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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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琛搖頭無奈。 “對了,”寫好信,傅筠又吩咐道:“回頭你讓人安排一下,我準(zhǔn)備離開幾日?!?/br> “去哪?” “南安縣。”傅筠道:“我懷疑煙柳巷背后的東家就是王家的人,不過那人謹(jǐn)慎得很,怎么都不肯露面?!?/br> “這與你去南安縣有何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br> “?” “恩師兩年前告老還鄉(xiāng),我既然來了,自是要去拜訪?!?/br> 宋景琛將一本賬冊放他面前:“上次你讓我找人解暗語,已經(jīng)解出來了?!?/br> 傅筠接過翻看了兩頁,面色微沉,冷笑道:“果真是斂財?shù)暮檬侄??!?/br> “這些人買賣官職不算,居然還結(jié)黨營私。”宋景琛說:“我越來越覺得雁縣這案子扛在我肩上頗重了?!?/br> 結(jié)黨營私可不是小事,通常要扯上朝廷命官。而雁縣這地方所謂結(jié)黨,也就是在買官之時,另外簽一份契書,明確協(xié)議了每年所繳納的冰敬、炭敬。 一個普通的九品官職,每年都可納上數(shù)千兩??上攵?,整個雁縣,甚至整個大豊國有多少個這樣的九品官。這筆數(shù)額算下來,簡直令人瞠目結(jié)舌。 蠹眾木折,邦國殄瘁。 良久,傅筠冷冷出聲道:“那就先抓起來,殺一儆百?!?/br> . 次日一早,虞葭送爹爹出門,纏著他問:“爹爹要多久回來?” “你今日怎么了?”虞爹好笑:“怎么還跟小時候似的,這般黏糊?!?/br> 虞葭也不知怎么了,今早起來右眼皮子就一直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想起昨日聽岑青青說的那番話,她就心神不寧。 而且這些日子,總覺得父母有事瞞著她,今日便特地趕了個大早等著她爹爹,想從他這打探一二。 “爹爹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嗯?”虞爹狐疑:“你在外頭闖禍了?” “……” “沒有,”虞葭老實道:“就我這眼皮子一直跳,心里不踏實?!?/br> 虞爹動作頓了頓,掩了神色繼續(xù)笑道:“葭葭莫多心,爹爹沒事?!?/br> “真沒事?” “真沒事?!?/br> “快進(jìn)去吧,外頭風(fēng)大。”虞爹揮揮手,上了馬車。 虞葭望著馬車身影緩緩離去,直到拐出巷子。她嘆了口氣,打算轉(zhuǎn)身進(jìn)門時,就聽見旁邊傅宅的大門也開了。 傅筠帶著侍衛(wèi)從里頭出來,邊偏頭聽下屬稟報事情,余光見到一抹水紅的身影,抬眼看過來。 虞葭暗暗掃了他幾眼,今日傅筠穿了一身寶藍(lán)長袍,腰間配香囊玉佩。玉佩還好,但那香囊的顏色是朱紅鑲金絲線,亮眼又風(fēng)sao。 活脫脫一個風(fēng)流公子哥,不假了! 虞家想起昨日在酒樓見到的一幕,又鬼使神差地想起岑青青說的那番“他住自己隔壁很有可能意圖不軌”的話。 雖然她不愿相信,可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多多少少會發(fā)芽。 傅筠也感受到了她在打量自己,目光詭異且狐疑。同樣也想到了昨日在恭房外頭聽到的那番話。 面色頓時就難看了些。 下屬的聲音也剛好停了,門口就陷入一場詭異的安靜。 虞葭又偷偷往旁邊大門看了眼。 那眼神怎么說呢,有點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中帶著點防備,防備中又夾雜著點嫌棄。 就,挺一言難盡! 最后,虞葭見鬼似的逃進(jìn)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傅筠:“……” 宋景琛不解得很,問道:“虞姑娘這是怎么了?為何用那種眼神看你?” 傅筠心里憋著不爽。片刻后,馬車過來了,他抬腳就走,走了幾步又忽地回頭。 神色復(fù)雜地問:“你看我像采花賊嗎?” 宋景?。骸肮俊?/br> 第7章 虞葭逃似的進(jìn)門后,靠著門站了一會兒,腦子里還在浮現(xiàn)傅筠一身寶藍(lán)長袍配香囊半夜爬.墻的畫面。 簡直不可思議! 她趕緊甩了甩頭,將那詭異的畫面甩去,正要抬腳走,就聽得身后有人敲門。 “誰人?”婢女隔著門縫瞧了下,也沒瞧清:“興許是老爺落下東西了?” 虞葭也以為是爹爹回來,自己轉(zhuǎn)身又去開門,然而站在門口的并不是她爹爹,而是宋景琛。 宋景琛笑得花枝亂顫,他已經(jīng)算是很努力憋著了,可這會兒見著了虞葭還是忍不住。 虞葭覺得這人真是愛笑,大清早的就笑得跟抽筋似的。 她問:“宋公子有事?” “是有點?!彼尉拌∨徚司彛蛔栽诳攘讼?,說道:“其實這事我也不好意思主動提,但是呢,你也知道長路漫漫著實會無聊,所以……” “?”虞葭不懂,長路漫漫無聊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見她沒明白過來,宋景琛只好又直接點:“是這樣,我家公子要出趟遠(yuǎn)門,大約離開幾天,這路上無聊嘛就想起上次吃過虞姑娘的謝禮,滋味還挺不錯?!?/br> “哦?!庇葺缍?,這是討謝禮來了。 她上次也說過要再送一大包給那人,好兩清的。后來在酒樓遇到那種事,覺得尷尬就一直沒送出去。。 既然都討上門來了,也好,省的自己還老覺得欠人家東西似的。 “杏兒,”虞葭吩咐:“你去庫房墻角的大瓦缸里頭裝一兜五香瓜子來。” “多裝點?!庇葺缪a(bǔ)充道。 “是?!毙觾喝チ?。 宋景琛覺得這么干等著挺不好意思的,就想試圖替傅筠澄清一下情況。 “我家公子這人呢,雖然風(fēng)流了些,但人品……” “嗯咳——” 虞葭不著痕跡地朝外頭看了眼,沒見著人,倒是不遠(yuǎn)處停了輛馬車,那人應(yīng)在車中。 “人品如何與我無關(guān),”虞葭也很不想跟那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上次承諾送傅公子一包瓜子,算是兩清,以后橋歸橋路歸路?!?/br> “??!”宋景琛故作遺憾:“那可惜了?!?/br> “可惜什么?” “我家公子還挺愛吃你做的瓜子呢。” “嗯咳——”馬車中的人又大聲了點,還隱隱帶著點不悅。 虞葭說這番話聲音并不小,也是有意說給那人聽的,萬一他心里有點什么想法也好趕緊扼殺,免得生事端。 如此看來,這人還算有點骨氣,至少還知道不高興。 虞葭低聲問:“你家公子此去要多久?” “怎么?” “公子莫誤會,”虞葭道:“隨便問問而已。” 宋景琛又如何不知她心思,估計是巴不得他們走得越久越好。他答道:“我也不知,看我家公子的心情,他玩夠了就回來。” “去哪玩?”老實講,能出雁縣去看看,虞葭還是很羨慕的。 “去南安縣一趟,聽說那邊景致不錯?!?/br> “哦?!?/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會兒,杏兒抱著一包瓜子就過來了:“小姐,這些夠不夠?” 宋景琛趕緊接過來:“夠了夠了,多謝虞姑娘,多謝杏兒姑娘?!?/br> 宋景琛嘴甜有禮貌,虞葭關(guān)門后都還感嘆:“這般好的公子為何要跟那種人廝混一處,著實可惜。” 宋景琛得了瓜子,走到馬車旁還不忘問傅筠:“你真不要?虞姑娘給了好大一包啊?!?/br> 傅筠忍他很久了,借用他的名去討要瓜子不說,居然還說那些有的沒的。 半晌,他從車窗里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 宋景琛湊過去,就聽得傅筠冷冷道:“吃完瓜子,你直接去北地一趟?!?/br> 宋景?。骸啊?/br> . 虞葭回到屋子準(zhǔn)備再睡個回籠覺,才解下衣裳就聽見她母親的婢女過來了。 “小姐又睡下了?” “珠兒jiejie有什么事?” “夫人讓我來請小姐過去呢,說是商量親事。” 虞葭聽了,又將衣裳穿上,打開門道:“還沒睡,我這就過去?!?/br> 到了正院,就見她母親坐在軟榻上,面前摞了許多畫像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