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欺負(fù)人欺負(fù)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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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指尖輕輕的推拿著太陽xue,想不通。 早上來的時候,凌玲撞見自己目光躲閃,打了招呼后飛快的閃進(jìn)了茶水間,倒是一副忌諱的架勢。 至于貝司秦,他已經(jīng)兩天沒來公司了。 聽說是,家里出了事。 但也真巧? 何田田正在琢磨著,曹文宇叩開了她辦公室房門。 兩人簡單交談幾句,曹文宇大意是說,發(fā)布會上的這件事交給他處理,一定會給她個滿意答復(fù),讓何田田安心做接下來的交接工作,無需勞神。 看似是關(guān)心,實則是直接拿走了何田田的話語權(quán)。 陳露栽贓雖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但他們公司的公關(guān)團(tuán)隊過人,先是發(fā)了一則聲明,隨后動用手段扭轉(zhuǎn)風(fēng)向,起底了何田田的入圈始末,在她“錦鯉上位”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何田田與翟茂之的關(guān)系再度被扭曲,抹黑。 而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要離職的消息也是不脛而走。 本來就被嘲“心機(jī)女”,這下又被扣上了“忘恩負(fù)義”,“白眼狼”的惡臭帽子! 何田田倒也不指望曹文宇這個時候站出來替她講句公道話,只是沒想到,他直接捏住了她的喉管,也不讓她發(fā)聲。 對于這件事,何田田想正面表達(dá)自己的意愿,曹文宇屬狐貍的,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 自己的意圖表明,搪塞兩句便離開了。 他口中所謂“保準(zhǔn)讓何田田滿意”的處理方法,就是直接把凌玲開除了! 理由是盜取何田田手稿謀取私利,泄露公司商業(yè)機(jī)密。 這件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當(dāng)事人不追責(zé),倒也只是名聲問題。 往大了講,這不僅是違約也是犯罪,足夠她讓她喝一壺了。 但據(jù)曹文宇自己在晨會上說,念在凌玲年紀(jì)小不懂事,姑且給她一次機(jī)會。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得饒人處且饒人。 公司因為這件事開除了她,她是會上信用黑名單的,其他設(shè)計公司暫時也不予錄用。 這個教訓(xùn)足以讓她嘗到苦頭的了,沒必要趕盡殺絕。 說完,曹文宇看向何田田,最后還補(bǔ)了一句: 這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如果你覺得這件事予你不公,你可以追責(zé),我也會全力支持。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何田田。 何田田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聲。 好人都讓他做了,臨了還要遞給她一把沾血的刀……真行! 她若點頭,倒也還好。 這件事就算這么了了,于公司他人都無害處。 如果這個節(jié)骨眼上,但凡有什么異議,旁人定然會覺得她小肚雞腸,狹隘狠戾。 曹文宇這是給她拋出了兩個雷。 其一,悶聲吃啞巴虧。 其二,臨走前把她最后一點兒人緣兒口碑也給糟踐碎了,讓她怎么來的怎么滾,絕不能得了便宜。 以前只覺得曹文宇溫雅,大度,想別人之所想,急別人之所急,是個暖人心窩的謙謙君子。 如今撥開眼前云霧再看……倒是一個笑話。 “先生說得是,誰還沒個犯糊涂的時候呢?” 何田田合上文件,面帶微笑迎上曹文宇:“好歹我跟凌玲也算相識一場,她喊我一聲老師,我就應(yīng)該盡一份責(zé)任?,F(xiàn)在她犯下這樣的錯誤,這里頭也有我的失職?!?/br> “先生大度,不計較她給咱們公司帶來的榮譽(yù)損失,我又怎么會斤斤計較?” 曹文宇投來一個贊許且滿意的笑容,帶頭鼓掌。 眾人紛紛附和,但看何田田的眼神怪異且嘲弄。 …… 下班回家途中,隕石開車,何田田盯著窗外出神。 稿子的事兒有蹊蹺,偏偏曹文宇還想讓她當(dāng)一回悶頭王八! 欺負(fù)人欺負(fù)到家了。 顧閱忱敏銳,一雙眼睛看透了太多。她不想把情緒帶回家,中途就讓隕石把車子停在了附近的一處咖啡店外。 叫了一杯拿鐵,一邊品著咖啡,一邊琢磨。 正想得出神,耳邊忽然炸起了拍打車窗的聲響,動靜之大,令人頭皮發(fā)麻。 不等她搖下車窗想要一探究竟,麻利的隕石早就把一腦袋按在了車門上。 腦袋的主人臉貼著車身,鼻子都懟變了形,雙手被扭送在身后,疼到她高聲求饒。 “何老師……” “何老師,是我……” 腦袋的主人想扭頭去看何田田,但被隕石鉗制的結(jié)實,急得直跺腳。 這聲音耳熟??! 凌玲? 何田田掃了一眼那人身形和穿衣打扮,瞧那花里胡哨張揚(yáng)勁兒十足的品味,是凌玲無疑了。 何田田沖著隕石擺擺手,示意他把人放了。 隕石收手,凌玲捂著自己的鼻子,眼淚汪汪,一瘸一拐地扒上了何田田車窗:“何老師,是我,我是凌玲……” 何田田瞧著她,淡淡點頭。 不用特意強(qiáng)調(diào)。 就算你鼻子假體撞扁了,我也認(rèn)得你! “何老師,您幫幫我吧,求您幫幫我……” 凌玲雙手緊扒車窗,一開口,眼淚就下來了:“我知道您人美心善,見不得旁人蒙冤受苦,你幫幫我,這件事兒也只有您能幫我了……” “如果連您都不幫我,那我……那我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求人就求人吧,凌玲那個性開口還威脅上了。 何田田可不慣她那些毛病,慢吞吞喝了口咖啡,抬手點了點凌玲身后:“兩米開外就是馬路,你要覺得撞散了架不體面,往前走五百米就是江,但有一點,這節(jié)氣就是水有點涼?!?/br> 說著,抬頭打量了凌玲一眼:“不過,你死都不怕,應(yīng)該也不在乎水溫~” “老師……” 凌玲一怔,不敢相信何田田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何田田雖然性子不算安靜,但自從給新人當(dāng)導(dǎo)師后沉淀了不少。 雖然只不過就是暫時帶隊的,但好歹頂著個“師長”的頭銜,怎么著也得收著點。 本來就是一幫同齡人,再不兜著點兒怕是在這些新人眼里就只剩浮夸了,毫無威嚴(yán)。 一旦認(rèn)定了角色,何田田很快入戲,老師當(dāng)?shù)挠斜亲佑醒?,像模像樣?/br> 凌玲習(xí)慣了她干練,沉斂的一面,忽然聽她言語之間話里藏刀,不免傻眼。 她眼淚汪汪地瞧著何田田,弱弱道:“老師……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何田田回之一微笑:“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 凌玲心塞,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的!老師,我沒有,我真沒有……你信我!我求您信我一回……” 何田田抬起眼眸直視她的眉心:“讓我信你廢話連篇?” 凌玲腦袋搖成撥浪鼓,以前的囂張勁兒消失殆盡,卑躬屈膝到口吃:“我……我……” 何田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給你三分鐘?!?/br> 凌玲回過神來,姿態(tài)立馬又矮了一大截。 她焦急地解釋道:“老師,不是我!” “真不是我!” “我對天發(fā)誓,我從來沒有碰過你的手稿,也沒有打過你手稿的主意……” “對天發(fā)誓?” 這話聽得何田田忍不住想笑:“你是瞅準(zhǔn)了天氣預(yù)報發(fā)的這個誓吧?這要趕上陰雨天……你不得被雷轟成篩子?” 凌玲:“……” 何田田又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還有兩分鐘,你是想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呢?還是……” “我承認(rèn)!” 不等何田田把話說完,凌玲搶先開了口:“我承認(rèn)……我承認(rèn)曾經(jīng)無意間看過你們的手稿……” 凌玲自知理虧,說到后來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緊接著她把那天和春花怎么被李小梓叫到辦公室被迫加班的事兒,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她又趕忙解釋道:“老師我真是無意間看到的,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何田田:“可我聽說,你當(dāng)時還拍了照!有這回事?” 凌玲被當(dāng)面揭穿,小臉頓時漲紅。 她支支吾吾地解釋:“那……那那那是因為……因為我敬仰老師妙筆生花,想著……膜拜學(xué)習(xí)來著……” 何田田面色一冷:“隕石,開車!” 腳滑失足的小狐貍,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跟她抖機(jī)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