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顧同學(xué),做我男朋友可以嗎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狩獵雄兵、桃源逍遙小神醫(yī)、不可多得(H)、走腎(1V1 高H )、你怎么這么軟(1v1)、邪王強寵:至尊毒妃不好惹、大明暴君:我是個木匠、離婚的代價(1v1H)、風(fēng)雪第一刀、我和假千金在一起了[穿書]
顧閱忱看著臉殘的殺殿,隱約感覺到這回可能要完蛋。 覺也不用睡了,等滿屋的狼藉收拾利索,東方的天際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小家伙初時害怕,但后來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慢慢的從床底探出了腦袋。 雖然幫不上主人什么忙,心意在總是好的。 它就一直呆在距離顧閱忱腳踝二十公分的位置窩著,不礙事,也不肯走遠(yuǎn)。 顧閱忱若是看它一眼,小家伙就會昂著小腦袋嚶嚶嚶的回應(yīng)他。 若是不看它,小家伙就那么乖乖的趴窩,安靜的陪伴在側(cè)。 所有的小號手辦歸置到原位,晨曦第一縷光芒也打了進(jìn)來。 顧閱忱側(cè)頭看向一旁歪在身邊且毀容的殺殿,捏了捏眉心。 得趕緊把它修復(fù)好才行,免得夜長夢多。 不過,這完全不在他的專業(yè)范疇之內(nèi),必要時還是得找人幫忙。 對著殺殿損壞的俊臉拍了幾張?zhí)貙?,顧閱忱打開通訊錄,指尖開始滑動著往下拉…… …… 再說何田田這邊,一門心思全都扎在了惡補專業(yè)知識和工作上,早已經(jīng)把她的夢中情人——“殺殿”忘得一干二凈。 就跟曹文宇說過的那樣,設(shè)計都是相通的,藝術(shù)本來就不分家。 何田田從小學(xué)畫畫,大學(xué)又專修的動漫設(shè)計,對于人體結(jié)構(gòu),造型設(shè)計,以及運動規(guī)律學(xué)了如指掌。 這些都是很好的基礎(chǔ),能夠在她惡補服裝設(shè)計相關(guān)知識時,起到極好的輔助作用。 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何田田再著急一口也吃不成一個胖子。 雖然很多知識一點就透,可消化這些東西需要時間。學(xué)以致用更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接連給琴姐看過幾次稿子,都被斃掉了,何田田盯著鏡子中熊貓眼似的黑眼圈有點沮喪。 董菲菲每每看到,嗤笑藏不住。 或許,她本也無意遮掩。 她總會有意無意的把一句話掛在嘴邊: 運氣這種東西固然好用,但人不可能一輩子走運! 何田田又不傻,當(dāng)然知道董菲菲在映射什么。 一個三流學(xué)院畢業(yè)的人,憑借一點點運氣被破格錄用。你以為這樣就飛黃騰達(dá),驕傲自滿了? 恰恰相反,沒有實力做支撐,你來到這種靠專業(yè)能力拼話語權(quán)的地方,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認(rèn)慫和放棄從來不是何田田的性格。 董菲菲嗤笑越明顯,她就越是在心底里默默攢著一股子勁。 沒有一個嬰兒是生下來就會走路的。今天我不行,不代表我明天還不行。 何田田繼續(xù)挑燈夜戰(zhàn),茶不思,飯不想。一周的時間,一上稱掉了五斤。 安小凡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又勸不住,只得跟陶野打電話。 陶野趕來的時候,何田田正因為低血壓去洗手間的時候撞了門,腦門上鼓出了個夸張的血包。 安小凡正從醫(yī)藥箱里拿了止痛噴霧,想給她鎮(zhèn)靜一下傷口。 陶野沖著她擺擺手,一皮鼓坐到何田田身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把何田田跟安小凡笑懵了。 “哎,小凡,你來~” 陶野沖著安小凡招招手:“你快來看?!?/br> 她指著何田田:“你瞅著,她像啥?” 安小凡看看她,再看看何田田,緩緩的搖頭。 想不出來,而且田田這樣瞅著太可憐了,她不忍心聯(lián)想。 陶野:“你仔細(xì)瞅瞅,這黑眼圈,這大血包,這雞窩頭,像不像被倩女幽魂里被揍扁的姥姥?” “你才黑山老妖呢!” 何田田捂著腦袋,疼到眼淚汪汪,見陶野笑成這樣,小臉皺抽了一坨抹布。 陶野把安小凡手里的鎮(zhèn)痛噴霧拿了過來,也不管何田田閃不閃躲,直接對著她腦袋上的包噴了兩下。 “嘶~” 何田田疼到倒吸了一口涼氣,腳丫子摳的直抽筋。 安小凡趕緊把準(zhǔn)備好的冰袋遞上前來,陶野拿了直接按在了何田田腦門上。 又疼又冰,何田田被激的全身起了一層白毛汗。 她皺著眉頭指控:“陶野,你太野蠻了!” 陶野二郎腿一翹,笑的跟惡毒姨太太似的:“我也不是野了一天兩天了,才知道?” “我發(fā)現(xiàn)說你黑山老妖是抬舉你了。你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看更像是拿錯了劇本柔弱不能自理的寧公子!” “你這才去上班幾天,怎么搞成這幅德行?曹文宇那是盤絲洞?怎么把你禍害成這樣了?” 說著,陶野捏上了何田田下巴,左看右看,眉頭都蹙了起來:“本來就跟營養(yǎng)不良似的,就這張小圓臉還能充充門面,現(xiàn)在這小臉都癟了,酒窩也殘了……” “不行趁早別干了!” 陶野嘴上說著最恨的話,瞧著何田田的眼神卻又心疼又懊惱:“人活著,最重要的是開心!你暫時又不愁吃不愁穿,為了他那仨瓜倆棗把身體搞垮了,沒必要?!?/br> “那什么,你還是干你老本行吧。我這就給曹文宇打電話……” “別別別!” 陶野手腳麻利,眼看著她已經(jīng)找出了曹文宇的電話,何田田兩條手臂齊上陣,趕緊死死鎖住了她:“哪有你這樣的?遇到點事兒就打退堂鼓,以后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陶野:“關(guān)鍵是,你不適合干這行啊,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屬南瓜的非要往蘿卜坑里按,那也裝不下你!” 何田田:“你就別往我腦袋上扣高帽了。我自己幾斤幾兩心里還沒數(shù)嗎?再說了,就算是不適合,想要退出,也得留個好名聲。不爭饅頭爭口氣!” 她叉腰:“不能輸!” 尤其是不能在董菲菲面前低頭。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灰頭土臉的撤了,不但讓她笑掉大牙,自己在這個圈子就出名了。 設(shè)計圈幾乎都是相通的,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資源往往就掌握在那幾個大佬手中。自己口碑風(fēng)評一旦壞了,以后去哪兒都得處處碰壁。 何田田現(xiàn)在很清醒,她才剛剛二十出頭,職場打拼才剛剛開始。以后要想干出點名堂來,那現(xiàn)在絕對不能在眼下這條路上玩作死。 她簡單的跟陶野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一直拿她打趣的陶野神色慢慢嚴(yán)肅起來。 “你能這么想,我還挺意外的?!?/br> 陶野手搭上了何田田的肩,看著她時眼神也變得欣慰起來:“我原本以為你以前每天只琢磨情情愛愛,腦袋瓜子都壞掉了。沒想到還行,還有救。” 她抓了抓何田田脖頸見的頭發(fā),笑了:“你要真心想搞事業(yè),我全力以赴的支持你。但是有一點我得提前跟你打個預(yù)防針?!?/br> “談到工作,無論出去混職場,還是自己想要搞點東西,你得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這可跟你以前懶散隨意的生活完全不同?!?/br> “你頭二十年是父母罩著,安逸的很。近一年有顧閱忱和他家族的光環(huán)罩著,也是隨心所欲??蓮默F(xiàn)在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br> “如果你覺得自己能行,那就咬牙堅持。但這個堅持不是說讓你跟自己死耗,自我透支。你瞧瞧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真怕你沒混出個人樣來,先進(jìn)小盒子了?!?/br> “我知道……” 陶野很少會拿這樣語重心長的腔調(diào)來說事,何田田習(xí)慣了她講話加針帶刺,反而不太習(xí)慣她這樣走心。 只要陶野一走心,何田田就莫名的想哭,至于其中緣由自己也搞不清楚。 她身子一斜,就順勢把腦袋靠在了陶野肩上:“我會找到方法的,我也一定會爭氣的,絕對不給你丟臉?!?/br> “可別?!碧找啊跋訔墶比グ抢X袋:“說的就跟你為我活的似的~” “咱們本來就是連體嬰兒嘛~不對,是咱仨,還有小凡。咱們是命運共同體~” 何田田也不管陶野嫌棄不嫌棄,像張狗皮膏藥似的黏在她身上就是不肯撒手。 陶野無計可施,翻了個白眼,沖著安小凡聳肩:“見過比這還賴皮的物種嗎?” 安小凡跟著笑了起來:“你留下吃飯吧。我廚房煲的雞湯,再炒倆菜就好了,很快的?!?/br> “好啊?!碧找埃骸半u湯記得給我來大碗,早該補補元氣了。你們都不知道,這兩天陸源那小子中了什么邪,天天搞些黑暗料理,都快把我吃腎衰竭了!” “好~”安小凡笑著進(jìn)了廚房。 “誒~”何田田拿肩膀撞了撞陶野:“什么情況?你跟陸源同居了?” 陶野翻了個白眼:“同居?哪里的妖風(fēng)?” 何田田:“要不怎么能每天給你做黑暗料理?” 陶野:“他就不能做好了給我?guī)У昀铮俊?/br> 何田田:“哦~給你賣命打工,還得起早貪黑給你做料理……小哥對你挺上心呢~什么感覺?” 她指尖點了點陶野心口,打趣:“這里,有沒有撲通撲通的~” 呵。 陶野白眼能把屋頂給掀出了坑:“我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就他……跟沒長開的孩子似的,我對他動心,那得多沒人性!” 何田田不以為意:“姐弟戀是現(xiàn)在的流行趨勢,女王和年下男,這樣的cp糖堆里摻著些些鹽粒子,那才叫有滋味?!?/br> 陶野:“得了吧!還鹽粒子,你就是嫌我不夠鬧心。別說我了,你跟周森最近怎么樣了~” “周森?”何田田笑了:“你這話說的,我跟他能怎么樣?我這剛從一坑里爬出來,就急著轉(zhuǎn)頭往別的坑里跳?我又不是腦子有坑!” 陶野也不說話,就一臉揶揄的打量著她。 你腦子是沒坑,但是有包! 何田田也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拿冰袋捂了捂自己的腦門。 陶野提及周森,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就避繁就簡的把那天顧閱忱跟周森碰面時的狀況說了一下。 何田田:“我到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倆是為什么會那樣?” “你看按照常理來說,顧閱忱跟周有為親如兄弟。周森又是周有為的堂弟……朋友的朋友是朋友,再不濟不能是敵人吧?為什么我感覺他倆人之間怪怪的?” “呵~”陶野笑了:“你才發(fā)現(xiàn)?還好意思說自己腦袋沒坑?” “……”何田田,鹿眸瞪的渾圓:“什么意思,聽你這語氣,感情你一早就知道?” 陶野從果盤里拿了一蘋果,咔嚓一掰兩半,遞給了何田田半邊:“我長這雙慧眼干啥的?他們倆人見面時候眼神那么一碰,就火星四濺,能沒事?” 何田田:“你跟周有為很熟的樣子,沒問問怎么回事?” 陶野漫不經(jīng)心的啃了一口蘋果:“問了?!?/br> 何田田急忙往前湊了湊:“那到底什么情況?” 陶野:“周有為那個人就是表面斯文。別看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心思細(xì)膩,城府夜深,根本問不出什么來?!?/br> “哦……”何田田有些失望,腦袋縮了回來。 陶野看了她一眼,接著道:“不過,他不告訴我,我就真沒法兒了?也不看看我陶野是誰!” 聞言,何田田瞬間又來了精神:“你查到了?” 陶野挑眉,很是傲慢:“當(dāng)然?!?/br> “哎呀,跟我你就別賣關(guān)了~”何田田穩(wěn)不住了,抱上她的胳膊搖了起來:“趕緊的,我這一口氣憋得,腦袋都大了!” 陶野見她抓心撓肝的小模樣,也就沒再抻著,簡單交代了顧閱忱跟周森過結(jié)的來龍去脈。 顧家跟周家都是聲名顯赫的家族,優(yōu)秀的人總是扎堆,顧閱忱,周森,周有為以及兩個家族的孩子們自小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 周森有個jiejie叫周晶,秀外慧中,生的又花顏月貌,是無數(shù)少年心目中的白月光。 唯一遺憾的是,她患有嚴(yán)重的先天性髖關(guān)節(jié)發(fā)育不良,即便是是身在周家那樣好的家庭中,有著別人無法想象的資源來供她治療,可還是沒辦法做到跟正常人一模一樣。 或許正是因為這層原因,周晶與一般眾星捧月,恃才傲物的女孩子不同,性子靦腆內(nèi)向,甚至有點點自閉傾向。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顧閱忱,心意一直沒有變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畢業(yè)舞會的時候,周晶在好朋友的慫恿下鼓起勇氣跟顧閱忱告白了。 那天周晶穿了好看的白色連衣裙,手里捧著一束桔?;?。 她小心翼翼的走向顧閱忱,雖然左腳還是有點點跛,卻依然掩不住她身上的那種被月光洗過的干凈。 她于顧閱忱之間的不過五米的距離,就在那幾步之間,每一幀的虛影都在許多少年心里刻下了永恒的烙印。 周晶把手中的藍(lán)色桔?;ㄟf向了顧閱忱: 顧同學(xué),我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是你沒有辦法想象的喜歡。 這支桔梗送給你,我對你的喜歡猶如它的花語:永恒,無悔! 顧同學(xué),做我男朋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