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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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月作為主講人,確實是有一個在皇帝跟前引薦的名額。 在此之前,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林淮尹。 未曾想到,她竟是想要引薦一個小倌。 這…… “荒唐!”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那王學(xué)士。 王學(xué)士年紀(jì)大又守舊,最是不喜歡的,就是革新這一套。 他怒聲道:“林水月!你簡直是胡作非為!” 竟是氣得發(fā)抖,不顧身旁的阻攔也要道:“學(xué)問是圣人之學(xué),你讓一個輕賤之人至圣上跟前,你是何居心???” “沒得玷污了策論!” “王學(xué)士的話雖說是有些過,但也不無道理。” “此前與燕國比試的時候,還算不得什么正式場合,讓那余夏出場也就罷了,今日是在皇上面前,到底是不太合適。” “而且這邊皆是苦學(xué)多年的學(xué)子,她叫一個不干不凈的人過來……” “皇上明鑒。”張弘出列道:“林大人愛才,我等皆能理解?!?/br> “但凡事不能夠隨便開先例,尤其是似余夏這等身份特殊之人。若只因他得了林大人的親眼,便能一路飛黃騰達(dá),至皇上面前做學(xué)問的話,于旁人而言,確實是有失公允?!?/br> “不錯,何況明年便要開科舉了,今日的策論大典,對任何一個學(xué)子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機(jī)會,林大人將這等場合當(dāng)成是什么了?” 他們?nèi)浩鸸ブ?,林水月依然處之泰然?/br> 激得這群人更是瘋狂,正欲再開口時,卻聽裴塵道:“林大人做事,自來都不是任性妄為?!?/br> 他一開口,周圍皆靜了。 說來這事,在許多人眼里都是荒唐至極的。 林水月身為一個女子,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之下,句句都是在為一個小倌說話。 若非在林水月身上吃過不少的苦頭,只怕都要有人說她不知檢點了,肆意妄為了。 而裴塵作為林水月的未婚夫,竟然向著她說話。 甚至言語里還有庇護(hù)那余夏的意思。 胡西西坐在底下,見狀對樊籬道:“裴大人可真是個好男人?!?/br> 樊籬:“我也信你?!?/br> 胡西西臉驀地紅了,一時說不出半個字來,磕磕巴巴地道:“胡說什么呢?!?/br> 眾目睽睽之下,林水月緩聲道:“敢問諸位,譚寅是太傅之子,身上還有舉人功名,若他今日來參加策論大典,是否合理?” 這話問得,底下人面面相覷,不知她是何意。 裴塵淡聲道:“自是合理?!?/br> “譚寅合理,余夏便更加合理了。”林水月淡聲道。 “一個是官宦子弟,且出身清白,另一個不過是個下賤的小倌,連帶著功名都沒有,這二者如何能夠相提并論?”太子嗤聲說道。 旁邊的瞿斐然皺眉道:“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譚寅怪怪的……” 身邊的齊銘曄點頭道:“他不像是胸有溝壑之人?!?/br> 白羽笑道:“最有意思的是,六年前他科考時,可是一朝中舉?!?/br> 旁邊的王晗正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見狀也遲疑道:“我家兄長也是那一年的舉人,記得曾經(jīng)聽他說過,那一年競爭極大,譚寅平日里游手好閑,也不知是如何考上的舉人。” 譚寅旁人不清楚,他們同處京城還能不知?對方一副紈绔子弟的做派,此前一直跟在太子身邊,耀武揚(yáng)威的,是最令人討厭的那種公子哥。 “先聽林大人怎么說?!?/br> 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林水月身上,就聽她道:“如若譚寅的功名,皆是他人替考的呢?” 此言一出,滿場死寂。 哪怕是此前有所猜想,在聽得林水月所言時,白羽還是瞪大了眼睛。 “替考?這、這未免也太膽大了些吧?” “不是膽大?!毙熳訂堂鏌o表情,冷聲道:“而是朝堂腐朽?!?/br> 齊銘曄面色微動,淡聲道:“子喬,慎言。” 白羽卻已經(jīng)瞬間明白徐子喬的意思了。 若是替考,那么這整個朝野上下不知腐朽到了何等地步,竟然連舉人都能作假。 繁華之下,竟都是枯骨。 “林水月,你信口雌黃!”譚素月色變,高聲道:“你知道科考上下查得多么嚴(yán)格嗎?就膽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水月直接無視了她,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所以從一開始,設(shè)計的人就是余夏的父親?!?/br> “此人,我想在座的人,尤其是齊山長,應(yīng)當(dāng)對他很熟稔?!?/br> 齊一鳴微怔,看向了林水月,就聽得她道:“余夏的父親,是前仲懷書院的山長,孟兆平?!?/br> “孟先生???”有人倏地起身,神色巨變。 “余夏是孟先生之子?” “怎么可能,孟先生姓孟,余夏不是姓余嗎?而且孟先生確實是有個兒子,但在他伏誅之前,他兒子不就已經(jīng)沒了?” 鬧哄哄中,唯有太子皺下眉頭。 他根本想不起來孟兆平是誰。 還是旁邊的張弘提醒道:“孟兆平是京中大儒,從前與田閣老、齊一鳴二人齊名,后還被舉薦入了朝堂,做了翰林院學(xué)士?!?/br> “大概六七年前,孟兆平因為科舉舞弊案伏誅,此后仲懷書院就散了。” 提起孟兆平,許多人是又愛又恨。 因著此人確實極富才學(xué),追崇之人無數(shù)。 但卻在入了官場后,收受賄賂徇私舞弊。造成科考試卷外漏,而致使無數(shù)人被取消了功名。 “孟兆平是罪臣,若按林大人所言,余夏便是罪臣之子?!蹦亲T正華抬眸,眼里肅殺一片,與林水月對視道:“林大人話里的意思,是一個罪臣之子,替我兒考上了科舉?簡直荒謬?!?/br> “確實荒謬。”林水月無懼他的目光,一字一頓地道:“譚大人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地不提?” “還是殺人放火之事做得太多,已經(jīng)不懂心虛為何物了?” “往徽明書院所在的客棧中放火當(dāng)晚,譚大人也在府中睡得香甜吧?” 第121章 還有人證 場中瞬間安靜。 徽明縱火案已經(jīng)結(jié)案, 那夜過于驚心,以至于到得如今,許多人都還心有余悸。 徽明一眾學(xué)子, 包括四子在內(nèi), 近來已是非常小心。 齊一鳴也未在京中多露面,就是唯恐再招來他人矚目,他已是風(fēng)燭殘年, 旁人要取他的性命他無所謂,可底下的這些學(xué)子, 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這些日子徽明經(jīng)過了多少動蕩暫且不提,他們也一直都對林水月感恩于心,本以為這案子就這么成了樁懸案。 不想林水月背地里竟還在調(diào)查。 且在這等情況之下,將所掌握到的線索一一抖落。 譚正華不是此前的汪家,也并非范郁、江路海等人,他身后維系的陣營和脈絡(luò), 遠(yuǎn)超他人所想。 今日林水月便是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自身只怕也要深陷其中。 “林大人……我等何德何能?!庇袑W(xué)子回過神來, 紅了眼眶。 “不論是我等, 還是余夏,說來都同林大人毫無干系。” 且他們沒死, 余夏雖說重傷昏迷, 卻也得了及時救治。他若非被林水月買下, 只怕那日拍賣后叫譚寅得手, 早就已經(jīng)生不如死。 林水月為著他們,不惜冒著風(fēng)險,終究將朝堂上最腐朽的一節(jié)揭露,等著她的, 尚且不知道是什么。 坐在下首的白果亦是心聲感慨。 這些日子,林水月的布局皆是在慢慢收線。 一個譚正華,僅是這朝堂混亂局面中的一角罷了,真正隱在后面的大魚,尚且還沒釣出來。 林水月不急著收線,也讓他放平心態(tài)。 不想這幾日,余夏屢屢遭伏。 光林水月放在林府的人,就抵擋了三波。 此番第四波,對方明顯是沖著要余夏的性命去的。 幸而在布局時,林水月留有一手,命底下一個好手,悄沒聲地隱在林府,做了駕車的馬夫。 今日那馬夫與余夏一起,方才保全了余夏的性命。 否則后果……只怕不堪設(shè)想。 不提余夏,徽明那邊也并不樂觀。 這些日子,眾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了燕國使臣來晉的事情上,所以并沒有人知道,徽明在短短的七日內(nèi),遭遇了兩次投毒。 上次縱火案后,徽明那邊起了戒心。 各處都設(shè)有侍衛(wèi),對于來往的人查探嚴(yán)謹(jǐn)。 在這等查探之下,竟還讓人鉆了空子。 為了安全,徽明上下所用的水,都是取自于后院的井水。 第一次投毒便是放入了那井水中。 幸得齊銘曄警惕,早在縱火案后,便從江南尋來了一位名醫(yī),在院中坐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