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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靈異徹底走完。 各位老公們請嚴格監(jiān)督我,我自己真的很鄙視那種走什么“歲月靜好”的潦草結尾,也不會那種“大夢浮生而一切虛妄”的傻x結局。 會讓這文的調調自始至終都統(tǒng)一,老老實實寫完它。 。。。。然后再天天去罵它 ☆、第 114 章 魏奎在醫(yī)院里掛了電話, 懷中抱著坦克。 它死了。 那位光頭放下他后,去看吳燕夏,德勤山人讓魏奎過來簡單問了幾句話,當聽到看到高空有什么從中飛下來,不由捏著胡子:“好像一條狗?!?/br> 魏奎一下子就要去抓德勤山人的領子,冷笑說:“狗?你他媽一條不陰不陽的老狗, 那東西究竟是不是你的大徒弟, 怎么不找你, 偏偏找別人麻煩?我他媽平白無故的就被拉到這里面來,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別拉無辜的墊背!” 德勤山人退后一步,舉起那沒來得及收入懷中的墨玉瓶, 聲音很低沉:“口出不遜,你莫非希望我把它放出來?” 魏奎看著那玉瓶, 一時之間有點忌諱, 但咽不下這口氣:“我可是跟著吳燕夏跑出來的, 你算老幾?!?/br> 德勤山人摸著長白胡子:“他確實救了你, 但救你的不僅僅只有他?!币黄?,報出個地點。 魏奎不敢過分遠離德勤山人,半信半疑間走到不遠處。 在他們身后的丁字道口處, 躺著一個孤零零的黑色小身影。 小泰迪原本應該待在吳燕夏的公寓,但現(xiàn)在,它莫名義無反顧地沖出窗外,從高空中以拋物線般流星墜落, 居然跳了那么遠。 安靜的躺在灰塵的地面,坦克整口的牙已經(jīng)被摔斷,小小的內臟震碎,余溫漸退。 魏奎蹲下身子,仔細地看著這亂蓬蓬的毛團。他可以確定,自己和吳燕夏最初看到的那冷目詭異的人影絕對不是坦克,或者說,第一次從吳燕夏家陽臺跳下來的,絕對不是一條狗。但,剛剛陷入絕境時聽到的狗叫,是否就從坦克嘴里傳出來的,而是否因為它叫聲的拖延,他才等來了德勤山人? 坦克……又救了自己? 魏奎心中恍惚,他沒養(yǎng)過坦克多久,向來一直都是梁涼在照顧它,去她家的時候順便摸一把。但這條小狗冥冥之中一直還記得自己,吳燕夏臨走前堅持把坦克留在屋子里,語氣又面露不忍,是否預料到這個結局? 光頭已經(jīng)把吳燕夏從副駕駛座背出來,低聲跟德勤山人說:“傷重?!?/br> 德勤山人的手不由抖了下,他立刻去摸吳燕夏脖子上的脈搏,果然跳動得非常衰弱。 吳燕夏被光頭背著,毫無知覺,但被德勤山人一碰,立刻吐出枚青銅幣,輕輕砸在地面。 光頭“咦”了聲后笑說:“把銅錢壓在舌下可以壓制陽氣,想出用這種方法逃出瀕死之眼,估計也就是古靈精怪的小師弟?!?/br> 德勤山人神情有些奇怪,帶著說不出的陰霾感覺:“確實聰明?!鳖D了頓,他說,“只怕聰明過了?!?/br> 魏奎抱著逐漸僵冷的泰迪,坐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面。 他最終報警了,救護車把吳燕夏拉走,吳燕夏在急救科都沒停就直接就送往手術室,醫(yī)生說懷疑撞傷腦干。 德勤山人居然也陪著去了醫(yī)院,一路上都在旁邊念念有詞,面露焦急。而路途上,魏奎一直想把坦克的尸體放下,又覺得放到哪兒都不合適,索性就這么抱著。 很多事情超出他的理解范圍,首先是不信任,魏奎還是不信任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其次,他感覺到一種恐怖摻雜著孤獨,好像不知道什么能夠信任。也不知道自己會再觸犯什么。 以前,都是魏奎去嚇唬別人、整蠱別人,收拾別人,即使楊雨薇總針對他,也因為工作。但現(xiàn)在為什么?。?/br> 怎么回事? 好像坐了幾分鐘,魏奎遠遠聽到走廊里有熟悉的聲音哭著問:“請問搶救室在哪兒?是這一層嗎,現(xiàn)在有誰在里面?是吳燕夏嗎?” 他抬頭,梁涼已經(jīng)趕到醫(yī)院,她也看到魏奎,匆匆地撲過來,神色悲愴,脖子鎖骨上都是眼淚。梁涼內衣都沒穿,內里全身是蕾絲睡衣,外面套著一個外套就跑出來了。 “大仙被水泥柱撞到腦子,”魏奎低聲解釋情況,“醫(yī)生在搶救?!?/br> 魏奎原本以為,梁涼就要像一個失控的小丫頭,哭問“他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他怎么受的傷”、“他會死嗎”之類的話,還頭痛著想怎么應付,但梁涼也看到魏奎懷里血跡斑駁的泰迪,她一呆,聲音細細的問:“那,我的狗怎么了?” 她下意識地一摸坦克,感覺不對,小狗沒有任何生氣。 魏奎垂下眼睛:“坦克跳樓,被摔死了?!?/br> 梁涼晶瑩的大眼睛一抬,隨后半聲沒吭,直接摔倒在地面。 魏奎趕緊將梁涼扶起來,她衣冠不整,胸口微微擠壓,脖子里的小項鏈吊了出來。但梁涼根本沒有感覺到,溺水般緊抓住他的手,眼睛根本沒看他只仄仄地盯著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口。 “他不能有事,”她虛弱地說,“他說了要領證的?!?/br> 魏奎心中劇痛,狠狠地抱住了梁涼,隨后被梁涼再推開?!鞍l(fā)生什么事?”她終于想起來問。 搶救室外面都是數(shù)字屏顯示,家屬集中坐在等候區(qū)里等著。 梁涼跑過來的時候滿臉帶淚,現(xiàn)在反而不哭了,捏著紙巾坐著。魏奎的傷口稍微包扎了下臉,為了照顧梁涼情緒,他把講述發(fā)生什么事情說的很粗略,但梁涼依舊因為他們的遭遇,害怕得直打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