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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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有所不知,她在什么琴棋書畫上沒太大造詣,下棋麻將這等‘偏門’,卻是個難得的好手。 尤其是麻將,她幾乎逢打必贏,算是半個行家,所以能看懂些旁人看不明白的門道。 是以才讓她發(fā)現(xiàn)了此事。 那裴大公子,竟是在給林水月喂牌。 林水月打麻將自來十打九輸,純粹就是個移動的錢袋子。 今日難得的時來運轉(zhuǎn),自上桌開始,就好運連連。即便是在她這如此出眾的牌技之下,都贏了好幾局。 她沒忍住,掃了眼旁邊的人。 那人身上還是帶著熟悉的冷香,唇邊始終帶著抹溫和又疏離的笑容,瞧著矜貴非常。 看著人模狗樣的,竟干些雞鳴狗盜之事。 不過,她喜歡。 林水月可一次都沒體會過這種連連胡牌,哪怕是摸一把稀碎的牌,最后都能合上的感覺。 一時喜笑顏開。 而幾圈打下來后,連帶著老封君都看了出來,目光總落到了裴塵和林水月的身上。 可這兩個人,一個沉迷打牌,一個只顧喂牌。 明面上看起來還真沒什么。 “怎么又是我?”老封君回過神來,眼見樊籬垮著臉。 是又好氣又好笑。 裴塵到底有所顧及,控制著度,沒讓老封君輸。 于是整個桌上,輸家便總是那么一位。 樊籬自己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為是自己今日手氣不佳呢! 老封君看得分明,卻也未點名,陪著他們鬧。 這麻將竟是一直打到了晚上。 譚素月在邊上,人都麻木了:“我都看累了,這林水月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本來她也不會留這么長的時間,可因為實在是好奇林水月想做些什么,便等到了如今。 誰知林水月真的就是打麻將。 整個過程中,她都盯著了,他們說的話也俱都是跟麻將有關(guān)系的。 “瞧著她這個樣子,多半是沒了法子,自暴自棄了吧?!?/br> “說不準(zhǔn)也是有了應(yīng)對之策?!?/br> “能有什么應(yīng)對之策,還真當(dāng)朝政是什么了?” 議論紛紛中,譚素月是再也撐不住,回家睡覺了。 而林水月那邊也停了手。 老封君年紀(jì)大了,玩得太久傷身。 她起身告辭,裴塵便也起身離開。 “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也不見我這手氣這么差,今日是怎么了,到頭來合著就我一個輸家?” “笨不死你得了?!?/br> 從屋內(nèi)走出來,還能聽到樊籬同老封君的對話。 今日無星無月,引路的丫鬟打著燈籠,林水月身上披著件厚實的披風(fēng),倒也不覺得冷。 只是她抬眼看了下裴塵那略顯蒼白的神色,道:“走快一些,裴大人見不得冷風(fēng)。” 裴塵見狀,莞爾一笑。 林水月發(fā)覺這人笑起來,當(dāng)真是十分招人。 他氣質(zhì)清冷,可一笑就像山川融化,仿若隔了很久遠(yuǎn),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冷香。 “二小姐這是憐惜我了?!?/br> 林水月:“……我只是覺得,跟你打麻將實在是很愉快?!?/br> 她對裴塵笑:“裴大人可得要保護(hù)好身子?!?/br> 裴塵輕笑:“定不負(fù)二小姐所托?!?/br> 至馬車前,他們二人也未再多說些什么。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林水月在樊府打了一下午麻將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來。 不少人覺得林水月行事荒唐,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極有可能是無奈之下的舉動,便也說得過去了。 而距離太子設(shè)宴,今日已經(jīng)是第五天。 五日為限,今日之前,林水月必須得要給出個抉擇了。 早朝還沒開始,便已經(jīng)熱議開來。 “依我看,只怕這林水月日后也不會再來早朝了?!?/br> “本就應(yīng)當(dāng)如此,朝堂可不是女人玩鬧的地方。” “此番一過,也算得上是恢復(fù)正常了。” 不少官員俱是這么以為的,因著太子還沒到,說話也就沒有那么顧及。 “何況即便是能出現(xiàn),她能想出些什么好法子?不過是些平復(fù)圣上心緒的辦法,可那畫作卻也不是什么免死金牌啊?!?/br> “圣上議政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談及其他,便是她的畫作再如何叫圣上喜歡,也會因為不知輕重而被逐了出去?!?/br> “太子殿下到——” 太監(jiān)尖細(xì)的嗓音劃破天際,周遭議論不已的眾人俱是停了下來。 太子緩步行來,目光自這些人身上劃過。 文武百官并著慶王俱是已經(jīng)到了,唯獨不見二人,這二人,一個是裴塵,另一個則是林水月了。 “裴大人昨日叫人向?qū)m中告了假。”跟在太子身邊的宮人忙道。 “是何緣由?” “聽聞是去樊府賀壽,回來時吹了風(fēng),身子有些不好?!?/br> 太子微頷首,出征在即,裴塵身子出不得差錯。 近來朝上的事情也不需要裴塵插手,他若不舒服便只管在府中休息,這也是皇帝的意思。 “林水月呢?” 這一聲問出口,周圍皆是安靜了瞬。 太子冷笑了瞬,這是躲著不敢出來了。 林水月既是這么選擇,那么過了今日,也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了這朝堂之上了。 他微頓了瞬,正欲抬步進(jìn)入殿中。 卻忽然聽得周圍的人驚呼了瞬:“林大人來了!” 太子面色一沉,回身看去。 這一抬眼,便見林水月自宮道上緩緩走來。 同第一日她來早朝時沒太多的區(qū)別,只不過…… 同是一身紅色,第一日來時,林水月穿的是自己的紅色披風(fēng),而今日,則是已經(jīng)換上了嶄新的官袍。 林水月的官袍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只不過被她穿在了身上,則別有一番美感。 她面容沉靜,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眾人跟前。 這邊所有的人皆是安靜了下來,無數(sh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水月卻依舊鎮(zhèn)定自若,甚至未曾多看太子一眼。 太子冷笑了瞬,提步入了大殿。 今日的早朝,比往日要漫長一些。 早朝開始之后,皇帝看見了時隔幾日又出現(xiàn)在了大殿上的林水月,面上也無太多的情緒。 照例聽了日常匯報后,殿上安靜了下來。 林水月便在此時,站了出來。 “皇上,臣有本要奏。” 這話一出,頓時讓整個大殿上熱鬧了起來。 “這是何意?” “還不明白嗎,這便是順從了太子爺?shù)囊馑迹獙⒆嗾蹐笊先チ??!?/br> “所以她在府中沉浸幾日,還真的如同你我?guī)兹颂接懙哪前悖褪窃谧鳟媮砥较⑹ド吓???/br> “十有八九?!?/br> 朝臣們議論紛紛,太子卻是無端皺下了眉頭。 林水月同意將奏折呈上,可卻并未提前告知過他。 那一道折子如今還在他的府上,林水月說是要上報,報什么? 亦或者是她來之前曾去了太子府中取了奏折?或者是范恒之率先將奏折給了她? 否則的話,她這又是為何? 混亂中,皇帝聲音平靜:“說罷。”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