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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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次不用她親自跟著搬來搬去了,但心神終歸還是費了許多。 一不留神就忙活到了傍晚。 總算能閑下來有些自己的時間。 林墨然嘆口氣,開口和夕雪朝云道別,才想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結果沒走兩步,正好迎面撞見了秦語辭。 她好像喝了不少酒的樣子,雖說身形依舊挺直,神情同往常也并無太大的差別,但耳根和臉頰卻沾著淡紅色。 雖說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黑了,卻依舊有幾縷殘存的陽光從天邊灑下,照在秦語辭的身上,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柔和又孤獨的光里。 明明是美的,卻莫名叫人有些感傷。 公主。林墨然見她身邊沒人跟著,連忙快步迎上去,輕聲詢問,您還好嗎? 秦語辭應聲抬眸看她:本宮沒事。 語氣一如平日那般沉穩(wěn),聽著似乎確實沒什么事。 但林墨然卻依舊不放心,此地離秦語辭的寢宮還有些距離,怕她撐不住,到底還是提議先去一旁的涼亭歇歇。 還好秦語辭并無什么異議。 同秦語辭一同相處了這么多天,林墨然已經不比之前似的極度恐懼她,瞧見這人倚著欄桿抬頭賞月的模樣,怕她無聊,甚至還主動開口和她搭話:公主今日過的可開心? 話音一落,秦語辭隨之看了過來。 林墨然這才發(fā)覺,即使喝了不少酒,但秦語辭那雙漂亮的眸子卻依舊清明且深邃,許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秦語辭稍稍愣了片刻,隨之勾唇笑了笑:尚可。 尚可,那應該就是還不錯。 林墨然杏眼一彎和她一起笑,繼續(xù)道:公主可有吃到什么特別美味的佳肴? 這話問的,不愧是個饞貓。 秦語辭應聲道:確有幾樣。 林墨然頓時好奇:是什么? 秦語辭微笑著挑了下眉:保密。 嘖。 林墨然一聽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吃了什么好吃的還要保密,這人簡直壞透了。 既如此,那自己也饞饞她。 林墨然在心底輕哼一聲,很快將現代過生日的一些流程講予她聽,但為了防止秦語辭懷疑,于是便稍作修改說成是自己聽到的。 什么插著蠟燭的糕點,什么精美漂亮的禮物,以及還有一種特別的說法,其實十八歲才叫成年。 比及笄的十五歲要晚了三年。 秦語辭聞言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感:墨然說的可是真的? 林墨然頓時點頭:真的真的。 是嗎。秦語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片刻后收回目光重新站起了身:能晚些長大,聽起來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聲音很小,尚未傳進林墨然的耳朵里便很快散了。 林墨然一時間沒聽清,見她起身也忙跟著一同站起來,剛走到秦語辭身邊便明顯察覺她似乎往自己所在的方向靠了靠。 無事。繼而又很快聽她開了口,帶著笑意的搖了下頭,只是本宮突然覺得有些醉了。 墨然扶我回去吧。 第二十一章 生辰那天的秦語辭好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林墨然覺得自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卻又好像什么都沒察覺到,當晚服侍著秦語辭上床休息,第二日一早再想多觀察的時候,卻明顯已經晚了。 秦語辭早就恢復到了平日里的模樣。 甚至依舊如往常一般,輕輕扇著金扇,愜意喝著茶水,語氣淡然的喚她過來,說要檢查她的課業(yè)。 昨晚叫人休息的是她,今天要檢查作業(yè)的也是她。 好在林墨然早有準備,恭恭敬敬將自己昨晚寫的心得遞上去,心驚膽戰(zhàn)的看秦語辭審查完,在得到一句不錯后,總算松了口氣。 實在太難了 林墨然在心底搖搖頭,雖說她知道多學些東西終歸沒有壞處,卻依舊不明白秦語辭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的想要教她。 明明同是一個崗位,人家夕雪和朝云分明就自由的多嘛。 只是這些她只敢在心底想想,在對上秦語辭雙眼的那一刻,別說問了,就連話都差點忘記怎么說,好半晌才總算反應過來,連忙開口謝過長公主。 之后又想著今日天氣不錯的樣子,提議和她一同去花園里散散步。 雖說現如今秦語辭的身體比之前要強了許多,但畢竟一下病了那么久,終歸還是極為虛弱的,不適合cao勞過多,須得靜養(yǎng)。 皇帝明顯也知道這點,所以眼下秦語辭雖然已經可以參政,但出于對她身體的考慮,還是多休息的為好,那些瑣事他能處理的就處理了,輕易不愿叫女兒因此煩憂。 態(tài)度非常堅定,什么都沒有女兒的身體重要! 既如此,秦語辭也沒有辦法。 于是每日喝喝茶,溜溜彎,教自己的小侍女學學東西,這也便成了她的日常。 好在林墨然與其他人不同,表面上看起來乖巧無比的模樣,可內里卻又藏著許多的小心思,隨便扯出來哪一樣都不至于叫她無聊。 日子倒也這么慢慢流逝著,從盛夏到勁秋,再從勁秋到初冬。 不知不覺竟也幾個月過去了。 林墨然也從最開始并不太習慣宮中的生活,到慢慢開始適應,對秦語辭也從一開始的非常特別怕,到現在只演變成有那么一丟丟的怕。 習慣真的是個很恐怖的東西。 你這跟久入魚肆,不聞其臭是一個道理嘛。每每這時系統(tǒng)都會出言調侃她,秦語辭就是那個臭咸魚,你一開始覺得臭,待久了慢慢習慣了也就聞不見了。 什么臭咸魚啊。林墨然一聽就樂了,她明明是香 說到這林墨然莫名停頓了一下。 是啊,香的。 不知怎么回事,最近總覺得秦語辭身上的那股蘭香愈發(fā)明顯了,以往只有一些特定時候才能聞見,可如今卻時常可以感知到。 她教自己練琴的時候,監(jiān)督自己讀書的時候,每次站在她身邊伺候的時候那股香味就好似不受控制般的涌入鼻腔,清晰又好聞,若她心神不定,很容易便被吸引了去。 就連大腦都被香的有點飄忽 如此寒冷的天氣,林墨然想著想著卻莫名還有些臉熱。 但不容她多想,便見夕雪迎面走來,說是小廚房的湯藥許是熬好了,叫她過去看看。 好。林墨然很快點頭,甜甜應下來,快步跑去小廚房,藥果真已經熬好了,趕忙回到寢宮伺候秦語辭喝下。 而這一次,竟然又聞到了秦語辭身上的味道,甚至比之前更香,更濃烈,叫人像是上癮一般,忍不住多嗅多聞。 林墨然一時失神,若不是被秦語辭遞碗的動作打斷,恐怕根本不知道要飄忽多久。 墨然怎么了?似是發(fā)現了她的異樣,秦語辭隨之看了過來,目光落在她泛著薄粉的臉龐上,有些驚訝,臉頰為何如此紅,身體不舒服? 臉怎么了? 林墨然應聲連忙收回思緒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真有點燙,稍作思忖,可能是方才著急去取藥,跑的太急了才會這樣。 于是她趕快搖搖頭,杏眼一彎回了秦語辭一個微笑:回公主的話,墨然沒事,不要緊的。 秦語辭挑眉反問:當真? 林墨然點點頭,并未放在心上:當真。 嗯。話音一落秦語辭這才重新收回目光,稍微活動下肩膀,似是看書看的乏了,近來剛入冬,氣溫突然降了下來,當是多注重保暖為好,來來去去的,記得添件衣服。 是在叮囑她。 林墨然一聽連忙應和:喏,謹遵長公主教誨! 態(tài)度恭敬又乖巧,配合著臉上的笑容,看一眼便叫人下意識的心情好,秦語辭見狀微微勾了下唇角,輕輕抬手擺了下: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今日公主不想聽故事了嗎?林墨然一聽還有些詫異。 不了。秦語辭瞥了她一眼,好半晌才淡淡開口,明日有事。 有事,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林墨然點點頭,并沒有打算多問,甚至還有些慶幸能夠早些回去休息,連忙應下來,伺候著秦語辭上了床,吹滅燭火退了出去。 今夜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一早,秦語辭果真如她昨夜所說,的確是去辦事了。 不過她離開并不代表林墨然可以松懈,生怕秦語辭晚上回來又要choucha,做完手頭的工作后,林墨然還是專心開始溫習起了功課。 經過幾個月的學習,林墨然在古文的通讀和理解方面已經全然沒有問題了,一方面是秦語辭教導的好,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她學習的刻苦。 除此之外,甚至時不時的還能有些自己的見解,沒事寫個小文章亦或是總結什么心得的拿個秦語辭看。 就比如今天。 林墨然溫習完了功課,從中挑出一個重點進行思維發(fā)散,很快寫出篇小文章來,開開心心的收好,愉悅又驕傲的等待秦語辭回來。 不過才稍微期盼了那么一下,沒想到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竟然真的見這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走路都沒聲的! 林墨然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恭敬行禮,接過秦語辭脫下的外衣收整完畢,回頭看去時才發(fā)現她手里正拎著個什么東西。 于是便下意識的問了句:公主,您拿的這是個什么呀? 眼底滿是好奇。 在下一秒,秦語辭輕輕勾起了唇,將那東西往桌上一放,饒有趣味的看向她:既如此在意,不如親自打開看看? 啊,那還是算了。 林墨然猜測她心里恐又憋著什么壞,連忙搖頭說奴婢不敢,卻不想秦語辭這人著實有點問題,自己越拒絕她反而越來勁。 甚至還道:是本宮叫你看的,放心打開便是。 干嘛啦! 林墨然聞聲在心底嘆了口氣,其實她也沒那么想看,但既然秦語辭非要如此強硬的要求她打開,那她也只能照做。 于是林墨然只得輕聲應個喏字,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輕輕扯下來上面系著的緞子。 隨之便發(fā)現里面竟裝著數十種模樣悅目,香氣撲鼻的糕點,怪不得她從方才起就總覺得自己似是聞到了什么香味,原來這就是源頭。 而除此之外,在那些糕點的旁邊還躺著一根粗壯的紅燭。 林墨然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向秦語辭的臉:公、公主,這是? 秦語辭聞聲輕笑,語氣里似乎帶著些許的得意,就連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也輕輕瞇了起來,好不美麗:墨然莫不是忘了,今日正是你的生辰。 猶記許久之前你與本宮說過,曾有那么一種說法,過生辰時需要食用些置有紅燭的糕點,雖然本宮不解其意,卻還是為你尋來了。 想怎么放置,隨你喜歡。 其實有關林墨然的生辰,秦語辭在許久之前便已知曉。 大昭的風水星學之說尤為盛行,宮女進宮前須得提交自己的生辰八字,審查無恙后才可入宮做事,而到了秦語辭這兒,因為她向來體弱多病,恐會造成沖撞,所以對此要求便更高。 至于審查后的檔案也已經被封存起來,如有需要,直接找出翻看便可。 于是早在將林墨然調過來的那一刻起,秦語辭便如此做了,對于日后要一直在自己身邊伺候的人,須得知根知底才可以。 但知道是一回事,會不會專門為她籌辦慶賀,那又是另一回事。 就連秦語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能讓身為長公主的她為之慶賀,林墨然還真是好大的面子。 她心里滿是腹誹與不悅,可卻莫名還是精心做了籌備,多重口味的糕點,一些美味且對身體有益的食材,甚至那根紅燭也是仔細挑選的結果,是眾多紅燭里最漂亮最健碩的一個。 若不是她這突如其來的禮物,林墨然差點都要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許是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的禮物。 秦語辭抬眼看向她,見面前的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下意識的展顏,露出愉悅又欣喜的微笑,杏眼彎彎唇角輕揚的模樣著實好看。 就連聲音也柔軟悅耳,認認真真的謝過她:公主對奴婢實在太好了,墨然不勝感激。 著實叫人舒坦。 秦語辭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些,稍稍往一旁錯了錯,垂眸示意她快點過來插蠟燭,目光掃過林墨然的臉頰,突然再次注意到了一抹薄粉。 待她走近,將那枚紅燭置好后,不知是不是因為燭火的作用,秦語辭突然覺得那抹粉色好像更深了些。 甚至還能看到她鬢角處滑落的汗珠,平日里那雙清明的眸子此時也好似蒙上了層霧。 秦語辭一愣,下意識的抬手附上她的面龐,一摸,竟然燙的嚇人,重新抬起眼與她四目相對時,又見眼前的人再一次開了口。 聲音是發(fā)著顫的,呼吸之間有潮意涌出,甚至動作也與平日不同,無意識的蹭著她的手。 道:公主,你有沒有覺得屋子里好像很熱,尤其這根紅燭插上之后便變得 更熱了。 第二十二章 明明此時此刻窗外正呼嘯著寒風, 但林墨然卻絲毫不覺得冷。 反而很熱,渾身上下都卷席著一股燥意,那股火順著心底緩緩灼燒起來, 頃刻之間便傳遍全身,叫她幾乎無法自控。 尤其,是在嗅到秦語辭身上的那股蘭香后。 真的好香啊。 林墨然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理智在此時早已敗下陣去, 整個人跟隨著本能, 想要蹭蹭秦語辭的手, 想要大口嗅聞她身上的香氣,想要 在瞥到秦語辭的朱唇時, 林墨然一愣, 心臟幾乎控制不住的再次加快了幾分。 想要親親她。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寢宮里安靜的出奇, 除去她與秦語辭以外再無他人,就連系統(tǒng)也早已入睡。 林墨然心底迷惘又害怕,甚至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瘋狂滋生, 想找人訴說, 卻又根本尋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人,難受之余就連眼角都滲出了生理性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