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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瑯仿若未覺,步履輕快地走入三進小院,用腳后跟踢上房門。 謝鈺正在獨自下棋,修長白皙如玉竹的手指捻起一枚白子,輕輕落在棋盤上。 博山爐檀香縹緲,李明瑯腳踩柔若無物的絨毯,飄然若仙。 “回來了?”謝鈺看著她笑了笑,伸長手臂,想把人攬進懷里。 李明瑯往后一躲,正色道:“問出來了,只是,不知是真是假?!?/br> 她將許莊說的話事無巨細告訴謝鈺,那人聰明絕頂,定然能想出辦法。 謝鈺眉心微蹙,指尖輕點棋盤,沉吟道:“他沒有理由騙你,但也沒說實話……” “怎么說?” “滇西王妃院子的枯井內(nèi),應(yīng)當有許莊所說的證據(jù),但究竟是什么證據(jù),并不能確信?!?/br> 李明瑯擰眉:“是啊,如果咱們的人從枯井下去,睜眼就看到滇西王預(yù)備謀反的人馬,豈不是羊入虎口?” 謝鈺望向她,指了指棋盤對坐的位置,笑吟吟問:“當家的會如何做?” “我么……”李明瑯上下打量他一眼,輕哼一聲,撩起衣擺坐在榻邊,“既要從昆城全身而退,不能打草驚蛇,又不甘心明知證據(jù)在眼前,不瞧一眼就走……那就只能,把黑鍋栽在別人頭上?!?/br> 謝鈺卷起棋譜,在李明瑯反應(yīng)過來之前,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做什么?”李明瑯捂住腦袋。 “看當家太聰明,敲笨一點?!?/br> 李明瑯翻了個白眼,托著下巴,問他想怎么辦。 “不去看看是不可能了。如果許莊所言不差,先王妃的院子前后暗中定有侍衛(wèi)把手。為今之計,只有調(diào)虎離山,讓楊峴帶人去刺探一番?!?/br> 謝鈺如何設(shè)計,李明瑯并不知曉。她女扮男裝,出現(xiàn)在滇西王近前風險太大,于是被謝鈺暫時禁足在驛站內(nèi),不許出去。 “你堂哥哪兒去了?”李明瑯歪在椅子上,擠出和善的微笑,問立在門邊負責看守她的楊汾。 楊汾的虎牙咬了咬嘴唇,猶豫片刻后說:“主子不讓我說?!?/br> “哼,他們跟滇西王去冬獵,也不帶上咱倆?!崩蠲鳜槹研渥訑嚦梢粓F,仿佛那是謝鈺的臉皮,“你說可氣不可氣?” “郡王妃,您別問了,主子回頭要拿我治罪的?!?/br> 李明瑯愈發(fā)狐疑:“他不是要做什么危險的事吧?” “那倒沒有……” 李明瑯心思轉(zhuǎn)得飛快,當即想到,如果她是謝鈺,要取信于滇西王,又要支開守衛(wèi)枯井的暗衛(wèi),再把黑鍋扣在別人頭上……那就只有一招。 她臉色大變,瞪了楊汾一眼,拔腿就想往外跑。 馬廄就在驛站后門,只要她動作快些,興許還趕得及去昆城外的獵場。 謝鈺這個人,看著與世無涉,清風朗月,但李明瑯知道,只要能達成目的,他能犧牲一切,包括他自己。 當! 一柄長劍橫在門前。楊汾面露難色,勸慰道:“郡王妃,您別為難屬下。主子他一定不會有事的?!?/br> 李明瑯明知道楊汾所言不錯,但依然心如刀絞。 “你都知道對不對?”李明瑯質(zhì)問,“他們出去行獵已經(jīng)三天了,這是最后一天,說什么也會在今日行事?!?/br> 她轉(zhuǎn)念一想,另辟蹊徑問:“你堂哥現(xiàn)在去王府了吧,你就不擔心嗎?” 一貫活潑愛笑的楊汾卻肅然道:“堂哥和我,愿意為主子豁出性命,沒什么好擔心的?!?/br> 李明瑯打不過楊汾,沒了法子,只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廂房內(nèi)打轉(zhuǎn)。 午后,就見一隊車馬浩浩蕩蕩從城外趕來,兵荒馬亂。 李明瑯心里一緊,猛地睜開雙眼,從榻上跳起來,不顧楊汾勸阻,急匆匆沖到窗邊。 只見郡王府的仆役從打頭的一輛金絲紫檀馬車上抬下來一個人,幕僚們神色匆匆隨侍在側(cè),還有人高聲呼喊:“快叫大夫——殿下受傷了!” 李明瑯咬緊嘴唇,忍不住罵了句:“瘋子。” 第62章 苦rou計 三進小院,重門深閉,里外簇擁著郡王府上的幕僚、官吏。 見李明瑯腳下如飛似的趕來,而理應(yīng)守門的護衛(wèi)們對她無動于衷,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更不橫加阻攔,幕僚們都在心中暗暗搖頭,謫仙似的殿下,終是栽在美色上。 臥房緊閉,推開時,藥香撲面而來,隱隱有股子血腥氣。 李明瑯眉心微蹙,直奔倚著迎枕上藥的謝鈺。 銀絲碳不要錢似的燒著,屋內(nèi)溫暖如春,那人肩披寢袍,露出一大片羊脂玉似的肌膚,小腹塊壘分明,右臂上肌rou起伏流暢,筋脈隱約凸起。 檀香氤氳。 然而等她走到另一側(cè),就見謝鈺左手小臂上有一塊突兀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淋漓。 “郡王爺要用苦rou計,何必如此入戲?”李明瑯忍不住嘲諷。 大夫正在給謝鈺換止血生肌的藥,藥粉灑下去,謝鈺長吸一口涼氣,額頭冷汗涔涔,嘴唇都白了幾分。 “不演得逼真些,滇西王怎么會取信于我?”謝鈺笑得有些勉強。 李明瑯大為光火:“做這般威脅的事,將自己置于險地,若是當真出了事,你讓其他人怎么辦……你,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在下還以為,互通有無無話不談是夫妻間的事。當家不遵信守諾,我又能如何?” --