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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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上揚著,或許是因為稍微有些醉了的緣故,聲音聽起來甚至比平時還要柔軟好聽,像在撒嬌似的。 半晌,秦語辭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竟是輕輕抬起了手,又緩緩放在了她的頭頂。 輕撫幾下,認真道:本宮知道。 墨然最聰明了。 第十九章 秦語辭的手掌很舒服,柔軟又溫暖,莫名叫人心安。 沒想到她會摸自己的頭,林墨然愣了愣,本能的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卻又因醉酒頭腦不清晰,終究沒有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對。 看眼秦語辭,開口輕聲道了句:公、公主。 秦語辭不動聲色的繼續(xù)盯她:嗯? 這回林墨然沒說話,竟然主動往她手心上蹭了蹭,好半晌才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似的,低低輕笑:對嘛,我最聰明了。 看表情似乎很滿足被夸的樣子,當(dāng)真笑的像個小傻子。 沒想到她喝醉后是這樣的。 秦語辭見慣了那幫名門重臣們醉酒后的模樣,哪怕平日里再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凡一碰上酒便總會被打回原形,若真是喝到興頭上,更是醉的根本不知今夕何夕。 所以像林墨然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只是這酒量著實不太行,不過才一杯而已,竟也能醉了。 秦語辭收回手重新倒了杯酒,并未遞給她,依舊放在自己面前:墨然還要不要再來一杯? 話音一落,面前的人當(dāng)真思索了片刻。 如今已經(jīng)入夜,系統(tǒng)早已睡著,沒了她在腦海中提點自己,林墨然醉的有些迷糊的大腦一時還真的判斷不出什么是對錯。 雖說知道那酒會叫自己迷糊,但聞著杯中香醇的味道,卻依舊還是想喝。 饞貓可不僅僅只是說說的。 于是最終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認真吐出一個字:喝! 秦語辭應(yīng)聲將杯子往她面前一推。 可誰知林墨然卻并未接起,低頭看看杯子里的酒,之后目光很快再次回到了秦語辭的身上。 秦語辭挑眉看她:做什么? 林墨然一本正經(jīng)的眨巴眨巴眼:就干喝嗎? 話音一落,愣是叫秦語辭都聽笑了,饒是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反問她:所以,墨然覺得如何? 林墨然瞧見她樂,雖不知到底哪里有趣,卻也配合著杏眼一彎開心笑了起來,抬手指指桌面,眼巴巴的看向秦語辭的臉:沒有個下酒菜嗎? 能上桌同她一起喝酒的侍女,林墨然還是頭一個,喝醉后管她要下酒菜的,也是這么多年來的第一個。 秦語辭聞言一愣,倒也并不生氣,當(dāng)是想看看她還有什么花樣,隨之緩緩站起了身,微笑道:等著。 語畢,竟然真的起身幫她尋了盤栗子酥回來。 林墨然見狀果真十分開心,開口愉悅謝過公主,隨之拿起一塊咬了起來,栗子酥軟糯香甜,搭配著杯中的酒,當(dāng)真美味的叫人流連忘返。 如此美味的糕點和酒,若不盡可能多的享用,那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為了不浪費,林墨然一口糕點一口酒,眼睛半瞇著,小腳下意識的在桌下?lián)u晃,吃的當(dāng)真不亦樂乎。 原是罰她過來陪自己喝酒的,可如今看來,卻哪還有一點懲罰的樣子。 秦語辭用手撐著桌面,看起來好似在喝酒賞月,實則注意力卻全在林墨然的身上,見這人一下喝了好幾杯酒,就連盤中的糕點也只剩了個底。 再之后,她醉的更糊涂了,幾乎連坐都坐不住,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墨然。秦語辭開口低聲喚她,你醉了。 林墨然聞言思考片刻,最終緩緩點頭:好像是有些。 回去休息吧。秦語辭道,抬眼對上她的眸子,語氣里似乎帶著些無奈,今日你把本宮的酒全喝光了,日后要拿什么賠? 拿什么賠。 林墨然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最后乖巧道:那我明天再找公主好好請罪。 之后呢?秦語辭挑眉。 林墨然開心的笑出聲來:再陪公主一起喝酒~ 不光嘴饞,竟也狡猾的很,明著暗著的想騙她的酒。 秦語辭輕哼一聲,并不想和醉鬼計較,眼見夜色越來越重,風(fēng)也逐漸大了起來,也到了該回去的時間,便繼續(xù)道:墨然回去休息吧。 喏。林墨然條件反射的恭敬應(yīng)了聲,嘗試著要站起來,卻又因為醉酒使不上力氣,終究還是又下意識的坐了回去。 抬眼看看秦語辭,似是在像她求助般,軟乎乎的開口道:可是墨然站不起來。 聲音很輕,似是哀求,又像是撒嬌。 秦語辭聞聲一愣,眼神莫名暗了暗:所以? 林墨然張開手朝向她,好似一只等待mama喂食的幼鳥:公主幫我。 嘴上說著幫,可這姿勢卻分明是想叫她抱。 如此作風(fēng)的,整個長樂宮除了她以外便再沒有別人了,秦語辭看著她,心里再次浮現(xiàn)出了之前的想法,或許當(dāng)真是自己太驕縱了她,這才慣的她膽大妄為,大放厥詞。 得罰。 嘴上這么說,可身體卻很誠實,還真的緩緩起了身,將眼前的人輕輕抱了起來。 如今正值盛夏,哪怕入夜了也并不太冷,因此林墨然身上的衣物著實單薄,如今貼在一起,竟好似肌膚相親。 更何況她這會兒醉的正迷糊,哪里還控制的住信引,將人抱起的一瞬間,秦語辭果然又如那日一般,聞到了她身上nongnong的桃花香。 平時聞到真的倒并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可如今在她身上嗅到,卻頓時好聞的緊,讓人莫名有些上。癮,忍不住的想要多聞。 甚至 秦語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竟不知在何時又親了上去,林墨然的唇瓣本就柔軟,如今沾了些酒液,冰冰涼涼的,觸感更佳。 秦語辭一愣,頓時有些氣惱自己方才的失神,這才叫上次的事再次重演,正無奈著,又突聞懷里的人再次開了口,迷迷糊糊的小聲問她:公主剛才做了什么? 問的秦語辭耳根莫名熱了幾分,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態(tài),目光下意識的轉(zhuǎn)向一旁:沒什么,只是你唇邊依舊殘存著酒液,險些弄臟我的衣服。 所以本宮便幫你說到這兒秦語辭輕咳一聲,好半晌才一本正經(jīng)的道出了剩下的話。 擦了那么一下。 第二十章 林墨然昨晚是被秦語辭抱回去的。 因為莫名成了長公主的貼身侍女,上任的實在突然,所以時至今日,林墨然也沒能來得及搬離之前的住所,依舊和其他低階宮女們住在一起。 雖說擠了些,環(huán)境和夕雪朝云她們的住處相比差了點,但卻也有好處 熱鬧。 林墨然白天忙里忙外的服侍長公主,盡管有系統(tǒng)陪著聊天,可畢竟她無法時刻陪在自己身邊,有時難免也會感到零星的寂寞。 所幸到了晚上,還能和同住的其他姐妹們偷偷聊一聊。 但也有不好,就比如現(xiàn)在 林墨然一臉震驚的坐在原地,聽其余小宮女們嘰嘰喳喳的偷偷將昨晚的事復(fù)述給自己聽,包括秦語辭是怎么抱她回來的,怎么將她安置在床上,又是怎么命令眾人照顧好她的。 說的繪聲繪色,極具畫面感,愣是喚醒了林墨然醉酒后還尚且朦朧的記憶。 美酒,栗子酥,自己迷迷糊糊的央求,秦語辭溫暖的懷抱只是后來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她卻實在記不清了。 事實證明,喝酒果真會誤事的。 林墨然不過才稍作想象便覺脖子一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叫秦語辭再也找不到的好。 只可惜,這些事情只存在于美好的想象里,哪怕再不愿,林墨然也依舊要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秦語辭的面前。 于是這回林墨然再一次動作飛快的滑跪了:奴婢向公主請罪! 秦語辭向來起的早,今日不知為何起的更是早,此時早已梳洗完畢坐在案邊看書,瞧見她噗通一聲跪在這兒,像只鳥雀一樣突然嘰喳起來,竟還覺得有些好笑。 墨然何罪之有? 林墨然聞言趕快道:奴婢實在膽大包天,不僅喝了公主的酒,吃了公主的糕點,甚至還 還讓你把我抱回去了什么的。 這話實在說不出口。 林墨然說到這兒便覺羞恥的不行,壓根不知道之后其實還發(fā)生了更羞恥的事,頓時再次縮成了鵪鶉,小臉也染上了彩霞的顏色,整個人僵在原地愣住了。 看樣子似乎并沒有完全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 秦語辭垂眸無聲的打量她,片刻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底雖浮現(xiàn)出一絲慶幸,卻又隱隱覺得有些失落,半晌輕輕擺了下手:無妨,你起來吧。 這就原諒她了? 林墨然有點懵,抬眼看看秦語辭,分明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在疑惑她今日為何如此好脾氣的時候,又突聞面前的人再次勾唇開了口,語氣里帶著不易被察覺到的笑意。 墨然為何不為所動?莫不是還想叫本宮抱你起身不成? 啊,果然還是平時的秦語辭。 林墨然一聽頓時像只驚弓之鳥,連忙搖頭謝過長公主,隨之飛快的起身。 看眼她杯中快要見底的茶,極有眼力見的為其重新斟上一杯,做完這些又順手拿起一旁的金扇,想要給她扇風(fēng)。 只是還沒等動,便被秦語辭出言攔住了:先不忙這些。 喏。林墨然一聽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乖巧的站在原地看秦語辭抬了下手,叫一旁的宮女呈了什么東西上來。 仔細一看,竟是一大摞書,每本都挺厚,看起來沉甸甸的。 林墨然心底莫名浮現(xiàn)出了不好的預(yù)感。 秦語辭抬手隨意從中抽出一本遞給她:讀讀看。 ??? 林墨然傻了,絲毫不解她究竟何意,但終歸自己識字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再做推脫也不好,于是到底還是接了過來。 翻開一看,字雖說大部分都認識,但古時的語法終歸于現(xiàn)代有異,原本還算是認識的字,連在一起卻莫名變成了天書,不仔細揣摩輕易不太能懂。 林墨然頓時臉紅了,磕磕絆絆的讀完幾頁,一抬頭便見秦語辭正皺著眉頭看她。 半晌,林墨然支支吾吾的憋出句話:墨然給公主丟、丟臉了 語氣可憐兮兮的,配合著神情看去,好似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半晌,秦語辭緩緩搖了下頭:無妨,對你而言能做到如此已經(jīng)不錯了,認真學(xué)習(xí)終有可以通讀的一日。 正好本宮近日無事。她道,抬眸瞟了一眼林墨然,表情極有深意,你若有不會的,當(dāng)可說與本宮聽。 這是好為人師的毛病又犯了,之前教她學(xué)琴,現(xiàn)在又想教她讀書。 林墨然一聽頓時心底泛起陣nongnong的苦澀,自己明明只是個侍女,竟然還要莫名其妙承受這么多,不過既然秦語辭要開始教她讀書了,那么彈琴的事 琴也依舊是要練的。沒等林墨然想完,秦語辭便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搞的林墨然差點哭了,沉默片刻只能無奈應(yīng)道:喏 林墨然原以為秦語辭只是一時興起,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忘了。 卻不想她竟極有毅力,說到做到,真的開始督促起了她讀書的事情,林墨然白天除去一些必做的工作外,剩下的時間大部分都在讀書,晚上還要抽出空來練琴,恨不得比那幫皇子公主們都要忙。 為啥呀?林墨然想不通,只能在腦海中和系統(tǒng)哭唧唧。 誰知道呢。系統(tǒng)說,思考片刻默默吐出三個字:閑的吧。 除此之外可能還真沒有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釋了。 雖說林墨然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侍奉在她的身邊,每日和她的接觸只多不少,可若說了解,林墨然還真的不敢妄下斷言。 她了解秦語辭嗎?應(yīng)是了解的吧,知曉她喜愛甜食,知曉她因病每晚睡的都并不踏實,甚至還要命自己講些睡前故事,也知曉她雖然又壞又損,但有時卻又耐心溫柔,尤其是在教她讀書學(xué)琴的時候。 但若說真的十分了解 林墨然想著想著便沉默了,她好像又從來都沒有讀懂過秦語辭。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林墨然搖搖頭,抬眼瞧見秦語辭朝自己走過來,沒時間再去思慮別的,連忙將自己方才的學(xué)習(xí)成果示意給她看,聽她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正準(zhǔn)備問問她明天的安排,只是還沒等說話,便被秦語辭出言打斷了:明日本宮有事,無法教你讀書,墨然自行安排便可。 若是累了,稍作休整也好。 竟然叫她休息。 林墨然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剛想謝過長公主,卻又后知后覺想起件事,半晌突然意識到秦語辭說的有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日好像就是她的十八歲生辰了。 秦語辭向來喜靜,就連生辰也不例外,除去及笄時按照習(xí)俗大辦了一場之外,其余時間都不愿太過張揚,一般只同皇帝一起吃頓飯便當(dāng)是過了。 至于為什么蕭皇后沒有一起 據(jù)傳聞?wù)f,好像是因為她的身體實在不好,再加上秦語辭的生辰一般又總是在盛夏,酷暑難耐的,病情再加重就不好了。 不過秦語辭每次同皇帝吃過飯后,也總是會主動去鳳儀宮里拜訪一下母親,四舍五入也算是一同過了生辰吧。 林墨然一時間想了很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恭敬應(yīng)了聲喏,服侍著秦語辭上了床,仔細吹滅所有燭火,這才緩緩?fù)肆顺鋈ァ?/br>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日一早林墨然還真的沒有見到秦語辭,倒是有各種皇子公主名門重臣的禮物源源不斷的送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