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溫柔 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星際都盼我登基[星際]、山海愛豆娛樂有限公司、甩了三方勢力首領(lǐng)后我跑路了、重啟二零一零、小師妹的科學(xué)修真之旅、穿書后被情敵影帝撿回家、風(fēng)吹麥浪、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我靠美食橫行星際、棄坑后被抓回來了
這一次,他不僅什么都不肯說,還故意給她放下那么一句話,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就好像在刻意暗示,希望她能主動跟他承認(rèn),而不是等他來揭開那些謊言,不然后果會更加嚴(yán)重。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馮娟心里也慌成了一團(tuán):“如果他真的是知道了你和杜攀現(xiàn)在一起合作是在對付他姑父,會不會從中作梗,或者已經(jīng)告訴了杜孟輝?” 時笑腦子里一堆亂絮,焦愁的臉都急白了。 她不僅害怕秦肆?xí)堰@事告訴他姑父,毀掉了她和馮娟之前所有的計劃。她還害怕,秦肆知道了她一開始就利用過他的事實,對她徹底失望傷心。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確定。他現(xiàn)在都不愿意跟我說話了。”她想起剛才秦肆離開時,要她沒想好前最好不要開口,心里就像被針戳似的疼:“我更奇怪,如果他真知道了什么,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印象中,唯一一次差點被他發(fā)現(xiàn),是他偷偷看過她的手機(jī)。 可之后,她也仔細(xì)檢查過,手機(jī)里什么線索都沒有,哪怕家人的照片都沒有。 馮娟憂心地問她:“那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時笑仔細(xì)回想,好像也沒在哪個地方出現(xiàn)過紕漏,而且這事也不會給身邊沒有干系的人造成什么影響,誰會存心去調(diào)查她最近在做什么事,跟什么人來往呢? 她思來想去,最后只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除非是文悅榕?!?/br> 時笑猜測:“會不會是她記恨我和秦肆在一塊兒了,所以一直都有暗中跟蹤我,然后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了我和杜攀有來往?” 她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兒回事了:“肯定是這樣的,除了她,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人會這么處心積慮的關(guān)注我?!?/br> 馮娟覺得時笑說得這個可能性極高,靜了一瞬,然后道:“我會盡快想辦法找個人幫忙去查一下文悅榕,看她最近有沒有跟秦肆聯(lián)系或者見面。 時笑緊張地點了點頭。 “那我現(xiàn)在先回去了,得先想辦法找個可靠的人去查。”馮娟嘆了聲氣:“你也別太著急,等結(jié)果出來了我們再商量?!?/br> 時笑看向她,忽然急得掉了滴眼淚,對她萬般歉疚:“對不起,都怪我惹了這么大的麻煩?!?/br> 馮娟也的確是心煩,可想著她也不是有意造成了這種結(jié)果,只能壓著火氣道:“現(xiàn)在也還不確定有沒有那么糟糕,所以不要先自己嚇著自己,等我有消息了會馬上給你聯(lián)系。” 和馮娟分別以后,時笑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走出電梯,偌大的房子昏暗一片,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連燈都沒有開,脫了鞋光著腳走到了客廳沙發(fā)上坐下,咬著牙獨坐了好久,心里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苦,抬手抹了抹水光模糊的眼睛,結(jié)果越抹越多,最后實在控制不住了,彎腰捧住臉,埋頭在腿上低聲哭了起來。 哭累了,就歪在沙發(fā)上休息,恐懼和緊張深深包裹著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窗外天光初現(xiàn),她才從沙發(fā)上起來,回房間洗漱后換了身衣服,然后強(qiáng)逼著自己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去學(xué)校上課。 結(jié)果到了學(xué)校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今天星期天,沒有課要上,只好又拖著沉重的腦袋去了圖書館。 昨天淋了雨沒及時換衣服,晚上又在沙發(fā)上躺了一夜,鐵打的人也肯定會受涼感冒。 她在圖書館里看書,腦子里昏昏漲漲,終于扛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 直到下午馮娟給她打來電話,手機(jī)在耳旁嗚嗚地震動才將她驚醒。 她立刻走去了走廊上接通,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有結(jié)果了嗎?” “嗯?!瘪T娟說:“文悅榕的通話記錄里,最近一個月都沒聯(lián)系過秦肆。而且她好像患了點抑郁,最近除了治療,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到處旅游,根本沒去見過秦肆?!?/br> 不是她? 時笑身體發(fā)燒,又渾身無力,扶住一旁的墻壁靠了上去。又望天皺了皺眉,心下猜疑那會是誰呢? 如果真的沒有人在中間使壞,難道是他暗中偷偷的去調(diào)查過她的背景?或者,是她自己心虛多慮嚇到自己了? 正在心里狐疑不定的時候,她一低頭,便瞧見從樓梯口走來的小葉和曹馨兩個人。 她靜靜地看著她們越走越近,起初還沒多想,可是當(dāng)小葉跟她擦身而過時,目光斜斜地睨了她一眼,然后和曹馨視若無睹地走了。 時笑腦子里某根神經(jīng)忽然一跳,仿佛瞬間警悟到了什么。 她悄悄回頭看一眼,見兩人進(jìn)了閱覽室,才放低了聲音對電話那頭的馮娟說:“你再幫忙查一個人?!?/br> 馮娟找的那人辦事效率倒是很快,晚上就有了結(jié)果。 時笑回家剛吃了顆退燒的藥,靠在沙發(fā)上休息順便想著這件事的解決方案,馮娟就打來了電話問她:“你是怎么想到葉欣瑜這個人的?” 時笑一聽她這話的語氣,就猜到肯定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線索,趕緊問:“真是她嗎?” “嗯?!瘪T娟也意外極了:“不過她倒沒有跟秦肆聯(lián)系過,而是和他的那個秘書有過兩次通話記錄?!?/br> 時笑一愣。 葉欣瑜聯(lián)系了秦肆的秘書? 她靜想了數(shù)秒,好像慢慢覺悟了過來。 是了。 她記得上次和秦肆鬧矛盾,她本來是鐵了心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想避免之后怨恨加深。但中間又因為馮娟陰差陽錯的解釋和撮合,讓秦肆相信了她的不得已,甚至還主動來找她復(fù)合。 也就是那次,因為她手機(jī)被小偷偷了,秦肆一開始找不到她的人,就讓他那位秘書小林給小葉買了套護(hù)膚品當(dāng)作報酬,讓小葉回宿舍將她叫到了學(xué)校門口去和他見面。 后來秦肆也告訴了他,找小葉幫忙,的確是他吩咐秘書一手去辦的。 現(xiàn)在看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埋下了這個隱患。 只是沒料到,居然又是她? 時笑扶額靠在沙發(fā)里,無力地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一定是她偷偷跟蹤過我,然后故意告訴秦肆我和別的男人私下見面,想破壞我和他的關(guān)系?!?/br> “但是具體通話內(nèi)容沒辦法查到。”馮娟說:“所以現(xiàn)在不能確定她到底都跟他說了些什么。” 時笑抓了抓劉海,重新睜開眼睛,小心地猜測:“我估計她只是想抓住我和別的男人有來往的證據(jù),挑撥我和秦肆的關(guān)系。” 況且,小葉又怎么會知道她家里的事,所以應(yīng)該不可能知道她和杜攀見面是為了什么目的,又談過什么內(nèi)容。 這么一想,壓抑在她心里一天一夜的那塊大石頭,好像才終于松動了一些。 掛了馮娟的電話以后,時笑又蜷縮在沙發(fā)里整理了一下言辭。 大概她天生做不了太壞的人,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要繼續(xù)跟他隱瞞圓謊,心里就緊張的不得了,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一樣。 她既害怕被他知道,又羞愧于自己對他的不真誠。很想解脫,堂堂正正的面對他,可是那樣又沒辦法跟馮娟交代,沒辦法跟自己當(dāng)初的初衷交代,更沒辦法跟含冤而死的父親交代。 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這種忐忑兩難的境地,沒人能幫她,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 下定決心以后,她又喝了口溫水壓了壓心頭的慌亂,才撥通了秦肆的電話。 她本來一顆心就提在嗓子眼處,誰知道聽筒里響聲不過三聲,秦肆居然給他掛斷了。 “.”時笑懵坐在原地,盯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jī)屏幕,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他這次是不是真的動了怒,不愿意再理她了? 第46章 你們秦總這兩天在哪里? 辦公桌上的手機(jī)震動的時候,秦肆正在山莊和幾個隊員開臨時會,給他們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講到一半,察覺到手機(jī)的響動,他垂眸瞥了眼,直接掛斷,抬頭繼續(xù)跟大家在討論。 只是后面心里一直記掛著手機(jī)上的那通電話,所以盡量簡略把幾個重點的跟他們安排完以后,然后交代小趙繼續(xù)他沒說完的地方,才抽身拿起手機(jī)走到別墅外的走廊上,給她把電話撥了回去。 電話那頭的時笑幾乎是秒接,顫著嗓音“喂”了一聲。 秦肆愣了愣,原本還想著要冷漠到底,如果她還不跟他說實話,這次也堅決不能心軟。 他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她有沒有敷衍他,只消一眼,他就能猜到個十七八九。 可是正當(dāng)?shù)搅诉@一刻,聽到她不太正常的聲音,他又本能滋生出了一絲不該有的于心不忍。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但於在胸口的那股滯澀感始終沒辦法消散。 他真怕一出聲就忍不住想質(zhì)問她,徹底爆發(fā)。 他不是沒有脾氣,平時要是他手下的員工犯了錯,他批評懲罰從來不心慈手軟,以至于大家都有些怕他。 只是因為她,每次即便是火冒三丈,也是一度忍了又忍。 可這一次,要不是有人通過秘書給他透漏,他還真是不敢相信,她背著他跟杜攀居然都還有來往。 電話那頭的時笑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好又試探著問了句:“你在聽嗎?” 秦肆又暗自調(diào)節(jié)了下不太順暢的呼吸,默了兩秒,才冷森森開口:“你說?!?/br> “..就是,”撒謊的人畢竟沒有底氣,時笑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對別人從來不會覺得慚愧,而正當(dāng)面對了他,分明剛才已經(jīng)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這會兒卻還是吞吞吐吐半天,才繼續(xù)說下去:“想跟你解釋上次的事情。” 秦肆其實等她這通解釋的電話,也等得心頭十分焦躁。 而且他這幾天也并不好過。 最開始是在氣頭上,但還是開車把她送到了小區(qū)門口,沒忍心當(dāng)時就把她趕下了車。 這兩天沒有回去,的確是因為在忙,但更多的是怕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跟她吵了起來。 并且這一次,他是下定了決心要聽她說出個所以然。 上次杜彥的事,他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她那個朋友怎么給他解釋的,他就假裝讓自己去相信了。只要確當(dāng)她沒有觸碰他的底線,真跟杜彥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他也沒那么小氣非得不依不饒給她安個什么背叛的罪名。 后來為了哄她和好,他甚至答應(yīng)了她,只要她沒在感情上背叛他欺騙他,他也不是不會考慮原諒她一次。 結(jié)果倒好,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背著他偷偷跟別的男人有來往。而且這個男人,又是跟他沾點親還帶點故的熟人。 他就很是納悶,她到底腦子里怎么想得,怎么就偏偏要覺得他很好糊弄,總得要做出點什么事來惹惱他挑釁他的容忍底線? 不過今天她這通解釋的電話,倒是比他想象的要來得早一點。 這兩天郁結(jié)的心情,這會兒也稍微得到了一點好轉(zhuǎn)。 他淡淡地“嗯”了聲,提步走下臺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顯得那么有壓迫感。也期待著她這次能夠坦誠點,別再讓他失望。 可時笑在靜了一瞬之后,卻說:“我那天和他見面,是因為之前他答應(yīng)了幫我找一份合適的兼職?!?/br> 時笑告訴他之前因為在安堅翻譯部待過一段時間,所以認(rèn)識了徐婉。后來經(jīng)常陪徐婉出去逛街,聊到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是徐婉自作主張要杜攀給她介紹工作:“我也沒料到他真的會放在心上,這次他就是喊我見面,想問我對什么樣的工作有意向。” 秦肆冷哼了一聲,這個解釋,他才剛聽了個開頭就知道是假的。 忍了兩秒,他努力壓住心頭的火氣,奚落的口吻反問她:“你找工作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這種事情你不跟自己男朋友說,卻去接受別的男人幫助?” 時笑腦子迅速轉(zhuǎn)動,找借口道:“因為你最近這段時間忙,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秦肆插兜站在院子里的桂花樹下,聽著她一句接著一句的謊言,心頭的火苗蹭蹭直躥,已然是忍無可忍,竟還平靜地問了句:“就算是為了工作,電話里不能說,有必要單獨見面?你們倆都是什么樣的身份你沒搞清楚?” 時笑一愣,突然啞口無言了。 她想起,從小父母和老師就教導(dǎo),人不能有說謊的毛病,說了一個謊就得找無數(shù)個謊言來圓場。這樣下去,只會將事情演變的越來越惡劣,越來越糟糕,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