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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沉穩(wěn)的阿府今天開車都顯得有些急躁,聽溪坐在副駕駛座上發(fā)困,可是怎么都睡不著。從停車場開出來的時候看到門口那么多的記者,她更是心驚rou跳。 “阿府,這次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阿府搖頭:“對方的手腳很利落,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 阿府欲言又止,聽溪沒有多問,她知道江年錦心里一定自有分寸,加安城里和他有過節(jié)的人來來回回也就那么幾個人,而她心里,也有答案敦。 “我看到報紙,江年錦去找過沈庭歡了?” 阿府往后視鏡里看了聽溪一眼,點頭。 “可是沈小姐已經不住在那里了,連Ailey小姐一起,搬走了?!?/br> 聽溪驚訝:“搬走了?去哪兒了?” 阿府搖頭。他隨江年錦去的時候,家里的仆人說沈庭歡前兩天說要帶著Ailey出去玩,出去之后就再沒有回來過。 “我會盡快查到的,可是蘇小姐,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不是這些,是江先生……我知道你這兩天承受的壓力很大,可江先生承受的不比你少?!?/br> “我知道。” “你不知道?!卑⒏疅o禮的打斷了聽溪。 聽溪自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阿府,阿府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重了,他撇了撇嘴,沒有再作聲。 聽溪來到江年錦給他父母安排的別墅,一下車就看到江年錦的車已經停在那里了,阿府連車都沒有下,掉了個頭就等著送江家兩老去機場。 這樣留給她的時間也只夠道個歉和道個別。 她剛剛進門,就聽到江老爺子江淮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人這一輩子,有些坑踩進去一次就已經是奇恥大辱。你那么聰明,怎么在婚姻這點上這么糊涂,明知是同一個坑,還接二連三的踩進去。” 聽溪往門縫里看了一眼,江年錦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任憑他父親數(shù)落。 江年錦的母親江夫人一個勁兒的在拿胳膊撞他丈夫,示意他別再說了,可是江老爺子依舊一臉的怒容。 “我江淮自問這一輩子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走在大街上也可以昂首挺胸,可是因為你,我這張老臉丟了多少回了?” “好了!兒子的幸福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江夫人終于忍不住出聲制止了江老爺子。 即使隔著這么遠,聽溪還是能感覺到江年錦的無力。她微微的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怯生生的喚了一句“伯父伯母?!?/br> 本來,應該喚做“爸媽”的,可是是她福薄。 江老爺子看到聽溪,先轉了臉,臉上的怒氣平靜了些,可也不說話,倒是江夫人站起來過來拉她。 “怎么樣?聽溪你沒事吧?” “我沒事?!甭犗f著,看了一眼江年錦,他抬了頭,目光也正落在她的身上。 “那救你那個小伙子呢?” “他還沒醒?!?/br> 江年錦挪開了目光。 “你說好好的喜事兒,怎么會這樣?”江夫人氣急攻心的捶打著胸口。 江年錦站了起來,扶住了他母親。 “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你和爸爸先回去。”江年錦往門口看了一眼。然后攙著他母親去拿行李。 屋里只剩下了了聽溪和江淮。聽溪走到了江老爺子面前。 “對不起伯父,讓你們白跑一趟?!?/br> “白跑一趟事兒小,可是蘇小姐,如果你心里還惦著別人,那就放過我老三,我江家兒子,不會永遠給你們羅家的女兒做備胎?!?/br> “伯父,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br> “我不管事情怎么樣,我只看到本該 tang成為我兒媳婦的女人在醫(yī)院里守著另外一個男人兩天兩夜,對我們這些長輩沒一句交代。我只看到我的兒子一個人收拾著婚禮的殘局挨個對著賓客道歉。我只看到滿城緋聞都在說你和另外一個男人的故事?!崩蠣斪託饧睌牡募殧?shù)著對聽溪的不滿。 “您看到的那些都是八卦雜志亂寫的。我現(xiàn)在愛的人是年錦。” “愛不是嘴上說說。男人有時候想要得到的并不僅僅只是愛,還有男人的尊嚴。” “我……” “我知道取消婚禮這件事情橫豎都不該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作為年錦的未婚妻,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你還是應該照顧一下年錦的情緒。畢竟,受害者也不止有你一個人?!?/br> 江老爺子說完,不給聽溪說話的機會,就朝著門口走去。 江年錦已經幫助兩老把行李放進了后備箱,江夫人坐在后車廂里,對著聽溪揮了一下手。江老爺子沉著臉坐進副駕駛座之后,車子就開走了。 江年錦在庭院里站了一會兒,轉身就往大廳里走。經過聽溪的時候,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江年錦?!甭犗先?。 他的腳步停了一下。 “我有個視頻會議,你先去休息?!彼穆曇羟謇?。 “你在生我的氣?” 他側了一下眸:“你別胡思亂想?!?/br> 江年錦說完,腳步匆匆的上了二樓的書房,書房的門“嘭”的一聲被合上,聽溪站在大廳里莫名的失落起來。 也許,他生氣也是應該的。江老爺子說的對,她總覺得江年錦無所不能又無堅不摧,卻忘了他也不過是個會受傷的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