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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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官職小,人微言輕,同一堆低品級的官員站在一起,無人注意得到他。 以至于人人都在熱切相商,自始至終都沒注意到,有個人,站在這個殿內(nèi),將各自為營的每個人的臉、名號,都默默地記上了。 第110章 計(jì)中計(jì) 次日一早。 林水月出門得早, 特地繞到刑部接了白果,這才往宮中去。 “……人數(shù)眾多,哪怕是昨日篩查過后, 也未得出確切的結(jié)果?!卑坠p聲道。 抬眼見林水月在這搖晃的馬車上, 尚還能沏茶。動作緩慢輕柔,將他急躁的心情撫平了不少。 林水月將冒著熱氣的茶盞往他面前推了瞬,語調(diào)平和:“城門那邊呢?” “并無異樣。” 林水月微頷首, 低頭喝茶。 陽光落在了她瓷白的面容上,她輕垂眼瞼, 便投下了塊小小的陰影。 馬車內(nèi)茶香四溢,白果將茶盞捧在手心里,輕抿了口。 “對方很警覺?!绷炙路畔虏璞K,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彎曲,在矮桌上輕扣了幾下:“且對裴塵失蹤之事,尚存疑慮?!?/br> 白果鄭重點(diǎn)頭。 “時間緊迫, 若對方還是縮著腦袋不出現(xiàn)……那該如何是好?” 林水月抬眸, 眼中幽沉一片, 帶著白果看不明白的冷芒:“那便推他們一把?!?/br> 白果眼眸閃爍, 見狀未在多問。 可一直到他們?nèi)肓藢m門,早朝過半, 林水月都沒什么表現(xiàn)。 經(jīng)過昨日一整日的發(fā)酵, 此事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今晨更是說什么的都有, 統(tǒng)率大軍不是小事, 最后人選還是定在了此前與裴塵一同受封的兩個副將身上。 這二人一個出身京畿營,一個駐守邊疆多年。乍一聽,都比裴塵這個文官具備統(tǒng)帥全軍的資格。 然而吵了一上午,卻依舊得不到定論。 待得早朝結(jié)束, 殿內(nèi)依舊爭論不止。 林水月卻率先離殿,去了御書房。 “她此時去御書房,莫不是在王將軍和李將軍中有了決策?” “北伐統(tǒng)領(lǐng)未定,眼下誰都可以去御書房,你若真這么好奇,不若自己親自跟過去看看?!?/br> 可不等他們跟過去,那邊就已經(jīng)傳來了消息。 “什么?。俊?/br> “昨日便知道她是個無情無義之人,誰成想她竟能將事情做得如此決絕!” 那剛從御書房中出來的吳翰林,聞言忙叫他們小聲些。 他小聲道:“快別說了,若叫她聽到了,少不得要記恨上你我?!?/br> 旁邊的人嗤聲道:“她既是敢做,還會害怕他人議論?裴將軍生死不知,她就要解除婚約,這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她心腸還要狠辣的人?!?/br> 那吳翰林搖頭道:“圣上發(fā)了好大的火,直接將她趕出了御書房。” “如今裴塵下落不明,即便是他犯了錯處,大軍還駐留在株洲外,圣上此刻必然不會叫她輕易悔婚,否則便是動搖軍心?!?/br> “可瞧著她這淡漠的模樣,此番皇上拒絕了,她便真的能死心?” “這就不是你我可以能夠左右的了?!?/br> 那邊,林朗就站在不遠(yuǎn)處,將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楚明白。 他臉上火辣辣的,神色變幻了瞬。 回到府中,就叫人去請那林水月。 不想管家去而復(fù)返,一張臉上的神色格外復(fù)雜。 “出什么事了?她不愿來?”林朗問道。 “小的……都未能進(jìn)門?!惫芗宜技澳橇指獾氖?,小心地掃了下林朗的臉色,斟酌道:“不知何緣故,那府外來了許多的紅娘。” “將入府的門都給堵了,格外熱鬧?!?/br> 林朗恍惚間以為自己聽岔了,不可置信地問:“什么???” “還能是什么!”秦氏從外面走進(jìn)來,臉色格外的難看。 她今日去了一個夫人府中參宴,不想?yún)s見得周圍的人看她神色格外的復(fù)雜,暗含嘲弄。 她心下不明,幾經(jīng)打聽,才知曉林水月竟是找了媒婆上門,要給自己招婿! 林朗聽了這話,當(dāng)即坐不住了。 “老爺,你說這叫什么事,裴塵才剛剛出事,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招婿上門,傳出去……叫咱們怎么做人吶!” 林朗來回踱步,面色漲得通紅,太陽xue也是突突地跳。 難堪涌上心頭,卻叫他拼了命地往下按。 林水月自來行事沒有章法,這事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但這么多時日下來,他也深覺閨女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這事確實(shí)做得荒唐。 可他細(xì)想之后,還是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桌邊坐下后,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老爺不去管教管教她嗎?這事傳到忠國公府上去,日后咱們林府在京中還怎么立足?” “閉嘴!”林朗怒喝了聲,嚇得秦氏一抖。 “這事……”他起身,來回踱步。 面色到底沉了下來:“她應(yīng)當(dāng)自有分寸?!?/br> “你近些日子別出門了,省得在外面聽風(fēng)就是雨的,徒增厭煩。” 他扔下這番話,也不管那秦氏是何神色,提步離開了房間。 然而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林水月招婿上門的事,一日內(nèi)傳遍了整個京城。 恰逢今夜慶王設(shè)宴臨西水榭,來往之人皆在議論這樁事情。 “便是急著撇清干系,也不該在此時做出這等事情來!” “別說了,我家老爺今日從朝上回來,還說……她下了早朝之后,去求皇上解除婚約了,還惹得圣上發(fā)怒,將她趕了出來?!?/br> “這,想不到她竟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br> “我聽不下去了?!迸罕娙俗谝慌裕蹶喜涞仄鹕?。 蔣嫣然忙制止住她:“你這是要做什么?林大人行事必然有她的道理,你我不了解其中內(nèi)情,便不要妄下定論。” 不想那王晗卻是徑直走到了那群說閑話的貴夫人面前,對她們行了一禮,道:“林大人做事向來磊落,諸位如今說得好聽,若是你們碰見了這樣的事情,會真如你們所言,對其不離不棄嗎?” “只怕會比林大人做得更過,更加難堪吧?!蓖蹶系暤溃骸斑@在場之人,皆不是圣人,也做不出圣人才會做的事情,就別以圣人的模樣去苛求他人了吧!” 她這一番話,說得那些夫人們臉色難看。 有人反唇相譏,蔣嫣然見狀,忙將她拉了回來。 一旁坐著的,就是徽明學(xué)子。 瞿斐然見得這般情形,忍不住道:“這女院學(xué)子變化倒是快,如今竟是全然倒向了林大人那邊?!?/br> “女院的聲名都是林大人挽救回來的,她們有此表現(xiàn),倒也正常?!饼R銘曄拿過桌上的茶盞,為他們倒茶。 白羽皺眉道:“我總覺得,林大人突然做出這等荒謬之事,背后應(yīng)該隱含深意才是?!?/br> 徐子喬在一旁垂眸不語,白羽拿眼去看,見得徐子喬手里握著一枚令牌,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徐字。 這是徐家的家傳令牌,白羽認(rèn)識。 然而這個當(dāng)口下,徐子喬拿出自己家傳令牌在這看,白羽一口茶水沒咽下去,險(xiǎn)些噴了出來。 他不敢跟徐子喬說些什么,只能扯了扯瞿斐然的衣袖,道:“完了,我怎么感覺子喬打算去做人家的上門女婿。” “胡說什么呢?” “你看看他那模樣,是我在胡說嗎?” 瞿斐然一時語塞,但見徐子喬看了半晌后,還是將令牌收了回去,便也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齊銘曄抬眼看向門外,淡聲道:“人來了?!?/br> 話音剛落,就聽得外面的小廝報(bào)了林水月的名字。 春日暖陽下,林水月一身青綠色衣衫,右手握著一串蜜蠟?zāi)钪?,緩步走了進(jìn)來。 跟在她身后的是白果,二人一前一后出現(xiàn)在這邊。 讓那些愛嚼舌根的人看了,不免議論:“……我記得,這位白大人似乎出身貧寒,屢考不中?!?/br> “而今能夠有這等造化,都全賴林大人提拔??此缃襁@個模樣,你們說會不會……” “不會?!边@聲應(yīng)答,叫說話之人心頭一抖。 一轉(zhuǎn)身,對上了慶王那雙冷冽的眸之后,更是嚇得頭也不敢抬起來了。 慶王深深地看了說話之人一言,語氣深沉地道:“若再敢胡言,便將人直接趕出去。” 身側(cè)的小廝忙應(yīng)聲道:“是。” 慶王這才抬眸,看著走進(jìn)來的人。 林水月瞧著臉色有些蒼白,那雙自來幽沉寧靜的眼眸,如今看著少了些平和,眼尾泛紅。 眼下青黑一片,看著更顯憔悴。 自幾年前以來,他們見過閑散的林水月,冷冽的她,以及此前在思慕樓中,風(fēng)姿綽約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