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這一次,換我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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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見何田田發(fā)愣,顧閱忱問了一句。 “沒什么?!?/br> 何田田挺了挺腰桿,不動聲色的昂起了小腦袋:“就覺得特?cái)Q巴。你剛剛說的,好像都是我以前的詞兒吧?” 顧閱忱:“是嗎?” 何田田斜了他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不管怎樣,劉姨的事兒還是要謝謝你。” 她正色道:“如果不是你幫我解圍,我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br> “如果她今兒真回去了,那就是變向的坐實(shí)了跟我爸的謠言。那背后的始作俑者還不得樂的笑掉大牙?” 說起劉姨,何田田又忽然想去了顧閱忱跟張彤單聊的事兒。 她越想越覺得好奇,忍不住就追問起來。 顧閱忱簡避繁就簡交待了一下事情始末。 何田田聽完,美目圓瞪:“所以……你也是覺得有人在背后收買了張彤夫婦?” 顧閱忱點(diǎn)頭。 何田田:“這件事我們還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只不過,你覺得背后的始作俑者會是誰呢?” 顧閱忱斂眸,搖了搖頭。 是誰他早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 只是跟何爸爸說的一樣,何田田性子沖動,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 何田田見狀,嘆了口氣,低頭掰起了手指。 她喃喃道:“也是,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你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我就是納悶,是誰閑的才能造出這么缺大德的謠來呢?他們要說我爸跟公司的年輕小秘書有一腿不是更可信嗎?為什么非得要說跟劉姨……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顧閱忱幽幽道:“這么編排你爸,好嗎?” 何田田吐吐舌頭:“我就是打個比方……” 顧閱忱:“你不怕‘夢想成真’?” “顧閱忱!”何田田直接急眼了:“我爸才不是那種人呢!” 呵。 除非你爸不是男人。 本來想提點(diǎn)一句,可見她這個反應(yīng),顧閱忱知道晃點(diǎn)了沒啥意思,干脆岔開了話題:“說正經(jīng)的。劉姨搬過來之后,我們離婚的事兒怕是兜不住了。” 何田田聞言,小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恰恰也是我最擔(dān)心的。所以我才說,不妥嘛!” 顧閱忱:“要不,直接攤牌?” 何田田:“劉姨跟你又不熟。她之所以點(diǎn)頭答應(yīng)去你那兒,全是都因?yàn)槲?。咱們直接攤牌了,讓劉姨怎么辦?” “再說了,這事兒劉姨知道了,那不就等于直接拿大喇叭在我爸耳邊吆喝了嗎?” 顧閱忱偷偷的瞟了她一眼,故作為難的嘆了口氣:“那怎么辦?” 是啊,怎么辦??? 因那謠言的事兒一鬧,劉姨心思正脆弱敏感著呢。 答應(yīng)了劉姨讓她暫時去顧閱忱那,如果出爾反爾,她會不會多心? 正當(dāng)她一籌莫展,左右為難的時候,顧閱忱忽然開了口:“要不……你搬回來?” 何田田:“……” 她猛的把臉轉(zhuǎn)過去,死死地盯著顧閱忱。 你想啥呢? 感情兜了這么一大圈子,就在這兒等著她呢。 顧閱忱知道她肯定會抗拒,退了一步:“暫時的。” “不可能!” 何田田硬氣的很,別過臉去:“那算怎么回事?” 顧閱忱:“都是為了讓劉姨安心,逢場作戲……” “我不要逢場作戲!” 本來好好的,何田田聽到“逢場做戲”這四個字,就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炸了毛。 “我討厭逢場作戲!這四個字就是你們男人用來搪塞女人的專用詞,你不明白嗎?” “你為什么那么喜歡跟我演戲呢?我知道你收放自如,從來不會當(dāng)真,可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人跟你不一樣!” “如果我不喜歡那個人,我就沒辦法陪他演什么恩愛戲碼!” 顧閱忱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竟引得何田田大發(fā)雷霆。 可他知道自己踩到了她的痛楚。 便不怪人家會動肝火。 以前種種歷歷在目,他眼中的逢場作戲,無一不是何田田真情流露。 現(xiàn)在想想,他真混賬! 顧閱忱抿著唇,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頸,柔聲道:“對不起……” 何田田抬手拂開了他的手臂,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顧閱忱眼眸一黯,瞳孔深處隱隱的彌漫起了哀色:“我……” 他盯著前方被霓虹刺穿的夜色,攥著方向盤的手掌都變得局促起來。 下了高架橋,車速放緩。 最終在一棵開滿繁花的流蘇樹旁停了下來。 何田田本來心情壓抑,正盯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見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她不由得擰眉。 可小脾氣還在,仍舊盯著窗外不肯回頭去看顧閱忱:“干嘛停車?” 顧閱忱:“有話想跟你說?!?/br> 何田田:“有什么話非得停車……” 顧閱忱:“很重要的話!因?yàn)椴幌朐俦粍e的什么東西干擾到,所以一定要停下車來說。” 何田田被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搞的有些緊張,指尖下意識揪上了披在身上的外套。 顧閱忱:“我承認(rèn),以前的時候一直把你當(dāng)工具人。也一直堅(jiān)定的以為,像你這種膚淺幼稚,做事不經(jīng)頭腦的人,也只配當(dāng)一個工具人。” 何田田:“……” 顧閱忱繼續(xù)道:“我一直以為,這個工具人可有可無。當(dāng)她惹我心煩的時候,我甚至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她要真是個機(jī)器人就好了,那樣我就能直接拔掉電源,把她扔進(jìn)垃圾車。從此眼不見心不煩,一了百了?!?/br> “可直到有一天,她真的走了。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早就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br> “下班了看到漆黑一片的房子,我會想到她亮著燈火,抻著腦袋趴在落地窗前翹首以盼的樣子。” “每天去衣帽間拿換洗衣物,看到那堆被她剪壞的襪子……我就會想起她吃醋時無賴又委屈的小表情?!?/br> “當(dāng)我到了廚房,就會想到她變邊菜邊手舞足蹈,扭腰哼小曲的樣子。我有偷偷的翻過她的微博,我從來都沒有留意過,原來她為我做過的每一餐,會有那么多步驟,會傾盡了心意……” “最初的時候,我以為這一切不過是權(quán)衡利弊的結(jié)果。習(xí)慣了工具人鞍前馬后的照顧,突然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而已?!?/br> “我以為很快就會過去,會把她拋之腦后,日子也會回到婚前,清凈,安逸,沒人打擾?!?/br> “可事實(shí)卻是,糟糕的狀況越演欲裂。” “她不但會活躍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還會活躍在我每晚的夢里。我很少做夢,只是在我母親和安安離世的那兩年里,反復(fù)的做著同樣的夢?!?/br> “后來我才知道,工具人早已擠入她們的行列,成了我心里分量最重的人……” 顧閱忱默默的凝視著前方。 遠(yuǎn)處燈火璀璨,一閃一閃的映入眼簾,在他深邃的墨眸里匯成了星海。 他滾了滾喉嚨,聲音變得沙?。骸昂髞砦议_始變得擔(dān)心她……沒來由的擔(dān)心?!?/br> “擔(dān)心她天真無腦,被人利用?!?/br> “擔(dān)心她莽撞好勝,會被人按著腦袋打?!?/br> “擔(dān)心她毛手毛腳,慌里慌張,出門在外會磕了碰了……” “自從目睹她車禍入院,我的心就一直揪著。每次接待病人,拿到資料時,哪怕他們的名字跟她撞一個字,一個音,我都會心驚rou跳半晌……” “很可笑,對吧?” 說到這里,顧閱忱自嘲的扯了扯唇角:“一個自以為不起心,不動念,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有一天竟然也會慌成那樣……” 聽到這里,何田田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幾乎咬出了血痕。 她在極力隱忍,想讓自己看起來不動聲色,穩(wěn)如老狗。 下定決心離婚那天,何田田就在心底里暗自發(fā)過誓: 如果有一天,顧閱忱回心轉(zhuǎn)意向她出言求和,她一定會指著他的鼻尖把婚后一年來所以的不滿控訴一遍。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 那你就繼續(xù)悔著吧! 有后悔藥姐我也不賣你! 然后一腳踹他幾個跟頭,送他一句“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shí)挺骨感。 顧閱忱的一番話,像是裹著刺球的蜜糖。 入口有多甜,就有多戳心。 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輕賤。 可就是這份回應(yīng),她曾日盼夜也盼…… 彌漫的氤氳一點(diǎn)點(diǎn)凝結(jié),匯成了淚光在眼眶里滾來滾去。 何田田屏著呼吸,就是不肯讓它落下來。 “再重新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顧閱忱的聲音就在耳畔:“這一次,換我來追你?!?/br> “我……我從沒談過女朋友,沒什么經(jīng)驗(yàn)……” 顧閱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底氣不足,有點(diǎn)難為情。 撲簌! 何田田苦笑不得,眼淚奪眶而出。 誰能想到,矜貴,仙冷,人家絕色顧醫(yī)生真心表白的時候,竟然這么…… 活脫脫像個局促的孩子。 “剛開始可能做不到你心中最想要的樣子……我愿意改。畢竟來日方長,我不信一輩子還學(xué)不來!” 顧閱忱:“所以……你愿意給我這個機(jī)會嗎?” 何田田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去,迎上顧閱忱溫脈的眼眸,心神搖曳纏繞成一團(tuán)亂麻。 “你不用著急回答我?!?/br> 顧閱忱生怕何田田會直接拒絕,在她開口之前先補(bǔ)了一句:“你考慮好了再給告訴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