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書迷正在閱讀:我開的鹵味店把所有人饞哭了、暴躁熱搜[娛樂圈](GL)、暗戀的他、把青春獻(xiàn)給祖國[快穿]、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帝王劫、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嬌、熊貓崽崽寄養(yǎng)日記、合歡功法害人不淺(NPH)、近我者甜
無名jiejie,覺得南月長大了不喜歡,不要南月了嗎? 病了的南月說話十分沒有條理,像個小孩子似的。 然而無名卻聽懂了。 她的心臟就像被千萬根細(xì)針刺中一般,又疼,又癢,又酸。 原來南月竟也在擔(dān)心她會離開她嗎? 不會的。無名忍住喉嚨中干澀疼痛,柔聲道,我說過的,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的,只要你愿意,我會保護(hù)你一輩子。 所以無名伸出一根手指,做出拉鉤的姿勢,輕輕笑道,小南月,你愿意嗎? 南月朦朧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軟軟地伸出手指,和無名勾在一起:愿意! 那就說好了哦,小南月,你也不要離開我。無名靠近她的耳邊,用氣音道。 南月咕噥一聲,縮在無名的心窩里,再次沉入甜甜的夢鄉(xiāng)。 無名心中思緒終于平靜下來,她緩緩闔上眼,臉頰上始終漾著一抹笑。 第二天,南月的燒雖然退了,卻仍然沒什么力氣,又昏呼呼地躺了一整天。 直到第三天清晨,南月才終于清醒過來。 從床上坐起的第一眼,就看見無名捧著一碗熱粥坐在床邊,正輕輕地吹著。 無名的臉色十分柔和,動作更是輕柔無比。 見她醒了,無名自然地喂來一勺粥:病好一些了嗎? 嗯好多了。南月吞下粥,含糊道。她回想起生病時和無名模模糊糊的一些相處細(xì)節(jié),臉頰泛起微紅。 前兩天南月病得并不嚴(yán)重,也說不上難受,只是腦子一直是昏沉的。 南月隱約記得自己發(fā)燒躺在床上時,無名一直守在她身邊,溫柔地任由她任性,就連大半夜也陪著她聊了許多 等等,她們都聊了些什么? 南月的手指在被窩里蜷縮起來。 很快,她就松了一口氣。 呼她想起來來了,她當(dāng)時還是保留著一絲理智的,沒有說錯什么話,更沒有不小心將以前的事情說出來。她就連問無名是不是不要她了,話里也說的是南月二字,而非小月亮。 而當(dāng)時,無名的確回答她說,只要她愿意,就一定不會離開她。 南月看著無名溫柔的動作,不由得微微愣神,眸中溢著流光。 她在想,是不是,無名已經(jīng)很喜歡作為南月的自己了? 那么 在想什么呢?無名又喂來一口粥,似是不滿南月發(fā)呆,她沒立刻抽走勺子,而是有些惡劣地抬起手腕,讓南月隨著她的動作仰起頭。 南月可憐地眨著眼睛,聲音含糊:沒沒什么 無名這才抽走木勺。 南月吞下口中的粥,抱上無名手臂,軟軟道:無名,年節(jié)那一天我有個驚喜要給你,可、可以嗎? 將自己的身份正式告訴無名,應(yīng)該算算驚喜吧? 南月忐忑地抿起唇。 當(dāng)然可以。無名狐貍眼微微瞇起,笑著伸手撓撓她的下巴。 既然南月的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她自然沒理由再呆在王府里。喝完粥,無名便送南月回南家。 兩天沒離開過王府,一出門,無名便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百姓看向她們的眼神似乎和前些日子有些不同。主要是看向南月的眼神,像是灼熱的喜愛,又像是緊張。 甚至還有人遠(yuǎn)遠(yuǎn)地伸出頭來看一眼,又立刻緊張地收回目光。 南月感覺不到他人窺探的目光,無名卻看得一清二楚。她微微瞇起眼眸,冰涼的殺氣四溢,這才逼退一部分目光。 快要拐到南府時,無名輕輕拉下馬韁繩,放慢速度問路邊的賣菜大娘:秋大娘,今天這是怎么了?我和南家姑娘一出門,就感覺街上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似的。 南月聽見無名的話,才發(fā)現(xiàn)周圍人眼神不對勁,立馬弱弱地往無名披風(fēng)中縮了縮。 無名輕笑一聲,握住她的小手安撫。 嗐郡主殿下,您這幾天沒怎么出門,可不知道吶,現(xiàn)在京城中不知多少男子想要將南姑娘娶回家。 無名皺眉:怎么回事? 秋大娘常常在無名的商行中買東西,每每在街上看見無名,都會熱情地打招呼,甚至還給無名塞過幾次農(nóng)家菜。此時聽見無名發(fā)問,她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一股腦說了出來: 兩天前南姑娘不是在城東擂臺那兒跳了一回舞嗎?我雖是沒見到,但親眼看見的人可不少。好幾個年輕男子看完那舞,手舞足蹈的,發(fā)狂了似的想要知道那究竟是誰家姑娘。后來不知是誰發(fā)現(xiàn)那是南姑娘后,當(dāng)晚就有人上南家提親嘖嘖,這兩天啊,南家不知收到多少張拜帖 秋大娘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無名眼底卻冷了下來。 那天南月的劍舞,自是極美的,可一想到觀舞的不僅只有自己,還有無數(shù)來自遠(yuǎn)處的陰暗目光,無名就覺得心里暴躁得要命。 看也就看了,竟然還敢去南家提親? 無名輕笑著問:都有哪些人家? 秋大娘想了想:這我也只是聽說,上至戶部尚書家王大人的嫡子,下至那群成天在街上晃蕩的小混子。嗐,殿下,南姑娘,你們也別生氣,他們也就是想湊熱鬧,看看南姑娘究竟長什么樣。我相信南大人絕不會將姑娘許配給那種人,還是王家公子和南姑娘更相配一些吶。 旁邊的小販聽到這話,也笑著湊上來:對對,我前些天看了王家公子一眼,那是俊朗非凡吶,正好和南姑娘相配。 無名壓著怒意和秋大娘告別,帶著南月繼續(xù)向南府走去。 南月感覺到她的情緒起伏,小小的手指不斷在她手心畫圈圈,低聲道:無名我不會嫁的。我不認(rèn)識王家公子,也不喜歡他。 其實就算南月不說這話,無名也清楚,南博遠(yuǎn)是絕不會和王家聯(lián)姻的。第一是南鶩至今沒有娶妻,南博遠(yuǎn)為人刻板,他既然答應(yīng)了南月要先處理好南鶩的婚事,只要中途不出什么意外,便絕不會中途反悔再不濟(jì),也僅僅是訂婚約,等南鶩完婚后,再去確定南月的婚期。 再者,戶部尚書是太子的人。南博遠(yuǎn)雖然想著讓南月成長一些,以便待價而沽,但怎么也不可能將她嫁入太子門下。 我知道無名長嘆一口氣,熟稔地將下巴擱在南月肩膀上,我只是有些生氣。 自己辛辛苦苦照顧了小半年的小姑娘,好不容易長大了些,就有人覬覦上。她能不生氣嗎? 若是南博遠(yuǎn)逼著南月嫁人,無名倒還可以直接上門把人給打殘??蓛H僅是因為上門提親就打人的話,就算她是郡主,也實在是做得太過了些。 無名心里壓著一把火,無處發(fā)泄。 南月卻在這時轉(zhuǎn)過頭來,在她的下巴上輕輕啄了一下。 冬天,南月的唇有些冰涼,沾著些許濕潤,卻又如羽毛一般柔軟。 無名,別、別生氣了。南月縮回原來的姿勢,藏住微紅的臉頰,低聲道。 無名下意識抬起手,摩挲著剛剛南月親過的地方,好一會兒,才輕聲道: 不氣了。 轉(zhuǎn)過拐角,便到了南家。 南府門口倒不像無名想象般門庭若市,反而和往日一般清凈。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柳氏笑著等在門口,朝她們招手:小月可算從王府回來啦?病好了嗎?還難受嗎?這些天真是多謝長寧殿下照顧了。 柳氏是個典型的精明深閨婦人,她人不算壞,可若是南月太過弱小,她也絕不會多加幫扶。就像原文中那樣,柳氏雖沒有主動欺負(fù)南月,卻從未正眼瞧過她一眼,更是任由下人刁難她。 可如今南月有無名撐腰,她自己又是個爭氣的,這些日子還在京城中出了回名。柳氏便愿意幫幫她,甚至向她示好。 南月牽著無名的手,乖巧回答了柳氏的話。而無名將綠螭驄的韁繩交給門房,和柳氏打個招呼,便和南月一塊兒往府中走。 殿下柳氏卻愣了愣,叫住無名,殿下,老爺正在廳里招待客人。 沒事兒,我就去南月的院子里坐一坐,不會打擾到南大人的。無名瞇起眼睛,笑道,客人?前來提親的? 柳氏捂嘴巧笑:對呢,今日是工部侍郎家的小兒子。那孩子長得倒是俊秀,只是行為太過粗俗,配不上我家小月。老爺他也不過敷衍敷衍罷了。 無名點頭,攬著南月的肩膀走進(jìn)府中。 柳氏看著她們的背影,眸中笑意逐漸淡去。她在深閨中活了這么些年,尤其以前住在柳家的時候,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事兒沒見過? 柳氏看得一清二楚,長寧殿下對南月的感情,恐怕早已超過了普通的閨中情。按照長寧那無法無天的性子,除非圣上開口,否則南月的婚事恐怕是沒法子了。 無名說是在府中坐坐,便真只是坐了一會兒,不出半個時辰,她便告別離開。 柳氏親自將無名送到府門處,然而無名前腳剛走,南府中竟又迎來一個惹不起的。 六皇子唐炙笑著踏入府中,溫和有禮:柳姨,南大人現(xiàn)在可在府中?可有閑暇? 唐炙問是這般問,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面對看似溫和講理實則性格如鬼魅般陰晴不定的六皇子,柳氏自然不敢多說什么,訕訕笑著引他往正廳而去。至于里邊那個工部侍郎的小兒子就在心里默默祝他好運(yùn)吧。 大廳內(nèi)。 工部侍郎小兒子鄧錦嚴(yán)坐得歪七八遭,嘴上始終漾著油膩的笑,看得南博遠(yuǎn)一陣反胃。 工部侍郎鄧大人官位不高,卻因為陪著當(dāng)今陛下長大的緣故,深受陛下喜愛。他暗地里的權(quán)勢,甚至比南博遠(yuǎn)這種剛升官的尚書都要大一些。鄧家三個兒子,前兩個兒子如今都在朝中做官,前途一帆風(fēng)順??晌í?dú)小兒子鄧錦嚴(yán)被兩個哥哥寵大,從小嬌生慣養(yǎng),是個性子混賬的紈绔。 若非鄧大人是不折不扣的六皇子黨,又向來和南博遠(yuǎn)交好,南博遠(yuǎn)根本不會讓他進(jìn)門! 看在鄧大人的份兒上,南鶩又不在家,南博遠(yuǎn)只得親自迎接鄧錦嚴(yán)??蛇@一個多時辰里,南鶩將壞話都說了個遍,送客的話更是說了無數(shù)遍,鄧錦嚴(yán)都像是聽不懂似的,始終笑著嚷嚷說要見南月,弄得南博遠(yuǎn)頭疼不已。 他一個禮部尚書,總不能讓護(hù)衛(wèi)拿棍子將好友之子趕出家門吧?這要是傳出去了,像什么樣子? 這時,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年輕人走進(jìn)大廳里。 由于光線原因,南博遠(yuǎn)一時沒看清他的臉。然而看見他腳步穩(wěn)重,體態(tài)自在,就這么不聲不響卻毫不局促地邁入南府,南博遠(yuǎn)立刻猜到了什么,俯身行禮:下官參見六殿下。 鄧錦嚴(yán)不屑地抿起唇,吊兒郎當(dāng)?shù)溃何艺f南叔叔,你這何必呢?讓我見南meimei一眼又怎么了?這連六皇子殿下都搬出來了?叔叔你嚇不到我 鄧錦嚴(yán)話還沒說話,就僵在了原地。 一只手輕柔地摁在他的肩上。 唐炙的手指白皙纖細(xì),骨節(jié)分明,漂亮得像是女子的手指,卻又十分有力。 鄧錦嚴(yán)僵硬地回頭,一看見唐炙那毒蛇般的笑容,更是軟軟地瑟縮一下:六六殿下,您 我來拜訪南大人,沒想到錦嚴(yán)你也在。唐炙聲音溫和無比,摁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卻不曾放松,捏得鄧錦嚴(yán)全身發(fā)疼。 鄧錦嚴(yán)恐懼地想要退開,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六殿下,我我只是路過,您和南大人慢慢聊,我先走了 雖然父兄都是六皇子黨,但是鄧錦嚴(yán)知道唐炙他,他就是一個瘋子??!鄧錦嚴(yán)腦海中閃過數(shù)不清的恐怖回憶,瑟縮著躲開唐炙的手,逃似的踉蹌離開南家。 南博遠(yuǎn)捋著胡子:六殿下見笑了,友人之子,實在是不好怠慢。 沒關(guān)系。唐炙笑得瞇起眼睛,以后他應(yīng)該是不敢來貿(mào)然打擾南大人了。 不知六皇子前來,所為何事?南博遠(yuǎn)問。 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順道來拜訪拜訪,坐坐就走。唐炙笑著拍拍手,一個精致的木盒便出現(xiàn)在桌上。甚至無人看清,它是什么時候被放上來的。 南博遠(yuǎn)早就聽聞,六殿下家中養(yǎng)有春、夏、秋、冬四名死士,想必方才便是其中一位死士出手。 這是?南博遠(yuǎn)驚訝地看著木盒。 南月前些日子一舞動長京,她是長寧的好友,我算是長寧的舅舅,自然也算是她的半個舅舅,當(dāng)然得前來慶賀一番。唐炙微笑道,盒子里邊是我送給南月的禮物,勞煩南大人幫我交給她了。 這南某替小女謝過殿下厚愛。南博遠(yuǎn)起身行禮。 唐炙意有所指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禮。 不等南博遠(yuǎn)讀出話中真意,他便接著問道:聽聞這些日子,不少人向南家提親,想要娶走南月meimei? 的確如此,我這個做父親的,簡直cao碎了心。南博遠(yuǎn)晃頭道。 依我看來,南大人無需cao心,通通回絕便是。唐炙微笑。 六殿下的意思是南博遠(yuǎn)終于聯(lián)想到,方才唐炙說都是一家人是什么意思,眼底倏地一亮。 六皇子日后定會成為當(dāng)今天子,若是南月能嫁給他,南家接下來幾十年都可無憂。 可唐炙只是笑著擺擺手:南大人,南月她年紀(jì)還小。依我看來,她還不著急婚嫁之事,反倒是南鶩大哥得盡快了。 南博遠(yuǎn)點頭:六殿下說得是。 南博遠(yuǎn)暗暗揣摩著唐炙話中之意,他說南月年紀(jì)小,不著急嫁人。那么他的意思是,等南月長大一些,陛下會親自下旨讓南月嫁入六皇子家?亦或是,六皇子對南月有別的安排? 南博遠(yuǎn)正想要試探著開口,唐炙卻毫無預(yù)兆地起身,一口喝盡杯中茶,就這么行禮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