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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色,皮衣皮褲,全身上下重金屬味道的小件兒到處都有,顯得與這個院子格格不入。 聽溪給一色泡了一杯茶。他也嫌棄,仰頭問聽溪“有咖啡嗎?我要摩卡……” 他話未說完,江年錦就給一拳掄過去了。 “你來干嘛?”他沒好氣的,這一色,現(xiàn)在是使喚誰呢。 “我當然是來找聽溪回去啊。你一人想要待在這樣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你就呆著唄,可別拖上我們聽溪?!币簧糁奶m花指往聽溪坐的方向一指“你們窩在這兒連網(wǎng)都不上是吧,我告訴你們,蘇聽溪要火了?!?/br> 聽溪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著江年錦。 江年錦挑眉“你再不挑重點說,我這就把你趕出去。” “別啊錦少爺。我說,自從您老和聽溪的緋聞一出,現(xiàn)在各種代言找上我們,聽溪的身價你知道漲到多少了嗎?”一色湊過去賣關子。 江年錦瞪著他。 一色冷了場,灰溜溜的把脖子縮回去,轉瞬又興奮起來“現(xiàn)在聽溪的身價,都快趕上沈庭歡了~你知道新秀大賽的冠軍都沒有這么多的代言這么高的身價?!?/br> 聽溪聽著,卻忽然坐如針氈。 這算什么? 憑著緋聞一夜爆紅了? 這一切來得太快,她還沒有準備好。 雖然,在江年錦的身邊,這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趁著這個時機,聽溪你得跟我回去了。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錦少爺,你說是不是啊?你不能這樣養(yǎng)她一輩子的呀對吧?!?/br> 江年錦不說話。 養(yǎng)她一輩子,為什么不能。 只是,他愿意養(yǎng)她一輩子,她,也不會愿意做只依附他藤蔓。 一色說得對,這是機遇。 他們,該回去了。 ? 嗯,請叫我勤勞的小輕輕,么噠 ☆、亭前流水9 江年錦答應了一色會回去,這樣一來,時間忽然就顯得有些倉促。 他趕走了一色,又帶著聽溪去和久老夫妻告別。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挺驚訝,但是驚訝過后,又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江年錦不是個可以每天無所事事耗在這兒的人。這樣一段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 臨時又在老太太那兒蹭了一頓飯,回來聽溪就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她的,也收拾他的。江年錦就幾件換洗的衣服。從醫(yī)院帶來的藥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他好的,也該差不多了。昨兒晚上,還趁她說腿酸的時候徒手將她抱進了浴室…… 聽溪攥著手里的衣服,騰出一只手,對準了自己的臉就給來了一下。這都想著什么呢。 她走到窗邊,江年錦正站在庭院里,昨天去花市剛進一批盆栽。蘭草,風信子,夾竹桃……全是他們走走看看選回來的,那樣亂七八糟的選了一堆兒,最后帶不了,還是讓花市的人開車給送的贅。 就昨兒,好像還是會住很久的樣子呢。 如果一色不來,他們還會住多久。聽溪不知道。只是如果能這樣和他一直住下去,沒什么紛擾,也挺好傀。 江年錦正提著水壺,彎腰挨個兒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時不時蹲下來攏了攏這個的葉片兒,摸摸那個的花骨朵兒……他看著比她還要適應這里的生活。 她倚在窗戶邊出了神兒。 江年錦忽然蹲在那兒不動了。半晌,都專注的沒動。 聽溪剛想喊他,他也靈犀似的轉過頭來往上一仰。 “蘇聽溪,這盆土是什么?”他站起來,手里端著一個小盆兒,陶瓷的,特別小,圓口都沒有一個杯蓋大。 聽溪定睛看了看,這是她挑的。那么一車花花草草里,這是唯一一盆她挑的,因為太小,夾在中間她都忘了。 她之所以會買這么不起眼的東西,只是因為那花市的老板對她說,這土里,能種魔豆兒。 魔豆兒。 老板說的時候,還是悄悄的,趁著江年錦不注意的時候。 聽溪聽過這豆兒,能長出字來的那種。 給心上人送魔豆兒,這本該是小女生愛玩兒的事情,她早就過了這樣的年紀??墒亲蛱欤鋈痪徒?jīng)不住老板眉飛色舞的誘惑,正兒八經(jīng)的挑了一顆豆放進去。 怕江年錦發(fā)現(xiàn),她還是單獨結的賬。 結果,還是發(fā)現(xiàn)了。 見聽溪不答話,江年錦揚起手臂,晃了晃那陶瓷小盆。 “是我要帶回去養(yǎng)的?!甭犗A苏Q?,提醒他“你別給我弄撒了。” 江年錦低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那土,確定沒有端倪之后,又給她擺了回原來的位置去。那花花草草又給擋住了,他沒管,又繼續(xù)澆他的花。 聽溪見狀,像是她買的花得了怠慢似的,高聲往下喊,“別又找不著,這是我要帶回去的?!?/br> 江年錦揚眉,“你帶盆土回去做什么?” 果然,他就是存心要怠慢的態(tài)度。 “我就是要帶回去!”她撅了一下嘴,蠻不講理的瞪著他。 他站在原地,隔著窗欄看怪物似的打量了她許久,終于,又轉回身去把那小盆挑出來,安安靜靜的放在顯眼的一邊兒。 這算……她贏了嗎? 他這幾天,對她遷就的厲害,她再無理取鬧,他都這樣云淡風輕的接受了。 她忽然想起老太太說,年錦,若是為人夫,必是個好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