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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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長相歸長相,莊啟年比寧爸會來事,跟誰都處得來。 寧爸就差遠了,有點不分場合,到了晚宴現(xiàn)場也不照顧客人,一個勁兒就喝酒,還找那些漂亮的女客人湊近乎,挺一言難盡的。 若不是作為東道主一家,就寧爸這做派,估計早丟人現(xiàn)眼了。 寧知沒來,只她一人缺席。 明舒見過寧家其他人,這次過來也是沖著莊啟年的,他口頭允諾過會幫忙牽線。 比起上一次的不親近,莊啟年那晚的態(tài)度還過得去,先出聲招呼,向她們敬酒,熟絡(luò)地寒暄一陣,過后又拉來一位時尚雜志的主編介紹給明舒認識,再是去跟大公司的總裁喝兩杯。 莊啟年說到做到,不是講空話糊弄人,兌現(xiàn)了原先的承諾。 晚宴場合人多嘴雜,還有寧爸在,莊啟年暫時不提寧知,只笑吟吟地告訴明舒:往后可能就要給明老板你添麻煩了。 明舒游刃有余,裝模作樣地回道:莊總客氣,是我們麻煩您才是。 哪兒的話,別太見外了。莊啟年說,又端了支香檳給她,碰了下杯,那就合作愉快。 明舒舉杯,謝謝莊總。 她沒告知自己已經(jīng)見過寧知的事,更別說吃過飯什么的,全程裝作不知情。 也不知道莊啟年是否了解實情,找到寧知沒有,反正他沒表現(xiàn)在臉上,比誰都耐得住脾氣。 晚宴持續(xù)到半夜,九點開始,過了凌晨才結(jié)束。 明舒喝了不少酒,碰上哪個熟人了,或是哪家公司的高層了,都得上去聊一聊,從容應(yīng)對。生意場上的必要交際免不了,沒辦法。 離場后是凡楚玉送她回去,大半夜不敢讓她一個人上去,怕還沒進門就倒哪兒起不來了。 酒勁兒上頭快,明舒在車上就快沒意識了,到了小區(qū)停車場里更是站都站不住。凡楚玉喊了幾聲,但她完全沒反應(yīng),腳下發(fā)軟,回個聲兒都沒力氣。無奈,凡楚玉只得一路扶著她,勾住她的腰背,也讓她圈住自己的脖子。 胃里翻騰,明舒很是難受。 凡楚玉趕緊拍拍她,說:阿舒,你可千萬別吐啊,馬上就到樓上了,堅持一會兒。 深夜的玉林苑寂靜,樓里的居民大多都歇下了,電梯直達十八樓,上去暢通無阻。 門一打開,凡楚玉麻利兒帶著明舒出去,很快就走到房門口,摁著明舒的手讓其解鎖大門。 這一趟出去了再回來有夠不趕巧,上來就差點撞上寧知。 凡楚玉扶人背對著這邊,剛費勁兒地把門打開,寧知后腳就回來了,一眼就看見她倆進去。 寧知也不是只身上樓,身旁還跟著李林澤和粉頭發(fā)她們,同行好幾個人,都是些年輕洋溢的面孔。 一群朋友今晚又聚會了,瞎鬧了大半天,凈會折騰,早上出門,剛剛才結(jié)束散場。小聚的地點就在附近,離慶北路很近,時間太晚,李林澤他們就都不回家睡了,全到這兒打擠。 兩天多沒見到明舒,不成想會在半夜三更碰上。 寧知沒能看見凡楚玉的臉,只一眼就認出穿著性感晚禮服的明舒,看到那白皙光滑的裸背,乍然還怔了一瞬。 由于視線偏差,從后面的角度瞧去,凡楚玉摟著明舒的姿勢過分親昵,又是扶手又是抱腰的,都快貼一處了。明舒是靠在凡楚玉懷里的,站不住,一進門還險些摔倒,要不是被及時拉了一把,多半會倒地上。 剛進去,凡楚玉低身幫她脫鞋子,往里扯了下裙擺,又用一只手穩(wěn)住她,嘴里說了什么。 說話聲不大,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外面聽不到。正是因此,這句話更像是低聲呢喃,更顯曖昧,散發(fā)出些許不一般的親密。 脫掉鞋子后,都沒開燈,凡楚玉反手就將門關(guān)上。 幾秒后,門縫底下泄出亮光。 一道門隔絕里外,無法窺見屋內(nèi)的情形。 房子里有聲音傳來,隔音效果不錯,聽不清究竟說的什么,只隱約能聽見凡楚玉在叫人。 似乎叫的是阿舒 寧知沉默地觀望著這一切,直到徹底不見了,才皺了下眉頭。 走近自家門口了,她才斂起余光。 解鎖開門,粉頭發(fā)她們依次進去。 這人還站外面,低著眼沒有表情,在想什么。 李林澤打她肩膀,問:怎么了? 她進屋,緩緩帶上門,淡聲說:沒怎么。 第9章 熱風(fēng)拂來,吹得樹木枝葉晃動,摩挲出沙沙的輕響。 這個時間點了,整棟樓只有十八樓的兩戶房子內(nèi)還保持著明亮,許久都不熄燈。 西側(cè)的屋子里,一眾小年輕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斷在房間與客廳之間進出,分床位、找牙膏毛巾、洗澡電視機被打開了,投屏放電影,粉頭發(fā)她們都窩沙發(fā)上挺尸,沒長骨頭一般。 有人事兒多,在外面裝斯文,回來了非得喊餓要吃宵夜,可進廚房卻什么都沒找到,別說菜了,連粒米都沒有。李林澤點了外賣,讓這群損友別大聲嚷嚷,不然明天準(zhǔn)會被投訴。 寧知全都不管,也不跟著起哄,單獨坐在沙發(fā)一角,默不作聲翻手機,看朋友圈,打游戲,進群邀人。 粉頭發(fā)從冰箱里搬了些冰鎮(zhèn)飲料過來,丟一罐可樂給她,接著! cao作游戲界面的空閑之余,寧知抬起胳膊,穩(wěn)穩(wěn)就抓住東西,可沒喝,順手就把冰涼的易拉罐放茶幾上。 李林澤挨過去,沖粉頭發(fā)說:婧兒,也給我一罐。 沒了,就那一罐。方俞婧說,還有啤酒和蘇打水,要么? 李林澤爽快回道:來瓶蘇打水。 方俞婧低身找找,又扔一瓶汽水過去。 李林澤接住了,順勢就擰開瓶蓋,將蘇打水放寧知面前,而后拿過僅剩的那罐可樂,摳開拉環(huán),自己仰頭就喝了。 做了個交換,動作不要太快。 寧知沒反應(yīng),隨他怎么樣,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方俞婧卻有點較真,見李林澤這么干就微瞪眼睛盯著,李林澤你干嘛呢,手癢是吧? 李林澤散漫癱著不動,左耳進右耳出,歪過頭就說:寧知也不介意,不就一罐可樂么,別那么小氣。 誰小氣了?方俞婧不滿,少糊弄人,你自己欠的。 李林澤癟癟嘴,油鹽不進地抬抬腿,拖長聲音說:你這可是明晃晃偏心啊,至于嗎 兩個冤家愛互懟,見面就吵吵,不時就掰扯兩句,都是閑的。 寧知不想?yún)⑴c其中,沒興趣加入,聽都不愿意多聽,一直看著手機屏幕不抬頭。 另一邊,凡楚玉剛艱難把明舒扶到床上,讓人側(cè)躺著,避免因醉酒嘔吐而窒息的危險。 明舒沒吐,好好的,只是喝多了臉發(fā)燙。 雖然是多年的朋友,不必太刻意維持所謂的距離,但凡楚玉還是沒幫明舒換衣服什么的,連給她擦把臉都不曾,只問要不要喝水,別的就沒了。 明舒沒回答,倒床上了就不省人事。 沒辦法,凡楚玉還是備了一杯水放床頭柜上,又將頂上的大燈關(guān)了,換成光線柔和不刺眼的臺燈,如此既不影響入睡,又能方便明舒起夜。 除此之外,她還給林姨發(fā)了條短信,讓其明天早些過來照顧這邊。 不清楚明舒和紀(jì)安黎上個月就已經(jīng)分手,凡楚玉還猶豫要不要通知紀(jì)安黎,念及平時都是朋友,自己這突然上門還是應(yīng)該知會一聲,而且明舒很少時候會喝這么多酒,今晚為了應(yīng)酬太拼了。 但最終還是沒有,告知了反而怪怪的,總感覺哪里不對勁,還是不給明舒添麻煩。 沒在這里久待,凡楚玉很快就離去,一個人出門下樓。 空調(diào)運轉(zhuǎn)了一晚上,天黑又天亮。 明舒就那么穿著晚禮服躺床上,薄被蓋到胸口的位置,沒知覺似的。 生活不易,做生意更不容易,私下里總有許多狼狽時刻,一如現(xiàn)在。 第二日清晨是大霧天氣,窗外白茫茫一片,遠處的街道和高樓大廈都半隱半現(xiàn)在白色之中,空氣中的水汽很重,天地間都充斥著一股子潮濕。 附近的繁華不減,照舊是車子擺成長龍。 林姨七點就上門了,到這里后就輕手輕腳的,先去房間那里看兩眼,見人還睡著就小心翼翼走開,回客廳里收拾。林姨心思細膩,算著時間干活,盡量不打擾到房間里面,放輕動作,不怎么弄出響動。 凡楚玉回來了,店里的活兒又分擔(dān)到兩個人頭上,可以輕松些,不像前幾天那樣趕。 上午不去店里,明舒到大中午才起來,下床后整個人都腦袋昏沉,太陽xue還疼。她沒歇好,有點精神不濟,臉色也差,嘴皮子都干了,身上還留有難聞的酒味,頭發(fā)也亂。 宿醉過后不好受,渾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明舒光腳坐床邊緩了緩,捏捏眉心,嗓子都澀得痛,干巴得不行。身上的晚禮服已經(jīng)皺巴變形了,壓了一晚所致,這玩意兒金貴,不能穿著睡,不然就該報廢了。 好在這一件禮服是自家的,報廢了也不心疼。 林姨過來一次,進屋看看。 明舒擺手示意不用管自己,張張嘴就說:沒事 不開口還行,一出聲就能聽出嗓子都微啞了。 林姨心疼人,知道這是昨晚參加了宴會,立時上前給她揉揉頸肩。 緩過這陣兒就好了,沒什么大不了。 下午還要工作,明舒不能矯情,緩過來了就得開動。她一點鐘就出去,到那會兒又恢復(fù)如常,化個淡妝,一身收腰小西裝,讓司機來接自己。 對面那群小年輕也剛起來不久,一個個懶得出奇,晚上不睡白天不醒,這時才兩眼茫然地起來,宛若霜打的茄子。 明舒開門就撞上了方俞婧,那姑娘是出來透氣的,剛起床還沒洗漱,頭發(fā)亂糟糟,穿著也清涼,小背心加短褲,腳上的拖鞋都是穿的寧知的。 那雙鞋不合腳,一眼就能看出來。 明舒不記得昨晚了,行頭瞧見對方就一怔,以為只有方俞婧才去對面過夜了。她對方俞婧還有印象,一下子就回想起上次在大門口的情形,猜到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較為親近。 方俞婧自是也認得明舒,清楚她是住寧知對面的女人,但沒有過多上心,連眼神都不愿多勻一個,手里捏著一支電子煙就往過道盡頭走。 同小鬼脾氣一樣,不過還要冷漠點。 望了下對面的大門,明舒轉(zhuǎn)身朝相反的方向去。 前一天對所有人而言都平常無奇,一切都如同以往,這一日也是如此,普普通通地過,沒什么特別之處。 中午太陽由云層里冒出來,濕潤的霧氣散去,下午又熱了,溫度攀升至三十四五度,沉悶且干燥,走在路上都燙腳。 明舒在工作室待了半天,沒做什么重要的工作,畫一下午設(shè)計圖,順便檢查發(fā)布會的方案。 再回到玉林苑,又在停車場里遇見了寧知,但這次不是趕上對方晚歸回來,而是開車出去。寧知車上還有其他人,不止一個,副駕駛座上的是方俞婧,后邊的不認識。 發(fā)現(xiàn)那人又離開了,明舒不由得多注意了兩眼。 不清楚是暫時出去還是如何,反正隨后的一天沒再見到寧知,樓上樓下都沒遇到。 林姨帶了些特產(chǎn)過來,給明舒一份,也分兩袋給寧知。 到對面敲門,沒人應(yīng)。 那孩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這兩天都不在家?林姨問。 明舒在電腦上下載文件,沒空顧及這些,只說:可能是正好不在家。 早上就去過了,沒人,昨天也是。林姨還有點憂心,之前不天天都在么,去一次就能找著。 明舒不擔(dān)心這些有的沒的,認為雙方的關(guān)系沒到那地步,便隨口說:不是還要參加比賽嗎,可能是去學(xué)校了。 也有可能,那人就是這么講的。 林姨頓悟,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然能去哪兒。 又是兩天不見,其實多少還是有點不習(xí)慣,畢竟早先進進出出都能碰到,可到底還是不熟,即便心里有一丟丟那種感受,也不會深究。 明舒不愛瞎想,沉心畫圖,該干什么就去做,不為外界所擾。 工作室迎來了一位挑剔的客戶,不缺錢的大金主,凡楚玉打電話過來,讓明舒親自對接。 要忙著賺錢,得應(yīng)付要求頗多的客戶,那點不習(xí)慣終究還是煙消云散,明舒沒心思顧及那些,余后的一個星期都扎根在工作室里,期間有兩個晚上都沒回去。 再見到寧知是在三天后,小區(qū)外的街口。 寧知還是跟朋友一起,可這次沒有李林澤在,都是生面孔,不是之前那些個。 明舒從旁邊路過,提著袋子。 寧知又換了新的穿衣風(fēng)格,緊身背心配軍綠褲子,腳上是一雙帥氣的黑皮靴,手腕上戴著一串珠子作配飾。 不過那頭惹眼的卷毛還是一成不變,氣質(zhì)依舊囂張。 許久不見,乍然還有種怪異的熟悉感。 明舒走得不快,經(jīng)過那里時也不停留,只稍微放慢步子。 街口到樓下不超過十分鐘,刷卡,進樓,等電梯。 電梯才上去不久,下來還需要時間。 明舒不著急,耐心侯著,待電梯下來了,進去,摁下樓層鍵。 過幾秒鐘,電梯門緩慢合上 門外的所有事物都隨之收攏,一點點被擋住 還剩一條縫時又停住,重新打開。 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寧知沉穩(wěn)地等在外面,一聲不吭。 進來,挨她身旁站著。 第10章 電梯內(nèi)空間狹小,左右不過那么大點地方,兩人離得近,稍微抬一下胳膊都能碰到對方,躲不開,避不了。 小鬼就是故意的,站哪兒不行,成心挑旁邊杵著不動。 對著二人的電梯門表面锃亮,上面依稀倒映著她們的身形,掀起眼皮子就能瞧見快湊一塊兒的樣子。 不驚奇寧知為什么會隨在后面,是碰巧也要上去還是跟過來的,明舒一臉從容,面上沒有多余的神情。 只是幾天不見而已,太正常了。 剛從外邊購物回來,明舒穿得十分隨性,只一件水藍色的高腰低領(lǐng)無袖連體褲,搭配純白尖頭高跟鞋,身上的配飾很少,連包包都沒背,僅戴了一對白銀色的不規(guī)則耳鏈。 與寧知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fēng)格,差別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