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重生)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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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蝶聽完林西捕頭的問話,黛眉蹙了起來。她的目光轉(zhuǎn)而落在月琴那邊,此時的月琴也剛剛收起銀針,看樣子是看完了莫家小夫人的情況。 月琴沖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似乎是在示意她有所發(fā)現(xiàn),待回去慢慢說。 孟懷蝶感覺手心都有些出汗,不知月琴的結(jié)論能否給他們帶來一些線索。 …… 南平王府,后山?jīng)鐾ぁ?/br> 慕容瑾獨自一人坐在石凳上,周遭的一切都顯得有些冷清,明明是春夏之節(jié),卻偏叫人感受到深秋之荒涼與蕭瑟。 他默默望著不遠處的觀賞池出神,以至于慕容城已經(jīng)走到了他身后他都絲毫無覺。 慕容城微微皺眉。 這不像他的兒子。在他的印象中,阿瑾對周身人事一向敏感而充滿洞察,不過這幾天也不知他是怎么了,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 “阿瑾?” “……爹?!?/br> 慕容瑾見慕容城過來,恭敬起身,只一瞬便收起了他眼底的所有情緒,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好像你自打從牡丹花宴上回來,就有些悶悶不樂。”慕容城問他:“可是有什么事?” “沒什么,有勞您掛心了?!?/br> 慕容城也沒說其他。他的兒子他再了解不過,他若不愿說,這世上沒有人能令他開口。 一直以來,他都是個冷淡的人。 “對了,聽玉笛說,你們在牡丹花宴上遇見了孟家兄妹?!蹦饺莩峭蝗幌肫鹱蛉沼竦迅崞鸬倪@件事,“我記得小蝶與你向來要好,不過這次,既然她也去了牡丹園,怎么沒與你同行?你們可是鬧了什么別扭?” 慕容瑾聽罷,臉色又蒼白了些許,仿佛慕容城剛剛的問話觸及到了他此刻最想藏起的傷口,戳痛了他。 慕容城見他這般神色,便明了他最近的情緒究竟是從何而來了。 不過他作為過來人,當(dāng)這是少年與姑娘家的小打小鬧,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這件事令他意識到,其實阿瑾也不過年僅弱冠,只因他平日里太過沉穩(wěn)老成,倒是叫他這個當(dāng)?shù)撕鲆暳怂鋵嵰彩茄獨夥絼偟哪贻p人。 當(dāng)然,這些都是慕容城對此的看法。而慕容瑾是否真的如他所想,便不得而知了。 他只是眼簾低垂,沉默。 慕容城嘆了口氣。“小蝶是個好姑娘。阿瑾,你要珍惜。為父看得出,這些年來,小蝶對你很是用情?!?/br> 慕容瑾沒有說其他,反倒是問了一句:“在您眼里,小蝶是什么樣的女孩?” “聰明,懂事,灑脫,敢愛敢恨。” 慕容城尊為親王,多年來遇到的人、經(jīng)歷的事讓他在識人上有著特殊的敏銳性。 他喜歡孟懷蝶這丫頭。在他眼里,這樣的姑娘,是可遇不可求的。 慕容瑾的視線又落向了遠處的山石池塘,仿佛在透過那些場景去回憶某個人。 也許是嫁進王府的某個女子,她曾經(jīng)站在池塘邊,雙手托腮,在晚霞中呢喃自語:“魚兒啊魚兒,你說是我好看還是喜歡顏姑娘好看?” 絲毫沒有嫁為人婦的沉穩(wěn)端莊,反倒依然保持了少女時的嬌憨之態(tài)。 可眼下,他的面前空無一人。沒有人站在那里,連微風(fēng)吹過水面的漣漪都顯得如此孤獨。 慕容瑾收回了目光。 “那……父親您又如何評價孟將軍?” “你是說……孟鈺辰?” “嗯?!?/br> 慕容城瞇起眼睛。 “他的性子既不像孟劼,也不像小蝶。” 慕容城說著,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由于孟鈺辰常年不在京城,所以他也沒有見過他幾次。 但只需幾次,就足以令他對他印象深刻。 “孟鈺辰這個人……藏得很深。很難看透?!?/br> 第7章 山神之廟7 他偏喜歡她的要強 “兩位夫人的情況我都看了?!?/br> 茶樓包廂中,月琴坐在林西同側(cè)、孟鈺辰兄妹對面,說起今日他檢查兩位失憶夫人的結(jié)果—— “兩位夫人失憶,是中了毒?!?/br> “中毒?” 林西眉頭擰緊,“如果是中毒,那其他郎中竟瞧不出毛病來?” “自然不是普通的毒?!痹虑偎坪跏且呀?jīng)預(yù)料到了林西會說這種話,“這種毒由曼陀羅散煉制而成,其功效就是令人失憶。在我檢查第一個夫人的時候,我之所以不敢武斷確定,是因為……” 說到這里,月琴停頓了一下。 林西是個急性子,怎耐得住他這般賣關(guān)子,急忙追問道:“是為什么?” “難道……”孟懷蝶的心中其實隱約有一個猜測,剛剛在月琴說出“中毒”二字時她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因為這種毒很不常見?” 月琴點頭。“不錯。這種毒不但不常見,而且難以配制。即使是我,也很難把握好配方的分量配出來,更別提解藥了?!?/br> 一種很不常見的、能夠使人失憶的毒。 林西的眼睛瞬間迸發(fā)出了光亮,仿佛已經(jīng)找到了突破口:“既然不常見,那么誰能配制出這種毒,我們只要順著他去追查,豈不就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哪有那么容易?!痹虑賴@息了一聲,“配制這種毒的人,用藥水平必然在我之上。就憑這一點,當(dāng)下不論江湖朝堂,有名有姓的人,便找不到一個。” 言外之意,給這兩位受害者下毒的人,是一位隱于世的高人,有其實而無其名。這又怎能追查得到?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用毒之人,并非煉毒之人?!痹虑倮^續(xù)道:“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么我知道有一位前輩,他能配制得出這種水平的藥,不過如今已不在人世。如果你們愿意,可以去查一下這位前輩是否有弟子或者后人。” “是誰?” “妙手神醫(yī),鬼徒先生?!痹虑僭谔崞鸸硗街麜r,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尊敬之意:“鬼徒前輩在二十年前便辭世了,當(dāng)時我還小,不過據(jù)我所知,他并沒有收過任何弟子。至于是否有后代,我便不得而知了。” “二十年前就死了?”林西瞪大了眼睛,之后又面露愁容,“老天,我看這不太靠譜啊,死了二十年的人能翻出什么花來,估計跟這案子沒什么關(guān)系?!?/br> 孟鈺辰垂眸,在他們討論的時候,他從始至終一直沉默。半晌,才突然開口:“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其他線索。新娘中毒失憶這件事,只能先從鬼徒先生這邊追查,我們沒得選?!?/br> 林西嘆了口氣,“嗯,我回去還是叫人查查。” 孟懷蝶沒說什么,不過從林西的表情來看,顯然他并沒有對此抱有任何希望,仍是覺得這位死了二十年的神醫(yī)完全與本案無關(guān),不過只是月琴隨口一提,碰巧罷了。 “不管怎樣,月琴,這次多謝你了?!?/br> “別,誰讓我欠你人情?!?/br> 月琴畢竟是江湖中人,平日里獨來獨往瀟灑慣了,這次若非是孟鈺辰親自請他出面,他是斷然不會摻和衙門辦案這種事的。 是以最后幾人在各回打道回府之前,林西與孟家兄妹二人繼續(xù)商討下次會面時間的時候,月琴坦言直接打算連夜就離開京城,不再繼續(xù)趟這趟渾水。 臨走時他在孟鈺辰耳邊說了一句話,孟懷蝶當(dāng)時就站在離孟鈺辰很近的位置,她隱約聽見了前半句似乎是:“傳聞鬼徒先生曾煉制成一味秘藥……” 后面的話她沒有聽清,不過她沒有在意,只想著回去直接問大哥便是。 隨后幾人相繼辭別,各自回府。 …… 待孟懷蝶與孟鈺辰回到將軍府,已接近掌燈時分。 孟懷蝶平日里不習(xí)慣坐馬車,今日在路上來來回回好幾趟,多少有些疲乏。剛走進大門沒幾步,便感覺一陣困倦之意涌了上來。 回了房間她叫桃葉給她打熱水,打算洗漱過后就睡,其他的事都等明早醒了再說。 桃葉是個辦事伶俐的,不多時就把洗漱所需的物什給孟懷蝶備好了。孟懷蝶舒舒服服泡了澡,洗去一身疲憊,這才清清爽爽上了床。 今日她這一趟倒也沒白跑,雖沒問出什么,但月琴至少診斷出了兩位夫人都中了毒,也算是有所收獲。 只是她仍舊不明白,為何是她們二人?算上尚未找到的第三個新娘,為何偏偏是她們?nèi)齻€? 這件事困擾著孟懷蝶,且始終毫無頭緒。 不過畢竟今日太累了,她也沒有在床上思考太久,就不自覺沉沉進入了睡夢。 這一覺睡得踏實安穩(wěn),倒沒有做些奇奇怪怪的夢。第二日她醒來時天色尚早,孟懷蝶起身穿衣,幾個下人丫鬟已經(jīng)在忙活了。 她記得孟鈺辰素來也有早起的習(xí)慣,這個時間,他大概也已經(jīng)起身了。她想問昨日月琴到底跟他說了什么,便在洗漱過后就直接去了他的書房。 “叩叩——” 她在門外敲門:“大哥你在么?是我,小蝶。” “直接進來吧?!?/br> 他果然在。 孟懷蝶輕輕推開房門,在進來的時候轉(zhuǎn)身將門帶上。 “昨晚休息得怎么樣?”孟鈺辰放下手中的兵書,“昨天回來見你有些累了,畢竟來回坐馬車顛簸了好幾次?!?/br> “我沒事,精力充沛得很?!泵蠎训?,“你看,我還有精神頭兒一大早就過來找你?!?/br> 說罷便已在他對面坐下,還順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碧色清香淡雅,果然是大哥你最喜歡的茶?!?/br> “又跟我貧嘴。”孟鈺辰有些無奈地笑笑,“你過來,是想問昨天月琴跟我說了什么,是也不是?”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啊。”孟懷蝶放下手中茶杯,“到底是什么事,不能當(dāng)面說?” “月琴之所以沒有當(dāng)著林西的面直言,是因為這件事的確有些匪夷所思。林西從小就在這一畝三分地長大,不算見多識廣,更是不信所謂奇談傳聞。月琴不說,是擔(dān)心林西覺得他在信口雌黃,從而懷疑他所說的一切都不可信或是直接否決,到時反增加我們查案的難度?!?/br> “那么不可思議的……究竟是什么?” “江湖中有傳聞,二十年前,鬼徒先生曾研制出一種秘藥,能夠使人……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孟懷蝶聽罷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世間竟真有這般奇藥?” “只是傳聞。”孟鈺辰如實敘述月琴所說:“有人說鬼徒先生研制這種秘藥,不過不知他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br> “那……這根此案可是會有關(guān)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