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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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推開裴塵,那人還在笑,卻也知道她辛苦,不再鬧她。 林水月腰肢酸軟,下床時險些站不穩(wěn)。 旁邊的裴塵將她抱了滿懷,被她冷眼掃了下,也不生氣。 “我伺候夫人穿衣?!彼p笑,還真的就這么抱著她不撒手。 他說是穿衣,實則并不老實,林水月忍無可忍,按住他的手,遠(yuǎn)離了他。 裴塵無辜地眨眨眼,見她飛快地穿好了衣裙,也只能遺憾地收回自己的手,輕嘆道:“可惜?!?/br> 林水月全當(dāng)聽不到,見得自己收拾整齊后,才讓候在外面的人進來。 領(lǐng)著一眾丫鬟小廝的,便是那個林水月曾見過的常嬤嬤。 她尤記得剛穿到這里時,這位嬤嬤看她的目光,帶著十足的嫌惡。 而今倒是看不出來,待她也格外恭敬。 去往忠國公府上的馬車上,林水月隨意問了一句。 裴塵穿了身湛藍(lán)色衣袍,腰間配著玉革帶,墨發(fā)用白玉冠兒束了起來,更顯得他面冠如玉,俊逸出塵。 他聞言輕笑:“夫人是我心尖上的人,常嬤嬤自不會為難?!?/br> “從前嬤嬤對夫人有些誤會?!彼治諘鴥裕Φ没窝郏骸耙詾榉蛉藢ξ揖有呢蠝y?!?/br> 林水月挑眉,就聽他道:“而今看來,嬤嬤慧眼如炬,夫人果然一早就對我動了心,步步為營,只叫我掉入了夫人的圈套?!?/br> 林水月:…… 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句正經(jīng)的話。 他卻在此時放下書冊,伸手握住了林水月的手。 林水月手指冰涼,好似玉一般,觸及柔軟。 “便是圈套,我也甘之如飴。哪怕夫人日后將我棄如敝履,我也認(rèn)了?!?/br> 林水月抬眼,正好掃到了他書冊上的內(nèi)容。 ……竟然還是昨晚他看的那本書。 林水月耳尖爆紅,一時想罵他無賴,卻又被他亮晶晶的眼眸盯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來我們成親這么久,我都叫了無數(shù)聲夫人,夫人卻始終不肯喚我一聲相公?!迸釅m重新?lián)炱饡鴥?,好整以暇地道:“必是我昨日表現(xiàn)不佳,叫夫人不滿了?!?/br> 林水月:…… 這么久? 滿打滿算他們成親也還不到一天。 “夫人放心,我今夜一定好好表現(xiàn)。”他翻出其中一頁,遞到林水月的面前,指著它道:“夫人覺得這個如何?” 林水月到底忍耐不住,尋常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也終于浮現(xiàn)了兩團紅暈。 林水月把他鬧得無法,卻也不肯如他的意。 裴塵便越發(fā)不正經(jīng),將她出門之前抹的唇脂都給吃了干凈。 待得馬車停在忠國公府外,才略收斂了些。 他退開去,見林水月唇上沒了唇脂,卻依舊紅潤,滿意地道:“夫人可還喜歡我為你畫的唇妝?!?/br> 林水月斜眼看他,卻見他低頭失笑。 這人自昨晚開始,面上的笑意就沒消下去過。 臨下車之前,他輕輕握住林水月的手,認(rèn)真道:“能娶到夫人,我三生有幸?!?/br> 林水月勾唇輕笑,便也沒有撒開他的手。 忠國公府的下人,見得他們二人牽著手走下來,皆是面面相覷。 裴塵的性子,說是溫潤如玉,實則是冷淡疏離。 對一切都不是很在乎。 如今竟有人讓他面上笑意不斷,視若珍寶般對待,必然是他捧到了心尖上的人。 那些下人反應(yīng)過來,待林水月的態(tài)度越發(fā)恭順。 林水月今日穿著身湖藍(lán)色的衣裙,她一慣喜歡素色的打扮多些,但剛成親,不能穿得太過素凈。 這衣裙上繡著大片的山茶花,內(nèi)襯是輕輕淺淺藍(lán)色的紗。 穿在了她的身上,格外好看。 頭上戴著的,是一套琉璃寶珠頭面。 這套頭面是貢品,趕巧了,正是此番燕國來京送上的寶貝。 入了宮中,被太后賞賜給了她。 頭戴御賜之物的媳婦,忠國公府也是頭一回得見。 林水月未入門楣,忠國公府眾人就已經(jīng)起身等候。 待得她與裴塵二人攜手入院,瞧見的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 林水月入門,也同尋常新婦不一樣,旁人進門,夫家之人皆坐著,而她進門,則是連忠國公在內(nèi),都起身相迎。 到底是如今勢頭正盛的刑部尚書。 林水月未拿捏身份,給忠國公敬了茶。 到得忠國公夫人柳氏這里,卻被忠國公阻攔,說不必了。 忠國公是裴塵生父,柳氏并非裴塵生母,加之林水月身份高,柳氏無誥命在身,忠國公不想引發(fā)矛盾,便讓林水月作罷。 林水月倒未自持身份,但見忠國公執(zhí)意如此,她也未勉強。 只將帶來的禮物送出,便退到了一旁。 忠國公府上人不少,柳氏另孕有一兒一女,年紀(jì)尚小。 忠國公另有幾個庶出子女,林水月也未見到。 倒是除了忠國公這一房外,另外三房都來了。 老忠國公多子,嫡出的子嗣就有四個,除了忠國公是長子外,其余三人也皆是到齊。 一屋子人,倒是比從前林府熱鬧不少。 但因裴塵在忠國公府中的地位,加上林水月的身份,并未有人為難她,卻也算不得親近。 午后用罷了飯,裴塵便將林水月送到了他從前住的院子里休息。 林水月并未直接歇下,反而聽他說起了往事。 裴塵與父親的關(guān)系疏離,近乎算是冷漠。 自他有印象開始,就有大半的時間在宮中。他自小展露出超凡的聰慧,教養(yǎng)都由宮中來,小小年紀(jì)便識得許多的文章。 此后更是鮮少在家,加之忠國公續(xù)弦后,府上有了新的孩子,他的存在就變得更加可有可無。 只因他在圣上面前得臉,田閣老又算是他半個師傅。 明面上的虧待是不敢有的。 只少時大抵還會疑惑,為何父親并不喜歡他,逐漸長大后,便也不再去想。 后來裴塵還主動搬到了府中最偏僻的院子中。 林水月第一次來這邊,就覺得奇怪。 裴塵在外名聲敞亮,在家里卻并不受重視。 他住的屋子離主院很遠(yuǎn),想要從這邊離開府中卻很容易。 如今聽他提及,才略明白了些。 “我母親出身南安府,昔年南安府昌盛,底下門客眾多,母親是嬌養(yǎng)的大小姐,在嫁給父親之前,曾訂過一門婚事?!?/br> 林水月半躺在窗邊的貴妃躺上,聽他說話。 屋外是郁郁蔥蔥的竹林,清風(fēng)拂過,顯得整間屋子更加靜謐。 這地方,若偶爾得住,或許還覺得清凈。 長久地住著,只怕多少會生出些寂寞來。 林水月看著他清俊的面容,伸手握住了他的。 他反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母親當(dāng)年那門婚事鬧得沸沸揚揚,最后那人身故,母親被指給了父親。” “彼時的忠國公府上,還需倚仗南安府權(quán)勢。父親沒有拒絕的余地,娶了母親之后,兩人無情。母親思念亡故之人,日日以淚洗面,長久之下便生了怨懟?!?/br> 林水月握住他的手。 忠國公不喜裴塵的母親,自然不會喜歡裴塵。 這件事里,受到傷害的人,唯有不能選擇自己出身的裴塵罷了。 “此后南安府式微,為謀長遠(yuǎn),舅舅與父親商議,將我送入宮中,做太子伴讀?!?/br> 那時裴塵不過五歲。 太子已經(jīng)十幾歲,突然出現(xiàn)個年紀(jì)這般小的陪讀,屢屢覺得他礙眼。 加之他性情暴戾,林水月難以想象,裴塵在那般小的年紀(jì)都遭遇了些什么。 他那一身的傷病,還有在原文中只求權(quán)勢的心,大約都是這么來的。 “圣上待我有知遇之恩?!迸釅m微頓:“夫人可知南安府舊事?” 林水月?lián)u頭,她只知道林老夫人跟南安府有舊,具體的不知。 “外公在時,南安府威震一方,舅舅在他庇護之下,一直過得極好。不想天有不測,外公意外去世后,南安府便塌了?!?/br> 裴塵微頓后道:“舅舅一夕間從富貴窩里掉出來,難以接受差距,急于求成之下,做了錯事?!?/br> “他將當(dāng)時不過十五的表姐送入宮中,為博得恩寵,讓表姐用了蠱?!?/br> 林水月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