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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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用飯前,那位醫(yī)者率先察覺不對。 待得一路查到了井水后,廚房的廚娘已經自縊了。 連個線索都未留下。 當夜徽明眾人徹夜難眠,但投毒一事,他們沒有證據,更不知是何人為之。 貿然之下,并不敢異動。 除了告知刑部外,此事并未揭露出來。 哪知這等事情竟還能卷土重來。 第二次投毒的日子,恰好就是晉朝同燕國使臣比試那日。 徽明學子心中暢快,一改此前的陰霾,打算在外慶祝一二。 等進了飯莊,飯菜皆送上來后,在眾人動手前,徐子喬忽而道:“之前院中守衛(wèi)森嚴,那幕后隱匿的人,都能在井水里投毒,若在外面用飯……” 他僅是個懷疑,卻嚇得眾人不敢動筷。 齊銘曄思慮后,將醫(yī)者請來查探。 誰知半路見得個黑臉小廝轉身就逃,他心生怪異,命侍衛(wèi)將其捉拿歸案。 人是拿了回來,但他們沒有經驗,稍不注意那人便已咬破毒囊,氣絕身亡。 醫(yī)者來到飯莊一查,飯菜里皆是無毒。 那毒藥被人下在了茶壺嘴上,只要倒出茶水,里面便是摻了毒的。 徽明眾人震驚之時,又覺后怕,當下沒了用飯的心情,匆匆回了院中。 歷經這么多的事情,齊一鳴已心生退意。 原本打算在策論大典后,便從京中辭行,回到江南暫避風頭。 齊銘曄卻不贊成父親的意見。 “無論隱匿在背后的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徽明的人活著一日,此人就不能安心。癥結不是在京城,而是在這些人?!?/br> “今日退了,到得明年科舉之時,莫非也要退?” “我知曉父親將書院學子都看得如同半子一般,也擔憂這般下去,早晚會遭了對方的毒手。但躲避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會換得對方更加肆無忌憚的下手?!?/br> “別的不說,從京城回到了江南的路上,父親就以為會一路太平了?” “只怕尚且還沒走出京城地界,我們便已經死在了亂刀之下?!?/br> 齊一鳴無言以對,他關心則亂,加之年紀大了,到底生出避世的心思來。 從前,他滿腔心愿都在教導書院學子之上,滿心以為,只要他們行的端坐得直,日后學好學問,便能報效朝廷。 卻不知他遠離朝堂已久,朝堂內部已經腐朽不堪,里面的蛀蟲三兩成群,形成了龐大的關系網。 凡傷害他們利益的人,皆會成為他們手下的亡魂。 如今看來,孟兆平就是這么死的。 這死一樣的寂靜后,終是有人開了口。 太子沉聲道:“你這信口開河,張嘴就來的習慣,已然是成為了個毛病吧?徽明縱火案與譚大人有什么干系?” “無憑無據的,你這又是孟兆平,又是余夏,還將徽明拖拽了進來,莫不是想要仗著人多,將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都壓在了譚大人身上?” 眾人皆是回神,眼神復雜地看向林水月。 “林大人,你身為刑部侍郎,說話做事當講究些根據才是?;彰骺v火案已然結案,原本就是那經營客棧的二人起了歹意,如今你要將一切怪罪到了譚大人身上,還需得有能叫人信服的證據才是?!?/br> 張弘看著林水月:“否則的話,林大人這等舉動,就叫做栽贓與謀私了?!?/br> 所有的視線都落在林水月身上。 壓力倍增,殿內的氣氛沉郁。 林水月卻始終站得挺直,她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縱火案之上,此前我確實沒有證據。” 這話一出,引得多方爭論。 “你沒有證據就敢拿出來說?就能隨意壞人清白?” “大理寺連同刑部查了那么久,都未得一絲半點的線索,我說怎么就讓她發(fā)現(xiàn)了?!?/br> “急于立功,忙于表現(xiàn)唄。眼看著這刑部尚書的位置始終都空懸著,她若再在不表現(xiàn)一二,日后被人壓了一頭,只怕就難以翻身了。” 議論聲中,林水月神色依舊,聲音雖輕,卻是極為堅定的:“譚大人為官謹慎,許多事情上也未留下把柄?!?/br> “想要順藤摸瓜不易,只可惜,大人這般能耐,偏對唯一的子嗣疼寵非常?!?/br> “不光縱著對方為所欲為,還把破綻也放在了他身上。” 旁人哪聽得懂她這話里的意思,紛紛皺下眉頭。 譚正華思慮了瞬后,面色驚變。 可他到底心思深沉,只一瞬后,便飛快地掩下了自己的情緒。 只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無暇命人去將尾巴處理干凈。 背上剛浸出了冷汗來,就聽得林水月緩聲道:“那日我在瀟湘苑,與譚公子對上?!?/br> “譚公子命人抬了一箱子的銀兩,要買下余夏。” “問題就出在了這銀兩之上。” 田閣老微頓,問道:“銀兩有何不對?” 譚素月聲音尖銳:“林水月,你休想栽贓陷害。我母親出身于江陵大家,家中世代經商,手中從來都不缺銀錢花?!?/br> 她以為,林水月是要說這個銀錢的來路不正。 不想林水月直接否認道:“譚府有錢是京城公認的事情,譚大人家中的銀錢也皆是來路正常?!?/br> “不對勁的,是寄存這個銀兩的錢莊?!?/br> 此言一出,滿場安靜。 林水月面色平靜,冷聲道:“徽明縱火案之前,我曾生出過疑惑,平日里便是京城里走水,也沒有短時間內燒得這么快的?!?/br> “前后差不多一刻鐘,整個后院便被燒毀了?!?/br> “細查之下,發(fā)現(xiàn)當日靜聽雨軒中,運進了許多的食材。明為食材,實則是用木桶裝著的燃燒、火油之類?!?/br> “這些東西,刑部的案卷之上都有記載?!?/br> “對此案有印象的諸位大人,心底也是清楚的?!绷炙挛㈩D,復而才道:“然而后續(xù)我查遍了整個京城,都未曾查到如此大量的燃燒物出自于何方。” “直到那天瀟湘苑競拍,我贏下譚公子后,譚公子連夜派人去錢莊取銀子?!?/br> 這事不少人都知道,從那天后,譚寅去哪身邊都帶著上萬兩銀子。 “京城雖大,但除去了頂頭的四大錢莊外,其余的小錢莊是不可能一次性就能拿出一萬兩銀子來的?!?/br> “何況譚公子找的這家,還是個素來名不見經傳的小錢莊?!?/br> 林水月說罷,面色冷淡下來,掃了譚正華一眼。 卻見得譚正華額上已經浮現(xiàn)了冷汗,明顯沒有了方才的從容和冷靜。 “細查后,在這家錢莊的后院,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燃燒物,助燃物?!?/br> 周圍安靜非常,張弘皺眉道:“光憑著這些東西,就能證明火是譚府放的?” “林大人的這個猜測,未免過于勉強了吧?” “確實?!绷炙戮谷贿€承認了。 可聽得她抽絲剝繭,加上知曉她連帶著譚寅去的錢莊都去查探了的眾人,心底生寒。 已經不再隨便出口質疑,反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林水月便在這安靜聲中道:“在皇城,天子腳下。企圖一夜間燒死那么多的人,還制造成為意外的模樣,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br> “所以是決計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的?!彼聪蜃T大人,淡聲道:“你說對吧,譚大人?” “林大人有話不妨直說,我并不是你的犯人?!弊T正華面色不好看,卻依舊沉得住氣,甚至在此時還依舊能夠質疑林水月。 林水月冷笑不已:“所以在徽明學子入住靜聽雨軒前,放火的人需得要先在客棧踩點。” “并且還不止一次,更為重要的,是要進入客棧的后院?!?/br> “靜聽雨軒背后,是一家京城的酒樓??v火案之后,我查過附近所有的店鋪。這家酒樓內的掌柜曾經提到過,在徽明入京前幾日,他曾經看到過有人包下了靜聽雨軒。” “但他說對方行事很是怪異,入住客棧,不像是在外有事的樣子,反而是宿在客棧內,一日都不曾出門?!?/br> “有一日他半夜未睡著,起來做夜宵吃,瞧見那來住店的客人,命人將后院打開,隨后在后院來來往往數(shù)次?!?/br> 她越說,譚正華的面色越發(fā)難看。 到得最后,已經是汗如雨下。 林水月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因為這事古怪,這家掌柜還與自家妻子商討了幾句,方才睡下?!?/br> “但因那客人第二日就從客棧辭行,此后也未曾出現(xiàn)過,他便沒放在了心里?!?/br> “也是巧了?!绷炙螺p頷首,白果便遞上來了一張畫像。 “掌柜描述之下,我畫了一張畫像。”她將那畫像展示于人前。 有人倒吸了口涼氣。 “這……” “這好像是譚寅每日帶著的那個幕僚。” “錯不了,這畫像上的人將臉涂黑,還打了一道刀疤,除此外竟是與那幕僚長得一模一樣?!?/br> “前些日子譚寅在比試之上對那余夏發(fā)難,好像也是被這個幕僚給勸住了?!?/br> 不必多說,底下的人已經你一眼我一語的,將此人來歷全部交代清楚了。 主要還是林水月這張畫像畫得太好,同尋常刑部出具的畫像不一樣,這張畫像就好像是照著人的模樣畫出來的,甚至還上了顏色。 上面還批注了此人的身高特征等,叫人一眼就能同真人對上號。 瞬間,所有的目光皆是落到了那譚正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