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很巧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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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四海的話一下子勾起了我的興趣,他這個人比較穩(wěn)重,剛認識的時候,連一句廢話都不多講?,F(xiàn)在是熟悉了,他辦事說話都還有分寸,很少會拿著這種口吻跟我交談。 “老原,你這個語氣很罕見啊,是什么事,說來聽聽,讓我看看有多巧?!?/br> “那個青銅頭顱,我又看見了!” “青銅頭顱,你又看見了?”我大吃一驚,這確實是個相當相當巧合的事,我剛剛才請程盛把青銅頭顱給鋸開,沒過兩天,原四海就又見到了另外一顆:“老原,在哪兒看見的?” “這個......”原四海有點不好意思,在電話那邊吭吭哧哧的,我催問了幾句,他才如實說了。 原四海以前在大通跟著陸放頂,基本不敢自己私底下做活兒,公司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嚴禁人員用公司的人脈和銷售網(wǎng)做私活,而且那個時候陸放頂一直都在,誰也沒那個膽子犯戒。 但現(xiàn)在陸放頂音訊全無,很多人都私底下亂傳,說陸放頂是回不來了,眾人對陸放頂?shù)目謶志吐臏p少,再加上蘇世仁基本就不管大通的事務(wù),所以不少人開始偷偷摸摸的自己找貨,然后通過大通的關(guān)系銷售出去牟利。 原四海也這么做了,倒不是他這個人太貪財,就是因為家里負擔重。他的情況我知道,干了這么多年,錢都折騰進去了,其實手里沒有多少積蓄。 “你放心,這個事不算個事,不管頂爺回來不回來,這件事我絕對給你保密。”我馬上寬原四海的心:“你信我的,準沒錯?!?/br> 我一說這話,原四海果然就完全放心了。 “那個,你到我這邊的倉庫來,人在這兒等著,你邊走咱們邊說。” 原四??赡苁桥略谶@兒一直打電話耽誤時間,所以叫我現(xiàn)在就出門。我拿著手機下樓開了車,朝他的倉庫那邊趕,同時,原四海把來龍去脈就給我講清楚了。 原四海那個倉庫是大通的,還是陸放頂在的時候分給原四海打理的,現(xiàn)在沒人管,就成了原四海的私人倉庫。他找了幾個人在這里收貨,收了以后分批再慢慢銷出去,掙個差價。原四海是大通的人,而且是陸放頂?shù)男母梗羞@塊招牌在,不少人都來找他出貨,生意還算過得去。 就是不到一個小時之前,有人找上門,想出一件貨,要十萬塊錢。這樣的買賣,伙計沒法做主,請示原四海,原四海恰好離的不遠,過去看了看,這一看就驚呆了。 這個找上門的人帶來的,是一個銹的不像樣子的金屬頭顱。原四海暫時吃不準是不是青銅,但肯定是金屬的。 “跟咱倆前幾天看的那顆青銅頭顱一樣?” “不一樣。” 這顆金屬頭顱比較小,但是,原四海發(fā)現(xiàn),在這顆頭顱大概額頭的部位,有一條比較明顯的縫,因為前幾天程盛剛剛講過那條縫隙的來歷,所以原四海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條縫隙肯定也是鑄造的時候分成兩部分鑄造,然后再用錫合金焊接成一個整體的。 雖然頭顱的大小不同,可這一點卻驚人的吻合,所以原四海馬上給我打了電話。 “我知道了?!蔽乙皇治罩较虮P一手拿著電話,腳下不由自主的踩緊了油門,跟原四海說:“那個帶貨過來的人,你千萬得穩(wěn)住,說什么也不能讓他走,等我去了再說?!?/br> “放心,他走不了。” 我掛掉電話,以最快速度趕了過去。 等我趕到的時候,原四海已經(jīng)在等了。倉庫是在地下,地面的房子當成辦公室。原四海站在門口,指了指身后的門,示意貨主和貨都在里頭。 “帶貨的是個什么人?” “是個跑單的野仙,叫何寶。”原四海小聲說道:“我找人摸過他的底了,就是個跑單的,沒有背景?!?/br> 古行里面,跑單,野仙的意思,其實跟業(yè)余愛好者的意思差不多。這些人沒有靠山,也沒有團隊,基本就是憑著對金錢的熱愛半路出家的。因為專業(yè)技術(shù)不熟練,所以不可能開到大坑,一般就是小打小鬧。 我透過微微開著的門縫,朝里面看了看。那個叫何寶的人估計有四十四五歲的樣子,個頭兒很低,不修邊幅,稀稀拉拉的胡子,前面的頭發(fā)估計還整了整,后面的頭發(fā)亂的雞窩一樣,坐在沙發(fā)上面,手里抱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子。 原四海帶我進了門兒,那個何寶看樣子是有點緊張,因為對他來說,這畢竟是一筆十萬塊錢的買賣。 “老板過來了,有什么話,你和他談?!痹暮=形葑永锏幕镉嬒瘸鋈ィ褪N覀?nèi)齻€人。 “十萬?!焙螌毜难劬Ρ容^小,滴溜溜的亂轉(zhuǎn),瞅人不拿正眼瞅,一副不偷就像賊的模樣,他一只手死死的抱著黑布袋,另一只手一正一反的晃了晃:“十萬,少一分都不行?!?/br> “貨都沒看,你就叫我給十萬,我敢給,你敢接嗎?”我氣定神閑的坐下來,瞧著二郎腿抽出一支煙,旁邊的原四海就很有眼色的拿出打火機幫我點煙。 我一邊抽煙,一邊暗中觀察何寶的神色?,F(xiàn)在倒不是我故意在這里擺譜裝逼,跟人談買賣,尤其是跟何寶這種人談買賣是需要一點技巧的。怎么說呢,古行里放單的人,一般都比較貪財,屬于那種見到好處就往死里撈的人,我要是太客氣,何寶這會兒說十萬,沒準過一會兒就變二十萬,所以,我得在氣場上壓過他。 我自己雖然不是古行里的大佬,但是陸放頂趙三元包為公這樣頂尖的人物,都打過交道,學(xué)他們?nèi)謽幼樱€是學(xué)得會的。 何寶估計真的有點發(fā)憷了,顛顛的走過來,把那個黑布袋放到了我身邊的茶幾上,然后打開。 和原四海說的一樣,這個東西雖然銹的厲害,但一看就知道,是一顆頭顱,根據(jù)我的判斷,這個應(yīng)該是青銅。 不過,這是非常粗劣的青銅,很可能是因為合金比例沒有搭配好的緣故。頭顱大概比我從塔兒湖帶來的那一顆小了三分之一,上面有一條比較明顯的縫。 我面上不流露什么表情,可心里卻激動了起來。這兩顆頭顱的大小不一樣,鑄造工藝還有原料可能也不盡相同,但它們的鑄造理念以及構(gòu)造是完全一致的。 “你覺得,這個東西值十萬嗎?” “值不值,那不是......那不是也得商量么......”何寶很拘禁的看了我一眼,他來之前肯定打聽過了,這是大通的地盤,陸放頂人雖然不在,可招牌還在,誰都不敢小瞧了頂爺。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何寶一下子遲疑了,看看我,又看看原四海。 古行的規(guī)矩,收貨不問貨出處,因為很多貨的來路可能不是太正,刨根問底的打聽貨的來歷,就等于去摸貨主的把柄,所以,這條規(guī)矩在古行至少已經(jīng)有百年的歷史了。一般收貨的人知道那些野仙的路數(shù),因此會把價錢壓的很低,價錢上占便宜,誰都不會去問,這件貨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何寶雖然是個野仙,但肯定不是第一次出貨,這條規(guī)矩,他自然懂。 “咱們談一談,我說兩條,你自己考慮?!蔽見A著煙卷,對何寶說:“第一個,這件貨到底想賣多少錢,你給個痛快話,第二個,貨從哪兒來,你必須得說,我可以給你點辛苦費?!?/br> “老板......我說了十萬,你不應(yīng)允,那你......你好歹開個價......” “這個東西,就是個鐵疙瘩,我收了,多半也是砸手里,你自己的貨,自己都說不上個名堂,你怎么來做生意?!蔽衣龡l斯理的說道:“我看你東奔西跑的,不容易,出來混,不就是圖個財,這樣,兩萬塊錢,我值當贊助你了?!?/br> “不行。”何寶把頭搖的撥浪鼓一樣:“老板你......你太狠了......” 我的確不太擅長跟人砍價,對原四海使了個眼色,原四海給何寶做思想工作,還給他講現(xiàn)在的行情。何寶聽暈了,但是死咬著兩萬塊錢絕對不行。 眼瞅著兩邊要談崩,何寶可能真的怕了,把貨裝回袋子,吃力的抱起來想走。原四海的伙計就在門外,其中一個是個二百八十斤的大胖子,滿臉橫rou,站在門口拿著刀子磨指甲。 趁著何寶渾身篩糠的機會,原四海給加了一萬塊錢,一共三萬。我知道,何寶這人肯定沒什么格局,你跟他空口白牙的說價錢,那也只是個數(shù)字而已,所以我直接讓原四海從賬面上拿三萬五千塊錢過來。 “這三萬,是貨的錢,我告訴你,你真沾光了。”我甩過去三疊嶄新的票子,嘴角帶著微笑,可心里暗暗叫苦,這錢算是借原四海的,再加上上一次收受命銅牌的錢,我肯定都得還。 跟我想的差不多,雖然三萬塊錢這個價格跟何寶想象的有差距,但差距不是特別大,他自己心里也有數(shù),跟古行的人做買賣,至少要抱著被對折殺價的心理準備。他可能是想到手五萬,現(xiàn)在能有三萬,而且是現(xiàn)金,何寶大概就認命了。 “給你。”何寶把裝著貨的布袋子遞過來,伸手就去抓錢。 “等等。”我架住他的手,把另外五千塊錢也放了上去:“這個是你的辛苦費,跟我說說,這件貨是從哪兒弄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