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人美心善,沒辦法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狩獵雄兵、桃源逍遙小神醫(yī)、不可多得(H)、走腎(1V1 高H )、你怎么這么軟(1v1)、邪王強寵:至尊毒妃不好惹、大明暴君:我是個木匠、離婚的代價(1v1H)、風雪第一刀、我和假千金在一起了[穿書]
“你要給我報銷?” 何田田忽閃著眼眸,瞅著他。 顧閱忱:“……” 何田田:“別搞的這么見外嘛!我就是體諒你們救死扶傷辛苦,又沒有別的意思。” “再說了,又不是只給你一個人點的,你也用不著這么避嫌吧~” 顧閱忱聽了,臉更綠了。 避嫌? 他那是避嫌嗎? 不是嗎? 迎上他沉郁不爽的眼神,何田田更迷惑了。 她又弱弱的低頭看了一眼小票,那是哪兒出問題了? 顧閱忱以為她裝傻充愣,終于沉不住氣了:“為什么我的備注是空白的?” what? 何田田腦門上掛滿了問號:“啥……啥意思?” 顧閱忱:“余梁的備注,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足足羅列了兩百字。到我就……就成零了?” 他說話甕聲甕氣的,盯著何田田的又酸,又不爽。 何田田愣了。 好家伙,巴巴兒跑過來,就因為這個? 還有……平時氣質凜然,冷若霜雪的顧醫(yī)生,這會兒怎么秒變顧三歲了?關鍵還是泡在醋壇里的顧三歲。 兩兩相望,何田田一直不說話。 顧閱忱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態(tài),面子上掛不住,神情窘然。 何田田瞧了,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生來 顧閱忱唇角眉尾直抽,他不要面子的嗎? 她笑的瞇起眼眸:“顧醫(yī)生,你的還需要備注嗎?” 顧閱忱被問臉色一沉,啥意思,他不配? 何田田:“我給你點的養(yǎng)胃套餐!人家的店里的招牌,好評過萬。要個錘子的備注~” 原來……原來是養(yǎng)胃套餐。 她早已經把他的備注記在了心里。 這么一想,顧閱忱簡直心花怒放。 何田田見他眼神變化明顯,挑眉:“你笑什么?” 顧閱忱:“開心?!?/br> 何田田:“開心?我看你是拿我尋開心吧!” 顧閱忱:“是因為你還記著我胃不好,而開心?!?/br> 何田田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昂著小腦袋,傲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別的不好,就是記性好?!?/br> “人美心善,沒辦法~但你要是非要往歪處想,呵呵……” 顧閱忱知道她口是心非,也不再多言,而是搬了椅子來到她身邊,與她并肩而坐。 何田田:“干嘛?” 顧閱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美心善嘛,多吸收點兒正能量。” 切~ 何田田不由得癟癟嘴。 這不都是以前她想辦法粘著顧醫(yī)生時,才用出來的詞兒嗎? …… 翟茂之當天晚上就醒了。 只是還不能動。 出血,血栓發(fā)生在腦部,后遺癥最讓人頭疼。 聽大夫說,勝在發(fā)現及時,手術及時,已經把并發(fā)癥降到了微乎其微。 遵醫(yī)囑,配合治療,出院之后跟正常人無異。 何田田聽到這里,懸著的心落了地,總算是松口氣了。 奇怪,又不是她爹,咋還這么上心呢! 翟茂之半闔著眼眸,看著病房內為他忙前忙后的何田田,心里涌出了一陣暖流。 自從親人相繼離開,他就變的厭世起來。 不想跟外界再有來往。 可生老病死,乃天道,誰都改變不了。 隨著自己年歲的增長,衰老跟病痛自然不會缺席。 翟茂之以前的念想就是,生就生,死就死,無所畏懼。 可念想跟現實終歸會有差距。 當他眼前一黑看,摔在地上,口眼歪斜,動彈不得的時候,才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以前自以為看淡的一切,在求生欲爆炸的那一瞬,都變成了笑料。 陽春三月,生機盎然,一切都好。 唯獨他要死了。 一生中烙印最深的幾個時刻開始翻涌,撲克牌般羅列而出,當最后一張即將滾動而出,何田田的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簡直就是小福星啊~ “翟老~” 何田田給他倒了杯水,然后坐了下來:“我想跟您商量個事?!?/br> 翟茂之點頭。 何田田:“剛剛大夫說了,您至少得在醫(yī)院住上一至兩周。我時間有限,不能一直陪著您,得請個護工?!?/br> “這邊想問問您對護工的性格,性別有什么特別的要求不?我好記到小本本上,先排排雷?!?/br> “我不需要什么護工。”翟茂之斬釘截鐵的拒絕:“不用費那個心思?!?/br> 嘖,這老頭…… 以為剛在他腦袋上動了一刀,好歹能長點記性,服一回軟什么的。 沒成想這脾氣還跟以前一樣臭。 他是病人,不跟他計較。 何田田扣上小本本,耐著心煩跟他解釋:“那不成啊,你這樣身邊每個人照應,不行的……” 翟茂之:“你們剛剛不是說我沒大礙了嗎?還說什么不影響活動。我有手有腳,能照顧好自己!” 何田田:“人醫(yī)生不是還說了嗎,大前提是您得遵醫(yī)囑。” “醫(yī)生叮囑,頭三天您不能下床的。這么快就忘了?” 翟茂之卷了卷被子,固執(zhí)的要命:“我說了不用!” 何田田:“以前都依您,這次不能了!您要是沒特殊要求,我就看著幫您尋摸了?!?/br> 翟茂之悶聲道:“你找去吧,找來我也給轟出去!” 起初,她不信。 直到一口起找了三個護工都被翟茂之兇的帶哭腔找上何田田,她徹底被服了。 老倔驢! 何田田憋著口氣,心里那個恨??! …… 何田田腆著臉跟曹文軒請了年假。 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臉都臊得慌。 可意料之外的是,曹文宇竟然什么都沒問,一口答應沒了。 簽字的時候,還不讓貼心的問了句:一周夠嗎? 何田田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沒臉多說半個字。 去吧~我看好你。 曹文宇簽完字,露出了一個和煦又溫暖的微笑。 何田田就更臊得慌了。 她前腳剛離開工作室,后腳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就起來了。 “哎呀我的天,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br> 李小梓啃了一口蘋果,嘀咕起來:“她這才上班幾天?” “一個月不到吧?不是遲到就是早退,現在竟然還一開口就請要請年假!呵……這臉皮,簡直了!” “我真不知道先生到底在想什么?!?/br> 她翻了個白眼,那咬牙切齒的勁兒哪兒是咬蘋果啊,分明是咬鋼板。 一旁正在趕工的陳芬非常討厭李小梓嘀嘀咕咕的樣子,冷冷道:“先生想什么你都知道的話,不如老板讓你當!” “你……”李小梓氣結,挑眉:“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芬姐你打抱不平嗎?” “上次你因為孩子的事兒請假,先生不也沒批準嗎?” 陳芬聞言,扯唇一笑:“你是對先生的決定有異議?” 李小梓:“那肯定不是啊~我只是想說……人比人氣死人?!?/br> “在咱們工作室,除了琴姐,您算是第二大元老了吧?可論起待遇,怎么就讓一個新來的何田田的比下去了!” 陳芬面色一冷:“你羨慕?放心,你也有機會。” 李小梓一怔,沒懂。 陳芬:“在一個崗位上,說走就能走的開的,大都是閑差?!?/br> 李小梓不干了:“芬姐,你那意思就說我閑差唄?” “可不就是嘛~” 陳芬還沒說什么,董菲菲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她剛從茶水間出來,手里還端著沖好的咖啡。 看到李小梓緊繃著臉,她卻氣定神閑,眉眼含笑:“全公司的人都忙的團團轉,就你在這兒抱著又大又香的蘋果吃的起勁??刹痪湍闱彘e滋潤嗎?” 李小梓:“我忙完要緊的工作,吃口水果怎么了?不像有些人,啥也幫不上,只能一趟一趟的跑茶水間。倒顯得自己挺辛苦似的~” “你還不如學學何田田~” “你看人家多聰明,明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也不跟著添亂添堵。干脆請個年假,回家煲劇喝下午茶,美滋滋~” “小梓,你怎么能這么說田田呢?”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安小凡終于沉不住氣了,抬手扣上了手里的筆記本。 她本謹小慎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平常無論辦公室里嬉笑啊,吵鬧啊,她都是看著,聽著,一笑置之,從不插嘴。 說多錯多,尤其她又是個打雜的新人,自然不好多言。 可聽李小梓這么埋汰何田田,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李小梓雖然比不得陳芬,更不得琴姐那樣的資深元老,可好歹也是為工作室出力三年之久的老員工。 安小凡一新來的,平時悶葫蘆似的,一錘子下去都敲不出個屁來,自然不會把她放在眼里。 “我說什么了呀~” 李小梓忽閃著眼眸,聳肩。 安小凡:“你真不應該那么說田田,人要是沒事,怎么會請假?” 李小梓:“這就難說了。恃寵而驕?;^的人我見的多了,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 她語氣一頓,上上下下打量著安小凡的臉,眉眼里的笑意藏不?。骸跋衲氵@樣實在,敦厚~” 安小凡雖然話少了些,但也不是傻子。 李小梓嘴上說的好聽,說她“實在”,“敦厚”。 說白了,不就是想說她土傻帽嗎? 安小凡臉一沉:“那只是你自己覺得而已??赡阋詾榈木驼娴氖悄阋詾榈膯??” 李小梓從來沒見過她正面硬杠,不由得一怔。 安小凡繼續(xù)道:“你們都覺得田田是剛來,是新人沒錯??砷L江后浪推前浪,有多少新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呢!” “資歷固然重要,但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李小梓聽了,失笑出聲:“小凡啊~我平時怎么瞧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這么幽默的一面呀~” “你是不是覺得大伙兒加班辛苦,估計找樂子逗我們呢?” “長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藍?你說的是何田田嗎~她這么大的本事,還頂著藝術顧問的帽子,怎么也沒見她搞出個花樣來?” “還拍著胸脯子說自己認識翟茂之,眼看著戲服交樣衣的時間就要到了,她貢獻了點什么?” “怕不是知道遲到會把自己的臉打腫,現在提前請假,忙著回家給自己凍冷敷用的冰塊去了……” 安小凡忍不了了,小手緊緊的鉆著手里的筆,不客氣的會嗆:“我看你這話說的有點早了,到時候打臉的不一定是誰呢!” 李小梓聽了,不屑的笑了起來:“是嗎?” 安小凡:“翟老先生住院,田田要去照顧他,你覺得先生這假是該批還是不該批呢?”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原本在一旁瞧好戲的董菲菲小臉一僵,眼眸里噙著的笑意一點點涼透了下去。 什么東西? 她剛剛怕不是聽錯了? 翟茂之生病,需要何田田去陪護? 那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可遠比自己想想中的要親密的多??! 話說回來,何田田這個女人真夠能裝的! 明明跟翟茂之關系那么要好,自己不提偏要等別人開口。她這是想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豈不是……她被何田田暗地里擺了一道? 真損! 真腹黑! …… 兩天后,醫(yī)院。 “藜麥飯?!?/br> “蕎麥蝦餃?!?/br> “清蒸龍利魚?!?/br> 何田田把做好的飯菜一樣一樣從便當包裹里取了出來,放到了翟茂之餐桌上。 自從住院以來,翟茂之每天的最大的盼頭就是等何田田出現。 最最最最大的盼頭就是何田田坐在他面前,打開便當盒的那一瞬間。 一日三餐不重樣,每一餐不僅養(yǎng)眼還養(yǎng)心養(yǎng)胃……這丫頭的手藝絕了! 可他就是不夸,憋著。 這小妮子本來就嘚瑟的跟氣球似的,不夸都能飄起來,再一夸,豈不是要上天? “就這些?” 翟茂之摸了筷子,暗戳戳的早就忍不住吞了些口水。 可他嘴硬,板著臉:“沒點湯,干巴巴的,我怎么吃?” 幾天相處,何田田早就習慣了他的脾氣。 說起來,這老頭的脾氣跟顧閱忱有的一拼! 簡直就是老年摳搜臭屁版的顧閱忱嘛~ 難怪他倆見面的時候還挺聊得來,果然臭味相投。 “有噠~” 何田田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便當盒最底層的湯碗:“絲瓜湯,清火潤肺,美容養(yǎng)顏。早上聽您咳嗽,特意加了這個。您嘗嘗~” 就這賞心悅目的翠色,不用嘗就知道好喝。 他每次做的絲滑蛋花湯怎么灰黢黢,咋就沒這個翠色呢? “您先吃著,我下去給您弄點水果去。”何田田站起身來:“一會兒回來~” 何田田剛出門,隔壁床的老頭看著翟茂之一桌子豐盛的午餐,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換了別人,早就舉著筷子讓一讓了。 奈何翟茂之不是別人,而且賊怪,自顧自的悶聲吃飯,也沒去看他。 老頭忍不住開了腔:“剛剛出去的,是乖女還是孫女?” 翟茂之聞言抬頭,反問:“你覺得呢?” 老頭cao著一口濃重的方言:“我看著像閨女,只有自己生的小棉襖才能這么貼心。別的呀……” 他擺擺手,意思是誰都指望不上。 翟茂之想起何田田那張長相奶乖,笑容燦爛的小臉,不由得彎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