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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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閱忱聽了何田田的話,微微蹙眉。 他顧閱忱,需要別人唱雙簧往臉上貼金? 開什么玩笑? “早就想帶你來了。” 他給自己續(xù)了一杯茶水:“就是太忙!” “我知道你喜歡吃面,就想著趁這個機會帶你來嘗嘗,要不然……” 話說到一半,顧閱忱頓住,斂眸摸起了茶杯,并沒有說下去。 何田田有點兒蒙,還有點慌。 她最討厭說話留一半了! 可顧閱忱不是那種無聊的人,他這樣,必然是有什么原因。 “要不然就怎么了?” 何田田狐疑的盯著他。 顧閱忱抿唇,良久后淡淡道:“要不然……怕以后沒機會了?!?/br> 何田田:“???” 什么叫……以后沒機會了? “誰……誰沒機會?”何田田瞧著顧閱忱失神的模樣,小心臟忽然一下子就揪成了一個硬疙瘩。 到底是你沒機會? 還是我沒機會? 能不能把話一次說明白? 不就是吃個面嗎,我天生吃貨屬性,當然隨叫隨到。 沒機會的人肯定不是我。 那……那就是顧閱忱? 忽然之間,何田田腦海里閃現(xiàn)出了陶野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 你說,該不會像是狗血電視劇里演的那樣,顧閱忱得絕癥了吧? 要不然他為啥忽然轉(zhuǎn)性了,跟你低頭服軟了? 人有句話不是說了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死? 想到若是真的天妒英才,老天要收了顧閱忱,何田田心臟驟然一頓,塌出了一個黑幽幽的無底洞…… 她生怕自己失態(tài),忽然亂了一把臉頰遮掩情緒,然后偷偷的打量著顧閱忱的神色。 瘦了! 下顎線刀削似的,愈加明顯。 眼眶好像也有點點凹陷了,但顯得五官愈加深邃。 臉上好像也不對……白慘慘的。 他工作壓力大,幾乎每天都在想著怎么解決神外科的疑難雜癥。 作息不規(guī)律,晝夜顛倒。 飲食又不規(guī)律,上了手術臺,總是有一餐沒一餐……而且他年紀輕輕就有老胃病……該不會是胃…… “咳咳咳……咳咳咳……” 何田田正胡思亂想著,顧閱忱忽然嗆咳起來。 而且干咳聲沒有停歇,一聲比一聲沉。 不是胃?難道是肺……可顧閱忱不抽煙的呀…… “咳咳咳咳……” 顧閱忱臉色早已咳的蒼白,眼圈都紅了。 見何田田正緊張兮兮的盯著自己,他什么都沒說,轉(zhuǎn)過頭去又干咳起來。 何田田小心臟揪的更緊了! 他為什么背著自己??? 是不是在咳血…… 以前畫漫畫編劇情,腦洞必須開到最大。職業(yè)病使然,何田田胡思亂想起來,根本剎不住車。 什么掌心一灘,血水汪汪啊…… 什么眉心緊蹙,病嬌惹人憐…… 完了。 根本停不下來! 何田田趕緊抬手狠狠的捏了捏眉心,可根本不管用。 心亂如麻,她忍不住探身去看。 嗯? 顧閱忱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小藥品,此刻正偷偷的往嘴里送藥…… 那一秒,虐文男主角有了臉,何田田心臟都要爆了。 “你沒事吧?” 隔著桌子,何田田一把扣上了顧閱忱的肩。起身太急,蹭翻了身邊的茶盅。 剛燒好的水,剛沏滿的茶。 就那么悉數(shù)灑到了何田田手背上,她本能的甩手,卻絲毫沒有察覺痛意,而是滿眼焦灼盯著顧閱忱的眼睛,等他一個答案。 顧閱忱回頭,見茶水被撞翻。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何田田的手。 灼紅一片! 他二話不說,立即拉起何田田的手直接沖到了不遠處的水管,冷水降溫。 何田田依舊渾然不覺痛意,死死地盯著顧閱忱。 他要掛了? 這么好看的一個人要掛了? 這么好的基因,連個娃都沒留下……太浪費了。 以前她沒離婚那會兒,她早就把娃的名兒想好了。 女孩叫顧苗苗。 男孩叫顧豆豆。 唉……這下徹底不可能了。 呸呸呸,想什么呢? 這不主要是擔心顧閱忱衣缽無人繼承嗎? 這么好的醫(yī)生,要真……那得是多少人的損失……越想何田田心里越不透氣,呼吸不暢,眼圈就開始紅了。 顧閱忱抬頭,剛好撞上了她一雙紅彤彤的小兔眼。 他以為她是手疼:“忍一下。繼續(xù)沖,以免起泡。我去問陳伯要一下燙傷膏。涂了就不疼了?!?/br> 做餐飲生意的,這些東西就跟感冒藥一樣都會常備在急救藥箱里。 顧閱忱轉(zhuǎn)身就走,卻被何田田一把拖住了:“我沒事!最多燙去點皮,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顧閱忱:“我是醫(yī)生!” 受傷后在醫(yī)生面前不做處理,這是恥辱。 他轉(zhuǎn)身就走。 何田田急到直跳腳:“醫(yī)生有什么用啊?還不是醫(yī)不自醫(yī)?” 燙傷藥到位,顧閱忱一點點細致的幫涂抹著。 仔細的模樣像是在照顧一個小嬰兒。 中間,他偶有咳嗽,但大多時候生生忍住了。 何田田看在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說不上來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默默的注視著顧閱忱,兩人過往的種種像是一本被大風刮過的日歷,呼啦啦的開始在腦海里翻騰起來。 何田田想到了兩人初遇,一見鐘情,執(zhí)念深重。 想到了兩人的婚禮,普通到平淡,但顧閱忱還是給了她一個該有的儀式。 再后來,兩聲成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鄰居。她傾盡所有,可顧閱忱無動于衷。 她生氣,憤怒,糾結(jié),服輸,周而復始。 可現(xiàn)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好像很難分清誰對誰錯。 顧閱忱想要的是香蕉,而她一直拼了命的往他嘴巴里塞蘋果,僅此而已。 她是真的愛顧閱忱嗎? 離婚后,何田田想過很多次這個為題。 答案是:no! 最開始,她一直以為這不過是自己為了一點顏面,自欺欺人。 可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她可能很喜歡很喜歡顧閱忱,可那不是愛。 她愛的是顧閱忱走近她生命里,帶來的快樂,并沒有很愛這個人。 時至今日,何田田也不明白,真正的愛是什么。 是相濡以沫,是寵妻如命? 這些老爸跟老媽都有,可老媽剛剛離世,老爸還不是被呂心月牽著鼻子走? 思緒轉(zhuǎn)了個圈圈,又饒了回來。 何田田默默的盯著顧閱忱出神……可如果真的一點愛都沒有,為什么一想到他會從這個世界消失,從此再也見不到了,她就會心如刀割? 真的像是利刃在攪! 她真心的祈求上蒼,不要開顧閱忱的玩笑。 “你……你不舒服多久了?” 何田田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這句話。 顧閱忱微微蹙眉,看著她:“什么?” 何田田:“哎呀,都這么熟了,瞞著我也沒有必要。你放心,我不會傷心的……” 嘴再硬,語氣去已經(jīng)出賣了她。 顧閱忱:“……” 何田田看著遠處,幽幽道:“生老病死嘛,反正誰都逃不掉?!?/br> 顧閱忱:“……” “只是為什么偏偏選中你呢?” 何田田神色哀哀的,眼里蒙上了一層霧氣,聲音越來越低:“是誰不行呢?為什么偏偏是你……” 顧閱忱好像眉尾動了動,仔細把何田田的話串聯(lián)起來,琢磨了琢磨,瞬間就懂了。 他“喟然長嘆”:“是啊,明明還有很多事沒來得及做……” 顧閱忱斂眸,鴉黑色睫毛微微顫動,仿佛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碾在了何田田心尖。 她咬唇,眼淚直滾。 顧閱忱扭頭,凝視著她,正色道:“如果我們都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你會愿意跟我從新來過嗎?我想聽真話!” 何田田胡亂的搖頭,蓄滿眼里的淚水奪眶而出:“我不知道?!?/br> 顧閱忱:“你不要有顧慮,反正……我易經(jīng)沒有機會了?!?/br> 此言一出,何田田哇的一聲,哭的更兇了。 她跟個孩子一樣摸著自己的眼角:“我都說了不知道,你干嘛逼我呀!” “我害怕!” “我害怕審視自己的內(nèi)心。”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突然轉(zhuǎn)變心意?!?/br> “我更不知道……我原本這么傲嬌的一個人,被你霍霍那樣之后,還有沒有辦法重新去愛……” 話沒說完,驀的,顧閱忱欺近,抬手捧上了她的臉:“所以……只是不確定,不是不可以,對吧?” 迎上顧閱忱的深邃的墨眸,何田田有點沒法思考了。 她本能的還想搖頭,忽然,吧嗒一聲脆響,有什么東西從顧閱忱褲兜里跌落出來,咕嚕嚕滾到了她的腳下。 藥? 就是剛剛他偷偷服過的那瓶! 何田田想了沒想就撿了起來,拿到眼前一看,傻了眼: 這不是治療急性咽炎的嗎? 每次感冒嗓子疼,老爸必推! 效果特好,就是能苦到人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好像被顧閱忱給耍了! 要不然,眼下他唇角勾起的壞笑是怎么回事? 分明就是四個字:jian計得逞! “這是……”何田田揚了揚手里的藥瓶。 “喉癥丸!”顧閱忱倒是誠不欺人。 何田田咬牙:“你沒???!” 顧閱忱:“咽炎,受邀去大學講課,女粉太熱情,極力維持會場秩序,嗓子就這樣了?!?/br> “騙子!” 何田田小臉愈見猙獰:“那你剛剛又是嗆又是咳的,還故意背著我服藥,挺會演??!你干脆去當演員好了,影帝大滿貫給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