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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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庇葺缬卸Y。 “葭葭來了,快過來坐?!庇菽傅溃骸笆沁@樣,這兩日我與你父親商量了下,還是覺得搬家比較好?!?/br> 虞葭心里一緊,忙問:“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何要搬家。” “你看你,又在想什么?”虞母說:“我只是覺得這雁縣風(fēng)水不太好,對你的親事不利?!?/br> “你看,”她指著榻上的一堆人物名冊:“這些皆是雁縣有才名且還未婚配的公子,可娘翻看了許久也沒一個合適?!?/br> “所以,想著咱們搬家看看,況且你爹爹在外地還有生意,搬過去了說不準(zhǔn)咱們家這風(fēng)水也就好起來了?!?/br> “那祖母呢?”虞葭問:“祖母同意嗎?” “傻孩子,你祖母又怎么會不同意?只要是為了你們好的,她都不會反對?!?/br> “那哥哥呢,哥哥知道嗎?” “你哥哥那邊我已經(jīng)派人送信去跟他說了,他會理解的?!?/br> 如此看來,搬家已成定局,今日母親叫她來,只是通知一聲。不知為何,虞葭心里總覺得母親沒跟她說實話。 “那我們何時搬?” “你爹爹已經(jīng)托人在看宅子了,興許過幾日就搬?!?/br> “會不會太快了?娘,”虞葭不放心:“咱們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虞母眼神躲閃,低頭去整理人物冊子。 “娘,真的出事了對不對?是不是爹爹也卷入了錦衣衛(wèi)的案子中?” “葭葭,有時候你也太聰明了些,總是騙不過你?!庇菽柑а郏瑖@了口氣:“家里是出了些事,只不過,事情尚未明朗,與你們說這些也沒用?!?/br> “看來是真的了?!庇葺鐡?dān)憂地問:“那爹爹會下獄嗎?我聽說林敏敏她爹昨日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還直接下了獄?!?/br> “娘你給我說個準(zhǔn)話,咱們搬家是不是要躲這事?” “這只是其一,其二…”虞母道:“也確實是考慮你的婚事?!?/br> “葭葭,你莫要擔(dān)心?!庇菽赴参康溃骸澳愕呀?jīng)去打探了,興許事情沒那么……” 話未說完,婢女就匆匆地跑進來:“夫人不好了?!?/br> “有人來說,老爺在城門口被抓了?!?/br> “被誰抓了?” “錦衣衛(wèi)。” . 這兩日雁縣街道上隨處可見錦衣衛(wèi)抓人,弄得人心惶惶,虞葭坐在馬車?yán)锒歼€能聽見外頭的人談?wù)摯耸隆?/br> 得知父親噩耗,虞母差點昏過去,虞葭抹了會兒眼淚反倒鎮(zhèn)定起來,與母親商量先來衙門打探打探情況。 她父親只是虛職,比起林敏敏的爹來說應(yīng)該不算嚴(yán)重,不然也不會隔了一天才抓人。 虞葭也是讀過些法典的,買官即便有罪,但罪不至死,興許花些銀錢能將爹爹救出來。 虞母聽她這么一分析,也開始冷靜下來,母女倆趕緊收拾東西,坐馬車往衙門去。 “一會兒見了你爹爹,咱們好生問問事情始末,若是能花銀子將人撈出來最好不過,娘身上都帶了銀票的。” 虞葭點頭。 虞母嘆了口氣:“這次若是能平安渡過,咱們還是搬家的好,以后老老實實做生意,別想著那些虛名堂?!?/br> 虞葭心里內(nèi)疚。她爹爹之所以想買官純粹是因為她婚事困難,想著有個官家女的名聲會好聽些。 可盡管如此,她依舊親事困難,還害得祖母病倒在榻上。 “葭葭,”虞母看了心疼,她這個女兒從小就懂事孝順,此時想什么她又如何不知。便安慰道:“事情不在你,你莫要自責(zé)。” “嗯?!?/br> 虞葭在袖中扣著手指,心想,若是這次爹爹能平安無事,那她也不想再挑剔了,隨便尋個老實人嫁了罷,不讓爹爹娘親cao心,也不讓祖母擔(dān)憂。 馬車行了半柱香時辰才到縣衙,此時門口站了一排黑色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個個腰挎長刀,神情凌冽。 見有馬車停在門口,有人過來攆人:“快走快走,閑雜人等不能在此停留。” 虞母笑著悄悄遞了錠銀過去:“官爺行行好,我丈夫今日被抓來了縣衙,他身子不太好,我想進去探望探望。” 那人接過銀子不但沒遮掩,反而拿在手上拋了拋,轉(zhuǎn)頭對著后邊的同僚說道:“你說雁縣這些個百姓可真有意思,都直接賄賂到錦衣衛(wèi)來了?!?/br> 那些人聽了忍不住嗤笑:“且還就這么點銀子,當(dāng)我們錦衣衛(wèi)要飯的呢?!?/br> 虞母聽了立即又從袖中掏出一百兩面額的銀票來:“官爺,您看這些夠不夠?” 那人看也不看銀票,將那錠銀子扔上馬車:“快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虞葭坐在馬車?yán)?,那銀子有稚兒拳頭搬大小,砸在她腳下。想了想,她戴上帷帽下馬車。 “這位官爺,”虞葭聲音好聽,帶著南方女子的嬌柔軟糯:“可否行個方便,我父親他真的身子不好,我們只是想去探望,并非要干擾官爺們辦案?!?/br> 那人聽她說話斯文有禮,像是讀過點書,總算面色緩了些。卻仍是拒絕道:“錦衣衛(wèi)辦案,沒有方便可行,姑娘還是走吧?!?/br> “官爺,您看這樣成不成……” “快走!” “官爺……” 門口幾人的聲音不小,宋景琛跟下屬談好事情正準(zhǔn)備出門來著,聽見虞葭的聲音腳步頓住了。 “僉事大人?”下屬疑惑:“您怎么了?” 宋景琛探頭望了眼,果真看見虞葭的身影在門口。鬼使神差的,他趕緊往一旁挪了兩步,將自己隱在柱子后,然后吩咐道:“你去問問發(fā)生了何事?!?/br> 那人狐疑地摸了摸頭,出去了。 片刻,又進來道:“大人,那姑娘的父親被咱們抓了,說是身子不大好,想去牢里探望?!?/br> “你們還抓了她父親?” “…?”下屬提醒道:“不是我們,是大人您的命令啊,說凡是參與買官的都抓起來?!?/br> “……” 宋景琛擺擺手:“快去,讓她們進去探望,不得傷了這姑娘和她家人。” “是?!毕聦儆忠活^霧水出去了。 . 虞葭原本還想著要怎么爭取的,沒想到縣衙里頭出來一人,在那官爺耳邊說了幾句,那官爺立即變了臉色。 神情古怪又恭敬:“夫人,姑娘,你們有一炷香時辰可探望,請隨我來。” 雖然不知道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總歸是可行了,虞葭趕緊隨母親進去。 虞葭和母親被單獨帶進個小屋子,沒過一會兒總算見到了爹爹。先是檢查了遍他身上是否受傷,見他沒受刑罰,母女倆松了口氣。 “當(dāng)家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說清楚?!庇菽笁旱吐曇魡枺骸拔?guī)Я算y票來,說不準(zhǔn)能……” 虞爹搖頭:“錦衣衛(wèi)不看銀票,你們別瞎忙乎?!?/br> 接下來,虞爹將整個事情說了遍,大體是他稀里糊涂地簽了個什么契書,因為人人都是這么做的,他也沒覺得什么。每年交納的銀錢也以為只是關(guān)照生意的孝敬,哪里知道是冰敬炭敬? 這冰敬炭敬朝廷中也不是沒有,可這事有大有小,就看錦衣衛(wèi)怎么說了,說你結(jié)黨營私那真就是結(jié)黨營私。 “那該怎么辦?” 問不出個所以然,母女倆最后憂心忡忡地回到家。 剛下馬車,門房就說道:“夫人總算回來了,老夫人說等您回來了務(wù)必過去一趟?!?/br> 虞葭和母親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猜到了情況。 “娘,”虞葭說:“我陪您一起去吧。” 虞母點頭:“也好,這事我還怎不知該如何與你祖母說?!?/br> 到了老夫人屋子門口,就聽得里頭傳來咳嗽聲。婢女在里頭小聲勸道:“老夫人莫擔(dān)憂,興許事情沒這么嚴(yán)重。” “娘?!?/br> “祖母?!?/br> 母女倆人進去。 “你爹她怎么樣了?”老夫人問虞葭,邊狠狠剜了眼虞母,這么大的事情都沒跟她商量。 虞母低下頭:“娘,他在牢里都好,莫擔(dān)心……” “都進牢了,哪里還能好?”老夫人氣得很:“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瞞著我?” “祖母莫氣?!庇葺缱陂竭吔o老人家順氣:“娘確實沒說錯,爹爹雖進了牢,但并沒受刑,只是不知要關(guān)多久,眼下還沒定?!?/br> “不過據(jù)孫女觀察,興許還是有救的?!?/br> 老夫人和虞母都看著她:“這話怎么說?” 虞葭一開始也挺不知所措,不過回來的路上倒是想明白了點事。她說:“今日我們?nèi)タ戳?,牢里關(guān)著的還有許多人,有些也是認識的?!?/br> 虞葭繼續(xù)道:“所謂法不責(zé)眾,錦衣衛(wèi)抓了這么多人,總不能都罰,孫女想著爹爹還是有救的?!?/br> 老夫人又咳嗽了一會兒,說道:“雖是如此,但錦衣衛(wèi)的名聲我也是聽過的,這些人辦事向來都不會輕拿輕放,你爹爹這事罪不至死,但判幾年牢刑也夠咱們家喝一壺?!?/br> 家里老老少少的,可不能沒有個男人撐著。 聞言,虞葭和母親又沉默下來。 虞母說道:“聽說花銀子也不好使,那該怎么辦?” 老夫人說:“花銀子不好使,那就只能靠關(guān)系。” 虞母道:“咱們家這樣的能有什么關(guān)系跟錦衣衛(wèi)打交道?” 老夫人沉吟良久,吩咐婢女道:“翠竹去將我柜子里的檀木匣子拿來。” 片刻后,婢女抱著個匣子過來了,老夫人從床頭格里摸出個紅綢布,再從紅綢布里頭拿出把老舊的鑰匙。 她遞給虞葭:“你打開匣子。” 虞葭狐疑地接過來,照著做了。匣子打開后,見里頭躺著只銀鐲子,成色普通,就上頭雕刻的圖案還算特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