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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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存心看林水月的笑話。 “瞧著諸位這激動的模樣,不論她識字與否,又選出幅什么樣的字畫,卻也是唯一與無錢有來往的人,還得了皇上的青睞?!?/br> 胡西西抬頭,對汪輝微笑:“不像汪公子幾位,自詡才學橫溢,皇上卻連你是誰都不知道?!?/br> “只能坐在底下對旁人品頭論足?!彼龘u頭感慨:“真是委屈你了。” 汪輝臉色發(fā)沉,可胡西西背景深厚,他得罪不得。 只能將這口氣咽下。 “胡小姐同林水月倒是親近?!狈逗阒⒉[眼,嗤道:“倒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京城里與胡小姐交情深的,也沒幾個?!?/br> 林水月沒出現(xiàn)前,他們私底下嘲弄得最多的就是胡西西。 只不過因為胡西西家世了得,未曾放在明面上說。 但范恒之不一樣,此前他家中曾有意與胡家結(jié)親。 他家家底雖比不得胡家,可他容貌俊朗,又有才名在外,胡家那邊也是有所意動的。 偏胡西西眼高于頂,說他雖有才名,卻喜好眠花宿柳。 還未成親府中便已有幾個姬妾,并非良配。 此話還是她親自來了太學院,當著范恒之的面說的。 叫范恒之顏面掃地不說,還使得他如今議親困難,只能求娶門第較低的女子。 胡家就這么一個掌上明珠,處處維護,養(yǎng)成了她這驕縱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性子。 范恒之對此,是憤恨不已。 此后沒少在重要場合譏諷胡西西是個草包,更還寫過一篇文章,傳遍京城令胡西西成為笑料。 二人結(jié)怨已久,如今又因林水月有分歧,眼見著便要吵起來。 梁少卿笑道:“二位各執(zhí)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不若立個賭約,且看林水月今日是否能挑到叫圣上滿意的字畫。” “二位意下如何?” 范恒之當即笑了:“到底是梁公子有辦法!胡小姐既是對她這般有信心,應(yīng)當不會拒絕吧?” 胡西西沉下臉,梁少卿素來會鉆字眼,若只說最佳難度尚且還小些,可他說的,是要令圣上滿意。 這可就不好辦了。 “怎么,胡小姐該不會怕了吧?”汪輝嘲弄道。 “賭便賭!”胡西西拍了下桌子:“若我贏了,你今日需得向我三鞠躬賠禮道歉,另寫一篇文章,說你從前眼盲心瞎,方才會寫出那樣的文章詆毀我!” “如何,你敢嗎,范恒之?” 范恒之眼眸陰沉了瞬,隨后冷笑:“有何不敢?但若我贏了,也請胡小姐承認自己善妒兇悍,并無大家閨秀之名!” 周圍安靜下來。 胡西西到底不比范恒之,她的提議雖說也帶了些為自己正名的意思,但多半還是為了撒氣。 可范恒之這個賭約,可就不一般了。 晉朝民風再開放,胡西西若真在眾人面前承認了這等兇名,日后怕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對于女子而言,名聲比什么都重要。 大家都清楚的道理,可在范恒之開口之后,卻無人為胡西西說話。 胡西西深吸了口氣,太陽xue突突地跳。 她身后的紅纓想要勸住她,卻聽她毫不猶豫地道:“一言為定!” 紅纓:…… 完了。 林水月若是出了岔子,可是將胡西西的名聲都給賠了! 也是巧了,胡西西這邊剛應(yīng)下。 那邊林水月就拿起了其中一幅畫,輕聲道:“皇上,民女選好了?!?/br> “這么快???” “……如此短的時間,只怕連字畫都看不全,更別說是品鑒了,她真的懂字畫嗎?” 一片質(zhì)疑聲中,皇帝放下茶盞,淡聲道:“是誰的字畫?” “回皇上的話。”林水月低下頭:“是九公主所作的字畫。” 一石激起千層浪。 她這下,可是將整個殿內(nèi)的人都驚著了。 “九公主?” “她是瘋了嗎?” 林朗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噗嗤?!比餍α?,她起身道:“父皇有所不知,這林水月乃是九meimei的伴讀,自來與九meimei關(guān)系不錯?!?/br> “所以,你是因著與九公主關(guān)系好,才選了她的畫作的?”殿上的皇帝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來。 周圍潮水般的議論聲瞬間褪去,林朗身邊坐著的官員,無比憐惜地看了他一眼。 “必然只有這個原因了?!碧游⒉[眼:“林水月,你可知道,今日是萬壽節(jié),父皇叫你選出最佳的字畫,并不是讓你上這邊玩鬧來了!?” “民女知道。”她抬起頭來,一雙眼眸深邃不見底,黑黝黝的,仿若透著些涼意。 “你知道你還這么做,當真是不知死活!” 田閣老抬眼,看了下臺子身側(cè)的人,隨即淡聲道:“太子爺言重了,林二小姐也是瞧著九公主一片孝心,想要替九公主獻禮罷?!?/br> “所以閣老也覺得,在這么多的名家字畫里,她挑了個幾歲娃娃的字畫,是件大好事了?” “臣并無此意?!?/br> “那閣老還覺得此事無關(guān)緊要嗎?”太子摔了酒盞,殿上一靜。 田閣老靜默不言。 “好了。”殿上的皇帝聲音平靜。 底下暗流涌動,許多人交換了眼神,眸里皆是無奈。 田閣老是三朝老臣,又是當今內(nèi)閣首輔。 為晉朝效力多年,再怎么說,太子也該對他敬重一些才是…… 可誰都知曉,田閣老一慣不喜歡太子陰晴不定的性子,屢次在朝上給過太子冷臉。 所以太子借機發(fā)揮,故意給田閣老難堪,倒也不意外。 叫人意外的,是皇帝的態(tài)度。 他略過了太子與田閣老,將目光落在林水月的身上:“你倒是說說,這么多的名家字畫,你為何要選九公主的?” 事情又轉(zhuǎn)向了林水月這邊。 無論如何,林水月都不占好,不論她是為了給九公主奔表現(xiàn),還是說確實無能只能隨手拿了一幅畫作,今日只怕都逃脫不了一番責罰了。 裴塵看著殿中平靜的人,喉嚨里帶了些癢意,掏出手帕輕咳了兩聲,黑色的血將帕子染紅。 他平靜地將帕子遞給身后的硯書,正欲起身。 卻聽場中的人,聲音平靜地說道:“因為這是一幅晉朝江山圖?!?/br> 裴塵頓住,一雙深海似的眸,看向了她。 “江山圖又怎么了?這些字畫里,也有不少出色的江山圖,九公主所畫的,莫不是還能夠蓋過了這些字畫去不成?” 林水月都沒看是誰說的話,心平氣和地道:“是?!?/br> 她這理所當然的回答,叫所有人心頭一窒。 還未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便見她將畫軸展開,兩個宮人自她手里接過畫軸。 那幅字畫就這么呈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平心而論,九公主未滿八歲,能畫出這么一幅字畫來,是很不容易的。 這幅字畫在幾位公主之間,也算得上是翹楚。 但若是要跟桌上那些名品比,還是算不得什么。 那這林水月究竟是出于什么,才會說出這字畫壓所有人一頭的話來? 莫不是因為不懂字畫,就可以胡說八道吧? 林水月緩步上前,在所有的質(zhì)疑的目光中,素手輕抬,指向了這字畫的其中一個位置。 “這是……” “株洲!” 株洲這二字一出,有人驚得險些從座上摔下來。 滿場皆靜,所有人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那林水月。 株洲,晉朝邊境。 先帝在世時,與晉毗鄰的敵國來犯,侵占晉朝邊境,霸占株洲。 字畫里的株洲,便是此地。 第60章 怪丟人的 當年痛失株洲, 成了先帝的一塊心病。 皇帝曾在先帝面前立下誓言,必定拿回株洲。 而今伴隨著皇帝年紀越大,此事已然成了個執(zh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