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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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明所有學(xué)子,俱是在皇宮外為林大人求情。” “不只是徽明,更有女院,太學(xué)女院,及今日圍觀的多位百姓在列?!?/br> “大人并沒有策動任何人,今日之舉,全都是我等自愿為之!” 那邊,九公主并著胡西西、樊籬二人匆忙行來,第一眼瞧見的,就是這殿外烏泱泱的人群。 不必多言,只需對視一眼,就能清楚這邊的人,皆是帶著跟他們一樣的目的,所想要求得的,也就是一人的性命。 九公主無言,直接行至殿外跪下。 恰逢御書房內(nèi)的皇帝忍無可忍,久不見徐駱云,他又不想面對裴塵那副一心為林水月赴死的模樣,竟是直接起身推開殿門。 “吱呀——” 大門發(fā)出聲響,皇帝抬步往前,一抬眼,就瞥見這殿外如此盛況。 當即眼前發(fā)黑,險些昏厥。 幸得旁邊的榮忠反應(yīng)及時,扶住了皇帝,驚聲道:“皇上——” 皇帝卻抖著手,指著這殿外的所有人,那聲音好似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帶著深切的怒意:“好、好!” “你們這是要反了朕!” “都想要為她求情是吧?”皇帝的手一抬,指向了正中的林水月,咬牙切齒地道:“那便都陪著她去死!” “來人!將所有為林水月求情之人,打入天牢!” “皇上?!?/br> 皇帝怒氣沖沖地抬頭望去,就見裴塵也走出了殿門,他無視殿外的一群人,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俺即饲熬貌〔挥?,均拜太子所賜?!?/br> “一切皆因臣而起,還請皇上下令,將臣押送刑場,就地處決!”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林水月皺下眉頭,裴塵應(yīng)當清楚,眼下皇帝正在氣頭之上,他說出這等挑釁的話,皇帝怒極之下,是真的會殺了他的! 第147章 萬民請愿 不想, 裴塵的話提醒到了慶王。 他當即道:“父皇,太子設(shè)計陷害兒臣,害得兒臣下半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若論起來, 兒臣才是林大人斬太子的根本,父皇若要怪罪,便怪兒臣吧!” “兒臣愿代林大人受罰!” 皇帝目光落在了他們幾人身上, 面色陰沉非常,被這一個個都愿為林水月赴死的態(tài)度, 弄得心口窒息。 正欲發(fā)火,便聽得一道聲音道:“不行!” 德妃推開了身后阻攔她的宮人,快步上前。 “母妃?!睉c王皺下了眉頭。 德妃冷眼掃他:“你是王爺,怎能代臣子死?” 見得慶王臉色難看,她面色微頓,朝著皇帝的方向跪下道:“慶王胡言亂語, 還請皇上恕罪。但臣妾亦是覺得, 林大人做得沒錯!” “還請皇上寬恕林水月。” 周圍一靜。 胡西西忍不住看向了德妃, 旁人或許不知, 但她是最清楚的,曾幾何時德妃待林水月也是格外的厭惡, 甚至不惜當眾落林水月的顏面。 而今竟也為林水月求情。 “皇帝?!备腥藳]有想到的, 是太后的出現(xiàn)。 林水月回頭, 見得老封君攙扶著太后, 快步往這邊走來。 太后此前聽聞斬太子之事,一時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如今剛剛恢復(fù),面色還帶著些蒼白,她抬眸看向了林水月, 目光極為復(fù)雜。 “哀家聽得底下的人說皇帝剛才暈了過去,眼下身子可好了些?”太后沉聲道:“皇帝身子不適,你們都在此處堵著做什么?” “旁的事情,哀家不管,眼下一切當以皇帝的龍體為重!”太后轉(zhuǎn)向皇帝:“皇帝以為呢?” 皇上冷笑了幾聲,目光自跪著的這些人身上掠過,最后落在了林水月身上。 他聲音里帶著刻骨的寒意,冷聲道:“將林水月打入天牢!” “父皇……” “皇上!” 當下,跪著的那些人便要開口。 皇帝聲音冰冷:“若你們再敢求情,朕就命人在此地將她處死!” “你們大可以試試!”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 “罪臣領(lǐng)旨?!绷炙缕鹕?,躬身應(yīng)了。 “林大人?!?/br> “水月。”無數(shù)的目光投向了她。 田閣老轉(zhuǎn)過頭,對白果等一干人等搖了搖頭。沒有立即處死,便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這代表著他們還有機會。 這些人也清楚,皇帝心頭的怒意不可能就此消散,雖說不忍看見林水月受苦,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瞧著她被帶離了皇宮。 “都散了吧,皇帝身子還未恢復(fù),受不得你們驚擾?!碧髱缀跏且谎劬涂疵靼琢怂麄冞@些人的心思。 但她的兒子,她比誰都了解。 眼下還在糾結(jié)不清,就是在火上澆油。想要替林水月求情,只能夠徐徐圖之,過于急切了,丟掉性命的便是林水月了。 “臣等告退?!碧镩w老領(lǐng)著眾臣離開。 出了宮門,裴塵對他們輕頷首,便往天牢中去了。 皇帝所說的天牢,不是刑部天牢也不是大理寺天牢,而是另外關(guān)押重要要犯的皇家天牢。 他需得先行趕過去打點一二,總歸不能叫林水月吃苦。 而那邊,林水月被羈押至天牢。 來押送她的人,正是那內(nèi)閣閣老程旭。 程旭看見她后,面色極為復(fù)雜,忍耐了半晌,到底還是道:“林大人今日所做之事,實在是太過荒唐?!?/br> “你可知,你不僅僅只是殺了皇上最為疼愛的兒子,且還是在以這等方式挑戰(zhàn)皇權(quán)!” “皇權(quán)至上,尋常殺個宗室子弟都是死罪,莫說你這殺的還是太子了?!背绦裱垌铄?,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 那便是,今日她林水月可以斬殺了太子,改明兒她覺得皇帝不好,是不是也敢斬殺皇帝? 這等臣子留在了身邊,實在是太過于危險。 “雖不知林大人是使了些什么樣的法子,才使得皇上沒有當即將你處斬,但你心中也別抱有太多的希望,這等事情,無論逢著哪個皇帝,你都是死罪。” 他說得篤定,林水月也沒有反駁。 封建社會里與皇權(quán)挑釁,本身就是難以解釋的事情,說也說不清楚。 “你與裴大人,是我這些年以來,見過的最為了得的年輕官員?!背绦褚娝徽f話,復(fù)又道:“只是越是如此,你就越是應(yīng)該珍惜自己的前程名聲才是?!?/br> “年輕人,便是容易沖動。你當這滿朝的人不知曉太子荒唐嗎?可他有那個身份,誰又能奈何得了他!如今倒好,你把自己都填進去了。” 話說到了這里,程旭終于問出了自己最為想問的:“林大人,你不后悔嗎?” “以此前皇上對你的寵信,還有你在朝中的名聲,假以時日,登閣拜相也只是時間的問題?!?/br> “如今前程盡毀,你死后還會落得一個忤逆犯上的罪名。你要知曉,光是這個罪名,就可以掩蓋掉了你此前立下的無數(shù)功勞了,此后后人只知道你是個罪人,你有何等才華與能耐,卻也都是盡數(shù)不知了?!?/br> 林水月停住腳步。 她手上拷著沉重的鎖鏈,旁邊就是天牢的衛(wèi)士。 可那些衛(wèi)士在她停下后,也未有出聲催促,甚至也抬眸看向了她。 她今日所為,已經(jīng)傳遍京城,眼下無人不知。 他們也好奇,林水月她后悔嗎? 再看林水月,卻見得她面容平靜,那雙淡漠的眸,依舊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 出口卻道:“程大人究竟想說什么?” “若只是問我后不后悔,大可不必如此?!彼Z氣很淡,態(tài)度更是輕描淡寫,可吐出來的話,卻帶著堅韌和極度的篤定。 “今日之事,便是再有一次,再有三次,再來百次,我依然會斬太子?!彼壑袥]有任何的情緒,然這話一出,卻叫人心頭大動。 看守天牢的衛(wèi)士見慣了這些朝臣的起起落落,心腸也格外強硬了。 這會卻也因林水月毫不猶豫的話,而感覺到了動容。 “史書怎么寫,我的未來如何,俱是不重要,但若能舍我一人,而終了那等暴戾無道之人,讓晉朝百姓不受暴君所擾,那今日所為,便是值得的?!?/br> 她抬眸,面無表情地看著程旭:“程大人,你為官、做人,憑的該是良心,是起初入朝時的那份熱忱?!?/br> “而不是活在未知的史書中,不存在的名頭下。” 她說罷,再也不看那程旭,抬腳與羈押的衛(wèi)士走了。 卻留得程旭一人,站在了原地,看著她那格外消瘦,卻依舊挺得很直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卻也忍不住苦笑。 活了這么久,做了這么多年的官,卻不如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清晰。 他回過神來,見得天牢衛(wèi)士皆是對林水月禮遇有加,不免感慨。 只在天牢前站了片刻,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一直都在同林水月說話,沒注意到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 此人乃是京中學(xué)子,來此地就是因為率先聽到了林水月被打入天牢的事,想要來見見林水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