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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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讓出了一條道來,榮忠?guī)缀跏桥苤M來的,見得堂中雖混亂,太子卻相安無事,他復(fù)才松了一口氣。 “林大人。”榮忠緩過勁來,低聲道:“皇上有請?!?/br> 此時皇帝來信,是個什么意思,在場之人也是心知肚明了。 只周代想到了那件事,面色更加難看。 太子渾然不覺,見得榮忠之后,竟還低低笑了瞬。 他臉上的笑意透著股居高臨下的味道,轉(zhuǎn)而看向林水月時,是既陰沉又不以為然。 “林大人好能耐啊。”太子對著她,嬉皮笑臉地道:“就是不知道你這番話到了父皇面前,他會怎么看?” “你猜猜,父皇是會廢了我這個太子呢,還是先摘了你的烏紗帽?” 他停頓了下,復(fù)又苦惱道:“唔……孤實在是不喜歡青云山那個鬼地方,太窮了?!?/br> “不過眼下看來,是又得要去青云山養(yǎng)幾年病了?!彼f著,目光陰惻惻地看她:“不知孤從青云山回來的時候,林大人還在不在了?!?/br> “大抵應(yīng)該連骨灰都飄散了吧?嘖,真沒意思?!?/br> 說罷,大笑出聲,轉(zhuǎn)身欲與那榮忠離開。 榮忠擦了擦額角的汗,正欲帶著太子走。 不想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聽得身后傳來了那道標志性的冷淡嗓音:“慢著?!?/br> 太子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回頭去看她。 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還能翻出些什么浪花來。 她莫不是忘了,他才是晉朝的王儲,未來的皇帝! 屋外忽然吹起了風,這股強勁的風,卷起了林水月的袍角并著她腰間的墨發(fā)。 她眼中漆黑一片,幽沉沉的,似乎裝著無盡的夜與黑。 她用那雙沒有情緒的眸,看著太子,隨后,高聲道:“來人,將此jian惡嗜殺,惡劣成性之人拿下!” “謀害皇室,屠殺朝廷命官!”林水月一字一頓地道:“當斬!” 第145章 斬太子(下) “你說什么?”太子轉(zhuǎn)過身, 不敢相信地看著林水月,譏笑道:“林水月!你看清楚了,孤可是晉朝的太子!” “給你官職、品階, 是讓你俯首稱臣, 為孤做事!” 太子高抬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你以為你的身份,同你府中的下人和仆從有什么區(qū)別?給你臉時, 你是萬人敬仰的大人,若不給你臉, 你就只是個惡奴罷了!” “你還妄想以下犯上?捉拿孤?你配嗎???” 這番話,罵的分明是林水月,可在座的官員皆是青白了臉。 太子也不管他們是何表情,高聲道:“還有你們……企圖用這等手段來對付孤?別忘了,這江山社稷都是我戚家的!” “被一個女人領(lǐng)著,便想要不顧尊卑?戚氏江山, 容得了你們這群刁奴作祟?” 太子說罷, 目光輕蔑地掃過林水月的臉, 抬腳就要離開。 周遭的人遲疑片刻, 皆抬眸去看林水月的臉色。 太子怒氣更盛:“怎么,今日你們是要反了嗎?” 人群中, 徽明書院眾人沉默非常。 在這等情況下, 太子身份確實高于所有人, 他以凌駕之姿, 喝退眾人,又拿身份來壓人,旁人好像根本就沒辦法與之對抗。 白果行至林水月身側(cè),低聲道:“大人, 他眼下到底還是太子??倸w所有證據(jù)都已經(jīng)掌握,如今與他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br> “是啊大人,您此番探查太子府內(nèi)外的事情,說來已經(jīng)是沖撞了,若皇上細究起來,輕易就可以治您的罪。”旁邊的官員低聲道:“自來也沒有官員斬太子之理,下官等并非是害怕,而是怕您一時沖動,招來無妄之災(zāi)。” “太子到底是皇室血脈,且皇上并未給出定奪,眼下對他做任何事情,都能算作您謀逆。謀逆這個帽子扣下來……” 日后林水月的仕途還怎么走。 那些侍衛(wèi)見狀,便也是心底發(fā)慌,猶豫片刻,便打算讓開道去。 然而剛一動,就聽林水月道:“沒聽到我的話嗎?將此罪人拿下!” 周遭一片死寂。 太子暴怒,那雙陰鷙的眼眸落到了林水月的身上,就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刮活吞了般。 不過下一瞬,他復(fù)又笑了。 用一種極度輕蔑且不以為然的眼神看著林水月,嗤聲道:“你想要用孤來為自己強撐顏面,也不看自己配不配?!?/br> “今日孤還就不走了,就站在這里,你不是要斬了孤嗎?” 他嬉笑出聲:“來啊,孤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小小的刑部尚書,有沒有這樣的膽子!” 底下的白羽暴怒:“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讓這樣的人做儲君,晉朝還能有什么未來?江山落在了他的手里,也好叫他迫害忠臣嗎?” 這些話過于放肆,若換做平時,齊銘曄怎么也不會讓他說出口的。 可今日太子犯下的惡行,還有那始終不以為然,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讓他實在說不出勸導(dǎo)的話來。 沒有人覺得太子不該死。 可別說在晉朝,往前倒推五百年,也沒有官員斬殺太子的先例。 皇命高于一切,這是他們自來的認知。 “殿下……”榮忠面色難看,他目光掃向太子,又落在了林水月身上,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你眼里還有孤這個殿下?這女人都快要騎到了孤的頭上來了,如今竟還想對孤動手!這等以下犯上的人,不該將其拿下嗎?”太子冷眼瞥他。 榮忠口中發(fā)苦,哪敢接這個話。 “林大人。”身側(cè)的人還想勸。 哪知林水月輕抬素手,面色平靜地道:“皇權(quán)高于一切,我不是不懂。但我想問諸位,今日若讓他離開了這里,會發(fā)生什么事?” 底下一片死寂。 “他出自皇室,又得皇上寵愛,按最重的罪處置,左不過廢黜太子之位,而后呢?貶為庶人,關(guān)押府中?亦或者如他所言,將其譴到了青云山中‘休養(yǎng)’?!?/br> “你們?nèi)氤臅r間皆是比我要長,更清楚他上一次犯下的是個什么樣的錯處!” 林水月聲里恍若夾雜著寒冰:“太子妃出身于京中世家,是個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嫁給了他幾年之后,就被虐殺致死?!?/br> 滿殿死寂。 圍觀的百姓們何曾聽說過這樣的皇家秘聞。 眼里都是驚愕,看著那太子的目光里,已是帶了十足的憎惡。 林水月說的沒錯,這人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殺妻、弒兄之事都能做得出來,所做的惡事簡直是罄竹難書??擅恳淮危寄芙兴用摿巳?。 林水月輕閉了閉眼睛,這樁皇家秘聞,宮中無人敢提。 太子妃死后,從前所在的家族一朝倒塌,其父母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打擊,隱居山林。 樹倒猢猻散,而今誰還記得替那無辜慘死的女子伸冤? 連帶著她入刑部多年,都未曾見過這等卷宗,這些話,全都是從三公主那邊聽來的。 那時三公主也勸她,勸她莫要與太子作對。 下場只會更加凄慘。 三公主曾說:“……父皇曾在太子妃父親面前,將太子打得皮開rou綻,此后也派人保護太子妃家中親人,不讓他得以近身?!?/br> “可到頭來,他僅僅只是在青云山待了幾年,就被接了回來?!?/br> “父皇對他,不光有著疼寵,更有種莫名的愧疚以及心虛之感。他就像是父皇此生最為臟污的一個烙印,洗不去摘不掉,永遠都伴隨著父皇。” “太子妃家族昌盛,此前更有門客無數(shù),尚且落得這個下場。你孤身一人,女子為官本就不易,多少,還是退讓些吧?!?/br> 林水月再睜開眼,那雙素來裹著寒涼的眸里,多了抹血色。 融在了她的眼中,卻叫所有的人都如鯁在喉。 旁邊的人靜默垂頭,這些隱秘,白果入朝的時間不多,并不清楚,而今看得周圍同僚的神色,一時心中鈍痛。 他曾以為,自己有著鴻鵠志,當立于朝堂,為國效力。 而今一朝為官,卻為著頭頂這項烏紗帽,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 莫說從前那些遠大理想,便是連基本上做人的良知,都要隱退在重權(quán)之下,他滿眼恍惚,深覺荒唐。 “今日他全身而退了,他日朝堂之上,皇上憐惜他性命,留他茍活,他日待得朝中無人時,是不是又要想起他來?” 林水月聲音冰涼:“周而復(fù)始,要用多少人的鮮血,來鑄就他的堡壘?” 她忽而笑了,那笑聲縹緲,如天外飄來。 帶著些毅然決然,和那股直沖云霄的氣焰! “今日還請在場之人做個見證,殺太子,是我一人之決策,來日有萬般罪責落下,皆由我一人承擔?!彼壑袔еㄉ畛恋念伾?,不帶任何猶豫地道:“便是此后史書里,說我林水月是謀逆之臣,我也認了!” 她斂下所有的表情,倏地撤下腰間御天令。 “御天令在此,眾官差聽令,將此罪人拿下,當場誅殺!” 最后四個字吐出口,回蕩在所有人心間,叫人恍惚遲疑。 那邊,林水月攜大理寺眾臣,并著順天府公開審理,一審兩樁案件,樁樁都指向了太子之事。 已經(jīng)在京中傳開。 收到消息最快的人,是裴塵。 “少爺,眼下該如何是好?護著少夫人的青衣衛(wèi)傳來消息,說夫人已經(jīng)將太子拿下,要、要就地誅殺!” 硯書滿臉驚愕,這等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 “可是要差人攔下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