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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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因著難得,且是慢性藥,發(fā)作起來需要幾年的時間。 可太子在這冊子上直言,說他等不到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于是他想到了別的主意,那就是利用皇帝最為在乎的東西,反復(fù)刺激著皇帝。 他在冊子上記下了一切能夠惹怒皇帝,能叫皇帝變幻最多的東西。 其中之最,當屬他的母親安晴。 為了能夠?qū)⑵湫в冒l(fā)揮到了最大,他甚至打算往安晴身上潑臟水,他這些日子以來,已經(jīng)開始著手做這件事情。 冊子上記錄的,是每次他隱隱透露安晴不對勁時,皇帝的情緒變幻。 所用的詞匯,比起想象的可怕。 例如前幾日是,孤與父皇說,孤幼時那個嬤嬤總是時不時地提起,安晴從前那個青梅竹馬的哥哥。 父皇聽到那人名字后,果然勃然大怒。 孤見父皇額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情緒波動巨大,可見其作用極大,應(yīng)再繼續(xù)擴大之。 為了能讓皇帝早點死,他竟是能給自己母親背上臟名。 有那么瞬間,皇帝都有些恍然。 他不知道這幾十年來,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會養(yǎng)得戚懷這般肆無忌憚,無情無義。 他想到這些日子的徹夜難眠,頭疾發(fā)作時幾欲崩潰的自己,一時覺得,這也是他的報應(yīng)。 他縱容戚懷多年,戚懷便把這份惡,直白地發(fā)作到了他的頭上。 到得最后,皇帝已看不進去這冊子上的任何一個字。 他倒下身子去,捂住了半張臉,靜默無言。 而裴塵則未再多言,起身離開了這邊。 他走出殿門,見得外面等待的田閣老,輕輕頷首。 田閣老瞬間安了心。 而外間的萬民請愿,則是足足持續(xù)了三日。 這三日里,許多人是滴米未進,就在此地候著。 一直到三日后,宮門被人從里推開,走出來了個冷臉的將士。 那人面無表情地道:“皇上有令,釋放林水月。” 說罷復(fù)又直接把宮門關(guān)上。 然而反應(yīng)過來的百姓們,俱是欣喜非常。 皇宮天牢外,人頭攢動。 緊閉著的大門打開,林水月輕抬步,當瞧見了外面的盛況后,瞬間愣住。 第148章 春闈至 天牢這條路, 并非是京中主干道。 且世人多對這等地方有所避諱,極少從這邊經(jīng)過。 而今日卻一改往常,一貫冷清的天牢外, 站著許多的百姓、學子還有林水月相熟的官員。 見得天牢大門打開, 林水月走了出來,人群中小小地歡呼了下,更多的則是感懷。 他們終是把這位林大人留下來了。 相對無言, 氣氛卻尤為熱烈。 林水月駐足許久,終是抬手, 向著人群的方向,躬身行禮。 見她彎腰下去,不少人避開了這個禮。 到底是有感性的沒有忍耐住,低聲道:“大人日后一定要好好的!” 林水月聽到了,她抬眸輕笑,認真地點下了頭。 冬日暖陽之下, 她烏發(fā)黑眸, 瞳仁里恍若盛著這世間最為皎潔的月。 臨上馬車前, 紅纓上前來攙扶她, 一雙眼睛哭得發(fā)紅。 她一瞧見林水月,便不由得撇嘴:“小姐以后再不能撇下奴婢了?!?/br> 林水月輕笑, 待入了馬車, 對上了雙星眸。 “瘦了?!迸釅m知她要同外面的百姓會面, 并未直接出現(xiàn), 只在車內(nèi)等著她。 分明分別沒幾日,這短暫的時日里卻好似過了幾年。 林水月只笑:“不過才幾日,就看出瘦了?” 裴塵不語。 林水月見他向來溫和的面容繃得有些緊,星眸牢牢地盯著她也不說話, 便知他這是與她生氣呢。 她微頓,隨即靠向了他。 見素來風光霽月的他,眼下帶了些烏青,身上的冷香都淡了許多,下巴處還冒了些青色的小胡茬。 她心下一軟,輕聲道:“生我氣了?” 她歪在他身上,馬車緩緩前進,他忙摟住了她。 一低頭,撞見了她那雙冷眸,他就算是有再多的氣,也都散了。 只能輕嘆道:“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說話不算數(shù)了,其余的都好,只我看不得你以身涉險?!?/br> 林水月頭抵著他的下巴,聞言輕笑:“我這不是沒事嗎?” 裴塵微頓,收斂起面上的神色,認真道:“那你若有事,叫我余生怎么活?就這么拋下我不管了?” “夫人雖嫁了我,眼中卻還是沒有我,自來都是個心狠的?!彼f著,扶正了林水月的身子,就想收回自己的手。 他想抽手,林水月卻不讓。 她就跟沒骨頭似的,又歪了上去。 裴塵低頭看她,就見她眼眸亮晶晶的,只盯著他笑:“夫君怎能如此妄自菲薄,我不光眼里是你,心里也都是你?!?/br> 裴塵叫她這一聲夫君攪亂了心神,一時不察,手便被她拿了去,緊貼著她的。 她還對他笑:“你聽,這心跳如鼓,皆是因為你?!?/br> 裴塵一時難以招架。 他原想著此番必定要同她說清,日后必不能只身涉險。 就是真的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也不可將他完完整整摘出去,他與她本是一體,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覺得她若是被論罪,他會肯獨活? 哪知她分明是清楚了他的想法,將平日里同他私下糾纏學來的,都用了出來。 “夫君?!绷炙乱娝徽Z,以為他還在生悶氣。 她低頭悶笑,上前輕吻了下他的唇,復(fù)又道:“夫君?!?/br> 裴塵恨不能封住她這張惱人的嘴。 他沉默著,在心底念了幾遍清心咒,隨即道:“先別夫君,你先應(yīng)承了我……” 話未落,便被她堵了回去。 裴塵到底拒絕不得,他們成婚日子不久,林水月在許多事情上都很是被動,難得這般主動,他扛不住,也抵擋不得。 一時糾纏至府門,她稍稍退開了去,他這才回神過來。 見她眸光瀲滟,朱唇似火,身上的衣衫略微松開了些許,他眼神深沉,移不開目光去。 她卻將衣衫輕整,瞬間退回了人前那清冷疏離的林大人樣子。 甚至還朝他微微頷首道:“裴大人辛苦了?!?/br> 裴塵:? 待得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領(lǐng)著紅纓夜辭幾個丫鬟入了府門。 只留得他坐在馬車中,許久未曾回過神來。 從表情到了整個人的反應(yīng),都像是那起被人享用了的良家子般無可奈何。 “大人?”硯書在馬車外叫他。 裴塵回過神來,下了馬車。 他手中事忙,太子倒臺所牽連的,并非只是太子一人。 而皇帝對林水月的處置里,雖未直接革了她的官職,但朝中的人都清楚,經(jīng)此一事,林水月沒有再返回朝堂的可能。 積壓的事務(wù)堆積到了裴塵手里,但眼下裴塵什么都管不了。 只追著林水月入了主院中。 剛進門,就見夜辭無比驚訝地看著他:“大人怎么回來了?” 見裴塵微頓,她忙解釋道:“夫人沐浴去了?!?/br> 裴塵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衣物,他眼眸深邃,輕聲道:“我來吧。” 夜辭:? 她一時反應(yīng)不及,手中的東西被裴塵奪走,隨后眼睜睜地看著裴塵將整個院里伺候的人都趕了出來。 自己去幫林水月的忙了。 天牢中不比自家,林水月回府第一件事情便是沐浴。 她自來不喜歡人貼身伺候,聽到身后的動靜,還以為是夜辭將衣物送了進來,便頭也不回地道:“放著吧?!?/br> 卻聽得一陣聲響,回頭就見得裴塵進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