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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撒嬌炮灰最好命(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59)

分卷(59)

    紀覺川毫不留情地把勺子舉起來:我說了只能吃一口。

    言硯坐在他腿上晃了晃腳,把手縮回來:哦。

    又吃了兩口,冰淇淋只剩下一小半,紀覺川看到言硯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他提防地把碟子拿遠了點,挖了一勺送到嘴邊,就看到言硯突然湊近,把他快要送進嘴里的一勺冰淇淋吃了。

    紀覺川瞇了瞇眼,抬手捏住他雙頰,就聽到他吞咽的聲音。

    言硯朝他彎了彎眸子,微涼的唇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兩人唇間都是清甜的味道。

    紀覺川抿了抿唇,突然覺得這甜膩的味道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

    他把勺子放下,準備拿張紙巾,沒想到言硯正好從他腿上下來,動作間撞翻了裝冰淇淋的碟子。

    剩下的一點冰淇淋掉到兩人身上,滲透薄薄的衣料,沾到了肌膚上。

    黏膩的感覺讓言硯瞬間皺了皺鼻子,跑過去拿了睡袍,準備進浴室洗澡。

    他關浴室門前,看到紀覺川黑著臉坐在椅子上,褲子上都是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

    想到那些冰淇淋是自己打翻的,言硯有些過意不去,又過去拉了拉紀覺川:老公,你要一起洗嗎?

    紀覺川微怔了一下,抬頭去看,只見言硯眼神清澈,像是只是單純邀請他一起洗澡,而沒有別的意思。

    他深吸了口氣:好。

    紀覺川房間的浴室不算窄小,足夠容納兩個人,只是兩人離的距離要近些,才不會碰到墻。

    言硯進去后就開始脫衣服,他半點不能忍受身上黏膩的感覺,很快就把上衣脫了個干凈。

    紀覺川余光瞥到他丟進臟衣簍里的衣服,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背對著他把上衣脫下。

    又有一件布料扔進了臟衣簍里,紀覺川飛快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言硯的褲子。

    一陣窸窸窣窣過后,言硯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先開花灑了哦。

    紀覺川喉結上下動了動:嗯。

    水聲響起,熱氣很快在浴室彌漫。紀覺川垂眼盯著地面,仔細聽著身后的動靜。

    過了一會,水聲小了點,然后沐浴露的香味飄來,像是無數(shù)個小鉤子。很快,水聲又大了起來。

    沒過多久,水聲就徹底停了下來。

    老公,我先出去了。

    言硯穿上睡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紀覺川仍然背對著他站著,褲子還被他剛才洗澡時的水打濕了點。

    他沒有多想,拉開門出去了。

    紀覺川洗完出來的時候,言硯已經(jīng)鉆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顆腦袋。

    看到他出來,又立刻從被子里拿出手,朝他張開雙臂,長睫撲閃著。

    紀覺川走過去,剛把人抱進懷里,就被言硯手腳并用地纏住。

    言硯身上似乎每一處都是軟的,手往下移了點,就碰到他細膩的肌膚,讓人舍不得移開手。

    紀覺川手指動了動,剛要挑開他礙事的睡袍,房門就又被敲響。

    嘖。紀覺川收回手,按了按眉心,什么事?

    覺川,我讓人給你們準備了熱牛奶,喝了再睡吧。

    隔了一張門的聲音有點模糊,但還是能聽出是倪凝芙的聲音。

    言硯看到紀覺川垂了垂眼,沒有應聲。

    門外面也沒有再傳來聲響,不知道是不是還站在門口等著。

    言硯松開抱住紀覺川的手,從床上下去,小聲跟紀覺川說:我去開門吧。

    他赤腳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果然看到倪凝芙還站在門口。

    阿姨,您還沒休息嗎?

    還沒呢,阿姨聽說你們今天從N城過來,所以讓人準備了熱牛奶,免得感冒了。倪凝芙語氣關懷,讓身后端著盤子的傭人走上前,N城今天好像還下了雪,沒著涼吧?

    沒有,謝謝阿姨關心。言硯朝她笑了笑,接過盤子,您也要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倪凝芙臉上也浮現(xiàn)笑容:好。

    房門關上,言硯把盤子放到床頭柜上,又爬上了床。

    他像是在紀覺川身上裝了磁鐵,一爬上床,就又黏了過去。

    紀覺川甘之如飴,把他攬到了身上,剛在他眉眼上親了一下,就看到他眨巴著眼睛,眸色微閃。

    想問什么?紀覺川在他臉上捏了一下。

    言硯抱住他脖子,問:你跟阿姨關系很差嗎?

    之前在訂婚宴上的時候,他就察覺到紀覺川跟倪凝芙之間的氣氛很僵硬,但他這幾次跟倪凝芙接觸,都覺得倪凝芙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知道紀覺川和她之間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

    以前沒問,是因為他覺得他跟紀覺川不算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才不想多管閑事。

    可現(xiàn)在他只想要了解多點關于紀覺川的事。

    紀覺川語氣淡淡回答:不算很差,只是不親近。

    言硯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等他繼續(xù)往下說。

    原本不打算再說,但對上言硯的眼睛,紀覺川抿了抿唇,又多說了幾句:我母親去世沒多久,她就進了我們家,那時候她才二十歲出頭。

    她也許是真的喜歡我父親,看不得家中有任何跟我母親有關的東西,進門后就把我母親的照片全部燒了,換上了他們的婚紗照。有幾次還趁我上學,把我放在房間的照片也拿去燒了,還好遺物我?guī)г谏砩?,才沒有被她拿走。

    那天回來后我就離家出走了,我父親派出去的人花了半個月才找到我。聽何叔說,我被找回來的時候幾乎沒了半條命,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幾個月。從那個時候起,她就不再敢進我房間了。

    言硯抱著紀覺川的手緊了緊。他記得書里紀覺川母親去世的時候,紀覺川應該才幾歲,那么小的年齡離家出走,還是整整半個月,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

    這段經(jīng)歷書里根本沒有提過,現(xiàn)在聽紀覺川講出來,他才知道有這么一段。這不是什么劇情,而是紀覺川的親身經(jīng)歷,所有的疼痛都是真實存在的。

    紀覺川看到言硯微紅的眼眶,在他眼尾吻了一下。

    你呢?你在離開言家后是怎么過的?

    他起初覺得言硯離開言家后,一定過得很不好,可越跟言硯相處,越覺得他不像是經(jīng)歷過那些崎嶇的人。

    言硯像是被好好保護著長大的人,他總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很簡單,又把喜歡和不喜歡分得很清楚。容易受傷,又容易原諒。

    這讓他更加好奇,是怎樣的家庭環(huán)境,才會養(yǎng)出這樣的人。

    言硯沒想到紀覺川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但他不想欺騙紀覺川,于是只是說:我過得很好。

    雖然離開言家的并不是他,但他這樣說,應該不算是對紀覺川撒謊吧?

    紀覺川眸光閃了閃,吻了一下他光滑的額頭,沒有再多問什么。

    言硯追上去,在他唇上親了好幾下,又把臉埋進他頸窩里一動不動。

    紀覺川知道他是在因為他剛才說的那段經(jīng)歷心疼,眼底有些笑意,又說:牛奶再不喝要涼了。

    言硯把他抱得更用力了,聲音悶悶的:我不想起來。

    說完,紀覺川就感覺喉結被柔軟溫熱的東西舔了一下,接著頸側又被輕吮了一口。

    他額角青筋跳了跳,分不清這人是在安慰他還是在撩火。

    他不動聲色地做了個深呼吸,打算看看言硯到底想做什么,沒想到等了一會,只等到一道綿長的呼吸聲。

    言硯埋在他頸窩里,安安心心地睡著了。

    紀覺川扯了扯唇角,回敬地在他頸側也吮了一口,留下個淡淡的印子,才抱著懷里香香軟軟的人睡了。

    在紀家大宅留宿一晚后,第二天他們就回了自己家。

    在N城待了幾天,言硯格外想念家里的感覺,可惜紀覺川這幾天正是忙的時候,昨天抽半天時間去N城接他已經(jīng)是極限,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空陪著他。

    言硯想起那天看到的新聞,知道他這幾天如此忙碌,一定是因為集團要進軍新領域的原因。

    他打開直播,彈幕也都在討論那則新聞,還紛紛問言硯是不是要離開現(xiàn)在的直播平臺。

    言硯怔了一下,想起這則新聞發(fā)布之前,正好是紀覺川知道了沈櫟的事,還跟沈櫟打了一架的時候。

    難道紀覺川就是因為這件事,才這么大動干戈地決定進軍直播領域的嗎?

    不過仔細想想,紀覺川以前從來沒有對直播領域感興趣過,而且沈氏集團在直播領域的地位難以動搖,紀覺川也沒理由會突然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畢竟他是一個商人。

    這樣一想,紀覺川這樣做的原因就很清晰了。

    彈幕還在不停地刷著屏,有的在討論那則新聞,有的在勸言硯趕緊離開這個平臺。

    言硯朝鏡頭笑了笑,回答彈幕的問題:是準備離開了。

    他這小半年來不但做直播賺錢,接的幾個推廣也讓他賺了不少錢,足夠讓他支付平臺的合同違約金了。

    粉絲們聽到他這句話,紛紛在彈幕歡呼起來。

    他們早就想讓言硯換個平臺,但之前根本沒有能跟沈氏集團抗衡的直播平臺,他們怕言硯感到為難,所以才一直沒有提起過?,F(xiàn)在言硯決定離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一條彈幕劃過,引起了言硯的注意,他微微睜大眼睛:蕭什已經(jīng)注銷賬號了?

    他記得蕭什還只是大學生,雖然他這幾年應該也賺了不少錢,但支付完違約金的話,不知道還剩下多少。這也太沖動了。

    粉絲們聽到他提起這個名字,又七嘴八舌聊起來。

    蕭什跟平臺的合約剛好到期了,所以昨晚直接注銷賬號走了,他粉絲正罵街呢

    蕭什粉絲在此,這個不孝子真的氣死我了,也不說一聲準備去哪個平臺

    不過蕭什雖然年紀小,好歹也是游戲區(qū)一哥,到時候燕燕也走了,這個平臺怕是要涼一半。

    言硯看到彈幕說蕭什是合約到期才走的,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蕭什是因為那天看到了新聞,就沖動決定離開平臺的,還好不是這樣。

    不過彈幕說的平臺會涼一半這件事,言硯倒是沒怎么當真。

    他開始直播也不過就小半年,平臺還不至于離了他就會涼,倒是蕭什直播了好幾年,積累的粉絲不少,估計離開后會給平臺帶來挺大影響。

    言硯又跟粉絲聊了幾句就下了播。

    他最近逐漸往拍攝和剪輯的方向轉(zhuǎn)型,直播的時間越來越少,但因為做的視頻高產(chǎn),所以粉絲也沒什么意見,就是偶爾會開玩笑地抱怨他露面太少。

    下播之后,張姨正好來家里做飯,言硯過去幫了一下手,還跟著學了一道菜,被張姨夸了幾句有天賦。

    他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紀覺川回來。

    晚上,言硯坐在床上,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遍:要去國外出差半個月?

    嗯,有個重要的合作要談。紀覺川薄唇緊抿,語氣低沉。

    如果不是重要的合作,他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出遠門。

    他跟言硯這段時間總是分開,好不容易一起回了家,他又要去國外,兩人又要分開一段時間。

    言硯撇了撇嘴,也在跟紀覺川想一樣的事。

    他覺得好像有股神奇的力量,在不停地把他跟紀覺川分開來,讓他們不能待在一起。

    而且再過幾天就是圣誕節(jié),他們的第一個圣誕節(jié)不能一起過,也太可惜了。

    但言硯不想讓紀覺川為難,他伸手按了按紀覺川皺起的眉心,又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老公,你要記得想我。

    紀覺川呼吸一窒,捧住他的臉,重重吻了回去。

    他怎么可能會不想言硯,他只怕自己過去后什么也不記得做,光記得想言硯了。

    第二天黎明,紀覺川很早就起來了。

    言硯被他的動靜吵醒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像是想多跟他待一會兒。

    直到紀覺川準備出門的時候,言硯才朝他張開手臂,長睫輕眨:再抱一下。

    紀覺川把他揉進懷里,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回去再睡會吧。

    言硯點了點頭,依依不舍地離開他的懷抱,一步三回頭地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相隔幾片大洋,只能靠視頻電話才能見上一面。

    紀覺川為了早點回國,行程安排得一天比一天滿,每天只有睡覺前才有空跟言硯說一會話。

    他白天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言硯在干什么,上午的時候想言硯是不是在睡覺,中午的時候想言硯吃飯了沒,下午的時候想言硯是不是又抱著電腦不放手。

    還好他專業(yè)素質(zhì)過硬,不至于被下屬發(fā)現(xiàn)他在走神。

    一天在會議上,紀覺川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言硯發(fā)來的信息。

    這個時間言硯那邊是晚上,但言硯知道他白天很忙,一般不會這個時候給他發(fā)信息。

    紀覺川擔心他是有什么急事,還是點開信息看了一眼。

    會議桌旁的幾個人一抬頭,就看到紀覺川的臉色僵住,神情還有幾分古怪。

    他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問發(fā)生了什么。

    紀覺川收起手機,面色很快恢復如常,繼續(xù)著剛剛的內(nèi)容。

    會議結束后,他才又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言硯又給他發(fā)了許多表情,似乎是想把剛才那條信息刷上去。

    紀覺川手指往上劃了幾下,就又看到了那條讓他沒控制住表情的鏈接信息。

    【伴侶不在身邊?可以試試這一招:Phonesex小貼士】

    他瞇了瞇眼,打了幾個字過去。

    [phonesex?]

    言硯應該是一直守在屏幕前,很快就回了他信息。

    [老公,我手滑了QAQ]

    [我也沒有搜這個,是它自己彈出來的!]

    紀覺川唇角往上翹了翹,又敲了幾個字:

    [哦,你不想試試?]

    言硯對著屏幕睜大眼睛,把臉埋進被子里好一會兒才出來,咬著唇回復:

    [不想]

    紀覺川想象著言硯現(xiàn)在的神情,唇邊笑意更深。

    幾個路過的人看到他臉上的笑容,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這些天還從來沒見過紀覺川笑的樣子,還以為他一直是這樣的萬年冰塊臉,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紀覺川低頭看著手機,還想趁現(xiàn)在有空再逗一下言硯,就又收到言硯的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