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溫柔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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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疼他工作太忙,最近人明顯都瘦了一圈。 秦肆洗完澡出來,穿一身睡衣,斜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忙碌的小背影,心里也被填的滿滿的。 睡覺前,再吃一碗她親手煮的面,大概世人口中所謂的幸福,就是如此吧。 他們都享受于這份簡單的快樂和幸福當(dāng)中,而各自的目標(biāo)和理想,也都在原定的軌道上平穩(wěn)的向前發(fā)展,前途似錦,一片光明。 也就在這個時候,遠(yuǎn)在另一個城市的安星,突然給時笑打來電話。 安星跟她講了件近期發(fā)生的驚心動魄的遭遇,就在前天晚上下班時,她遇到個喝醉了酒的流氓,差點出大事。幸好當(dāng)時遇到了個見義勇為的外賣小哥,在危難時刻救了她一命。不然這會兒,她大概絕望的想要去殺人。 她到現(xiàn)在跟時笑再重復(fù)當(dāng)晚的經(jīng)歷,依然覺得后怕,并惶恐不安的交代時笑以后晚上千萬不要一個人出門。 時笑愣愣的,只是聽著安星對事發(fā)當(dāng)時的描述,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種窒息。 更何況,安星現(xiàn)在本就還是個心理疾病未完全康復(fù)的病人,舊傷未愈,又遭遇這種事情。 她聽完,心疼的要死,眼淚嘩嘩一下子就掉了下來,說要請假過去看她。 可安星卻不讓她去,叫她就好好待在學(xué)校里,以后哪怕是大白天也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 時笑知道她這是被嚇怕壞了,才這么草木皆兵。 其實安星是不想讓她去看見自己身上的傷,當(dāng)時在掙脫當(dāng)中手臂和額頭都不小心刮破了皮,看起來還有點小恐怖。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我就是擔(dān)心你。”她們兩姐妹向來是對家里報喜不報憂,這次安星也的確是嚇得失了魂,才給時笑打了這個電話,害怕同樣一個人在a城的meimei無人照顧,萬一也遇到了這樣的事可該怎么辦。 時笑還是堅持說要去看看她,但安星卻再三拒絕,不愿讓她來回奔波,還耽誤上學(xué)時間。為了讓她安心,就跟她商量過段時間五一放假會來a城找她,讓她不要到處亂跑。 最后拗不過,時笑只好乖乖聽她的話。 但心里卻始終還是牽掛著,安星這幾天的精神狀態(tài)會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會不會因為這事受了刺激,神經(jīng)性頭痛的毛病又復(fù)發(fā)? 憂心不已了一整天,豈料就在這天晚上,很久沒再聯(lián)系過她的程贊突然給她來了通電話。 然后時笑便做了個有史以來最不理智的決定,告訴了程贊目前jiejie所在的城市。 程贊原本就是例行公事一般,隔段時間給她打個電話想問問安星的情況。 但這一次,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意外得到了這個難逢的機會。 時笑知道自己這么做很冒險,也知道jiejie可能不太想見這個人。 但是通過這兩年以來,程贊始終如一的誠懇態(tài)度,她能確定,如果知道安星出了事,要他幫個忙,他必定會傾盡全力。 再加上之前和秦肆鬧矛盾,她仿佛和他在某方面有著惺惺相惜的經(jīng)歷,所以她也算是趁這次幫他制造了一個可以正當(dāng)光明去為自己所犯的錯做彌補的機會。 可是又考慮到安星的心理狀況,害怕程贊突兀的出現(xiàn),加深了她的情緒波動。 于是時笑拜托他:“你之前打進(jìn)卡里的錢我一分沒動,都幫她存著在。如果我擅作主張動了這筆錢,將來jiejie知道后肯定會責(zé)怪我。所以這次,你就幫個忙。這個周末我會回老家一趟,把錢轉(zhuǎn)給你。你過兩天有空,去離她公司比較近的地方,給她租套安全性高的公寓,給她先交兩年的房租就行了?!?/br> 她知道安星比較節(jié)儉,特別是和程贊分手以后,就一個勁的想要存錢買房子。 之前她也去過她工作的城市,要不是為了省錢,租了個條件比較落后的房子,或許這次也不至于遇到這種事情。 程贊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還承諾自己會再添一部分錢,給她買輛車方便她上下班。 時笑原本想說買車根本沒必要,因為安星肯定是不會接受的。但最后沒說出口,想著還是讓他先去把租房的事搞定了再說。 為了趕緊把事情落實,周五那天晚上她就買了車票回老家了。 正好這個周末秦肆也說要去一趟北京跟人敲定一款合同,時笑想著他已經(jīng)很忙了,就沒把這些糟心事講給他聽。他若是知道,肯定又會替她費心安排車子送她回去,跟著擔(dān)心。 所以時笑只字未提,計劃著他周末回來之前,她把事情處理妥當(dāng)了趕回a城就行。 可誰知道,周六這天杜攀又突然聯(lián)系了她,說這周回來要和她見面聊聊目前他查到的一些情況。 那天天氣本就不好,下午便開始下雨。 時笑不想匆忙奔波著去坐車,便跟他商量能不能等明天回a城了再見。 不巧的是,杜攀說現(xiàn)在被杜孟輝安排去了外省監(jiān)察場地,周末晚上必須得離開,不然離開工地時間久了,可能會被杜孟輝安排在他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 “我來接你吧,反正開車也就兩個小時,咱們路上也能談,還節(jié)省了時間。”這是杜攀提出得建議。 時笑覺得可行,而且也有點急于想知道杜攀究竟查到了什么線索。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跟mama說清楚,等到杜攀開車過來,就和他一起回城了。 “檔案里根本什么都沒有,如果一開始就是有所預(yù)謀,那些能被當(dāng)作證據(jù)的東西,他們肯定早就銷毀了?!被厝サ能嚿希排矢f了這個事實。 時笑想了想,又問他:“能把和這樁案子有關(guān)的所有被告人員信息告訴我嗎?” 她到目前只知道杜孟輝當(dāng)初是她父親和馮娟父親的頂頭大老板,還有另外一個就是上次馮娟說在酒吧和秦肆一起出現(xiàn)過的那個工程師。 杜攀點頭:“這個沒問題。” 他前兩天也仔細(xì)看過了案件整理的細(xì)節(jié),當(dāng)初跟杜孟輝一起合作過的那個甲方,他也曾經(jīng)打過交道。 所以順便跟時笑也說了說,那個甲方公司也不是很正規(guī),公司成立以來就牽扯過幾樁工傷事故官司。更有可能背后還有后臺撐腰,否則怎么會有這么多法律污點,還能正常接大項目呢? 兩人商討了一路,杜攀想著外面下雨,她一個女孩子也不方便,就好心順路把她送到了學(xué)校門口。 誰知道他的一次好心,卻惹了一樁大麻煩。 后來時笑回想,有些事就好像是冥冥注定了一樣,那天偏偏到了學(xué)校門口,雨就停了。 杜攀把車停在了路邊,說一會兒要去徐婉那里。如今徐婉懷了孕,喜歡吃甜,他打算在附近糕點房給她帶點蛋糕回去。 于是便和時笑一起下了車,兩人并肩走了一段路。 路上,時笑又順便拜托他以后要是有重要信息給他,就直接發(fā)到她的郵箱,別用手機傳達(dá),怕不夠安全。 杜攀自從跟她打過這幾次交到,是越來越欣賞她了。 年紀(jì)雖輕,但做事一點都不含糊,甚至各方面都考慮的特別謹(jǐn)慎。 杜攀發(fā)自內(nèi)心的點評了一句:“你要不是一個女孩子,將來必定能成大事!” 時笑輕輕笑了笑,也當(dāng)作是跟他開玩笑,隨口回了句:“是女孩子,將來難道就不能成大事了嗎?” 杜攀一愣,隨后哈哈一笑:“有魄力!將來要是畢業(yè)了有意向,歡迎來我這里共謀發(fā)展?!?/br> 時笑只好接著他的話調(diào)侃道:“可別開玩笑,這句話我記住了。” 杜攀又大笑了起來,真覺得她在為人處事這方面,還是有點本事的。 兩人走到了岔路口,時笑跟他道別。 目送杜攀走遠(yuǎn)后,她也準(zhǔn)備回家了。 可就在這時,她正要轉(zhuǎn)身,余光里卻瞥見了某輛熟悉的車影。 她覺得不可能,想著秦肆這個周末不是說去北京出差了? 但心里卻莫名浮上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于是又回頭看了眼。 無論是車牌,還是造型顏色,都一模一樣。 時笑微微一怔,揪著一顆心,再看向駕駛位。 果然是秦肆。 他靠在座椅里,正漫不經(jīng)心的抽煙,但目光卻一直在盯著她的方向。 時笑下意識朝杜攀離開的方向望了眼,然后又看向駕駛室里的秦肆。 心想,這下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第45章 不是你想得那樣。 時笑猶猶豫豫,還是走過去上了車。 秦肆剛好一根煙抽完,沒多問她什么,也沒有和往常一樣把不滿明顯表現(xiàn)出來。 他只是語氣稀疏平常地說了句:“解釋一下?!?/br> 可他越是平靜,時笑便越是覺得事情的嚴(yán)重性。 過去他會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出來,她心里就還有低,他只是故意生氣,并沒有真的動怒。 反而像現(xiàn)在越是不動聲色,便越是讓人捉摸不透。 “.我請他幫了個忙?!睍r笑說。 秦肆卻笑了一聲,繼續(xù)嘲諷道:“你自己沒男朋友需要請別的男人幫忙?” 時笑急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是嗎?” 沉默了一秒,時笑本還想解釋,結(jié)果他突然啟動了車,兩分鐘就把車開到了他們住的小區(qū)門口。 “晚上我還有事,這兩天你好好想想該怎么給我個有用的答案?!彼曇粢廊黄椒€(wěn),但卻透著幾分明顯的嘲弄:“沒想好之前最好還是別輕易開口?!?/br> 他把她放到小區(qū)門口,就開車離開了。 時笑站在原地,目送他車子的尾燈消失成一個點,然后匯入車流,也半響都沒有動。 天空又開始綿綿密密地下起了小雨,時笑站在濕冷的夜色里,周身都是清涼的,好像突然之間從現(xiàn)實一腳踏進(jìn)了噩夢。 好久好久,直到雨勢又漸漸變大,幾顆飽滿的雨滴落在她的額頭上,將她劉海都浸濕了,她才從兜里掏出手機,轉(zhuǎn)身邊往回走,邊撥通了馮娟的電話,黯聲說:“我好像壞事了。” ** 馮娟晚上連班都沒上,就請了假趕過來。 她們約在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小飯館里見面,時笑把前因后果仔細(xì)跟她講了一遍。 “他明明跟我說過明天才能從北京回來,可是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門口,還正巧碰見了我和杜攀一同出現(xiàn),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如果只是擔(dān)心他單純的懷疑她和別的男人有什么,她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跟他解釋。 但她從上車那一刻開始,就有種明顯的警覺,除了誤會,一定還有別的什么事情,否則氣氛不會那樣的平靜卻又透漏著隱隱的危險氣息。 “會不會是你多想了?”馮娟仍然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你不是說你和杜攀聯(lián)系的事情,除了我,連他那個情人都不知道嗎?怎么可能會被秦肆給盯上呢?” 時笑恍惚地?fù)u頭:“不知道,我也不知道?!?/br> 馮娟盡量安撫她,希望她能再冷靜的想想:“或許他真的只是恰巧回來給碰見了,是你自己太敏感了?!?/br> 時笑卻異常堅定:“上次他誤會我和杜彥,和這次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他今天特別冷靜,冷靜的到讓我覺得很可怕?!?/br> 即便是上次他氣到了極致,對她做出那樣舉動,她心里都沒有這么不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