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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走出大雜院 第128節(jié)

    顧舜華嘆了一聲:“他就這性子,要說他真做出什么事來,倒是不至于,但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和誰都能鬧起來,這可得防備著?!?/br>
    不過說實話,雷永泉媽縱然有萬般不是,但這點(diǎn)上,還是拎得清的,至少人家不至于太糊涂著偏向自己兒子。

    常慧:“也是因為這個,他媽催著我要孩子,說要了孩子,家里穩(wěn)當(dāng)。但我想著,且看看吧,我先把自己的學(xué)歷提上去?!?/br>
    顧舜華:“提上去學(xué)歷這個也是正理,你看新瑞大著肚子都要上夜大了,現(xiàn)在國家給我們提供的教育機(jī)會很多,咱們得趁著這個機(jī)會撿起來,以后建設(shè)祖國,還是得有文化。”

    至于勸生孩子的事,她也不提了,提了也白搭!

    ?;郜F(xiàn)在倒是對學(xué)習(xí)很上心,問起顧舜華電大的情況,顧舜華便道:“反正我看了一些西方企業(yè)管理的書后,我再琢磨玉花臺的經(jīng)營,再琢磨我這兩次的買賣,我竟然能悟出一些道道來了,人家那些公式模型,說得其實就是咱們?nèi)粘I钪械氖拢涯切┦伦龀闪四P蛠硗茖?dǎo)。”

    ?;埸c(diǎn)頭,不過之后卻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提醒你一下,競年在學(xué)校里,其實挺受歡迎的,那天我在圖書館聽到兩個女學(xué)生說起來,好像不是他們班的,說任競年長得好,學(xué)習(xí)如何好,特別敬佩他,咱都是過來了,我一聽就知道,這不知道多少女生暗地里偷偷喜歡他呢。他人品好,倒是未必出什么事,但明顯面臨的誘惑多了,哪天鬧出來個什么,就晚了。”

    顧舜華想了想:“他們班的同學(xué),我都見過,幾個女生和我關(guān)系也不錯,人品也說得過去,他們班絕對不至于有什么情況,畢竟人人都知道我,也見過,還吃過我東西,哪能那么不要臉,至于別的班或者別的專業(yè),這就不好說了,我回頭留心下吧?!?/br>
    常慧:“也不用有什么大反應(yīng),其實我估摸著就算個別的有心思,也掀不起風(fēng)浪,但咱留心點(diǎn)是應(yīng)該的?!?/br>
    吃完飯,兩個孩子好奇院子里的梅樹,那梅樹馬上要開花了,于是任競年雷永泉陪著兩個孩子出去,雷永泉媽便和顧舜華家常了幾句。

    “舜華,我知道你和?;坳P(guān)系好,你也勸勸她,她既然成我兒媳婦,我當(dāng)然也盼著他們小兩口好,不要孩子算什么事,要了孩子,拴住男人,那才是正經(jīng),她整天以為她多能耐,還想著考大學(xué),我也不是阻礙她考大學(xué),但考大學(xué)和要孩子那影響嗎?”

    她喝了茶水,繼續(xù)道:“咱家什么情況,生下來孩子,怎么都能養(yǎng)大,你們那么難還要孩子,怎么他們就不要?再說了,永泉那性子,她以為她拿捏得住嗎?回頭外面真搞大女人肚子,生出一個大胖小子來,我肯定向著我孫子,到時候她就哭吧!”

    顧舜華聽著這一番話,也是哭笑不得:“阿姨,您是懂理兒的人,您這么說,也是為了?;酆?,她回頭說不定就想明白了?!?/br>
    雷永泉媽嘆了口氣:“瞧你們家兩個孩子多好,可惜我就沒那福氣??!”

    從雷家出來后,顧舜華和任競年說起這些事來,感慨道:“本來常慧一口氣進(jìn)了你們理工大學(xué)當(dāng)圖書管理員,王新瑞還挺羨慕的,我也覺得不錯,我這累死累活的也就是上個電大,不過說實話,各家有各家的煩惱吧,為了孩子的事,你瞧這鬧騰的?!?/br>
    任競年:“我和雷老爺子聊了聊,他最近一位戰(zhàn)友不在了,心里也是不好受,讓我有功夫多過去陪他下棋,還說帶著孩子來挺好的,說他不怕鬧騰,就怕太清凈,家里房子大,空蕩蕩的,太清凈了沒人氣,他一個人坐在那里心里也難受。這些事,他也不愿意給永泉常慧他們提,怕他們覺得煩,想起來也是不容易?!?/br>
    這讓顧舜華越發(fā)嘆息:“咱們家雖然小吧,但是鬧鬧騰騰的,孩子也討喜,說起來也不一定誰的日子更舒坦呢?!?/br>
    這么說著話,任競年便說過去一趟百子灣,看看那邊的清醬rou:“平時骨朵兒做了不少,你也只能上完課抽空過去看,周日你騰出功夫,我也有時間,我們多過去,有什么活盡量多干干?!?/br>
    顧舜華:“嗯,說得是,帶著孩子過去,兩個孩子還能在那附近玩玩?!?/br>
    當(dāng)下也就沒回家,帶著孩子直奔百子灣了。

    到了百子灣,正好是下午時候,骨朵兒和陸老爺子都在。

    陸老爺子其實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又因為顧舜華他們救了自己的命,知恩圖報,幫看清醬rou的時候很賣力氣,拿著一根拐杖,看到跑過來的雞都趕緊跑過去轟。

    顧舜華看太陽正好,便讓孩子在院子里玩,她和任競年過去查看了清醬rou,又做了一些零活,收拾了收拾。

    骨朵兒:“其實也沒什么事,現(xiàn)在都曬上了,要說活,也就是咱弄到后腿rou打理打理,你也都一起干了,我還能受什么累呢!”

    顧舜華:“是他非要來看看,好歹有什么能干的也出點(diǎn)力氣。”

    骨朵兒便笑了:“競年做事就是靠譜。”

    因為陽光好,顧舜華出來走走,陸老爺子坐在臺階下的小馬扎上,她就和陸老爺子隨意閑聊幾句。

    說話間,就說起他一個老朋友的事,說那老朋友打算出國,以后又少了一個伴。

    顧舜華因為自己哥哥出國了,聽著有些興趣,便多問了一嘴。

    原來那位老爺子的兒子是在六十年代中國公派留洋中出去的,去了東歐一個國家,后來因為種種原因,也就沒回來,留那邊了。

    因為這個,老爺子前幾年也遭罪了,現(xiàn)在一切過去了,孤家寡人的,日子過得也不好。

    最近兒子來信了,說從東歐移民過去了美國,在那里做買賣,干得還不錯,日子過得好,要把老爺子接過去“享?!?。

    陸老爺子嘆了口氣:“他一把年紀(jì)了,也沒想出國的事,就是惦記自己孩子,所以出去看看,但這么大年紀(jì)了,出去也不指望著回來了,現(xiàn)在正琢磨著賣房子呢!”

    賣房子?

    顧舜華問起來,這才知道,那位胡老爺子在百子灣公社西邊還有一處宅子,正打算賣。

    顧舜華聽這話,便精神起來了,她前一段因為家里房子憋屈,正琢磨著買個房子的事,但四合院那么貴,打聽了一下,就算位置不好的也得好幾千,故宮附近的四合院那就得兩萬多,自己那一千多的存款實在是不可能,也就歇了這個念頭。

    現(xiàn)在知道這個,就有興致了,詳細(xì)打聽起來。

    但陸老爺子也就是聽老朋友說那么一嘴,那里知道那么詳細(xì),見顧舜華感興趣,便說帶她過去看看,顧舜華和任競年說了,任競年覺得可以了解下,于是兩個人干脆過去胡老爺子家。

    胡老爺子倒是沒住他那處院子,就住村里,一把年紀(jì)了,說話都顫巍巍的:“那處宅子,還是祖上留著的,解放后,國家給我辦了證,就是前幾年家里出事,我把這證藏在了米缸里,總算沒被人家找出來。最近我琢磨著,把這房子賣出去,好歹落下個仨瓜兩棗的,我出國了,也不至于拖累孩子了。誰知道,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買家,人家出一百六十塊,我聽著,到底不舍得,就算了?!?/br>
    任競年聽了,詳細(xì)地問了問,一問才知道,胡老爺子手里的那個證明,是解放后1951年國家給發(fā)的,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國家還承認(rèn)不承認(rèn),不過當(dāng)?shù)氐纳鐔T覺悟高,就算十年那會兒,倒是也沒人強(qiáng)占,就這么一直閑著。

    至于出一百六十塊的,是河北保定一家過來做買賣的,后來胡老爺子不太樂意,想賣三百塊,結(jié)果對方嫌他這房子太舊了,住起來也不舒坦,便干脆不買了。

    說話間,胡老爺子哆嗦著打開一層層包裹,拿出來那張發(fā)黃的紙。

    那竟然是繁體的證明,最上面的一行“土地房產(chǎn)所有證”是從左邊往右邊讀的,下面的詳細(xì)房產(chǎn)信息則是豎版的。

    顧舜華看了看,從那繁體字中,她認(rèn)出來“北京市第十一區(qū)土地房產(chǎn)所有證”字樣。

    老人家解釋道:“解放前,咱這一塊還屬于大興縣,當(dāng)時我爺爺在這里置辦的宅院房產(chǎn),后來那不是解放了嗎,北京郊區(qū)的這些區(qū)就這么排下來,我們這里算是第十一區(qū),那時候咱們新中國給我家頒的房產(chǎn)證,就是這樣的,所以才說是第十一區(qū)。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屬于朝陽區(qū)了,這第十一區(qū)早沒了。”

    他嘆道:“其實我現(xiàn)在也沒別的想頭,就想著,好歹怎么著也得三四百吧,一百多也太低了,這是我祖上的房子,我也不舍得這么作踐??!”

    任競年當(dāng)下道:“老爺子,這個房產(chǎn)證的事,我們回頭幫著你問問,說實話,我們對這房子有點(diǎn)興趣,你帶我們?nèi)タ纯窗?。?/br>
    老人家一聽,眼睛都亮了:“行,行,那我們?nèi)タ纯??!?/br>
    于是兩個人就帶著孩子過去,其實也不算多遠(yuǎn),就在北京第二化工廠家屬樓旁邊,是一處獨(dú)門獨(dú)院的房子,一進(jìn)去有影壁和早就干了的大水缸,從那影壁看,這房子當(dāng)初造的時候倒是用心,胡老爺子祖上確實曾經(jīng)闊綽過。

    再到進(jìn)去,中規(guī)中矩的四合院,中間正房兩邊抱廈,青磚灰瓦,不算華麗,也建得頗為講究,只是到底有些年代了,個別地方有塌陷的跡象,而且屋子里還有漏雨的痕跡。

    不過即使這樣,顧舜華看了后,也心花怒放。

    要說這人哪,一切果,都能追究到小時候的因。

    她小時候住大雜院,她有個同學(xué)住獨(dú)門獨(dú)戶的四合院,她就羨慕人家,羨慕得要命。

    長大后,這種念頭沒了,她以為早不在意了,但現(xiàn)在看到這四合院,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距離一處四合院就那么伸手距離時,她就特別想擁有了。

    原來只是不可能,所以也就不去想了,其實還是喜歡。

    當(dāng)下她便問起來胡老爺子價格,胡老爺子道:“哎,這產(chǎn)權(quán)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能不能賣另說,我現(xiàn)在也不圖別的,我就一口價三百塊,能賣三百我就偷著樂吧!”

    顧舜華:“我聽說城里的四合院,好的能賣好幾千,胡老爺子你這個倒是便宜?!?/br>
    胡老爺子:“現(xiàn)在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三百塊也是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資了,再說買了后這房子還得修呢,不修沒法住人,你說有那三百干嘛不好,來買漏雨房子?要說有錢的,也不是沒有,可人家有錢的誰沒事跑來我這荒僻郊區(qū)買破房子!”

    顧舜華想想也是,真正有錢的,當(dāng)然是挑好位置了,這房子虧就虧在屬于郊區(qū),想住好房子的人,不可能跑郊區(qū)來買一處漏雨的房子,修房子費(fèi)功夫又費(fèi)錢的。能來郊區(qū)的,也出不起這三百,胡老爺子要想賣出去,還真不容易。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存了這心思,不過房產(chǎn)證的事,還是得問明白,如果國家不認(rèn)這證了,她肯定也不敢出手。

    畢竟三百塊那是多少西瓜醬啊!

    *

    回來的路上,顧舜華和任競年商量這個事,任競年早看透顧舜華的心思了:“明天下午我沒課,到時候我再過來,陪著胡老爺子過去政府部門咨詢咨詢,問清楚。如果國家還承認(rèn)這個證,那我們就買,我估計買起來比較麻煩,買了后也得修,但是咱們可以自己修,這樣能省不少錢。”

    顧舜華:“我現(xiàn)在手頭還有一些錢,那就先挪出來買了,不過那樣就得少做一些清醬rou了?!?/br>
    任競年:“那個倒是不影響,你的清醬rou也是一批一批的,到時候這一批做好了,先收訂金,往外賣,訂金就能當(dāng)本錢繼續(xù)投入了?!?/br>
    訂金?

    任競年:“是啊,為什么不能用訂金?你做的清醬rou那么受歡迎,就去年那些飯店,走一圈,咱們?nèi)ナ沼喗?,還能收不上來?”

    顧舜華笑起來:“這主意好,咱就這么干!”

    去年那德國飯店主任追著要買清醬rou的事她還記得,收訂金的話,大家應(yīng)該是很樂意。

    于是到了第二天,任競年就抽工夫跑了一趟百子灣,顧舜華上午上課,學(xué)習(xí),下午跑過去玉花臺,研究菜譜,上班,這么忙了一整天,回來的時候八點(diǎn)多。

    任競年便給她回報今天的情況:“我們先去了朝陽區(qū)房產(chǎn)管理局,房產(chǎn)管理局的意思是,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成立,所以這個房產(chǎn)證肯定不是他們頒發(fā)的,說前些年,像胡老爺子這種情況,一般都去他們那里辦了老證換新證的業(yè)務(wù),但是胡老爺子孤家寡人的,又住在大隊里,大隊里沒這情況,他也不知道,就錯過了。”

    顧舜華:“那他們到底認(rèn)不認(rèn)???”

    任競年:“他們說了,哪怕年代久了,但只要上面有新中國的大紅章,只要有法律效力,他們肯定就認(rèn)。但是他們需要驗證下這個房產(chǎn)證的合法性,畢竟這不是他們頒發(fā)的?,F(xiàn)在他們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去建設(shè)檔案館查找當(dāng)年的存檔,如果能對上,就沒問題,就能給他換新證,萬一因為時候長了,那存檔也沒了,還可以通過比對鑒定來判斷這個房產(chǎn)證的真?zhèn)??!?/br>
    顧舜華一聽,樂了:“也就是說,麻煩歸麻煩,但是這個國家還是承認(rèn)的。”

    任競年:“那當(dāng)然了。我最近抽出功夫,去跑這件事,爭取幫胡老爺子把證辦出來,辦出來后,他不是要三百嗎,咱也不趁人之危,豁出去給他四百塊,把這房子買下來,回頭我自己出力氣,再花一百置辦材料,把這房子修整修整,到時候就是正兒八經(jīng)好房子了?!?/br>
    顧舜華:“那敢情好!咱也別不舍得那一百塊,人家年紀(jì)大了要賣房,咱多出一百就一百,只要房子能買到手,怎么著都成?!?/br>
    因為這件事,顧舜華干起活來帶勁了,連帶研究菜譜也都下了心思,過了那么一周,顧舜華的十幾個菜譜全都研究透徹,幾個徒弟對了對,大家融會貫通,又把自己不夠精通的烹飪技術(shù)全都記下來,慢慢地查漏補(bǔ)缺。

    而這個時候,任競年終于幫著胡老爺子把新產(chǎn)權(quán)證辦下來了,顧舜華痛快地拿出來四百塊給了胡老爺子,算是把這房子買下來了。

    買下來的那天,顧舜華心里激動得很,一家子人都過去了,又把顧躍華也給叫過去,大家伙高興地把清醬rou全都搬到了新房子那里。

    新房子門戶緊,大門一鎖,倒是安全得很。

    至于原來的那處農(nóng)村房子,之前交了房租的,但是不用也就不用了,先閑著。

    陸大隊長后來還特意過來,感謝了任競年顧舜華他們:“你們真是做了好事了,給了胡老爺子四百塊,這是不小的錢,他正急著賣呢,你們還多給錢了。”

    顧舜華倒是沒什么,她知道未來房子價格一定會漲,雖然這里地處偏僻,但總能漲一些吧?反正買得起就買了,再說她也確實喜歡。

    不過顯然于陸大隊長那里,竟然四百塊錢買這么一處荒僻的破房子,他覺得顧舜華就是學(xué)雷鋒做好事了,對顧舜華任競年倒是感激得很。

    任競年便抽出來時間,沒事就過去自己慢慢地修繕,瓦工木匠的活,能干的就自己干,實在不能干的找人了幫忙。

    而這個時候大雜院都知道顧舜華竟然花四百塊在百子灣買了一處宅子,一個個說什么的都有,有的是驚詫顧舜華竟然一口氣拿出來四百塊:“你們可是掙了大錢了!”

    更多的則是納悶:“你們有那么多錢,買什么不行,竟然跑去百子灣買房子?那地方,郊區(qū)了,不是鄉(xiāng)下人就是化工廠的家屬,你們當(dāng)是什么好地方嗎?”

    別看大家伙住在大雜院里,過著緊巴日子,但是好歹也是大柵欄的,皇城根底下的老北京人,看那百子灣的,怎么看都看不起,那就是郊區(qū)?。?/br>
    于是便絮叨道:“百子灣那地兒,過去就是墳場,以前還是河北的,那種地方,也值當(dāng)花錢?。俊?/br>
    也有老人家直接說:“你們這是買虧了,買虧了!那不是糟蹋錢嘛!咱大柵欄,再怎么也不能去百子灣那種鄉(xiāng)下地兒?。 ?/br>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不過顧舜華卻是不在意。

    她就是想要四合院,哪里的四合院都可以,哪怕百子灣的四合院呢!

    再說了,她從那本書中窺知的一些線索看,以后北京可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就那么一塊地,北京會陸續(xù)往外發(fā)展,像攤大餅一樣越攤越大,沒準(zhǔn)以后百子灣那地兒也能發(fā)展起來,誰知道呢。

    反正先買一處宅子,屬于自己的宅子,有房產(chǎn)證土地證的宅子,那才是最要緊的!

    陳翠月倒是沒說什么,在她的想法里,好歹有一處自己的地兒,總比沒有好,哪怕是郊區(qū)好了,也算是有個根兒了,就是四百塊實在是有點(diǎn)貴,多少心疼罷了。

    不過少了四百塊,后腿rou的采購就少了資金,還是得考慮考慮任競年的那個法子,于是任競年先抽工夫幫著顧舜華做了一沓的名片,名片做得還挺好看,上面寫的是“舜華食品”,聯(lián)系方式就寫大柵欄的地址。

    做好了后,就去之前賣過的各家飯店以及單位,開始談起清醬rou的預(yù)訂來,現(xiàn)在的任競年和顧舜華,談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比如以前說“花錢買點(diǎn)后腿rou”,現(xiàn)在張口就是“采購原材料”,以前說“沒本錢”,現(xiàn)在直接就是“啟動資金匱乏”和“資金周轉(zhuǎn)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