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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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青天白日,皇城腳下,竟有如此齷蹉惡毒之人!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吳亮一家的性命,誰來償還!” 范恒之怔住,險些被憤怒的百姓推倒,他身后的護衛(wèi)攙扶住了他,卻聽他怒聲道:“什么王霸?什么榕深八里地?他們在說些什么???” 然而這個問題,他身側(cè)帶著的那些人,是完全回答不了他的。 反而是林水月,看著面色發(fā)白,額上已經(jīng)布滿了冷汗的順天府尹,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些案子,都算得上是強搶民女吧?” “林……林小姐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話?若是、若是市井流言,是做不得數(shù)的。”府尹強撐著道。 林水月冷眼看著他,淡聲道:“大人所言極是?!?/br> 那府尹見狀,才松了口氣,然后后背上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雙腿發(fā)虛,險些有些站不住。 他本想開口,叫林水月與汪夫人離開。 不想,卻見林水月轉(zhuǎn)身,看向了圍觀的人群之中,沉聲道:“那就請各位苦主吧?!?/br> 啪。 順天府尹緊繃著的那根弦,瞬間就斷了。 他慌忙抬頭,卻見人群之中走出來了不少人。這些人,有些身帶殘疾,有些形容枯槁,有些面容憔悴。 穿著粗布麻衣,瞧著便是尋常的百姓。 只有其中一人,著一身錦袍,長身玉立,他是……剛剛走馬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之子,王琦。 第70章 一夜之間 “這……王公子, 你怎么?”認識王琦的人,皆瞪大了眼。 “林二小姐?!狈逗阒凵耜幱簦骸澳汶S便找來一群人,編造出這些個荒誕的故事, 就想要將自己撇清, 把污水往汪輝的身上潑,未免也太可笑了!” 林水月神色平靜:“今日來的人,戶籍皆可查, 至于與苦主之間的關系,就請各位自己來說吧?!?/br> 她話音剛落, 就有一頭發(fā)花白,身體佝僂,看著汪夫人的眼里卻帶著深切恨意的老者上前道:“吳亮吳芬兩個,是我的侄子侄女。吳芬慘死,吳亮失蹤后,我因擔心兄嫂情況, 便動身來了吳家?!?/br> “不想汪家收到我兄嫂報官的消息, 將我兄嫂殘忍殺害!這些年, 為躲避汪家爪牙, 我不得已風餐露宿,淪落街頭?!?/br> 他說話時, 身型隱隱顫抖。多年躲避, 致使他年紀不大, 瞧著面容卻如六旬老者一般。 “我是天水閣丫鬟胭脂的胞弟。”另有一人上前:“當年家中遇見水災, 父母迫不得已將jiejie賣至京城,我心中有愧,一路尋著當年之人找到京城,卻不想jiejie遭逢此等惡事!” 那人強忍悲痛:“還請青天大老爺明鑒, 叫jiejie在地下得以安息!” 都是家中遭逢災禍之人,自他們出現(xiàn)后,整個順天府內(nèi)外的氣氛都變得尤為沉悶。 外邊等候的百姓,早已忍耐不住。 “汪輝這廝就是個殺千刀的!” “因著他□□里的二兩事,禍害了多少無辜之人!” “這等人,如何還有臉面茍活于世?” “今日便要他們?nèi)已獋獌?!?/br> 群情激憤,遠超過范恒之的想象。 因著他替那汪夫人說過話,甚至還有人出手推搡他。范恒之身邊的人庇護不及,竟是讓他在混亂中挨了不少的打。 “肅靜!公堂之上,豈容你們胡鬧!”順天府的官差站出來,竟也有些控不住場面。 直到王琦出聲,那些憤怒的百姓,才稍稍收斂了些。 “瞿荷,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蓖蹒劭舭l(fā)紅,許久才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此言一出,連那面上青腫紅了一大塊的范恒之都為之一愣。 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是今歲秋末才走馬上任的。 此前一直在外外放為官,妻子親眷也都沒有在京城。 未想到,這王琦竟然有個未婚妻子在京,還被汪輝玷污了清白,自盡而亡。 更想不到的,是這王琦竟是個癡情種,竟不顧身份親自出面為瞿荷討回公道。 “這是我與瞿荷的婚書,還有,她……自盡之前,寫下的絕筆?!蓖蹒詰阎刑统龌闀c瞿荷留下的信件。 “這信中,不光有她被汪輝這畜生玷污之事,更有提及汪輝性情殘暴,家中十八房美妾,一多半均為他強占所得!” 今日難得見了太陽,金色陽光灑入堂中,卻沒帶來絲毫的暖意。 順天府的公堂內(nèi)外,安靜一片。 “啪嗒?!弊钄r汪夫人的官差皆是抬眼去聽這些人說話,無人管她。 她跌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袍沾上了灰。 可她全然未覺,口中依舊念念有詞:“賤人!都是些賤人,你們休想用這些事情絆倒我兒,我兒無罪!” 林水月沒看她,目光徑直落在那也快站不住的順天府尹身上:“人證、物證俱在,還請大人——秉公處理?!?/br> 不等那順天府尹回話,她復又道:“另,對汪夫人的指控,是因我與汪輝先前有過約定,他欲搶奪我身邊的丫鬟,我不應,便與他約定令他接我三箭。” “生死不論?!绷炙抡f罷,抬眼看了下王琦。 王琦微頷首:“林二小姐與汪輝定下約定時,我也在,除我之外還有大理寺的兩個官差,均可為林二小姐作證。” 范恒之臉色徹底變了。 他倉皇抬眼看向林水月,對方背對著他,根本叫他看不清楚神色。 也就是說,林水月從一開始就準備齊全,今日這一出,她便是那耐心守著獵物的獵人,只待他們一腳踏進來,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此事,大人如何定奪?” 順天府尹回過神來,見著周圍那黑壓壓的人群,心下早已涼了半截。 “還能如何定奪?抄家,入大獄!” “噓,小點聲,此前不是說過,吳亮一家死的蹊蹺,沒準這里頭還有門道呢!” 他面色蒼白,看向林水月,又轉(zhuǎn)向王琦,好半晌才道:“此事,事關重大,一時間不好判決?!?/br> “人證物證都全了,還有什么不好判決的?” “怕不是收了汪家什么好處,亦或者曾與汪家狼狽為jian,所以故意維護吧?” “順天府辦不了,那就交給王公子的父親來辦!” “不錯,去大理寺!” 這些百姓,尋常是斷然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跟官員這么說話的。 可今日來的人實在是太多,就算是那位于大人湊上前去一一辨認,也未必能夠分辨出來是誰說的那一句話。 所謂法不責眾。 加上汪輝之事確實引發(fā)了眾怒,便讓許多人不管不顧了起來。 順天府尹手心帶汗,過了許久才艱難地道:“來人,去汪府傳汪輝過來……查清楚事情之前,先將他暫時收入獄中?!?/br> “于大人?”汪夫人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你就這么輕信了這幾個賤民的話?” 于大人撇過頭去,不再看她。 他的處理方式,算不得多好,也平不了眾怒,本以為林水月當會有意見才是,沒想到林水月直接點頭道:“那就恭候大人的好消息了。” 連那王琦都并未多言,與林水月一并離開了這邊。 他們走后,那順天府尹茫然地坐在了椅子上,雙目發(fā)怔。 “大人,真要派人去汪家?” “不然呢?”他苦笑了瞬:“快點去吧,趁著今日,你還能夠稱我一聲大人。” 那官差不明所以,只按照他的話去辦了。 卻不想,剛踏出順天府,就被人往頭上扔了菜葉子。 “我呸!狗官!”來人扔了東西就跑,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外面已經(jīng)鬧翻天了?!迸赃叺墓俨羁嘈Φ溃骸按朔虑橹?,遠超過我們所想。不說今日乃是公開審理,就汪輝所做的事情,竟是早已經(jīng)在京城傳開?!?/br> “如今百姓都認為咱們順天府與那汪家官官相護,這是第十幾波來門口鬧事的人了?!?/br> 不光如此。 原本這些事情只是在百姓種流傳,但今日之后,終于是讓整個京城都知曉了。 有些人暗自咂舌,有人隔岸觀火。 而更多的,則是御史臺彈劾汪家的奏折。 此事鬧到如今,即便是有些人想要壓下去,也是壓不住的了,百姓間口耳相傳,順天府外鬧事之人。 不消片刻,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圣上震怒之余,直接摘了順天府尹的烏紗帽,命大理寺少卿王大人親自審理此案。 大理寺得了令,當夜便將汪家上下一百多余人,盡數(shù)抓入獄中。 一夜之間,此前還在林府門外耀武揚威的汪家,全部淪為囚犯。 京城上下唏噓一片。 與汪家來往過密的范府,范恒之父親的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徹夜未歇。 次日,汪家的判決尚未下來,林水月又出了府。 只不過這一次,是沒有什么人去注意到她了。 林水月今日有約,卻沒去臨西水榭,而是叫人領著,繞了三道,進了天水閣中。 天水閣,就是汪輝曾犯過事的地方。 這里布局溫雅,處處雕梁畫棟,是一處頂美的宅院。 天水閣并非是尋常的酒樓茶肆,這邊有著全京城最好的戲班子,所到之處,皆是絲竹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