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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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柯重重的喘了口氣,他抬起頭,一張俊美的臉上帶著讓人心驚的冷意,滿月。他開口,微涼的手順著滿月衣擺滑了進(jìn)去,你最好別騙我。 滿月在喘息,他的眼底籠罩著一層霧氣,大腦還在空白。 別騙我。 我沒有騙你。滿月一把抓住他欲要往上的手,胸口起伏,我怎么敢。最后一句話輕得幾乎聽不見。 寧柯用陰冷的目光直視他,我相信你這一次。說著掐住滿月下頜抬起,就要再次吻下去。 等等。滿月猛地偏過頭,握緊的手指發(fā)白,有人上樓了。 寧柯回頭看去,果然聽到樓梯口發(fā)出嗒嗒嗒的聲音,是你那個哥哥。他轉(zhuǎn)過頭,幫滿月把衣服整理好。 氣氛忽然有些沉默,滿月輕聲問道,你要在這里呆多久? 下午就回去,公司里還有點事情。 滿月心底松了口氣,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他最擔(dān)心的問題迎刃而解了,華凌就住在隔壁,如果讓這兩個人碰見,他一定會被寧柯掐死。 更何況,華凌還撞見過他和寧柯想到這里,滿月心中一陣難堪。 舍不得我?寧柯看著他笑,一貫眉目冷淡的人笑起來,就像太陽一樣溫柔。 可是站在他對面的是滿月,寧柯是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如果陷入他的溫柔情網(wǎng)里,下場不知道會有多慘。 這時候,滿溪走到了三樓,明月?他看見滿月和寧柯親密的站在一起,愣了愣,原來你們倆在這敘舊呢。難怪這么久都不下去。 正準(zhǔn)備下去。對于滿月之外的其他人,寧柯一向是禮貌疏離的態(tài)度,就算對家里人也一樣。 滿溪看向滿月,那快下去吧,都九點多了,明月你早餐還沒吃呢。 三個人走下樓,客廳里只剩下大伯娘在看電視,她面前的茶幾上放著幾盤切好的水果和幾個茶杯。 聽到聲音,大伯母回頭打量了寧柯一眼,笑瞇瞇道,這就是明月的同學(xué)啊,長的真帥。小同學(xué)你好,我是明月的伯母,你跟明月一樣叫我伯母好了。 寧柯立刻開口,伯母你好,我叫寧柯,您喊我小寧或者小柯都行。在討好長輩這方面,他向來得心應(yīng)手。 小柯,來這里坐。大伯母對寧柯顯得很好奇,你是哪里人? 寧柯看了滿月一眼,笑著坐到沙發(fā)上,我是寧城本地人。 跟我家明月一樣,他也是在寧城長大的 滿月看著他們,眼里的笑意淡下來,我先去吃早餐。說完,他轉(zhuǎn)身去廚房。 下午兩點多,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天色炎熱,滿月打著傘,和寧柯在村子附近散步。 我一會兒就走。在沒有人的地方,寧柯牽著他的手,嘴角噙著溫柔笑意。 滿月低著頭,聲音里仿佛聽出了一點不舍,吃了晚飯再走吧,爺爺奶奶也很喜歡你。 寧柯嘴角的笑意更深,我就說你肯定舍不得我。兩個人的腳步停住,他把滿月輕輕的摟進(jìn)懷里,等我辦完事就回來找你,很快。 滿月拿著傘,被他摟在懷里,傘微微傾斜,遮擋住兩人的上身,你忙你的,過幾天爸媽也要回老家,到時候我顧不上你。 這番話算是隱晦的承認(rèn)了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寧柯心中一喜,抱緊對方的腰恨不得就這樣融入身體里,滿月,我好高興! 滿月羞澀的笑。 寧柯不知道,這只是滿月打發(fā)他走的方法。 院門外,寧柯站在車門前,抬起滿月的手輕輕落下一吻,這個位置有高高的墻擋住,沒有人看得到他的動作。 我會想你的。寧柯低聲開口。 滿月微微一笑,好好工作,我們開學(xué)再見。 寧柯看著他,低低笑了起來,不用開學(xué)再見,只要你想我,或者我想你,我馬上飛過來。 滿月放在身側(cè)的手指握緊,那來的時候打電話告訴我。 寧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打開車門走進(jìn)去。滿月目送他離開,將手中的傘收了起來,轉(zhuǎn)身往院子里走。 滿溪在院子里乘涼,看見他一個人往回走,走了? 滿月笑了笑,他比較忙,就先回去了。 要走也不打一聲招呼。滿溪打心眼里就不怎么喜歡這個叫寧柯的人,因為對方的目的性太強(qiáng),讓人看了就心生反感。 滿月沒有說話,寧柯這一離開,沒有十天半個月不會再來,對方有多忙碌他很清楚,在學(xué)校的時候?qū)幙戮褪菚r常缺課的人。 滿月心底微冷,抬腳向客廳走去的時候抬起頭,看見對面二樓陽臺,華凌站在那里,目光冷淡的看著他。 對方的長相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只是那臉色太冷,很不近人情。 滿月身體一僵,華凌從陽臺上走了下來。 第45章 .17 鮫人滿月 隔壁家離滿月家離得很近, 兩家院墻肩并肩,是真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華凌走到滿月家院門前,抬手敲了三聲,露出個禮貌的笑。 滿溪拿著蒲扇抬頭一看,又一個城里人, 這些城里人怎么那么喜歡敲門? 是四伯家的客人。他對滿月說道, 站起來, 向院門走去。 華先生, 有什么事嗎?這個華先生不是說今天就回去嗎?怎么還在這里? 華凌視線越過滿溪, 看著里面站在客廳門口的滿月,臉色平靜道,我昨天在山腳下?lián)斓揭粯訓(xùn)|西,好像是你弟弟滿月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做工精良的手表,遞給滿溪,我曾經(jīng)見滿月戴過。 滿溪拿起來一看, 確實是塊很漂亮的手表, 只是他怎么沒見滿月戴過? 滿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見對方臉色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回頭喊了滿月一聲, 明月?你過來一下。 滿月本來想直接回房的, 因為他實在不想見到華凌,滿溪這一喊,他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二哥?不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直接走人,滿月硬著頭皮走過去。 這是你的表?滿溪問。 滿月剛才離得遠(yuǎn), 沒有看見兩人的動作,此刻看見滿溪手上的表,臉色發(fā)白起來,是我的。他抬頭看著華凌,臉色復(fù)雜,是你撿到的? 這塊表從他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見了,他還以為是掉在了火車上,沒想到是被華凌撿去了。 華凌看著他,從臉色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緒,以后別再弄丟了。 滿月從滿溪手上拿回手表,心底說不出是個什么感受。這塊表,是寧柯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據(jù)說是在意大利定制的,世界上只有這么一塊,當(dāng)然,價格也很昂貴。 寧柯送的禮物總是別出心載,可是滿月并不喜歡,因為他不喜歡寧柯這個人,所以連他送的東西都感到難堪。 誰會喜歡一個只會威逼利誘自己跟對方在一起的人呢?滿月想,自己在寧柯心里,只是寵物一樣的存在而已,高興了哄一哄,不高興了就威脅逼迫。 滿溪后知后覺,看看滿月,又看了看華凌,你們倆認(rèn)識? 滿月握著手表,微微一愣。 華凌笑了笑,那笑容并不深,像是在客套,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在李老那里。 李老就是指滿月家隔壁四伯他爸。 滿溪有點不信,華凌突然開口,我想在村里附近散散步,能請你作陪嗎?他的目光落到滿月身上,話也是對滿月說的。 滿月不知道在想什么,點了點頭,好。 滿溪看著兩人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搭在院門上的手指隱隱發(fā)白。 客廳里傳來爺爺?shù)穆曇?,小溪,明月呢?/br> 他扯了扯嘴角,有點自嘲的開口,我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滿月要跟別人去哪里? 今天太陽很大,華凌體貼的帶了一把傘,印有碎花圖案的傘緩緩撐開,將兩人都籠罩在傘下。 我還以為你會留下寧柯? 滿月垂下眼簾,把目光移到路邊的花花草草上,我為什么要留下他? 他的話里沒有多余的情緒,寧柯視線一轉(zhuǎn),落到對方蒼白的側(cè)臉上,我以為你喜歡他。他想起當(dāng)初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喜歡,怎么會任由對方作為? 滿月呼吸一亂,謝謝你把手表送回來。 說完這句,他低著頭從華凌身旁擦肩而過,今天我有點不舒服,你自己散步吧。 你!華凌猛地拉住他的手,我有哪里說錯嗎? 滿月像被電到一樣甩開他的手,別碰我!他顫抖著身體,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不要管我的事。 寧柯一樣華凌也一樣!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對他做了那種事情之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喜歡他管他的事嗎?! 滿月心中涌起一股恨意,既恨寧柯,也恨華凌。 我知道他不是你的男朋友。華凌站在原地,手指動了動,最后還是放了下來。 我說了別管我的事!滿月哽咽起來,眼底的霧氣化作淚珠墜落下來,很大顆,啪嗒啪嗒的掉。 我跟你也沒有關(guān)系,昨天的事我認(rèn)了,我會忘掉,你也忘掉好不好?他只想找個地方哭一場,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你放過我吧。 身后的人沉默得看著他。 滿月擦掉眼淚,吸了吸鼻子,轉(zhuǎn)過頭看他,你答應(yīng)我不把我的秘密說出去,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我們一筆勾銷了。 那寧柯呢?在滿月抬腳之際,華凌開口,我可以不打擾你,那寧柯呢? 滿月胸口起伏,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 撐著的傘掉落在地上,華凌兩步上前,用力的把他抱進(jìn)懷里,寧柯會放過你嗎?你告訴我! 你放開我!華凌,放手!滿月所有的掙扎都被身后的男人輕易化解,他氣得臉色張紅。 你喜歡的是誰?寧柯還是陳和玉? 我喜歡誰跟你沒有關(guān)系! 華凌貼著他的耳廓,聲音不穩(wěn),你喜歡陳和玉,寧柯知道嗎? 滿月身體一僵,這個反應(yīng)已經(jīng)很好的說明了問題,他冷笑道,看來你是真的喜歡她。 滿月用力掰開男人禁錮在他腰間的手臂,她是你的女朋友。 從昨天開始就不是了。從另一方面來看,華凌也是個翻臉無情的人,滿月替自己和陳和玉感到悲哀。 至少在感情上,寧柯對他始終如一,這樣無情的華凌,令滿月感到四肢發(fā)冷。 身下的身體有一瞬間在發(fā)抖,華凌愣了愣,在他耳廓邊低聲開口,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和陳和玉,不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滿月轉(zhuǎn)過頭,華凌嘆了口氣,把他摟得更緊,我小的時候,覺得自己丟了一樣?xùn)|西,因此從記事開始就一直尋找,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找到,等到我心灰意冷要放棄的時候,我遇見了陳和玉。他輕輕地說,我以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滿月低下頭,手指隱隱發(fā)白,別說了,我不想聽。 華凌把他的臉轉(zhuǎn)過來,直到你出現(xiàn)在陳和玉身邊。他才知道,原來當(dāng)初他找錯了人。 難怪他對陳和玉一直不親近,就算把人找到,就算困在自己身邊,他心底的那種惶恐不安卻還是與日俱增。 然而他的這番話,卻讓滿月臉色慘白起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渾身發(fā)抖,放手,你放開我。 我從來沒喜歡過她,讓我心動的人從來就只有你!華凌這時候怎么敢放他走,滿月,我會替你擺平寧柯,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讓你放開我!放手!滿月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他的瞳孔里隱隱有著恐懼,竟是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被華凌摟在懷里。 滿月,滿月你冷靜下來!華凌無措的摟著他,就算是被對方拳打腳踢也沒有放開,我從來沒有過別人,只有你,你相信我! 他以為滿月是誤會他身體不忠,在遇到他之前找了很多像陳和玉一樣的人,因此焦急的解釋起來。 我讓你放開我!可是滿月卻沒有聽進(jìn)去,他現(xiàn)在大腦一片混亂,看向華凌的目光里有著深刻的恨意。 華凌一愣,滿月狠狠地掰開他的手,留給華凌一個遠(yuǎn)去的背影。 回到家的滿月直沖回房間,抱著雙腿坐到窗臺上,仿徨無依的看著窗外傍晚的昏黃。 在云端中微微乍現(xiàn)的霞光像錦霞鋪在天空中的一樣,漂亮得令滿月想落淚。 真漂亮啊,滿月想,跟當(dāng)初他和七郎在永明殿看到的一模一樣,就算過去了一千多年,也沒有變。 思緒像花瓣紛落,看花了滿月的眼,他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遠(yuǎn)處水榭上,微笑著遙遙向他伸出手的青年。 七郎。滿月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明月,來。面容俊美的青年眉眼溫柔,我?guī)阕摺?/br> 因為河水決堤,時年十六的明月在恐慌中被沖到了下游,河水湍急,他和家人失散,不得不一個人順著下游尋找。 那一天,不知道是人間的什么節(jié)日,街道上到處掛著燈籠,各式各樣的花燈映著火紅的光,那光從岸上落到河面上,將周遭的一切都倒映了進(jìn)去。 拱橋上有很多人,他們手里提著燈,正和家人一起觀賞河面上美麗的景色。岸邊也有很多女兒,她們蹲在一起,將一盞盞燃著燭火的蓮花燈推向河中央,臉上露出羞澀的笑。 明月在河底下縮卷著身體,岸邊上有很多人,他害怕得不得了,躲在橋底下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