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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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憤然摔門離去,傅秋鋒坐在床邊扶住了額角,很燙,大概是在發(fā)燒,他又仔細看了看手背,確實有一道不太明顯的水痕。 一定是容璲飼養(yǎng)的蛇傅秋鋒不禁有些費解,人在床上,干柴烈火的,放蛇干什么,有這種助興法嗎,大奕皇帝真會玩? 容璲沉著臉匆匆離開,在院中看見忙著掃地的張財,叫住他問:傅公子有沒有提過朕? 張財跪下想了想,小心地說:有,公子醒來時就問陛下在何處,還說過陛下一表人才。 容璲嫌棄地回望一眼,消了些火,拂袖走了。 張財扔了掃帚跑回臥房門前,門軸斷了一個,整扇門歪歪斜斜地掛著,傅秋鋒衣衫凌亂靠在床邊,一臉疲憊,他見狀脫口而出道:陛下這就走了,這么快嗎? 傅秋鋒掀了掀眼皮,平淡道:陛下的事,能說快嗎?那叫迅猛。 張財: 張財嘴角直抽:屋子里好像有些味道,這門怎么也壞了。 你個內侍懂什么。傅秋鋒泰然自若,去煎碗姜湯。 哦,奴婢這就去,陛下親自來咱們蘭心閣,真是天大的好事,奴婢今天多做幾個菜。張財乖巧地退后兩步,又想起來,要不要奴婢去太醫(yī)院拿些藥膏?奴婢聽宮里jiejie說可能會用到。 傅秋鋒不耐催促:我完全沒感覺有這個需要,快去吧。 張財扶了下門板,一路小跑去廚房,后知后覺地想怎么聽公子一說,這陛下好像不太行的樣子。 容璲還不知道傅秋鋒用一張冷淡且實事求是的表情敗壞他的名聲,他轉路去了霜刃臺的秘密地牢,在陰冷潮濕的牢里連打幾個噴嚏。 韋淵將已經昏迷的禁衛(wèi)五花大綁,見容璲咬牙切齒揉著鼻子,想關心一句,最終還是低頭沒有開口。 問出口供了嗎?容璲往刑室北邊最華貴的木椅上一座,拖著下巴問。 韋淵忐忑道:屬下沒有傅公子所說的蛇,所以,暫時給他用了迷藥,尚未叫醒。 容璲: 容璲無可奈何地仰頭注視韋淵,韋淵連忙跪下,他同情道:朕造了什么孽,朕的霜刃臺統(tǒng)領,怎么是個傻子。 屬下慚愧。韋淵滿眼愧色。 用你的腦子想想,世上真有那種東西嗎?容璲順手抽出旁邊火盆里的長柄烙鐵,通紅的一端橫在韋淵面前,韋淵渾身一顫,仍是沒動,容璲拎著烙鐵走到他背后,燒灼的熱氣從后頸一直往下,停在肩胛中央。 韋淵心跳劇烈起來,他心說這次是真惹主上生氣了,接著他就感覺背上重量一沉。 唔屬下該死,屬下一定讓他招供!韋淵攥著拳顫聲喊道。 呵。容璲笑了一聲,疼嗎? 韋淵一愣。 容璲把烙鐵扔回火盆,坐下囑咐道:朕用的手柄,朕身邊沒什么可信的人,傻子也得將就將就,朕和傅公子那番話不過是營造恐懼,就像剛才,你以為朕會動刑,這一刻你已經慌了。 是屬下愚鈍。韋淵恍然大悟。 容璲嘖了一聲,忽然想道:哼,傅公子嘴上振振有詞,不知道手下有幾分本事,你去把他帶來,此事讓他來辦,若是辦的不好,直接找個池塘溺死他,左右也失足過一次,沒什么新鮮的,朕總覺得他別有用心。 韋淵領命下去,容璲又叫住他,打了個哈欠,枕著胳膊趴在了椅子扶手上,輕聲道:半個時辰之后再去,朕兩天沒睡了,先瞇一會兒。 蘭心閣內,傅秋鋒自己收拾了地板,泡了個熱水澡調息一陣,終于覺得輕松不少,幾天下來他也發(fā)現了如今面臨的問題,這副普通人的身體還不能完全適應配合他的內力,導致現在腰酸腿疼越來越嚴重。 張財送來了姜湯,他端著碗對著窗口的太陽晃了晃,張財不解地問:公子,碗里落了蟲子嗎? 傅秋鋒看著碗一怔,搖搖頭:辛苦,下去吧。 這是最基本的驗毒方式,即使到了這里,身份從暗衛(wèi)變成男侍,他閑極無聊曬太陽時,也會想蹲在房頂哪個角度不被發(fā)現,換上張財送來的衣服時,下意識摸到懷中尋找別匕首小刀的暗扣或許他這種人,即便安慰自己出宮做個護院,也永遠沒有過上正常生活的資格了。 傅秋鋒幽幽嘆息,皇帝的命令暗衛(wèi)只有遵從除了侍寢,只有侍寢不太能,如果這個大奕皇帝需要的是一個辦正事而不是辦床事的暗衛(wèi),那該多好。 他喝完一碗姜湯,正要出去繼續(xù)曬太陽,房頂涼風直掠下來,給他堵在了殿門口。 奉陛下口諭,帶你去霜刃臺。 第5章 面試02 傅秋鋒心頭微微一緊,眼前這個人頭戴烏紗,一身黑色圓領袍,胸前繡有饕餮猛獸,系著皮甲護腕,正是與他交過手的暗衛(wèi),只不過此時裝扮頗為正式,像是公服。 這一套衣服搭上冷冽的眼神,單是站在門前就足以讓溫度急劇下降,張財從后院過來,嚇得臉色一白,直接坐到了地上。 陛下召見,有何要事嗎?傅秋鋒不著痕跡地打量霜刃臺考究利落的公服,有點動心。 到了便知,得罪。韋淵抽出一條黑布蒙住傅秋鋒的眼睛,又背過他的雙手縛住。 張財連滾帶爬地哭道:大人,大人開恩!為何要抓我家公子啊? 韋淵冷聲道:與你 與你無關,不想惹惱大人,就速退下。傅秋鋒和韋淵同時開口。 韋淵: 傅秋鋒也覺得自己好像表現的太熟練了,又加了一句道:不用擔心,這是陛下的意思。 張財目瞪口呆地望著傅秋鋒被霜刃臺的酷吏煞神帶走,陛下的意思在他腦中轉了幾圈,越來越復雜。 陛下不但有些難言之隱,還有這么可怕的愛好? 容璲在霜刃臺地牢里又打了個噴嚏,心說莫不是被傅秋鋒傳染了風寒,他揉了揉肩頸走到門口,刑室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目不能視被反綁雙手的傅秋鋒踉蹌兩步,身形一頓,然后往前一倒朝著容璲摔了過去。 碰瓷呢?容璲果斷閃開一步,揪住了傅秋鋒高束的馬尾。 傅秋鋒默默嘶了一聲,真誠地說:微臣參見陛下,臣看不見,不知道哪里有門檻。 你最好是真不知。容璲推著傅秋鋒轉了個方向,親自給他解了雙手,然后摘下他眼前的黑布。 濃郁的血氣沖淡了從容璲身上飄過來的香味,反而讓傅秋鋒輕松不少,他睜開眼睛,點滿蠟燭的吊燈懸在頭頂,猙獰的影子落在血跡斑斑的石墻上,眼前木架綁著個人,上身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半張臉都噴上了血,已經氣絕多時。 如何?容璲意味不明地問。 傅秋鋒認得這具尸體,他就是為了保護容璲抓這個刺客才錯過了出宮的時機,但他裝作一無所知,直接上手掰開刺客的嘴,撐開鼻孔,皺眉道:咬舌自盡被血嗆死,此人是犯了什么大罪嗎? 容璲沒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異樣,躲遠了兩步,哼道:傅公子真是膽大,換做旁人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屁滾尿流了。 傅秋鋒腹誹他參差的用詞,謙虛道:臣生在千峰鄉(xiāng),偏遠貧瘠,為了謀生在義莊做過工,當時學了一點。 容璲略感意外:雖說是打發(fā)到鄉(xiāng)下的庶子,但吃住也是國公家的田產,還需為謀生發(fā)愁? 傅秋鋒回想了一下腦中的記憶,傅秋風和他娘住的是漏風漏雨的老房子,丫鬟小廝都知道母子兩人軟弱可欺,月例發(fā)下來,也被貪的差不多了。 傅秋鋒深知說多錯多,眸光一黯,愁腸百結地長嘆:可惜如今我得陛下賞識,先母卻已cao勞病故,唉。 容璲覷著眼掃他兩下,換了話題:此人就是禁衛(wèi)劉賁放進宮內的刺客,不過他只是江湖上的亡命殺手,收錢辦事。 那劉賁的供詞呢?傅秋鋒偏頭問。 劉賁還昏迷著。容璲說。 為何不潑醒他?傅秋鋒皺眉,消息已經傳開,時間拖得越長,主使者越有時間湮滅證據策劃脫身。 容璲對上傅秋鋒嚴肅的眼神,莫名氣短,冷笑著提醒道:朕還怕他們不成?朕是要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如果你能令劉賁招供,朕就饒你蘭心閣冒犯之罪,如果你做不到,那朕就要跟你算賬了。 傅秋鋒一聽,躬身作揖欣然領命:臣遵旨! 韋淵,朕的霜刃臺統(tǒng)領,他暫且供你差使。容璲指指候在門口的韋淵,自己坐回椅子準備看戲。 謝陛下。傅秋鋒道了謝,問韋淵道,為何沒有第一時間拷問情報? 韋淵一愣,眼前這個比他大不了兩歲的清俊男侍,轉身再對他質問出聲時,竟有一種讓他都為之膽寒的壓迫感,他下意識閃開視線,心想說沒有蛇未免太傻,退求其次道:沒有水牢。 容璲揉了揉太陽xue,在傅秋鋒身后對韋淵無聲地罵道:丟人! 傅秋鋒沉默半晌,突然有點同情容璲。 他終于知道為何在停鸞宮隨便發(fā)揮一下,容璲就興致盎然去了蘭心閣,身邊的暗衛(wèi)統(tǒng)領是這么老實的小孩,什么都要皇帝親自來辦,就算武功不錯,可暗衛(wèi)也不是正規(guī)禁軍靠打仗建功立業(yè)。 按我的吩咐準備幾樣東西,附耳過來。傅秋鋒勾勾手指讓韋淵走近,低聲說了幾句。 韋淵表情復雜,木然點頭,然后匆匆出門。 一刻鐘過去,容璲欲言又止,深感是自己想象力不夠。 劉賁被鐵鏈從頭到腳捆了個結實,扔進廚房搬來的大水缸里吊起來,眼睛蒙上了布條,韋淵左手端著茶碗,右手拎著個桶,里邊都是現抓的肥泥鰍。 傅秋鋒慢條斯理地翹起嘴角,笑了笑,對容璲拱手,陛下,恐怕事關機密,可否容臣回避? 容璲道:愛妃怕知道的太多? 如果陛下愿意讓臣知道,那臣就不怕。傅秋鋒說。 算了,先下去吧。容璲一抬下巴示意門口。 臣告退。傅秋鋒后退幾步,飛快開門到了走廊。 霜刃臺地牢內光線昏暗,火把相隔很遠,一滴水落在地面的層層回音都令人不寒而栗,但比起安逸的蘭心閣,傅秋鋒卻更喜歡這里,墻壁的涼意和隱約的慘叫,這些常人避之不及的東西已經刻在他的骨子里,連借尸還魂重活一世也洗不掉。 如果能入霜刃臺傅秋鋒抱著胳膊靠在墻上,畢竟霜刃臺的官服也還不錯。 他沒站多久,刑室內就吼叫起來,他豎起耳朵細聽,劉賁喊著別走,我說,我都招!我不認識那人,他每次見我都帶面具,他知道我的底細我是大鄢劉將軍的曾孫,若不幫他,陛下知道了也會殺我! 傅秋鋒走遠了兩步,暗自琢磨劉賁的供詞,他已經將《金鑾秘史》看過幾遍,即使不能倒背如流,對其中情節(jié)也如數知悉,但書中只提到大奕開國以來八十年,民間仍有不少意圖推翻奕朝光復大鄢的前朝余黨,但散兵游勇不成氣候。 他正沉思,房門忽地一響,容璲臉色怪異沖出刑室,扶著墻喘了幾口大氣。 那碗茶是何物?容璲拿袖子扇著風瞪傅秋鋒。 傅秋鋒淡定道:瀉藥,喂條泥鰍灌碗瀉藥,腹中絞痛,任誰都當真有這種蛇。 容璲: 容璲抿了抿嘴,正要發(fā)怒,但看傅秋鋒微微低頭,又悄悄打量他,仿佛等待評價一樣,沒忍住,轉臉笑出了聲。 臣沒讓陛下失望吧。傅秋鋒問。 容璲強忍笑意,指著傅秋鋒罵道:兩個字,缺德。 謝陛下贊賞,只要陛下得到想要的情報就好。傅秋鋒忠心地說。 少奉承了,自己走吧,讓門口的暗衛(wèi)借你宮中出入的令牌,朕信得過你。容璲放緩了聲音。 傅秋鋒恭敬地行禮告退,順著走廊盡頭的樓梯上樓。 容璲站在門外,笑容一點點收斂,又有些不解。 如果傅秋風真是襄國公派來別有目的,那在宮中更該低調行事,而不是主動展現這種令人忌憚的技巧難不成真是個鄉(xiāng)野遺賢,胸有抱負不成。 韋淵苦著臉離開刑室時,容璲馬上走遠了幾步,捂著鼻子吩咐道:派兩個暗衛(wèi)十二時辰輪班監(jiān)視蘭心閣,任何可疑書信書籍往來人員都要嚴查,傅秋風若有動向,隨時跟蹤報告,看他是不是受人指使。 韋淵遲疑道:主上若是真懷疑他,為何不遣他離宮? 容璲瞟了韋淵一眼,精致俊美的面容浮上些許冷意:因為朕喜歡他的臉啊,若他真有問題,朕只能將這張臉剝下來收藏,未免可惜。 韋淵霎時不敢再問,忙去安排人手。 傅秋鋒深知皇帝的做派都是嘴上一套實際一套,剛說完信得過他,不到半個時辰,監(jiān)視的目光就從隔壁宮墻的樹干上透過來。 他最近正打算休息調養(yǎng)的同時再適度鍛煉一下,也沒什么可疑的事要做,暗衛(wèi)那邊回稟給容璲的報告,第一天是傅公子吃飯跑步曬太陽,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亦如是。 第四天容璲終于坐不住了,下午讓馮吉通知蘭心閣,他晚上要去看傅秋鋒。 傅秋鋒才清靜幾天,聽到消息又感頭疼,容璲是來蘭心閣,不是喊他去霜刃臺,只怕又打讓他侍寢的主意。 他抱著胳膊敲著手指在廚房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張財打了水進來開始準備晚飯,問他:公子,您怎么到這來了,需要什么吩咐奴婢就好。 傅秋鋒為難地問他:有什么東西吃了就能吐? 張財: 張財委婉道:啊,這,您是男子,這吐了恐怕也不是很有用。 傅秋鋒: 傅秋鋒左右看看,狀似走投無路十分絕望:我實話說了吧,你家公子不想侍寢,最好讓陛下一看就沒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