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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喜抬手揉揉眼睛,有些精神不濟。 車子開出半程,寧則慕打來電話,問他:“下半場還來不來了?” 溫淳之淡聲道:“忙著呢?!?/br> 寧則慕饒有興致笑了聲:忙什么呢,得了,這次又是哪位天仙妹子?” 兩人插科打諢幾句,溫淳之掛了電話。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睡眼惺忪地盯著他。 溫淳之將手機擱到儲物臺:“吵醒你了?” 郁喜搖頭:“沒有?!?/br> 溫淳之領(lǐng)著人,在寧則慕名下的酒店,開了間房。 客房主管送兩人到房間,服務(wù)極為周到殷勤。 郁喜跟在他身后,莫名有點心虛。 刷了卡,進門。 溫淳之掃了眼房間設(shè)施,將她的書包擱到沙發(fā)上,問:“你媽什么時候回來?!?/br> “大后天。” 溫淳之點點頭:“這兩天就先住這兒,有什么需要,就找他?!?/br> 客房主管堆起笑容:“是,郁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br> 郁喜面對客房主管的殷切,倒是有幾分不太自在,她略微拘束地嗯了聲。 第十章 溫淳之自那晚送她到酒店后,就沒再來過。 客房主管因受了溫淳之的囑托,倒是來過幾趟,看她有沒有什么缺的東西。 房間里開著冷氣,郁喜從冰箱拿出了根冰棍咬著,一面刷著數(shù)學(xué)題目。 溫淳之送完郁喜后,這兩日都在忙著公司的事兒。 會議結(jié)束后,員工魚貫而出,他仰著頸子,閉著眼,抬手揉揉了額角,這才想起那小姑娘還在酒店待著呢。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飯點,推開椅子起身。 溫淳之刷卡進門,就瞧見這么一副景象。 小姑娘穿著件赭色無袖連衣裙,就這么盤腿坐在地板上,趴著矮幾寫試卷。 半濕不干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小口小口咬著冰棍,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落在試卷上,她本身膚色就白,裙擺下,賽霜雪的長腿白得晃眼。 溫淳之輕咳一聲,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 一雙杏眼望來,神采奕奕:“你來了呀?” 明晃晃絲毫不懂遮掩的情緒,溫淳之走進,正欲開口,褲兜的手機嗡鳴作響。 江肆打來的電話,找他一塊吃飯。溫淳之掛了電話,指派小姑娘:“把東西收一收,一道吃飯去?!?/br> 郁喜咬著冰棍,拿了根皮繩,隨手把頭發(fā)扎成了個團子,露出寸許肌膚。 小姑娘這件裙子,V領(lǐng)設(shè)計,雖然露的不多,但還是挺扎眼。 溫淳之仔細瞧了兩眼,探手過來,解了她的皮繩。 郁喜一愣,抬眸看他。 溫淳之神色自若:“披著好點?!?/br> 郁喜不疑有他。 江肆定的地點,在一處四合院,挺難找的。 原木牌匾,幾個拓印的蘇記私房菜。 門前,蹲兩石獅子。 溫淳之停好車,帶著郁喜下車。 大廳的經(jīng)理見著溫淳之,便上來打招呼,又指派人過來,帶他們?nèi)グ鼛?/br> 郁喜臨至包廂門前,忍不住小聲嘀咕:“怎么誰都認識你呀?” 溫淳之聞言,笑笑瞧她一眼。 恰好寧則慕推門出來,目光落到溫淳之邊上的郁喜,調(diào)侃道:“喲,小喜子也來了?!?/br> 郁喜住在他名下酒店的事兒,寧則慕也有耳聞,這會子看到兩人,只當(dāng)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 郁喜溫順打招呼:“寧大哥?!?/br> 包廂里頭,江肆還帶了女伴來,是如今炙手可熱的小花旦蔣月。 郁喜還是第一次見到明星本人,到底是孩子心性,有些新奇,不由多打量幾眼。 她比電視上更白,也更瘦。 江肆見溫淳之領(lǐng)著個小姑娘,瞧著年齡不大,以為是電影學(xué)院的女學(xué)生,不由問:“meimei,你簽約了沒?要不來我公司?”” 郁喜被這人問得直發(fā)蒙,溫淳之解釋:“他開了個娛樂公司?!?/br> 郁喜恍然:“我還在上高中?!?/br> 這會兒倒是換江肆懵了,不由得把眼看向溫淳之,挑一挑眉,意思是,玩的夠開啊,高中的都搭上了。 溫淳之懶得搭理他。 席間,江肆又仔仔細細打量了郁喜幾番,抿了口酒,開腔:“我瞅著這位郁meimei,倒是有點兒眼熟?!?/br> 寧則慕拆他臺:“哪回來一個姑娘,你不說眼熟的?” “這回真不是說著玩的?!彼麛Q著眉,一副仔細回想的模樣。 蔣月也仔細打量了郁喜幾回,繼而,湊到江肆耳邊低語幾句。 江肆一拍腦門,喊道:“這眉眼瞧著,像那個凜然?” 他話音一落,寧則慕也去看郁喜,良久,悠悠開口:“神~韻瞧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br> 郁喜扭頭看身邊的男人,低聲問:“像么?” 溫淳之盛了一碗湯,擱到她手邊:“沒注意過?!?/br> 吃了七八分飽,溫淳之招來服務(wù)員,給郁喜上了份甜點。 幾個男人聊著話題,郁喜抬手碰了碰溫淳之的衣袖。 溫淳之抽著煙,偏頭看她,郁喜抬手指了指他擱右手邊的手機。 溫淳之也不問做什么,徑直將手機遞給她。 郁喜又揪了揪他的袖口,溫淳之探身過去,衣料觸及她白霜似的晧腕,小姑娘低聲詢問:“能下載游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