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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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太醫(yī)院查驗后,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杯盞上確實沾有含春散。另,在宦官住所的橫梁之上,找到了一個包袱,里面裹著的便是剩余的含春散?!?/br> 張弘面上一凜,林水月辦案比他們料想的速度還要快。 只是…… “林大人,據(jù)我所知,宦官所住的地方,都是十幾人一起的大通鋪,你在橫梁上找到了此物,也并不能夠確定那個作案的人是誰,光憑著這些東西,也無法說明慶王與此事無關(guān)?!?/br> 林水月掃了他一眼,面色平靜:“張大人所言不錯?!?/br> 張弘噎了下,卻聽她道:“所以我差人去內(nèi)務(wù)府,要了這同住一間房的十幾個宦官的畫像?!?/br> “命人前去京中唯一可能出現(xiàn)這等藥物的花街柳巷里打探了番,其中,宜春院的老鴇王mama,指認(rèn)了其中一個人,便是坤寧宮外灑掃太監(jiān)——福生?!?/br> 林水月冷聲道:“把人帶上來?!?/br>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林水月的身上,抬眼去看那被押解進來的小太監(jiān),沒有人注意到,文竹聽到福生的名字后,再不見半點瘋癲癡狂的模樣,身形瑟縮了下。 低垂著腦袋,不敢抬眼看人。 福生被侍衛(wèi)押了進來。 他穿著身湛藍(lán)的太監(jiān)服,衣袍上沾了些臟污,束著的發(fā)也亂了。 可就算是這般狼狽的情況下,也掩不住此人清俊的容貌。 竟是個模樣俊俏的小太監(jiān)。 他被人叩住后,已是滿臉灰敗之色,見得這滿殿的朝臣,更是低頭緘默不語。 “說!是誰叫你往慶王的杯盞里放那等腌臜物的?”德妃冷眼凝視著他,想也不想地道:“可是太子?” 張弘當(dāng)即道:“娘娘!此事與太子爺無關(guān),還請娘娘莫牽連無關(guān)之人!” 德妃當(dāng)即笑了:“除了太子,還能夠有誰?我兒今日但凡出了點差池,究竟是誰得利???” 這是大實話。 實際上殿內(nèi)的人也是這么想的,只是誰也沒有德妃這樣的膽,直接說了出來。 “放肆!”殿上的皇帝摔了茶盞。 摔碎的瓷片劃破了德妃的手臂,嚇得她往后縮了瞬。 慶王扶住了她,低聲道:“母妃莫要再說了?!?/br> 德妃心有不忿,卻也知道皇帝待這個先皇后留下的太子格外不同,只能強忍著怒意閉上了嘴。 不想林水月卻在此時道:“皇上,今日這個局,看似處心積慮,實則破綻百出?!?/br> “如若今夜未曾查到宮中,福生便會被掩蓋過去。” 程旭沉默片刻后道:“所以林大人也覺得,此事是有人刻意為之?” “不錯?!绷炙曼c頭。 太子不在殿中,這些人只得抬眼看向張弘。 張弘一時頭皮發(fā)麻,強撐著道:“林大人只是查出了個小太監(jiān),如何就能夠與太子爺扯上關(guān)系?” “皇上圣明,太子爺近來身子不適,今日慶王大婚也只得待了片刻,便回了太子府中休養(yǎng)?!?/br> “這事,太子府并著整個東宮的人都清楚,太子爺絕無可能命這小太監(jiān)做出這等事情來!” “還請皇上明察!” 皇帝面色發(fā)沉,目光落在了他幾人身上,并未言語。 氣氛僵持住。 林水月新找到的證據(jù),至少可以證明慶王所言非虛。 但也沒辦法證明就是他人,尤其是太子所為。 就在此時,林水月抬眸掃向文竹,聲音淡淡地道:“無論如何,下藥謀害王爺,都是死罪?!?/br> “你不肯供出背后之人,那便直接當(dāng)場誅殺?!?/br> 滿殿一靜。 這些朝臣還沒反應(yīng)過來林水月是什么意思,就見林水月身邊那個叫夜辭的婢女身形一動,直接拎起了福生。 那福生緊閉著雙目,面色蒼白渾身發(fā)抖,卻還是死咬著不肯多說一句話。 眾人還以為,林水月只是隨口言之,目的是為了嚇唬此人。 見得福生那個模樣,魏朗搖頭道:“這等硬骨頭,輕易是不肯開口的,也不懼死,林大人只怕……” “大人!”他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而那開口的人! 眾人驚訝非常,竟然是剛才還一副瘋癲模樣的文竹。 她面上帶著抹急切,整個人驚慌不已,顧不得其他,大聲地道:“大人!奴婢招!我招!求大人放過他!” 她焦急非常地看向殿外。 夜辭的腳步一頓,那福生倏地睜開眼睛,怒聲道:“閉嘴!” 文竹卻看也不看他,只瞧見夜辭停下了腳步,便不顧一切地道:“是云妃!是云妃娘娘命奴婢這么做的!” 這話一出,整個御書房內(nèi)都安靜了。 眾臣面色微變,連張弘都沉默了。 他有段時日沒見到太子,也不知太子究竟在忙些什么,今日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 其實張弘心里也沒底,但想著太子若要行事,到底還是會告知他一二,便強撐著與德妃爭辯。 實際上他自己都不相信太子無辜。 沒想到此事竟然真的就與太子無關(guān)! 而文竹提及的那個人,也是一干朝臣,包括連帶德妃在內(nèi)都沒想到的存在。 云妃。 是前些年入宮的年輕妃子,進宮后很得皇帝的寵愛。 沒幾年的時間,就升到了妃位。 但即便是如此,在前朝之中,也沒幾個人關(guān)注這云妃。 原因無他,云妃年輕,加之出身尋常。 其父在湖州之下的一個郡內(nèi),任郡守。 這官位莫說是在京城,就是在湖州當(dāng)?shù)匾才挪簧咸枴?/br> 再有這云妃在后宮中,自來小心謹(jǐn)慎,雖然得寵,卻半點不敢與德妃爭鋒。 尋常都要對德妃退避三舍的人,竟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這話說出口,那文竹就好似卸下了身上的重?fù)?dān)一般,跌坐在了地上,低聲道:“云妃娘娘許諾奴婢及福生,事成之后,將福生放出宮中,與奴婢長相廝守?!?/br> 她說著,逐漸紅了眼眶:“王爺寬厚,待底下的下人也極好,奴婢也曾后悔過應(yīng)下此事,可奴婢與福生命賤,都系于云妃娘娘一人手中,奴婢實在是忤逆不得!” 德妃張了張嘴,她仔細(xì)回想云妃那張臉。 想起來的卻是平日里對方對自己的討好與卑微,在她面前連坐都不敢坐著的人,竟有這樣的膽子? 福生閉了閉眼,冷聲道:“你糊涂?!?/br> 文竹情緒崩潰地道:“那不然呢?叫我就這么看著你送命嗎?” “今日便是招供了,你我也活不成了?!备I嫔l(fā)白,云妃此前承諾過他,如果他能夠守口如瓶,必定會善待他的家人。 文竹對家人有恨,他卻并非如此。 他家中還有個meimei。 “你如今不招供,死的就不只是你了?!?/br> 福生倉皇抬頭,看向了林水月的方向。 卻見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林大人,面上冷淡沒有表情,恍若冰雕似的存在。 她整理著衣袖,好似并沒有看見他。 但剛剛想到了家中meimei的福生,此刻是再也坐不住。 他只得道:“大人想知道什么?” “云妃為何做出這樣的事?” 福生苦笑:“奴才只是個做粗活的下賤之人,云妃娘娘如何會告知奴才這等重要的事情?” 回答他的,是林水月清冷的一瞥。 福生沉默片刻,隨后閉上眼道:“云妃娘娘有了身孕?!?/br> “什么?”德妃變了臉色,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 “幾個月了?” 提及這件事情,沒有人比德妃更加關(guān)心。 福生:“已四月有余?!?/br> 德妃:…… 竟然已經(jīng)這么大的月份了,她想到了云妃前些日子還在她跟前討好賣乖,甚至還主動幫她洗手梳頭,將那宮女做的事情都給接了過去。 且從身段上瞧著,也根本不像是有孕在身的人。 她心底不由得陣陣后怕,這女人竟是這般能夠隱忍。 宮中哪個女人若懷了身孕,不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這幾年皇帝也有幾個小皇子出生。 唯獨這云妃瞞著所有的人,懷著身孕做出了這等事情來。 德妃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才是,心境極其的復(fù)雜。 “除此外,再無其他?”林水月問的話,卻是讓福生一愣。 他確實已經(jīng)將自己知曉的事情都盡數(shù)告知了,但他清楚,林水月不是無的放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