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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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天黑之后,果然如林水月所說的那般,回了府中。 晚間,刑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江路海卻依舊沒動(dòng),靜坐了片刻,底下便有人來報(bào):“……出了刑部之后,白果徑直回到了家中,林水月也如往常一般回府,并無異樣?!?/br> 旁邊的錢海聽完了之后,方才松了口氣。 他癱坐在了椅子上,一邊扇著風(fēng),一邊道:“我就說沒事,大人還偏不信,我?guī)еM(jìn)去的時(shí)候,就一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她同那趙毅說了些什么,我都能背出來。” “又怎么可能叫她看出點(diǎn)不對勁來?” 江路海微頓,沉默片刻后方才問他:“趙毅突然反口,她是如何說服他的?” 提及此事,錢海背后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層冷汗。 似是趙毅這種深諳律法,并且已經(jīng)用遍了刑罰的人,突然反悔其實(shí)并不好對付。 因?yàn)樗簿褪O履敲匆豢跉獾踔耍羰窃儆眯?,將人折磨致死的話,他們也是逃脫不了罪?zé)的。 可皇帝那邊催的緊,他們也沒辦法,也是因此,他才想到了讓林水月頂罪的辦法。 卻不想,這位林大人…… “她在刑房之中,只問了趙毅三句話,便叫那趙毅潰不成軍,哭嚎出聲?!?/br> 錢海沉聲道:“按說,也沒什么獨(dú)特之處,前面兩句,同咱們之前拷問的一樣,都是問及家人?!?/br> “唯獨(dú)最后一句……她問到了趙毅的兒子。” 錢海說到了這里,不解地看向江路海:“與趙毅共事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有個(gè)兒子,大人可有聽說過?” 江路海皺眉,搖了搖頭。 “那趙毅就是在她問了這話之后,方才招供的?!?/br> 江路海仔細(xì)回想了番今日的事,卻也覺得應(yīng)當(dāng)沒有出現(xiàn)紕漏。 回過神來,見天色不早了,便吩咐趙毅早些去休息,順便看好口供,以便明日好呈上證據(jù)后,將那趙毅斬首。 錢海臨走之前,還給他出了個(gè)餿主意。 “您若是這么忌憚那林大人,不若將監(jiān)斬的任務(wù)交給她。她就算再如何了得,左不過是個(gè)女人,今日瞧見那趙毅的模樣,就已經(jīng)很是不適了。” “若真讓她監(jiān)斬,只怕很快就能夠叫她知難而退了?!?/br> 江路海聞言,搖了搖頭,到底沒聽他的話。 一夜無話。 第二日江路海起床時(shí),總有些深思不屬。 昨日他睡得很不好,閉上了眼睛,總有許多的東西在他眼皮子底下亂跳,以至于今晨早早地就起了身。 人都已經(jīng)醒來了,他便也不打算再睡。 起身率先去了趟刑部,打算梳理一遍事務(wù),也好方便早朝。 不想到了刑部門外,卻見里外混亂一片。 不斷有人在進(jìn)出。 江路海變了神色,正欲出口詢問。 卻聽一人輕笑道:“江大人?” 他抬眸一看,竟是林水月。 只是眼前的林水月,并未穿白也沒有穿黑,反而穿著大晉的官袍,那身扎眼的紅,穿在了她的身上,顯得格外的艷麗動(dòng)人。 “林大人,你怎會(huì)在此處?” 林水月微挑眉道:“我昨日落了個(gè)話本在刑部,今早特地來取?!?/br> 她好整以暇地看他:“江大人呢?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江路海將自己的打算說了,隨后又問:“怎地見他們?nèi)绱嘶艁y,可是出了些什么事?” “沒什么?!绷炙螺p笑了瞬:“圣上方才下了旨,說是要親自審問趙毅?!?/br> “就在江大人來之前,把人接走了?!?/br> 第96章 荒謬 江路海臉色驟變。 林水月仿若沒有察覺, 輕笑道:“早朝就要開始了,大人千萬別遲了?!?/br> 她走后,江路海也未能夠在刑部久留。 早朝開始之前, 錢海特意等在了議事殿外邊, 見得江路海,匆忙道:“圣上下了旨,命人將趙毅帶走了?!?/br> 江路海面色陰沉:“趙毅的口供呢?” “也一并取走了。”錢海焦躁不已:“早知如此, 就應(yīng)當(dāng)昨晚連夜進(jìn)宮,將口供呈了上去。” “現(xiàn)在說這個(gè)也沒用了?!?/br> 錢海驚道:“可若他……” 江路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趙毅的事, 已經(jīng)由林水月全權(quán)接手,若問責(zé)下來,也是她的罪責(zé)。” 這便是要將一切的責(zé)任都?xì)w咎到了那林水月的身上去了。 錢海心下驚慌,瞥見江路海的側(cè)臉,稍稍安定了些。 也是,都這么久了, 能出什么岔子? 正逢早朝開始, 他們便一并入了議事殿中。 請安后, 皇帝看著滿殿跪拜的大臣, 沒有言語。 長久都沒有聽見那聲平身,還感受到了皇帝身上沉沉的壓力, 底下的朝臣心中揣揣不安, 面面相覷, 俱是不敢開口妄言。 “趙毅是誰提審的?”皇帝目光發(fā)冷。 朝上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錢海跪在了林水月后方,聞言心頭砰砰直跳。 他驚慌不已時(shí),前方的江路海已經(jīng)出列,跪在了殿中:“回皇上的話, 趙毅一案,由侍郎林水月提審?!?/br> “這?”旁邊的官員俱是愣住了。 “怎么是林水月?” “不是說她入了刑部之后,一直都無所事事,等同于擺設(shè)嗎?” 也有反應(yīng)過來的人,低聲道:“都快別說了,早朝開始之前,我問了榮公公,說是圣上提審了趙毅,可趙毅入宮后連帶著圣上的面都未見著,人便已經(jīng)斷氣了?!?/br> 在場之人都是人精,聞言哪還有不明白的。 人死了,皇帝要問的東西沒問著,這會(huì)憋著怒氣。 江路海直接把林水月推了出來。 容品輕嘆了口氣:“水月這官做的,也真是不容易?!?/br> “可不是嘛,這立功之事沒她的,論罪她倒成了頭一位?!?/br> “所以說刑部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待的?!?/br> 江路海見皇帝久不言語,額上浮現(xiàn)了層冷汗,復(fù)又道:“趙毅的口供便是林水月經(jīng)手,上面還有她的名字?!?/br> 這倒是事實(shí)。 昨日那份口供因?yàn)槭橇炙碌脕淼模凑找?guī)矩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不想?yún)s惹來了這等無妄之災(zāi)。 “林水月,是這樣嗎?”皇帝沉聲道。 林水月出列道:“回皇上的話,江大人所言屬實(shí)。” 錢海聽得她這番話,方才松了一口氣。 “這林水月也算不得多聰明。”朝中熱議開來,梁少卿聽得身后的人道:“她以為替尚書擔(dān)了罪責(zé),江路海便能夠領(lǐng)了她的情?” “笑話?!?/br> 說話之人似乎對江路海極為熟稔。 梁少卿想起來,在此前江路海向慶王示好的時(shí)候,此人就激烈的反對過此事。 只說江路海不是個(gè)好人,具體的不愿多言。 眼下看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皇帝驟然發(fā)難。 一時(shí)間,整個(gè)大殿之上都籠上了沉沉的低氣壓。 “朕要刑部在今日之前,將趙毅定罪,你們倒好,將他屈打成招,留了具尸體給朕!”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這么做的?”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叫刑部的官員喘不上氣來。 許多人額頭都杵到了地上,在這沉重的壓力下,整個(gè)人顫抖不已。 錢海心頭也怕,但到了這個(gè)關(guān)頭,他只想將自己給摘出去,因而咬咬牙,大聲道:“皇上,侍郎大人剛?cè)肓诵滩?,便存了立威之心?!?/br> “加之她與趙毅本就有私怨,故而才命人下了死手!” “一切純因侍郎大人立功心切導(dǎo)致,還請皇上明察??!”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幾個(gè)人亦是忙不迭道:“請皇上明察!” 甚至還有人當(dāng)朝就埋怨起了林水月:“林大人,你拿捏不清楚刑罰,就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攬責(zé),如今出現(xiàn)了這等紕漏,你要如何謝罪?” 今日白果得了特令,也來了這朝堂之上。 只不過他人在最末尾處,離刑部的那群人極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