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小戶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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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他爹,能干?!?/br> 碼頭? 人犯?? 賞銀??? 金氏下意識地摸向胸口,覺得這話怎么這么耳熟,也聽說過二丫得賞事情的柳大姑驚訝道:“知縣老爺?shù)馁p銀?” “二弟妹,二丫也得了知縣老爺?shù)馁p銀啊,整二兩呢?!?/br> 金氏點點頭,有些恍惚地道:“是啊,他爹說是縣衙的某個捕快送來的,給二丫分了二兩,因為她幫忙把人抓住了。” 可不會這么巧吧? 丁氏也驚訝了,她提起這件事只是因為想要說明自己兒子能干,能養(yǎng)得起家,但真沒想到有這么巧。 陶硯和二丫之前居然見過? 怪不得,丁氏想起兒子說得了八兩賞銀,但最后只給了自己六兩的事。她還以為那二兩是陶硯請客吃掉了呢,亦或者是他想留點私房錢,沒想到居然是分給了柳二丫! 可真是太巧了! 這一下子,丁氏對這樁婚事就更有信心了,這不是天定的緣分是什么? 陶硯和柳二丫就應該在一塊,不然怎么陶硯之前說了兩次親都沒成,不然怎么一個在縣城,一個在鄉(xiāng)下卻還能碰面?不然怎么她認識的石嫂子正好拐著彎認識柳大姑,還促成了這門婚事? 金氏和柳大姑也是這樣想的。 回去的路上金氏還和柳樹根道:“當家的,你說巧不巧,二丫居然和陶硯見過。陶硯就是之前給你送銀子的那個啊,縣衙里的捕快?!?/br> “他和二丫一起抓住了人!” 柳樹根驚訝,“這么巧?” 他今天在陶家附近打聽了一下,得到的消息是陶硯是個不錯的人,他正想哪天找機會見見呢,沒想到自己居然已經見過了。 如果真的是那個小伙 柳樹根回憶起那天的場景,心中更滿意了幾分。 “可不是。” 金氏不知道柳樹根心里已經滿意這個未來女婿了,她感嘆道:“真是太巧了,怪不得那丁氏說他們家陶硯和二丫是天定的緣分。” “二丫” 她正要讓女兒把那天的事再說一遍,卻看到對方在出神,于是奇怪地問道:“二丫,你在想些什么?” 柳二丫轉身,“我在想陶家的那口井呢,爹,陶家有一口甜水井,井的上頭架著一個車轱轆,可方便了?!?/br> “只要轉一轉水就提上來了,便宜得很,我試過了,哪怕是石頭也能提起一桶水來。爹,我們家里打井的時候也裝一個吧。” 金氏無語了,她沒想到女兒真的認真地看了那口井。 一般姑娘家,不是應該忐忑,害羞的嗎? 柳樹根卻很感興趣,詳細地問了起來,“二丫,你給爹說一說,那個車轱轆是用怎么做的,城里的井這么好使?” “比我們村那個好使多了?!?/br> 柳二丫跟她爹詳細地解釋了起來,不但說了井上的車轱轆,還感嘆陶家的井旁邊有一個小池子,聽說那水是流到后面院子去的,也不知是怎么個流法。 金氏和柳大姑越聽越迷糊,于是兩個人干脆地討論起其他事情來。 送走了柳家人之后,丁氏讓許嬸子搬了張椅子,一邊做針線一邊和院子里洗衣裳的許嬸子說話,而許嬸子的孫女云丫頭在一邊幫忙打水。 她是在等陶硯的。 不過對方并沒有回來吃響午飯,于是她吃過許嬸子幫忙燒的飯后小睡了片刻,然后把椅子搬到廊下繼續(xù)等,結果等著等著,直到用過了晚飯?zhí)粘幉啪AΡM地回來了。 “你這是上哪兒去了?” 丁氏心疼道:“累成這般模樣,許嬸子已經幫忙燒好了水,就留在鍋里呢,你趕緊去洗一洗,去去乏氣。再打水泡一泡腳,仔細明天腿疼?!?/br> 陶硯打了個哈欠,癱坐在椅子上。 “就上回抓住的那個人犯,是臨縣逃過來的,知縣大人已經和臨縣的知縣通過信,他們那邊過兩日就派人來接。于是干爹為了不被臨縣的王捕頭比下去,這幾天一直抓著我們cao練呢,累得慌?!?/br> “娘,還有沒有吃的?” 丁氏道:“給你留著飯呢,你自個兒去端?!?/br> 于是饑腸轆轆的陶硯就站起身,去大門旁邊圍起來的小廚房里端來了自己的晚飯,吃得狼吞虎咽的。 吃著吃著,他突然聽到他娘道:“陶硯,娘今天給你說了一門親事,是個好姑娘,你改日啊去他們家見見,最好今年就成婚?!?/br> 陶硯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顯然是被她娘這話嚇了一跳,嗆著了。 “娘,我不成親!” 第26章 陶硯上門 “胡說!” 丁氏斥道:“你不成親, 難不成還想打一輩子光棍?。磕憧纯茨阕约?,不少胳膊不瘸腿,還有一份好差事, 像是打一輩子光棍的樣子嗎?” 丁氏拍了一下陶硯的胳膊,“打光棍這種事, 留著別人做就行了。” “你跟人家搶什么?” “害臊不害臊?” 陶硯哭笑不得,他給自己灌了兩口茶咽下了喉嚨里的飯, 又想了個理由,“娘,你知道的, 我, 對了我還年輕, 還不到二十呢, 不急著成親。正所謂立業(yè)成家, 先立業(yè)再成家,等我二十歲了再成親也不遲?!?/br> “爹和你成親的時候都二十一了呢?!?/br> “你爹那是沒人給他張羅,”丁氏反駁, “你爺奶死得早, 你爹才十幾歲呢就磕磕絆絆的長大,所以才這么晚成親?!?/br> “你看看你周圍的人?!?/br> “你干爹他兒子,你溫叔他兒子, 是不是都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成親了?這還算晚的呢,住我們后頭的孫秀才家, 他大兒子和你一般大,十五歲就成親了?!?/br> 陶硯低著頭吃飯,不說話了。 丁氏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前兩次說親,結果都不好,最開始的那個姑娘庚帖都換了,結果后來她外出上香,摔斷了腿,然后就覺得陶硯自幼喪父,命硬。 哭著鬧著要退婚。 丁氏當時覺得強扭的瓜不甜,退了也就退了,關鍵是后面說的這個,對方是溫家的女兒,他溫叔對陶硯來說亦師亦父。 兩家說定了婚事之后,溫家的雞半夜打鳴,狗也狂吠不止,總而言之就是一副處處‘不詳’的模樣,偏偏退親之后又都好了! 如此,陶硯才有了心結。 但丁氏活了這么多年,別的不說看人看事還是很有一套的,單單看溫妍和陶硯退親之后不久就嫁給了一個窮秀才。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要知道,他溫叔是一直不喜歡讀書人的,把女兒嫁給陶硯也是他先提的。 但這事她不能說破。 因為自從當家的死后,張家和溫家對陶家都幫助良多,若是說破了兩家人以后相處起來肯定會很尷尬。 而且陶硯和他溫叔還一起在縣衙當差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過是溫家母女有著小心思導致兩家婚事不成,還真沒到那樣的地步。 如今,她已經借著郡城大師的口,把陶硯的命數(shù)掰回來了,接下來就是給他找個好姑娘,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其他的,不必要去計較太多。 所以看著陶硯現(xiàn)在的模樣,丁氏想了想,捂著臉假哭,“我的命好苦啊,小小年紀就被爹娘賣了,好不容易熬出了頭,贖身出來和當家的成親。誰知沒過幾年當家的就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 陶硯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有些無奈地抬起頭,喊了聲,“娘——” 至于嗎? 丁氏不理會,繼續(xù)哭訴,“想我整日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天到晚不是從這間屋子走到那間屋子,就是從那間屋子走回這間屋子” 陶硯看著他娘,嘴角抽搐。 他們家把二門封了,另在后面開了個角門,然后把第二進正房和左右兩邊廂房以及對應的耳房都賃了出去。 如今家里只剩下了前院的五間倒座房,大門旁邊的小廚房,以及后來加蓋的一間大廂房。他如今住的就是加蓋的左廂房,這間大屋隔成了前后兩間,前面是他的書房,后面則是住人的內室。 至于她娘就住在五間倒座房之一里。 而這五間倒座房,其中的兩間還賃給了許嬸子祖孫。 剩下三間一間是他們家的庫房,放著些舊衣裳舊家具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平日里都用大鎖鎖著,另外一間則是她娘住著,剩下那間是待客用的。 所以他娘的意思,是她每天從自己那屋走到待客那屋,然后又從待客那屋走到自己那屋,這樣來回走動嗎? 而且沒人說話是從而說起? 許嬸子婆孫不就是娘當年看她們可憐,特地讓她們住進來的嗎?一來顯得家里人多不會被有心人惦記,二來也是積善行德了。 不然怎么會只收一百文? 丁氏見他不上當,干脆也不裝了,瞪了他一眼,“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丫頭,你還不愿意娶回家來陪我,那柳二丫我看著挺好的,說話爽利,人也知理?!?/br> “娘看人錯不了,她是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姑娘?!?/br> “再說了,你們兩個還見過呢,她就是那個幫你抓住了賊人,你還分了她二兩賞銀的姑娘。有這樣的勇氣,娘活了這么多年也沒見著幾個。” “是她?” 陶硯驚訝了,他沒想到居然這么巧,娘給他找的居然是上次在碼頭有一面之緣的姑娘。如今娘一提起這個人,他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她拽著自己衣裳不放的樣子,以及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他一時愣住了。 丁氏看著他的表情,眼珠子一轉然后道:“你不想娶她,難不成想娶我們后屋住的崔玲?你要是想娶啊,那我明兒就托人去后面提親去。反正她娘一直想著把女兒嫁給你,好讓我給他們家免幾年的租子呢!” 崔玲?! 那個崔秀才的女兒,一見了他就低頭紅臉,扭扭捏捏,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今年才十四歲的崔玲? 陶硯打了個寒顫,瘋狂搖頭。要讓他娶她,他寧愿打一輩子光棍! “娘,不行,崔玲絕對不行!” “那就這么定了!” 丁氏拍板,“等你下次沐休,你就上柳家去,到了人家家里可要多干活少說話,做父母的都喜歡這樣的女婿,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