞才發(fā)現(xiàn)他這火是沖著自己,雖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這個大少爺生氣,但他現(xiàn)在沒心思去管宋含章,當(dāng)即五指并攏往門口一指,做了個請的姿勢。 宋含章冷著臉走了,路過旁邊卡座時垂眸掃了楚林一眼。 他倒要看看這個淳樂水吹得天上有人間無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子。 帶著審視的目光自然引起了楚林的注意,楚林輕抬眼皮,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 老實說楚林長得確實不錯,如果說淳樂水是昳麗濃艷的玫瑰牡丹,楚林就是清麗雅致的蓮花白梅,像水墨畫,淡月清溪,素雅悠遠。 而在宋含章以往的情人中,確實沒有這一款。 如果沒有淳樂水今天這一出,僅僅是單純的酒吧獵艷,宋含章肯定會對楚林下手。 但偏偏被淳樂水那么一攪和,他現(xiàn)在看楚林怎么看怎么不爽。 感受到他眼中敵意的楚林,自然對這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也沒有什么好眼色。 楚林平時其實是一個比較隨和的人,很少只是因為一眼就對某個人產(chǎn)生強烈的反感,面前這人是第一個。 他冷淡地收回視線。 淳樂水不在,楚林也沒有繼續(xù)在酒吧里逗留的理由,明天還要去劇院,他放下酒杯也準(zhǔn)備走人。 突然一道黑影擋住了本就不算明朗的光線。 身著灰色西裝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拿著酒杯,笑問:先生,介意拼個桌嗎? 出租車將淳樂水送到酈水灣公寓樓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路上淳樂水的右眼皮老跳,這并不是什么好預(yù)兆。 他抬頭往樓上望了眼,很好,頂樓的燈沒亮,宋含章那個龜兒子根本不在家。 想到自己被他攪和了的約會,淳樂水氣不打一處來。 酈水灣這套房子平時都只有淳樂水一個人住,結(jié)婚兩年宋含章除了上次腦震蕩基本沒有在酈水灣留宿過,就連摔成腦震蕩頂著醫(yī)生臥床靜養(yǎng)的醫(yī)囑,他都要在第二天搬回他自己的家里去,可見對于和淳樂水共處一個屋檐的厭惡。 把林曦帶回酈水灣估計也是心血來潮做的決定。 淳樂水一直覺得宋含章這個人就像有那個大病似的,折磨人的手段翻來覆去也就那么幾種帶情人羞辱他,使喚他跑腿然后晾著他,冷眼看他被其他人欺負(fù)或者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