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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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林水月面上無太多的情緒,只靜靜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觸及了她的目光,他心頭便是一亮。 忙不迭低下頭去,不敢與其對視。 口中卻依然道:“這趙毅此前本就是刑部的官員,對刑部的手段還有刑法之流,都太過于熟悉,如今仗著自己清楚情況,故意往您的身上潑臟水……” “這是萬萬不可的。” “趙毅現(xiàn)在何處?”林水月出了聲,那錢海當(dāng)即松了口氣。 “就關(guān)押在天牢之中?!?/br> “帶我過去看看?!?/br> “是!” 錢海率先推開門走了出去,林水月正欲起身,卻見白果皺眉道:“大人,此事只怕不簡單?!?/br> “您來刑部之后,這些官員莫說是辦差了,便是連基本上的禮儀都未做全,連見禮都不曾有過的人,如今卻忽然叫您去接手這么件差事……” “只怕有詐?!?/br> 他倒是直言不諱。 林水月勾唇淡笑:“無妨。” 白果還欲說些什么,見林水月依舊起身往外,錢海也再次探身催促,便也只能將話都收了回去。 而那邊,聽聞林水月真的上鉤了之后,刑部內(nèi)外的官員都有些亢奮。 原本各自手里都有事情要忙,如今竟是都聚在了一起,就等著看林水月的好戲。 “她要進天牢,沒開玩笑吧?”有人問錢海:“錢大人,你可想好了,江大人不在,若她被嚇出了好歹,追究起來,你可跑不掉的?!?/br> “可不是,那是天牢,里面關(guān)押著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犯人,她一個女人……” 錢海皺下眉頭,正欲說些什么,見林水月已經(jīng)從房中出來,便只能道:“林大人請隨我來?!?/br> 竟是真領(lǐng)著林水月進了天牢。 那些個官員瞧見了,皆是忍不住跟了進去。 他們實在是好奇,待林水月見到了天牢里那般場面,會不會當(dāng)場被嚇哭。 若她今日真的出了丑,改明兒這事就能傳遍整個京城,到時候她也不用再來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連帶著天牢中的獄卒,在看見了林水月后,都怔愣了瞬。 林水月今日穿了身黑色的衣裙,比起昨日那身扎眼的雪白,要內(nèi)斂了許多。 可這黑衣之上繡著金紋,裙擺上還繡了鳳穿牡丹。 加之她頭戴蓮花綴東珠金冠兒,朱唇紅似火。便在這光線暗沉的天牢之中,也叫人移不開目光去。 甚至可以說,自她踏入了這邊,就與此處格格不入。 可看著旁邊的錢海對他使眼色,他也只能領(lǐng)著人往里面走。 天牢中光線昏暗,只留了一盞小小的窗口,開在了最頂上。 透出來的光芒有限,周圍雖說點著燭火,可在這深沉的一片黑中,所能照亮的地方也有限。 加之越往里走,就越發(fā)有一股酸臭腐味。 夾雜著黏膩的血腥氣,直沖鼻間。 白果一時忍耐不住,險些吐了出來。 他往后退了一步,誰知竟是撞到了側(cè)邊的牢房上。 “哐當(dāng)!”瞬間有個鬼魅般的人沖到了他跟前,自那鐵柵欄中伸出了手,便要去掐他的喉嚨! “嘶!”白果驚起一身冷汗,快步上前,才堪堪躲了過去。 那領(lǐng)頭的獄卒見狀,嗤聲道:“這邊關(guān)押的,都是些窮兇極惡之人,幾位大人可千萬要小心了,莫要被他們抓了過去?!?/br> 他似笑非笑:“他們最喜歡的,可就是大人你這等細皮嫩rou的了?!?/br> 他說的是白果,目光卻瞥向了林水月。 不曾想?yún)s見林水月舉起了手,遮住了面容,唯獨留了雙眼睛在外面。 那獄卒當(dāng)即笑出了聲來,還道是這位女官有什么了不得的,原也不過如此,入了這天牢之后,竟是嚇得連面都不敢露了。 他不由得道:“大人別怕,關(guān)押在這邊的,多數(shù)都是些死囚了,便是記住了您的臉,日后也出不去了,不可能將您如何?!?/br> 林水月淡淡地嗯了聲,卻并未回話。 那獄卒見她堅持不放下遮掩面容的手,笑得也就更猖獗了些。 他的笑聲回蕩在了這黑壓壓的牢房中,更透出了幾分陰森恐怖。 白果緊跟著林水月,對這獄卒的態(tài)度深覺不快,可心中卻是又有些驚懼,只能憋著一口氣,護在了林水月身后。 他們俱是都以為林水月害怕。 可實則不然。 林水月天生對氣味敏感,嗅覺敏銳。 她一開始注意到裴塵,且對他留下深刻印象,就是因為裴塵身上的那股冷香。 清幽冷淡,和她聞到過的氣味都不一樣。 因為嗅覺過于敏銳,這天牢中的氣味便讓她格外的難受,這才不得不伸手遮擋。 “大人,人在此處?!闭胫?,前邊的獄卒停下了腳步,示意林水月抬頭看。 這一看,便瞧見了一個血人,坐在了那臟污一片的刑房之中。 “嘔!”白果再也忍耐不住,干嘔出聲。 那邊,江路海捉拿歸來,一進刑部,卻見院中不見人影,隨即皺下了眉頭。 好不容易抓了個底下的官差來問,聽到錢海叫了林水月去了天牢的事,他面色微沉。 “人呢???” 官差被他吼懵了,反應(yīng)過來,忙領(lǐng)著人往天牢中去。 然而才剛到那邊,就看見許多人自天牢里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熱議不止。 “……你是沒有看見那個樣子,哭得喲!” “竟是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錯?!?/br> 那官差忙道:“誰哭了?林大人嗎?” 這些人方才注意到了江路海,紛紛上前行禮。 “林大人呢?”江路海問。 那些官員注意到他臉色極為難看,面面相覷,卻還是道:“大人還在刑房之中……” 正好那錢海快步行了出來,見得江路海,也是一愣:“江大人回來了?” 他面上一喜,便打算邀功:“您來得正好,那趙毅招供了,這老東西,此前招供的竟然只是其中一部分……” 江路海面色陰沉:“林大人呢???” 那錢海嚇了一跳,隨即指了指后面。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江路海的神色,道:“大人這是擔(dān)心林大人被嚇著?趙毅被用了重刑,別說是她了,就連下官看著都被嚇了一跳?!?/br> “不過下官看她的反應(yīng)倒是還好,甚至還從趙毅的口中撬出來了東西,都沒動刑,趙毅就在罪狀之上簽字畫押了?!?/br> 江路海神色依舊難看,卻見林水月已經(jīng)從天牢中走了出來。 她面色隱隱有些發(fā)白,步履卻還算穩(wěn)當(dāng)。比較起來,她身后的白果狀態(tài)就差了非常之多了。 幾乎是手腳并用從那天牢中爬出來的。 林水月看見了他,面色尋常地道:“江大人來了?!?/br> 江路海見她手中有一張宣紙,沉默片刻,問道:“林大人這是做什么去了?” “錢大人說趙毅不肯認(rèn)供,我便與他前去查看了一番。”林水月抬眸,對江路海輕笑:“怎么了江大人?” 江路海沉默許久,面上拉出了個笑容道:“原是如此,這等事情,林大人何須親自動手,天牢內(nèi)不干凈,里面關(guān)著的,還都是些惡徒?!?/br> “別叫他們驚擾了大人才是。” 林水月聞言,輕笑了瞬。 未多說些什么,只將手中的宣紙交給了旁邊的官差,對江路海微微頷首,便提步回到了廂房之中。 她走之后,江路海接過了那張宣紙。 發(fā)覺就如林水月所言,這只是一份趙毅給出的新口供,而寫這些東西的人,甚至都不是林水月,就是江路海所熟悉的獄卒。 “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對的?”錢海小聲問道。 “沒事?!苯泛⑿堖f給他,聲音有些發(fā)沉:“日后沒有我的命令,莫要讓林水月接近天牢,聽明白了嗎?” “是、是?!卞X海本想解釋些什么,可撞見了江路海那雙深沉的眼眸,頓時將所有的話收了回去。 而那邊,林水月回到了廂房中,面色越發(fā)蒼白。 白果忍耐許久,吐了出來,人好受了許多。 見林水月臉色不好看,不由擔(dān)憂地道:“下官去為大人尋個大夫過來?” “不必?!绷炙?lián)u了搖頭,強忍翻涌而上的惡心感。 她提筆,飛快地在鋪開的宣紙上寫了幾行字,隨后撕下了紙張,將其遞給了白果。 白果接過后,又得了她的吩咐,正欲離開。 卻聽林水月道:“慢著?!?/br> “現(xiàn)在不去?!彼戳搜弁膺叺奶焐?,后道:“待得天黑之后,你從衙門離開,先回府中,待夠了一個時辰之后,再去。” 白果聞言,想也不想地就應(yīng)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