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NPC他只想干飯(穿越)、駙馬爺?shù)恼菩膶?/a>、耿直法醫(yī)撞上戲精皇子(穿越)、再靠近一點、大唐偵察兵、浮光深處終遇你、[末世1v1sc]被擄后她只能被cao、我的夫君是絕色、心悅君兮、若愛以星光為牢
傅秋鋒恭敬地立在他身旁,暗道罵的又不是我爹,遂附和道:兄長飛揚跋扈欺壓良善,家父年邁無力看管,微臣既然已是陛下的人,請陛下不必顧忌微臣,當(dāng)罰則罰,以昭陛下英明公允,愛民如子。 容璲: 容璲涼絲絲地道:朕不久前被一個忠臣良將罵了一頓,今日又聽愛妃一席肺腑之言,竟也不知自己是昏是賢了。 傅秋鋒望了望湛藍的天,心說別想了,罵你的也是我。 說起來,愛妃因何來此?容璲表情一變,笑盈盈地抬手?jǐn)堊×烁登镤h的腰。 傅秋鋒匯報:回陛下,禁衛(wèi)來臣閣中索拿嫌犯,言臣是證人,便要臣一同前來,供述經(jīng)過。 嗯。容璲終于舍得把目光放在跪成一排的宮女太監(jiān)身上,點了一個人,從你開始,從實招來。 四人皆是抖如篩糠,逐一解釋自己受傷的原因,有被貓抓的,有斗毆的,到李大祥時,他望著傅秋鋒道:奴婢做菜時被鍋蓋燙了手腕,傅公子能為奴婢作證! 容璲問:聽說前兩日傅公子不慎落水,你可有仔細看顧? 李大祥直冒冷汗:奴婢寸步不離,日夜伺候,不敢有絲毫懈怠。 容璲側(cè)目看傅秋鋒,傅秋鋒淡定道:臣昨日下午的確見到他被鍋燙了一下。 嗯,愛妃大病初愈,別站著了,坐朕身邊來。容璲這次可不敢再讓他坐腿上,繼續(xù)說。 奴婢昨夜丟了一套衣裳,本是晾在院中,一早就不見了。有個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 臣在冷宮附近值夜站崗,并未聽聞任何風(fēng)吹草動。禁衛(wèi)說道。 朕記得冷宮路上通常是兩人一班,昨夜為何只有你自己?容璲質(zhì)問。 臣的同僚風(fēng)寒發(fā)熱,去了軍醫(yī)處診治,所以昨夜只剩臣一人。禁衛(wèi)低頭。 嘖,每個人都言之鑿鑿,朕疲了。容璲擺了擺手,先把這幾個宮女內(nèi)侍扔下去,宮門封鎖刺客插翅難逃,必定在這些人之中。 命令一出,宮苑內(nèi)霎時一陣鬼哭狼嚎,侍衛(wèi)上前拉人,在婢女涕泗橫流的求饒下也不禁動容。 傅秋鋒看向唯一跪著的禁衛(wèi),容璲還沒說出懲罰,他卻悄悄松開了一直攥著的手。 慢著。容璲突然叫停,把人都帶回來,放了吧。 跪在蛇坑邊上的婢女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聽見命令,干脆眼一翻昏了過去。 傅秋鋒瞬間明白了容璲這道命令的含義,傷痕只是個幌子,找他之余,更想一箭雙雕,搜捕帶手弩的刺客的同黨。 容璲起身走到禁衛(wèi)面前:朕剛才說刺客在他們之中,你好像松了一口氣?你在放松什么?朕可沒說饒了你。 臣臣玩忽職守,臣知罪。禁衛(wèi)連忙雙手伏地請罪。 玩忽職守的是你的同僚吧,既然有恙,為何不找人替班?容璲厲聲道,你知道刺客與他們無關(guān),朕若如此結(jié)束搜查,正合你意!你是有罪,罪在勾結(jié)刺客犯上作亂! 臣冤枉!禁衛(wèi)急切地磕起頭來,陛下可有證據(jù)?若陛下要臣死,臣只求死的心服口服! 朕為何要講證據(jù)?容璲漫不經(jīng)心地問,朕認(rèn)定的事,就算屈打成招也要你親口承認(rèn)。 你禁衛(wèi)那張磕出了血的剛毅面容滿是驚怒,臣不服,臣絕不背這強加的罪名,辱沒祖上代代忠良! 朕就告訴你吧,那刺客早已被朕擒下,所謂的蛇咬只是朕要詐出同黨的計策。容璲坐回榻上,你的同僚,還有其余駐守冷宮六條通路的禁衛(wèi),朕從昨夜一直訊問到現(xiàn)在,只有你露出馬腳。 禁衛(wèi)一臉悲憤,扭頭道:要殺便殺,臣到了陰曹地府,自有酆都閻羅知臣清白。 傅秋鋒看著仰頭而跪的近衛(wèi)有些手癢,起身從旁邊桌上端過一杯茶,遞向容璲:陛下連夜審問,必定累了。 容璲笑著接過,柔聲道:別人只關(guān)心朕能不能抓住刺客,只有愛妃關(guān)心朕累不累,愛妃真是體貼,不招也罷,扔下去喂蛇吧。 禁衛(wèi)臉色一白,仍是咬緊牙關(guān)不言不語。 傅秋鋒暗自審視他,頭腦一熱,低聲勸道:陛下,臣以為,讓此等大逆不道的賊子死的這般痛快,雖是彰顯陛下仁慈,但難以震懾其他心懷不軌的同黨。 容璲:這叫仁慈啊。 容璲饒有興趣:卿怎么看? 一個普通禁軍士兵,很難周祥策劃行刺,最多負(fù)責(zé)提供路線掩護刺客行蹤,也得不到實際利益,一定還有暗中指揮的上級,臣以為應(yīng)該嚴(yán)刑拷問,令他供出幕后黑手。傅秋鋒認(rèn)真說。 有道理。容璲點了點頭,可此人傲骨不屈,恐怕不懼刑獄。 傅秋鋒瞇了瞇眼,刻意放輕聲音,又確保禁衛(wèi)能清楚聽見:陛下,臣聽聞有一種拇指粗細的毒蛇,性喜陰冷潮濕,鱗片厚重不懼腐蝕,不呼吸也能存活數(shù)日,可以將此人關(guān)進水牢,讓他吞下此蛇,等蛇吃光他的胃腸,他就能招了吧。 容璲眼前一亮,拍手稱贊:好主意!想不到卿有此等奇思妙想,來人,帶下去,就按傅公子說的辦。 禁衛(wèi)聽著容璲和傅秋鋒一唱一和,冷汗順著頰邊直淌,大罵道:妖妃!我今日就替陛下斬了你這惑主的狐貍精! 傅秋鋒嘴角一抽,他才撿起一點老本行,沒想到這回沒被人罵佞臣,倒是成了妖妃,也不知道哪個更好聽。 一個禁衛(wèi)他還不放在眼里,只是余光忽然捕捉到一點亮色,傅秋鋒側(cè)頭一看,容璲頭頂浮著個兆。 又是兆,禁衛(wèi)有這么危險嗎? 傅秋鋒心說這人莫不是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禁衛(wèi)話音才落就突然暴起沖向容璲,傅秋鋒下意識橫挪一步把容璲擋在身后,他不想暴露武功,只準(zhǔn)備硬受這一掌,但身后飛來一柄利劍,正中禁衛(wèi)肩膀。 韋淵自花園之內(nèi)飛身而出,劈暈了禁衛(wèi),利落地拎走。 容璲扣住傅秋鋒的胳膊讓他轉(zhuǎn)過身來,細細端詳他:愛妃受驚了。 臣無礙。傅秋鋒看著容璲頭頂?shù)恼拙従徬В行┖蠡?,他?yīng)該控制住自己擋刀的欲望。 無礙就好。容璲語氣轉(zhuǎn)涼,瞥向傅秋鋒被他抓住的右臂,袖口之下的手腕并無傷痕,他皺眉覺得是自己多心,但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能如此處變不驚,甚至說出那種慘無人道的折磨,必然不簡單,可惜朕沒有你說的蛇。 臣也只是詐他罷了,臣沒見識,不懂蛇。傅秋鋒冷靜下來,低調(diào)地補救。 哼,眾人都散了吧。容璲輕哼一聲,馮吉,去蘭心閣。 傅秋鋒額角一跳,馮吉是站在軟榻之后的中年公公,相貌溫和,看著很有福氣,宮人大都叫他吉公公。 馮吉安排轎輦擺駕蘭心閣,傅秋鋒跟在轎后,看了看天色,小聲問道:吉公公,陛下不上朝嗎? 哎呀,陛下一貫是想上就上的。吉公公同樣小聲回答,今日陛下想歇在蘭心閣,稍后奏折也會送去。 傅秋鋒心說這早朝是茅房嗎想上就上,他想起自己跟隨三十年的先帝,早朝無一日缺席,他走了下神,和轎輦越離越遠,然后就看見轎簾里伸出一只手,招呼道:愛妃,上來陪朕一起坐。 傅秋鋒勉強道:陛下,這恐怕不合禮數(shù)。 禮數(shù)是朕定的,誰敢不從?容璲反問。 傅秋鋒只得稱是,上了容璲的轎子,宮中轎輦并不算寬敞,由人抬著有些搖晃,傅秋鋒肩膀緊挨著容璲,坐不習(xí)慣,渾身不適,如坐針氈,如芒在背,他覺得自己不該在車?yán)?,?yīng)該在車底最起碼在車后,在一個能隨時縱覽全局的地方,有開闊的視野,能調(diào)派的下屬,最好腰上再別兩發(fā)信號彈。 現(xiàn)在這些都成了奢望,還是躲過這陣風(fēng)頭出宮的好。 他跟容璲回了蘭心閣,張財一直在門口張望,見到兩人一前一后進來,連忙跪下行禮。 下去吧。容璲伸手?jǐn)堊「登镤h的肩,直接屏退左右,似是迫不及待地把他推進了臥房。 傅秋鋒站在原地,就聽容璲繞到他身后,下巴壓著他的肩,嗓音慵懶:朕不信你。 陛下懷疑臣什么?傅秋鋒不動聲色地問。 懷疑你的忠心,你的誠心,你的愛慕之心。容璲右手環(huán)抱著他,在心口點了點,證明給朕看。 即便是圣人的七竅玲瓏心,挖出來也會死的。傅秋鋒的喉結(jié)滾了滾,誠懇道。 朕不要你挖心。容璲戲謔地湊在傅秋鋒耳邊,朕要你侍寢,現(xiàn)在,馬上。 第4章 面試01 傅秋鋒握住容璲的手腕,指尖扣著他的脈門,隨后又上移兩寸放松了些,確保這個動作不像要來個過肩摔。 陛下,現(xiàn)在還是辰正,清早。傅秋鋒提醒,您可能更需要休息補覺。 朕需要你。容璲不容置疑地說,輪不到你教朕做事。 可臣今日身體不適。傅秋鋒商量。 不要再找借口了,在停鸞宮時不是很精神嗎?容璲哼道。 傅秋鋒內(nèi)心嘆出一口焦躁的氣,容璲微微一掙,衣袖掀了掀,傅秋鋒的手指就落到了他光滑冰涼的皮膚上。 很涼,甚至不像活人該有的溫度。 傅秋鋒松開容璲,一點點收斂了表情,自從他十五歲九死一生終于成為先帝的暗衛(wèi)開始,他就學(xué)會了摒棄自我執(zhí)行命令,試毒擋刀拷問暗殺,只要是先帝的命令,他什么都可以做,暗衛(wèi)只有是,沒有不,他對登基的太子也同樣忠誠,他的存在只為皇帝,只不過皇帝舍棄了他。 這是陛下的命令嗎?傅秋鋒問。 是命令又怎樣?容璲從背后抱住傅秋鋒,指尖慢慢纏繞著一縷落到胸前的頭發(fā),玩味的語氣和總是慵懶輕柔的嗓音,仿佛他才是誘惑一本正經(jīng)的帝王的美人妖妃。 傅秋鋒卻只低頭道:若是陛下的命令,臣自當(dāng)恪盡職守。 容璲動作一停,把傅秋鋒拽了半圈按在墻上,傅秋鋒任他推搡,垂眸盯著地板。 容璲頓時有些懊惱,心說想用別具一格吸引他的注意力嗎?他捏住傅秋鋒的下頜逼他抬頭,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卻沒見到任何竊喜或厭惡,只有一潭死水般的寡淡。 哼,朕可不是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人。容璲心底閃過些許訝異,隨即攥住傅秋鋒的衣領(lǐng),把他往后一推,朕從不在愛妃宮里下令,不過你若是讓朕不滿,就準(zhǔn)備埋在院里給海棠當(dāng)花肥吧。 眼前景物霎時顛倒,傅秋鋒有些發(fā)暈:陛下,這么做只會損傷樹根。 容璲瞇眼道:閉嘴。 傅秋鋒咽回了自己更不解風(fēng)情的話,容璲冰冷的手鉆進深衣前襟,隔著內(nèi)衫一寸寸拂過他胸前腰際,他盡量試圖屏息放松,又忍不住覺得比起某些動作,這更像是搜身。 你竟然還敢發(fā)呆?容璲威脅地摘了他的腰帶。 您讓臣閉嘴。傅秋鋒扭頭吐了口氣,自從容璲靠近他,一股無法忽略的濃重香氣就開始不斷累加,寒意隔著一層布料侵入血rou,像爬進一條游走的蛇,他打了個哆嗦,胃里一陣翻騰。 容璲一只手抵在傅秋鋒后頸下,那身像個文雅公子的月白長衫被他扯亂,露出分明的鎖骨,他看見傅秋鋒皺起斜飛的眉,白皙的臉染上薄紅,這張俊朗而不近人情的面容終于變得脆弱,忍不住惡趣味地笑了起來。 愛妃真是妄自菲薄,這要是容姿平平,天下人豈不都不堪入目了?容璲含情脈脈地望著傅秋鋒,拉起他一只手帶到自己腰上,來,為朕更衣。 傅秋鋒敏銳地感覺有什么冰涼濕潤的東西蹭了一下手背,他虛扶容璲的腰,露出一絲隱忍的痛苦。 心跳的這么快,這就不行了?容璲冷下臉,襄國公一次都未上奏請朕收回成命,如此簡單就讓你入宮,丟盡了國公府的顏面,他到底有何目的? 傅秋鋒張了下嘴,突然坐起來猛地推開容璲,彎腰一陣干嘔。 容璲猝不及防,后腦磕在另一邊床柱上,眼前冒出一串金星,他無聲地捂住腦袋緩緩倒在床上,翻身趴到被子里咬了咬牙,右手腕已經(jīng)探出袖口鱗片黝黑的小蛇翹了翹尾巴,又鉆了回去。 你活膩了嗎!容璲扭頭一句責(zé)問剛出口,蹲在床邊干嘔的傅秋鋒直接吐了出來。 容璲: 容璲惱羞成怒:朕就讓你這么惡心? 容璲氣的臉色發(fā)紅:既然難受,你怎么不撞墻自盡,朕好給你頒個牌坊? 容璲一拳捶在墻上,把手震得發(fā)疼:從來沒人敢這么羞辱朕! 傅秋鋒才喘過口氣,冷汗津津地扶著床沿發(fā)虛:陛下,臣暈轎子。 容璲: 容璲被噎的胃疼:那你怎么回京城的? 騎馬。傅秋鋒實話實說。 容璲: 容璲怒道:你暈為何不早說? 陛下忘了嗎?傅秋鋒脫了外衫扔到地上遮住那灘不雅的物質(zhì),嘆氣道,臣今日身體不適,可您不聽。 容璲聽罷沉默,他沒試探出什么,也沒用上他的愛寵,只收獲了后腦勺的一個包。 幸好沒吐您身上,否則臣萬死難辭其罪。傅秋鋒轉(zhuǎn)身道,臣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陛下要繼續(xù)嗎? 容璲連忙往后一撤,站起來一步跨出幾尺,狠狠瞪他一眼:別以為朕會饒了你。 傅秋鋒勉強行禮道: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