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臭男人,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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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奇怪,更顧不得旁人投來的目光,何田田反手捂著皮鼓上的傷口,小笨鴨似的一瘸一拐往病房挪去。 離婚! 誰不離,誰是王八蛋! 現(xiàn)在就打包東西出院,回去就離! 何田田心口窩窩堵得慌,小臉都是綠色的。 人還沒挪到病房跟前,隔得老遠(yuǎn)就看到不少人圍攏在病房門口……看架勢,場面相當(dāng)熱鬧。 什么情況? 何田田蹙眉,還不等往人前湊合,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藸巿?zhí)聲。 “撒開,把你的爪子撒開!我警告你,你再這么囂張,我喊保安了!” 宋真怒目而視。 “喊啊~趕緊的!”陶野扯唇,笑道:“你報警才好呢!” 她掏掏耳朵,盯著宋真,笑的越發(fā)輕蔑:“呃,也不知道他們管不管小三~” 宋真臉色變黑:“你罵誰呢?” 陶野雙手環(huán)臂,眨巴眨巴眼眸:“誰心虛我罵誰!” 宋真臉色又黯了一號:“你再血口噴人試試,我告你污蔑!” “呵!”陶野嗤之以鼻,抬手揚(yáng)了揚(yáng)何田田的手機(jī):“兩條腿的人好找,你這種三條腿的蛤蟆還真是不常見。臉皮比樹皮還厚,整形科吧?跟臉皮杠上了?” 宋真:“……” 陶野沖著她揚(yáng)了揚(yáng)何田田的手機(jī),上面零星還沾染著血漬。 不久前,何田田剛被顧閱忱抱去了治療室,余梁跟宋真爭辯了幾句也離開了病房。 宋真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到地上的血漬心跳如雷,小臉煞白。 緩了好久定下神來,眼角余光忽然瞟見何田田的手機(jī),正靜靜的躺在地板上。 錄音…… 宋真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想著立刻刪掉錄音,也顧不得手機(jī)上沾染的血漬和玻璃碎屑,沖上前去就把手機(jī)搶到了手里。 可手機(jī)有密碼! 宋真正懊惱的跺腳,給何田田送早飯的陶野就到了病床前。 陶野是什么人,擱在英國就是福爾摩斯,擱在*就是名偵探柯南! 空空如也的病床,血跡,地板上的手掌印,一地玻璃碎屑……外加攥著何田田手機(jī)鬼鬼祟祟的宋真…… 不用多費(fèi)心思,陶野基本就已經(jīng)腦補(bǔ)出了事情的大概。 她招呼不打沖上前去直接把何田田手機(jī)搶了過來,宋真做賊心虛,當(dāng)時就被嚇了一激靈。 陶野是知道何田田密碼的。 隨手解鎖,看到錄音,一切了然于心。 想到何田田被這樣欺負(fù),陶野火冒三丈。正要發(fā)作呢,被路過的余梁發(fā)現(xiàn),連忙阻止,這才免了一場四濺的血光。 陶野的性子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不管余梁怎么拉架,她執(zhí)意要把宋真拖到院長辦公室去說理,宋真哪能坐以待斃,就有了眼前這一出。 這會兒,宋真眼看著陶野拿著何田田手機(jī)在眼前晃啊晃,就好像拿一大號手雷似的,她抓心撓肝的難受,額頭上冷汗涔涔直冒。 陶野見狀,冷笑起來:“錄音在,地上的血跡也在!身為這醫(yī)院里頭的醫(yī)生,毆打病人,而且還是以小三的身份逼宮人家正牌老婆……哪一件拎出來都夠你喝一壺的!” 她話音一落,在病房門口圍觀的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哎吆我天啊,這大夫怎么還打病人?這容和醫(yī)院可是全國最頂尖的醫(yī)院了。都說這里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明,妙手仁心……” “醫(yī)術(shù)是醫(yī)術(shù),素質(zhì)是素質(zhì)。不是一碼事。” “再怎么著,也不能動手不是?” “你們沒聽明白嗎?主要是感情問題。男男女女之間那么點(diǎn)事兒,容易上頭?!?/br> “也是,現(xiàn)在社會習(xí)氣浮躁,小年輕的更是……可擱在哪個年代,打人就是不對……” “我沒有打人!” 嗚嗚泱泱聲音不停的往宋真耳朵里倒灌,她氣急敗壞喊道:“我發(fā)誓我沒有!” 一聲*,眾人面面相覷后默不作聲。 宋真轉(zhuǎn)身看向陶野,咬牙一字一句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動手打人!” 陶野:“你沒動手,人是怎么傷的?” 宋真:“那是因?yàn)椤撬恍⌒摹?/br> “她不小心?”陶野臉色越來越差,眼神又寒又刃:“我真怕自己也一不小心撕爛你這張嘴!” 宋真被她盯的頭皮發(fā)麻,下意識想要后退,卻被陶野揪住手腕扯了回來。 “你干什么?!” 宋真慌了。 “不是想說理嗎?現(xiàn)在就找你院長說理去!”陶野拽著她就往外走。 宋真不從,拼命掙扎。 余梁瞧不下去,想要上前勸說,去被陶野一個眼神給嚇退了。 他從來沒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的眼神可以比他的手術(shù)刀還要鋒銳。 “讓一下!” “讓一下!” 何田田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扒拉人群。 奈何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情緒起來圍的水泄不通,在人群后邊扒拉了半天,愣是沒一個人搭理她的。 “放開我,你個瘋子!”宋真還在掙扎,但已經(jīng)被陶野拽出了病房。 “陶野!” 何田田見狀,趕忙迎了上去:“你別這樣。” 這件事上她雖然也恨不得在宋真身上扎一玻璃碴子,但一碼歸一碼。她太了解陶野的個性了,既不想把陶野扯進(jìn)來,也不想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你還行吧?” 陶野上上下下打量了何田田一眼,不等她回話,接著道:“倒是沒缺胳膊少腿的?!?/br> 何田田:“……” 陶野:“你一邊涼快去吧,這事兒交給我?!?/br> 何田田:“別,別……這件事先不勞動你了,我能搞的定……” 陶野:“搞的定你能弄成這熊樣子?人騎你脖子上,眼看就把你腦袋擰下來蘸醬吃了,你還跟我在這兒裝?” 何田田:“……” 陶野:“一邊去,別礙事?!?/br> “姐,親姐,咱別這樣……” 何田田試圖阻止,剛扒拉上陶野手肘,就被人反手一下甩開了。 何田田身上有傷,重心不穩(wěn)一個趔趄差點(diǎn)栽跟頭。好在余梁眼疾手快,伸手把她抄了臂彎里。 要不然,這一皮鼓蹲下去,剛縫好的傷口又得開花了。 “今兒誰都別攔我,你們也攔不住!” 陶野回頭盯了一眼余梁的胸牌:“余梁是吧?我記著你了。你把田田給我看好了,出了問題我找你算賬!” 說完,揪著宋真,頭也不回的超電梯口拖去。 “哎……” 余梁愣脊背竄著麻嗖嗖的涼意,那感覺就好像分分鐘要被陶野給斬首了。 “陶野!” “陶野……嘶……” 何田田還想阻止,但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腰都直不起來了。 “疼疼疼!太疼了!” 何田田苦哈哈的哀嚎,小臉皺成了抹布:“我這……是不是傷口崩開了?” “我看下……” 醫(yī)生本能的反應(yīng)促使余梁彎下了腰,可手伸到一半就僵住了。 這傷口的位置……他看不得??! 要不然,今晚上顧閱忱那小子能把他片成一盤蒜泥白rou端上桌。 “咳咳……” 余梁輕咳一聲遮掩尷尬,手就縮了回來,陪笑道:“顧醫(yī)生縫的傷口,‘售后問題’還得找他……” “我不管,你就告訴我怎么不這么疼……” 何田田疼到生無可戀,唇角直抖。 余梁哭笑不得:“回病床上乖乖躺著,你這走路扯到傷口,怎么可能不疼?” 何田田哭唧唧:“扶我一下子?!?/br> 余梁瞧她可憐巴巴,趕緊托上了她的手臂,小心翼翼攙著她前行:“閱忱呢?又忙去了?好歹把你送回病房啊,怎么讓你一個人……” 何田田擺擺手,表示不想說話。 她心說,顧閱忱要有你這覺悟,能提離婚? 狗男人,啥也不是! 心里有氣,一分神的功夫腳下莫名絆了一跤,何田田大驚失色,好在反應(yīng)靈敏。 一撲一迎,何田田裝進(jìn)了余梁的懷里。 好聞的發(fā)香味打入鼻腔,是……新鮮的柚子?或是橙子? 好甜。 從鼻腔到肺腑,直接透到了心底。 余梁睫羽微微顫動,斂眸看向懷里的何田田,心里竟莫名涌上來一陣悸動…… 何田田可是顧家媳婦,他怎么會……錯覺,錯覺。 一定是昨天晚上急診來的兩臺手術(shù)把他搞的神經(jīng)衰弱了,所以才出現(xiàn)了心慌心悸的癥狀。 “何田田!” 不等他多想,驀的,顧閱忱的聲音在身后響了起來。 余梁本來正自我反應(yīng),忽然聽到正主的聲音,心里咯噔一下,愧疚感炸了鍋。 “閱忱……” 他回頭迎上黑臉閻羅顧閱忱,慌得一比。 顧閱忱沒說話,玄寒的眼神落在了他攙著何田田的手掌上。 余梁趕忙縮手,訕笑著想要解釋,何田田先開了口:“余醫(yī)生,麻煩你跟去院長辦公室看看,別讓陶野把事情鬧得沒法收場。” “好。”余梁知道這是何田田給她找的臺階,趕緊應(yīng)著。 “等等!” 顧閱忱原本就不悅的神色里又添了幾分涼意:“陶野去院長辦公室?她想干什么?” “呃……”余梁看看她又看看何田田:“大約是跟宋真之間有大誤會?!?/br> 顧閱忱蹙眉:“陶野跟宋真?” “嗯,那個……我先去看一眼,你們聊?!?/br> 余梁一秒鐘不敢多呆,趕緊撤了。 顧閱忱收斂目光看向身旁的何田田。 前一秒鐘說惦記余梁,下一秒就真“投懷送抱”了? 心里雖然犯堵,可看到何田田小臉煞白,滿額頭的冷汗,就知道她肯定是扯到了傷口。 顧不得生氣,顧閱忱走上前來,想要扶她進(jìn)病房:“陶野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問問宋真是怎么回事?” 何田田本來不想生氣的,可忍不了了。 她反手甩開了顧閱忱,笑問:“怎么了?擔(dān)心陶野欺負(fù)她?那趕緊去看看你紅顏知己唄!英雄救美的事兒趕早不趕晚!晚了,受了委屈,那顧醫(yī)生你得多心疼?” 說完,何田田砰地一聲關(guān)死了房門,把顧閱忱甩在了病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