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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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林大人可有所打算?” 屋內徹底安靜了。 林朗嘴里發(fā)苦,不由得埋怨地看了容品一眼。這是在給他找不痛快呢,什么不能問就偏問什么。 林水月現在的態(tài)度,她的婚事是他能做主的嗎? 而屋內其他人的表現,則就精彩多了。 容京面上微動,柳氏熱切的目光落在了林水月身上。 與之相比,梁夫人則是沉下面容,嗤笑道:“是啊,一個女子,便是朝上的事情參與再多,也莫要忘記了自己的本份才是。” “這世間女子啊,無論如何終歸都是要嫁人的。如今聽著林大人的名號倒是好聽,日后嫁了人,少不得要給夫家惹來麻煩。” “林大人也該管管了,在招出更大的禍事來之前,早些定個人家。” 屋內氣氛微變,容品臉上的笑容僵住。 林淮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沉聲道:“梁夫人慎言,水月行的是為國為民的好事,她的婚事亦是我們的家事,與他人無關。” 梁夫人被他一個小輩拂了面子,加之林朗剛才的話,心中更是不悅,聲音尖銳地道:“行啊,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林府上下都指望著一個女子來過活了?!?/br> 這下連林朗的臉色都變了。 永昌伯微蹙眉,想要讓梁夫人噤聲。 卻又覺得此時開口,落的是他們永昌伯府的顏面,遲疑片刻,便未出聲。 反倒林水月面色從容,她輕抿了口茶:“梁夫人這般了得,想必身上已然有了誥命吧。” 那梁夫人面色微僵。 “林大人記錯了吧,梁夫人身上并無誥命?!绷蠀s在一旁笑吟吟地替她作答。 “便無誥命又如何?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 林水月淡聲道:“所以便能以白身議論官家之事了?” 梁夫人的話戛然而止。 自林水月入門后,一直緘默不言的梁少卿只得道:“林大人言重了?!?/br> “母親不懂朝政,二則,她也是出于對林大人的關照?!?/br> 見林水月不語,梁少卿只得起身,對她躬身行禮:“有言語冒犯之處,還請大人見諒?!?/br> 梁夫人驚詫,不可思議地看向梁少卿。 在她眼中,她兒子是青年才俊,又早早得了慶王的賞識,遠非林水月這種莫名其妙入了朝閣的人可以比擬。 但她未想到,因著她三言兩語,竟惹得兒子向林水月低頭。 永昌伯在朝政之上也算不得多敏銳,否則方才也不會放任她這般說話,如今看著梁少卿的舉動,亦是瞬間明白回來。 只得斥責她:“這是林府家事,由得了你在此瞎摻和?” 這一出變化,容品、林朗同林淮尹的表現尚可。 卻是叫屋里的女人都變了臉色,曾幾何時,她們別說是擠兌林水月幾句,便是真的爭鋒相對。 林水月也不能拿她們如何。 可如今不過才幾日,竟是發(fā)生這般大的變化。 知曉她身份不同以往,但真切感覺到了差距,尚還是第一次。 尤其是林瑾鈺,她面色恍惚地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婿向林水月賠禮道歉,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今日乃是家宴,煩請林小姐……不,林大人。”永昌伯斟酌著言語:“看在了我的面上,不與她一般見識?!?/br> 想來他這輩子,向個小輩,還是個女子賠罪,倒也是第一次。 林朗動了動唇,想說什么卻又猶豫林水月的性子,躊躇時,聽得林水月道:“罷了。” 此言一出,滿屋的幾個男人竟是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 秦氏坐在上首,人都懵了。 她不明白,為何林朗也開始要看那林水月的臉色行事了? 很快她就明白了。 “老爺,大理寺少卿魏大人求見。”林府管事滿臉驚訝地前來稟報。 林朗交友不多,朝上的官員就更少了。 而大理寺那樣的衙門,就注定了官員不會同人走得太近。 今日忽而上門,他怎能不驚訝。 林朗亦是怔愣片刻,隨即忙道:“快請進來。” 那位魏大人很快就隨府中下人進來了,面上笑呵呵的,甚至還為林朗送來了份禮物。 林朗與他不甚相熟,拱手應了幾句,那魏朗便將話頭轉到了林水月身上。 “小林大人可在府中?” 林朗這才清楚,人家這是奔著林水月來的。 魏朗與他一并進了里間,未來得及同那永昌伯容品二人寒暄幾句,便率先走到了林水月身側。 魏朗今年四十有二,這年紀都當得林水月的父親了。 然而同她說話時,卻很是客氣。 三言兩語交代清楚后,林水月一錘定音:“……便如此向圣上匯報?!?/br> 魏朗當即頷首應下。 這次范府的事情,由刑部和他們大理寺一并審理。 刑部之中勢力眾多,魏朗壓力頗大。不想后面皇帝又指了林水月前來,原本他也存了輕視之意。 未料到林水月接手后,一切都困難均是迎刃而解。 魏朗年紀不小了,在這個位置上也待了足夠長時間,想要精進卻不知從何做起。 這等大案子,他也知曉,稍不留神帶來的,不是功勞而是毀滅。 林水月是天子近臣,在她幫忙之下,魏朗近三年頭一次得了圣上的嘉賞,這可實在是一個太好不過的信號了。 一時魏朗也顧不得林水月是男是女究竟多大,只將對方看成了自己仕途上的領頭人。 今日剛得了消息,更是想也不想地就求到了林水月門上。 得了林水月準確的回答后,魏朗并未停留多久,便起身告辭了。 他一走,這屋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古怪。 大理寺是握著實權的衙門,這點上秦氏總是知道的。 當她瞧見魏朗對林水月如此客氣后,她倒也明白林朗的態(tài)度了。 只是,這個如今身份早已不同的林水月,到底是與她不親近了。 不光是她,她見林朗甚至是林淮尹,也是同樣的感覺。 屋內安靜非常,林水月輕敲了下桌面,淡聲道:“范郁在天牢中自縊了?!?/br>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驚愕看她。 林朗凝聲道:“天牢屬于刑部統(tǒng)管,范郁又是何等重要的囚犯,這么多人看著,竟也能叫他自縊了?” 范郁,范大學士。 林朗對他還有些印象,記得他剛入朝那幾年,范郁已經位列內閣。 那時何等的意氣風發(fā),他想湊上去討好,都沒辦法擠進里邊去。 未料到數十年后,此人竟是倒在了他女兒手中。 林朗心境格外的復雜。 林水月只說了一句,便未再談及。 魏朗都上門來了,與其放任他們猜測,不如她直接告知。 而此事對于朝野而言都是件大事,代表著范府以及鄞州的事情到此為止。 林朗也顧不得什么生辰了,便與容品及永昌伯商議了起來。 女眷在一旁插不上話,更不敢再去林水月面前多言,容芯蕊后續(xù)是連看都不敢看她了。 林水月倒一派稀松平常。 甚至叫紅纓找來了她留在這邊的釣具,將灰鼠皮帽子一扣,就去門口的池塘里釣魚去了。 “她可真是……”容芯蕊噎了下,半晌道:“初心不改。” 林淮尹見狀搖頭失笑。 她也不問問林淮尹是否把魚放回去了,倒是自在。 而梁少卿倚窗看了半晌后,終是忍耐不住走出了門。 他走近了,才發(fā)覺林水月說是釣魚,實際正跟紅纓二人圍著爐子烤紅薯吃。 見他走近了,林水月面上也是稀松平常,甚至還咬了口剛烤出來的紅薯。 “你……”梁少卿遲疑片刻道:“你為何不說?” 林水月不明就里地看他。 “你同瑾鈺的事?!绷荷偾湔f得晦澀。 他這些日子都不好過,總會情不自禁想起林水月,想起她剛到林府的日子,還有此前的種種。 在她拼命湊上來,搶走了婚事時,他對她還是極厭惡的。 然而如今更多的是五味陳雜。 他甚至想問,林水月為何一開始不是這個模樣。 她為什么要刻意扮傻,又不訴說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